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篇 湘女善意道涴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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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子妗離開湖心樓,來到鄱陽。鄱陽地屬江州郡,又稱鄱陽,因鄱陽湖而得名。偌大的江州郡,在鄱陽湖以北,這裏不僅商客雲集,而且更有光景四射的廬山為伴。鄱陽湖湖水經湖口灌入長江,與長江合為一體,從而形成一個巨大的水路三叉路口,由於獨特的地勢條件,創造了一個熱鬧非凡的江州郡。
鬱子妗來到鄱陽,經過一條繁華的長街,鬱子妗並不像其她女子一樣喜歡熱鬧繁華五彩光亮的大街,鬱子妗徑直從那街上穿過,突遇江辛與彭怡在一起。但鬱子妗隻認識江辛江大俠,隻見過一麵的彭怡,卻似乎已經記不起來了。
而彭怡似乎一眼就認出了鬱子妗。彭怡,道:『江大哥…』
江辛答應了一聲,順著彭怡的視線,抬頭向鬱子妗望去。驚喜道:『這不是湘女鬱子妗嗎?』
『你認識?』
江辛笑道:『鼎鼎大名的湘女鬱子妗,想不認識,也不行啊!我過去打個招呼。』
說話間,江辛已去拜會鬱子妗了,江辛哈哈笑道:『湘女…可是湘女鬱子妗…』
鬱子妗側身向江辛望去,道:『江大俠?』
江辛,道:『湘女,許久不見湘女,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這真是一種緣份啊。』
鬱子妗笑道:『這確實是一種緣份,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鄱陽遇見江少掌門江大俠,失禮了。』
『湘女客氣了,自從上次西域一別已有很長一段日子,湘女最近可好?怎麽不見令徒前來?』
『江大俠,見笑了!有勞江大俠掛念,甚好。江大俠來到鄱陽是有什麽事嗎?』
『實不相瞞,在下來到江州是為去請徐福徐藥師,為家母看病。不巧遇到彭姑娘投江自盡,為答應幫彭姑娘找術術老人,所以因此又來到鄱陽!這才有機會見到湘女。』
『彭姑娘投河自盡?找術術老人?哈哈…江大俠真是英雄救美啊。』
彭怡,道:『誰要你多嘴多舌了!湘女,你可還認識我?』
鬱子妗疑惑,道:『你?』
彭怡,道:『我就是在義陽,被巫馬善拋棄,為父戴孝的彭女。』
『我想起來了,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
彭怡,道:『我也沒想到,真是天涯無處不相逢。你終於想起來了,我在義陽遭巫馬善拋棄,身受侮辱!害得我家破人亡,又為父披麻戴孝!現今又流落江湖,任人欺辱!這個仇我不會忘記,我今天雖殺不了你,來日我一定會殺巫馬善為父報仇。江大俠,這人不是好人,我們走…』
江辛,道:『我不知道你與巫馬善有什麽樣的過節,但她隻是巫馬善的師父,彭姑娘千萬不可衝動!』
『衝動?』
鬱子妗,道:『對不起!彭姑娘,都是我教徒無方!』
『教徒無方?一句教徒無方就完了嗎?我告訴你,你的寶貝徒弟害的我當街遭受羞辱,使我父親一氣之下重病不起。我父親死後,家破人亡。我如同喪家之犬,流落江湖,到處亂竄,你可知道我受了多少苦?』
鬱子妗抱歉道:『彭姑娘…』
『我知道你們師徒是一路貨色,你用不著替你的寶貝徒兒辯白。我告訴你,自從巫馬善當街羞辱我之後,我所過的每一天,都是生不如死。這個仇我一天一天的記著,永遠不會忘記他所在我身上留下的傷疤!』
江辛,道:『我現在算是有點兒明白了!彭姑娘,既然是巫馬善對不起你,你就應該去找巫馬善,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彭姑娘不可以這樣對湘女…』
『冤有頭?債有主?哈哈…好啊!你叫她把巫馬善捆起來,交給我啊!她會嗎?哈哈…』
鬱子妗,道:『我知道我怎麽說也沒用,你要找善兒,我不會攔你!但我也並非是為了維護我的徒弟,彭姑娘你覺得報仇真的很重要嗎?事情已經生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
