第七十三篇 冬去春來湖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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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馬善與飛雪在湖心樓終成眷屬,失憶中的巫馬善如同變了一個人,他已然忘記了曾經救過他的慕容紓還在那裏癡情的等待。也忘記巫馬山莊的仇恨,更忘記了義陽比武招親招親時的彭府之女彭怡。還忘卻了傳授他武藝,教導他人生哲理的師父鬱子妗。種種恩怨情仇拋之腦後,或許這對他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然而後續而來的他人,也會這麽想嗎?
這是一段不真實的婚姻,飛雪身為昆侖聖壇左明使者,但是她先是女兒身,身為女兒身,先就會有一顆女兒心。找一個心愛之人終成眷屬,從此隱退江湖,不再過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但這種事隻有在她夢中存在過,但是天已亮,就會回到真實的世界裏。每日的奔波也使得她多年來甚是疲憊,然而一種巧合,使她在陰差陽錯之中遇到了巫馬善。本想以囚禁方式,用巫馬善來要挾他的師父湘女鬱子妗,可沒想到巫馬善被下藥後,反而變得更純真更是惹人愛。一時間身為左明使者的飛雪,因為自己的一顆女兒心,深深的迷戀在了巫馬善的懷中。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後,夫妻之情已成定局。但是在這成親的第二天後,清醒中的飛雪突然明白,巫馬善是在失憶中與自己成親的,是她欺騙了巫馬善。她害怕巫馬善清醒過來,害怕美好的幸福將要瞬間失去,更害怕巫馬善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後會殺了自己,她想到了很多。其實她最怕的是失去巫馬善,因為在這湖心樓中沒有了一個巫馬善就會失去它原有的光彩。而飛雪自己的人生失去了一個巫馬善,她的人生就會變成一片空白。
冬去春來,百鳥爭鳴,享受這美好的陽光沐浴,大自然真的很神奇。桃林中的積雪已開始融化,三個女人在這慕容山莊的賞花涼亭中,沐浴著這久別的春來之光。
慕容紓與巫馬自珍有說有笑,鬱子妗卻獨賞著這溫和的陽光。隻見得一人忽然來報:『謝莫,回來了。謝莫…』
慕容紓笑道:『謝莫,回來了。』
鬱子妗道:『謝莫,真的回來了?走…我們去看看…』
正當鬱子妗要前去迎接,謝莫早已進了慕容山莊,還沒等鬱子妗走出桃林,就已看見謝莫從那青石板上緩緩走來。隻見得謝莫見到鬱子妗,便俯身跪道:『師叔…』
『謝莫快快起來,作為師叔讓你在外麵度過了一個寒冬,讓你受委屈了!』
『師叔,哪裏話!這是師侄該做的事。』
巫馬自珍,道:『快說說,湖心樓我弟弟的情況。』
慕容紓緊張,道:『是啊!你快說說怎麽回事。』
鬱子妗,道:『你們別著急,讓他歇歇氣。』
慕容紓,道:『來人,去…弄壺茶來,準備酒菜!』
『是…』
謝莫,道:『多謝慕容姑娘,你們別著急,我這次就是看著雪化了才回來。那湖心樓坐落於黃山東南方向,溫度比我們這裏要高一些,但是地勢險要,我不敢冒然進去,隻好回來稟報師叔,由師叔定奪。』
『好…師侄幸苦了。』
巫馬自珍,道:『你怎麽沒進去啊?你武功好,怕什麽啊?』
鬱子妗,道:『珍珍,你別著急。他沒進去,是對的。還不知道裏麵什麽情況了,若是裏麵環境複雜,任你武功再好也是危險重重。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清不楚不可以身犯險。』
巫馬自珍被鬱子妗數落了一番,便再也沒吱聲。慕容紓,道:『姐姐,別著急。巫馬善是湘女的徒弟,湘女自有主見。』
謝莫,道:『師叔,有何打算?』
『今天好好兒休息一晚,我們明天出,去湖心樓。』
『好,我聽師叔的。』
慕容紓,道:『謝公子,一路幸苦!快進屋,我們也都別站著了,有什麽事進屋再說,我已叫人安排了酒菜,算是慰勞謝公子一路勞頓。』
