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篇 隱忍仁孝顧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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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秋後的壽昌並不像中原那般顯現朝露而生機勃勃,那大漠的天色依然是一片渾濁,似霧氣又似黃沙,隻見東邊的空氣中泛現一絲紅光,或許要待太陽升起,大漠戈壁方能呈現出一片清明。鬱子妗手持長簫,雙手捆抱在胸前,仰坐在那一片廢墟之中,隻見得一片碎零綢巾忽然隨風撲打在她那光滑的臉蛋上,此時她才忽然睜開眼睛,鬱子妗見天色已明,便立即起身,前往那大片廢墟的中央,這時慕容紓與魯中元四人已經在此等候片刻。

    鬱子妗微微笑道:『昨晚休息的如何?』

    魯中元道:『我等自是無礙,隻是勞心中原蒼生,湘女甚是幸苦,見湘女容光滿麵,想必破魔教,必定是胸有成竹。』

    慕容紓道:『此次魔教實力,不可低估。昨天我一路追尋,現那腳印深淺不一,這一路走來,關於魔教的事,也隻是聽說了一些,鬱姐姐可要小心行事啊!』

    鬱子妗,道:『那是自然,不過孤掌難鳴,還需要眾人協助才是!』

    魯中元道:『湘女碧血丹心,有什麽指示,盡管吩咐,我魯中元雖不是什麽英雄豪傑,但能為中原武林做點事情,聽從湘女的調遣是在下的福份。』

    鬱子妗從衣服中拿出一封書信,然後笑道:『魯少俠,客氣話就不要說了,事關生靈,這是我早就寫好的書信,這書信責任重大,一定要親手交到金翎派掌門江辛的手中。』

    魯中元接過書信,一臉俠義道:『是,湘女,魯中元定不如使命。』

    鬱子妗又說道:『路途遙遠,一路艱辛,切記不可遺失,一定要親手交給江辛江大俠。』

    『是。湘女叮囑,屬下一定牢記於心。』

    鬱子妗手持長簫,一揮手道:『一路小心,去回。去吧!』

    『是,屬下告退。』

    魯中元剛走,鬱子妗又道:『丐幫幫主米湯亡故,新任幫主是一白麵後生司馬奇擔任代理幫主之位,然幫中長老及丐幫弟子並不服他,看似丐幫並無大事生,實則人心不和,這裏有兩封書信,一封交於丐幫長老,一封交給新任代理幫主司馬奇,這件事就有紓兒去辦。』

    慕容紓接過書信,欣喜笑道:『在下,是越來越佩服鬱姐姐了,足不出步,便已知天下事,慕容紓佩服佩服…』

    鬱子妗笑道:『油嘴滑舌,盡是取笑,再取笑,去了就別回來了。』

    慕容紓調皮道:『我可不敢取笑鬱姐姐,好了遵命,我這就去了。』

    鬱子妗見慕容紓轉身離去,便急忙道:『等等…』

    慕容紓疑惑道:『鬱姐姐,還有什麽事嗎?』

    『我懷疑你說的向東一路,必是魔教派去前往中原一路探子,如果我所料不錯,這隊人馬,必定是前往中原的各路暗探。切記要小心謹慎,不可打草驚蛇。』

    『鬱姐姐說得不錯,我也這麽認為,不過鬱姐姐分析的細致,好的,我會小心的。』

    『好,去吧。』

    待一切吩咐妥當,整個壽昌僅剩下鬱子妗一個人,鬱子妗仰望天際,等待天時出現,因為鬱子妗要在陽關設下一道**陣,讓魔教無法再次突破關隘,要設**陣要待天時出現大風,否則無法布陣,不過對於大漠邊關的天氣,這種大風跡象隨時都可能出現,為了更加順利,片刻後鬱子妗便去著手準備去了。此陣法是以風沙為主,用伏魔仗坐守陣中,外以猛獸毒物作為陷阱,讓闖陣者無法突破生機,此陣的奧妙便是既沒有生門亦沒有死門,闖陣者一旦進去,要麽毒死要麽餓死。但是天地物象、相生相克,**陣對於魔教這種龐大的勢力組織,隻是治標不治本,破陣隻是時間而已,不過要突破也會有所犧牲,隻希望江辛能夠念及中原蒼生無辜,能夠召集武林同道同來邊關拒敵。

    時間日升月暗,半月過去,中原仍然沒有回響,而魔教勢力已經前後連續三次闖陣,魔教雖有死傷,但是魔教並不會灰心,鬱子妗已經開始有些急躁。而魔教這一邊,教主滅絕魂魄大雷霆,道:『馬幫已土崩瓦解,沒想到我聖教千軍萬馬被一方破陣擋住去路,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所有人都不敢吱聲,隻好低頭聽從訓示。那魔教教主滅絕魂魄又厲聲道:『怎麽不說話,都啞巴了嗎?再給你們三天時間,若再拿不下陽關,都給我提頭來見!哼…』