『同情?一句同情就完了?你想勸我放棄報仇?哼!師徒一家親,果然說的沒錯!江大俠,我們走…』
江辛,道:『湘女,並不是要阻止你報仇…』
『你不用說,你到底走不走?』
江辛深感無賴,道:『我…我…』
『我什麽我,不走我走!以後不要惹我,否則我連你也殺。哼…』
『彭姑娘…』
鬱子妗,道:『算了!難得江大俠還這麽相信我。』
『湘女不必內疚,凡事問心無愧就好!再說湘女仁義,天下誰人不知?』
『仁義?說實話我都已經麻木了!江大俠,你快去追湘女吧!她手無縛雞之力,這江湖人心難測,可別再出事了。』
『湘女說的是,我這就去追她,有所失禮之處,還請湘女原諒。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鬱子妗突然想起江辛口中所說的彭姑娘,原來就是彭怡。於是鬱子妗又急忙叫住江辛,道:『江大俠,等等…』
江辛停下腳步,轉身道:『湘女,請問還有什麽事嗎?』
鬱子妗,道:『江大俠,不要總是這麽客氣。』
『嗬嗬…湘女說笑了。』
『我沒說笑,以後別再稱我為湘女,現今彭姑娘這樣,讓我好生難過,可善兒畢竟是我教出來的徒弟!』
『湘女,不必自責,這一切也不是你的錯。』
『你看,又稱湘女了。以後就叫我鬱子妗吧!』
『好,那你也別稱我什麽大俠少掌門的了,就叫我江辛,或者小星星。』
『哈哈…江大俠真會說笑,我叫你江辛吧。』
『好,這樣才對嘛。』
『你…嗬嗬…哦!我叫住你,是要問你,是彭怡彭姑娘,要找術術老人嗎?』
『是,你認識術術老人?』
『有過一麵之緣!你可知道,彭姑娘找術術老人是所謂何事?』
『我聽她說是要拜術術老人為師。』
『拜師?她怎麽知道術術老人?』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說實話,在江湖上我也是第一次聽到術術老人這個名號!湘女可了解術術老人這個人?』
『術術老人是隱世高人,很少出入江湖,其實我也是頭一次認識,等下次有機會再說吧。術術老人就住在這鄱陽一個叫涴亭摘風閣的地方。』
『噢~』
『你知道這個地方?』
『知道。這是一個偏僻,不出名的地方。由於是座小島,長年風大,如果是遇到六七月洪澇季節,那船都無法靠島,幾乎與世隔絕。這位術術老人,真是個奇人。』
『嗬嗬…你也這麽認為。』
『嗬嗬…那島上四處荒蕪,說也奇怪,島上除了雜草和樹木外,能吃的什麽都不長,而且那島上處處都彌漫著陰森恐怖的氣息,那風一吹,就時常出一種恐怖怪聲。』
『這麽邪?那你們還去嗎?』
『去是要去的,畢竟答應了彭姑娘,我又怎能失言了。』
『聽你話的意思好像是不願意去?』
『你說笑了!為了彭姑娘,當然會去。隻是那島上,真的是凶多吉少啊!』
『哈哈…難道,堂堂金翎派掌門,江辛江大俠,會怕一座小島!』
『湘女,這是什麽意思?我堂堂江辛,男兒處生立世,又豈能是貪生怕死之輩…』
『那你怕什麽?』
『實不相瞞,江辛死不足惜,不過擔心彭姑娘而已。』
『我明白了,你是喜歡上彭姑娘了。不過這樣也好,你放心去吧!如果真有危險,術術老人不會袖手旁觀。』
『湘女見笑了!既然連你都這麽說,想必那術術老人也並非是邪惡之輩!多謝鬱姑娘指教,後悔有期!』
『鬱姑娘?嗬嗬…』
『怎麽有什麽不對嗎?』
『對,不過就是不習慣。還是叫我鬱子妗吧!你回去告訴彭姑娘時,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這是為何?』
『她心裏對我充滿了仇恨,如果這時候告訴她,她就不會去了,術術老人是位得道高人,能拜他為師,對她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就看他們之間的師徒緣份了!』
『這又怎麽說?』
『嗬嗬…一般有些本事的人,都是會有些古怪的。你們隻需記住一點,遇到難事,別灰心,這才是好的。』
『好。』
『你快去吧。』
『好,多謝湘女指點,後會有期。』
『不必客氣,後會有期。』
鬱子妗通過江辛知道了涴亭摘風閣的確切位置,原來術術老人將孤島稱作涴亭。將島上的居所稱作摘風閣。這名字真是妙不可言。難怪世人不知道所在!