鬱子妗,道:『慕容姑娘,打擾了貴山莊兩個多月,今日又勞慕容姑娘破費,實在是過意不去…』
『湘女快別這麽說,您這麽年輕就已名垂江湖,更為人師表,實在是我們女兒家學習的楷模,別說我與巫馬善有交情,就算是沒有,能接待湘女這種女中英雄豪傑,我也實屬萬分榮耀。』
鬱子妗,笑道:『慕容姑娘說笑了,我們進去吧!吃過飯後,今晚好好兒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上路。』
『好…一切聽從師叔安排。』
湖心樓辦完喜事後,喜布、喜縵還未撤去,飛雪已經如願以償,每天最開心的事就是與巫馬善在一起的時光,巫馬善突然不在身旁時,飛雪就會緊張起來,她怕巫馬善恢複記憶。她已經感覺到了這種婚姻帶來的危險感,於是便吩咐下人在他的酒中放進了一種叫忘憂草的東西。忘憂草無色無味,服下後會使人暫時放下仇恨,也會使服下的人不願想起那些煩心的事情。
這天早上巫馬善忽然從睡夢中緩緩醒來,看見飛雪在看著自己呆。於是,笑道:『飛雪,你怎麽了?』
飛雪一下驚醒,緊張道:『沒沒怎麽!你睡著的樣子,真好看。』
『是嗎?』
『嗯。你不相信我?』
『嗬嗬…相信!你我已是夫妻,不相信你,還有誰可信。我隻是感覺心裏甜甜的。』
飛雪開心道:『是嗎?我也是這種感覺,很幸福很充實。』
巫馬善摟著飛雪,道:『我們成親多久了?』
『一個月了吧!』
『時間過得真快,我想去練功,你可以教我嗎?』
『你怎麽突然想練功了?』
『我們成親有一個月了,每天大多數時間都是沉溺在這間新房中,要麽就是說話或者彈琴。我身上的骨頭都快散架了,想活動一下筋骨,可以嗎?』
飛雪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怎麽了。嗬嗬…可是我們才新婚,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嗎!』
『練功也是陪你啊!』
『不是那個陪,你懂我說意思嘛!』
『不懂!那是哪個陪?』
『你討厭啊!遇到你這根木頭真是沒轍!好了,起來吧!我陪你去練功。』
『我才不是木頭了!你說的我懂…』
飛雪生氣的掐了一下巫馬善,道:『你討厭,懂還要給我裝!』
『我又不是故意的,隻是我後來才想到的。』
『行,那你陪不陪我?』
『我想練功,活動一下筋骨。』
『難道你陪我就不是活動筋骨嗎?』
『那不同嘛!我練功是為吸收日月之精華。你那種活動是破費陽氣,這一個月的陽氣都快被你吸幹了。』
『我明白了,是我疏忽了!好吧!我陪你練功。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你現在失憶,或許有一天你會現是我騙了你!其實你的武功或許不在我之下,但是我求你一件事,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要離開我,好嗎?就算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是我從來都沒害過你,我對你是真心的,就算我求你了,好嗎?』
『好好兒的,幹嘛要說這些?我不是說過去的事,我不想去想了嗎?再說你確實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幹嘛要離開你?我們在一起,不是很開心嗎?』
『你知道嗎?你還有一個師父,你的莫名失蹤,她終有一天會找到你的!』
『我師父?我師父是誰?我怎麽一點也想不起來!』
『你答應我,好嗎?我怕…我怕失去你…這一個月以來,我每天都會做夢,我怕…答應我,好嗎?』
『你看看你,哭什麽啊!我答應你,答應你還不行嗎!』
『好,我要你誓!』
『這麽一點事,什麽誓啊!』
『你不…』
『好吧!我誓,如果我有一天拋棄你,就讓我不得好死…』
『算了,幹嘛要那麽毒,我不要你死,我隻希望我永遠能陪在你身邊就行了,如果有一天你恨我,要棄我而去,我希望你殺了我!讓我不在思念,不在想,不在恨自己…』
『你幹嘛,說這樣話!我不會殺你,也不會拋棄你。好了!你看看,臉都花了,像隻可愛的小花貓。』
『真的嗎?人家都這樣了,還取笑人家!』
『好,不取笑了。你看你這麽漂亮,誰會取笑你啊。』
『嗬嗬…盡說好聽的,花言巧語…』
『你看看你,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像個孩子。好啦!我們去練功吧!』
『等等…孩子怎麽了!有些事我必須告訴你,這是為了你好。我想,以你師父的能力,恐怕很快就會找到這裏。或許能給我們幸福的日子不多了!』
『你總是提到我師父,我師父到底是誰?』
『你有一個很了不起的師父,她仁慈、謙和、從不殺人,而我與她交過兩次手,她的武功奇高,普天之下,在江湖上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她就是人稱湘女鬱子妗。』
『這麽說是個女人?』
『是!』
『這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拜一個女人為師,你說她武功奇高,一個女人能有多高的武功!』
『巫馬善…女人怎麽了?你在藐視女人?我告訴你她是我們女人的驕傲,她能做到一個男人沒能做到的事情,她胸懷寬廣,仁慈俠義。試問在當今江湖之中有一個男人能做到嗎?』
『我沒有藐視女人,隻是感覺你把她說的有點過了!我隻是有些不服而已!』
『有什麽不服的!在江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當年樂浪刀客獨孤一刀,憑一把彎刃長刀,橫掃中原武林,荼毒江湖。湘女鬱子妗從武陵單人匹馬來到中原,隻用了一招就製服了那樂浪刀客。還有在西域帶領眾江湖豪傑,拒異族刀客羅馬武士為中原武林掙回了不少光彩,力抗小仙穀七大惡人也是在西域。就憑這些,那麽多的中原武林高手都沒做到,你不服也不行。還有那聖壇黑暗使者,那可以說是西域第一高手,那手中聖儸閻煞刀法,幾乎整個江湖無人能敵,可鬱子妗在西域與他鬥了三天三夜,最後那黑暗使者大敗而歸。』
『你是不是在說神話故事了,你親眼見過嗎?』
『沒有,但是我是…』
『你是什麽?沒有,幹嘛要說的那麽神了!』
『算了,我不想說了,你要練功你自己一個人去練吧!我想安靜一會兒。』
『你這是怎麽了?幹嘛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外人,和我生這麽大氣了?』
『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更何況她不是外人,她是你師父,除了你父母以外,你最親的人。』
『好啦!我相信你行了嗎?你看你那麽小氣幹嘛!』
『我這不是小氣,她可是你師父,如果你連你師父都要褻瀆,你這不是欺師滅祖、大逆不道嗎?我是你的結妻子,你能這樣對你師父,你說我會怎麽想?誰知我將來在你心裏會不會和你師父一樣!』
『你言重了!我不知道我師父是什麽樣子!你說她武功高強,我並不關心。你說她仁慈隨和,她又為什麽要破壞我們的幸福?你說她是我師父,是我最親的人,為什麽她就容不下一個你?如果是這樣,這個師父不認也罷!』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好了,是我誤會你了。但是你要記著,她始終是你恩師,即使她有萬般不是,你可以不理她,但是你不可以埋怨她,因為她是你尊師,如同你的生身父母。你明白嗎?至於我和她之間的問題,需要用時間去化解。畢竟我們是夫妻,你師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一時間她還不能把我怎麽樣!最多就是禁錮你幾天,不讓我們見麵。』
『那可不行,我不是孩子,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還算什麽?從我們第一天成親開始,保護你就是上天賦予給我的責任。』
『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這輩子能遇到你,是我一生的幸福。但是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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