江辛回去後,見彭怡正在收拾東西,江辛疑問道:『你知道術術老人的下落了?』
『不知道。』
『那你收拾東西幹嘛?』
『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今後我與你毫不相幹!』
『你這是何道理?難道你看不起我?』
『誰敢看不起你,你是堂堂金翎派的掌門,江湖上救危扶困的大俠。誰敢看不起你!』
江辛抓起彭怡的手,道:『你把話說清楚,你這是在罵我嗎?』
『你放開我,誰敢罵你!我隻不過是個柔弱女子,不配結交到你這樣的大俠做朋友!你放開我啊,你弄疼我了…』
江辛鬆開彭怡的手,道:『嗬嗬!哈哈…我是大俠?哈哈…在你的眼裏,我還是大俠嗎?』
彭怡聽那笑聲很是害怕,猶如驚弓之鳥的她,驚恐道:『你要幹嘛?你要怎麽樣?』
『我怎麽樣?你到現在都還不相信我,你問我想怎麽樣?我能怎麽樣?你走後,我就一直追你,生怕你出什麽事!在追你時遇到漁幫的人,又耽擱了一小會兒,他們告訴我知道了術術老人的下落,我就又急忙跑回來告訴你,可你了!我回來後你先收拾東西,後是無緣無故的諷刺我罵我,是我回來晚了?還是我什麽地方得罪你了!』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你和巫馬善的師父是舊相識,我以為你和她是一夥兒的!』
『不錯,你說得不錯!我就是和湘女一夥兒的,那又怎麽樣?你也殺了我?我告訴你,她對我有恩!當初在西域,若不是湘女鬱子妗力抗群魔,我金翎派弟子恐怕都會死在西域,就憑這一點,她鬱子妗說什麽我都可以照做!』
『那她要你殺我,你也照做?』
『她不會殺你,即便她要殺你,她也不會請一個外人來殺你。她會自己親自動手!』
『你這麽了解她?』
『了不了解,我不知道!她不會殺你,她也不會讓她徒弟來殺你,更不會雇我來殺你,即便是雇我,我也不會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
『好,那她一定要你殺了我了?』
『不會,這是不可能的事。如果真是這樣,我會先殺了我自己!』
『好吧!我相信你,可是湘女我是不會原諒的!』
『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這樣了?』
『為什麽?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走到了今天!她徒弟在外胡作非為,她作為師父,怎能袖手旁觀?』
『那你又怎麽知道,她沒有管教她的徒弟了?』
『我…』
『什麽事情在沒有得到結論的情況下,是不可以衝動的!好了,我們不要去理論這些了好嗎?我先告訴你術術老人的下落,據漁幫弟子探報,他在鄱陽的一座小島,叫涴亭摘風閣。涴亭是島的名字,摘風閣可能是他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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