    另一方江東金翎派掌門江辛正在伺候一旁病臥在床的母親,所謂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母親臨床之際,又有誰能做到不去心疼和悲傷。江辛每天都會親自為母親奉藥,這不僅僅是慈母孝子,更是身為一派掌門的為人師表,否則又怎能執掌一派立足於武林,又怎能讓眾人聽從他的號令。江辛侍奉完母親又道:『母親,好生安歇養病,您的病很快就會好的!』

    那話說完,江辛強忍著淚水,離開了母親的房間,而一旁的花十三看得身受感觸,不忍落淚,便也跟了出去,道:『江大哥,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

    江辛突然停下腳步,道:『關你什麽事,給我讓開。』

    說罷江辛便一把推開花十三,快步去了自己的臥房,江辛進房便要急忙關門,這時花十三又闖了進來,江辛感覺自己臉色太難看,不忍麵對花十三,於是背對著花十三道:『你還跟過來幹嘛!你是不是沒事做了,成心來看我笑話。』

    花十三怕江辛難為情,便替江辛關上了門,花十三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走到傷心處。人乃血肉之軀,又豈能無情,更何況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江大哥,我不會笑你。你一個孝子,與你相比,我相差甚遠,江大哥要想開一些,人活著什麽都可以逃避,什麽都可以選擇,唯有生死,自己卻做不了主!江大哥,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換作是我或許也會難受,我想安慰你,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

    江辛並沒有哭出來,而是情緒激動,突然轉身緊緊的抱住花十三,江辛突然就像那猛獸一樣爭奪著花十三身體的每一處角落,花十三拚命掙脫,因為她此時的感覺是江大哥的擁抱是苦澀而又肮髒的,花十三用力掙脫江辛,右手突然一巴掌打向江辛的左臉,隻見江辛麵紅耳赤手突然捂住臉,花十三憤怒道:『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我雖然喜歡你,但我還不是你xieyu的工具!』

    江辛放下左手,落泣道:『哼…你不是說想安慰我嗎,不過都是騙人的,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江辛話說完突然背過身去,花十三忽然有些內疚,急忙上前向江辛抱去,花十三哭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想看到你這麽痛苦,不要這樣趕我走好嗎?』

    江辛仰天長歎一口氣,道:『剛才是我太衝動了,對不起!』

    花十三道:『我理解,我不會怪你。』

    片刻江辛與花十三又突然纏綿在一起,就在這時,外麵突然稟報道:『掌門,有人求見掌門。』

    江辛急忙鬆開道:『什麽人?』

    還沒等那弟子回說何人,江辛又道:『不見,什麽人都不見。』

    那門外弟子有些疑惑,從沒見過掌門如此答話,很是怪異,那弟子又道:『啟稟掌門,那人說是湘女有事前來求見。』

    江辛立馬恍然大悟,道:『什麽?湘女…』

    那門外弟子答道:『是,掌門。』

    江辛忽然有些緊張起來,急忙整理衣服,快步開門出去。一旁的花十三,看得有些好笑,但又有幾分嫉妒,花十三對湘女的傳聞是聽說過的,但是一直無緣得見,但又看著江辛緊張的表情,心裏似乎又有些沒底了。花十三也急忙跟了出去,想看看湘女到底是何種相貌。江辛來到前廳,花十三也急忙跟了過來。這時魯中元一身簡裝素服,在家丁的帶領下來到那金翎派的會客大廳,隻見江辛坐立於正堂之上,而麵無**,魯中元參拜道:『在下魯中元,見過江掌門。』

    江辛突然對屬下弟子道:『你不是說湘女前來求見嗎?怎麽不見湘女?』

    隻見那弟子有些緊張起來,魯中元機智道:『在下帶來湘女一封書信,是湘女親筆所寫,還請江掌門過目。』

    江辛疑惑道:『書信?呈上來。』

    隻見那金翎派弟子過來拿起信件,轉手呈於江辛手中,江辛看了看魯中元,便打開信件,江辛突然一下子緊張起來。一旁的花十三道:『江大哥,生什麽事了?』

    花十三拿過江辛手中的書信,念道:『江辛江掌門,鬱子妗呈上,今西域邊關魔教橫行,欲破邊關,狼視中原。先有西域馬幫勢力盤踞關口,魔教為掃清道路直下中原,馬幫勢力被盡數屠殺,馬幫幫主失蹤。為拒魔教,使中原蒼生免遭塗炭,鬱子妗雖一介女流,但始終不忘漢家骨血,由於自己身單力薄,故在邊關咽喉之地,布設陣法,而難以分身。為此邊關告急,江掌門乃武林威望所在,鬱子妗特親派原馬幫弟子魯中元,呈上書信一封,望江掌門慎讀。這…這是什麽意思?』

    江辛突然急忙道:『來人啊!』

    『屬下在,掌門有何吩咐。』

    『周五秦虎,準備英雄帖。6豐叫所有人集中聽令。花十三替我準備筆墨。』

    花十三緊張道:『江大哥真的要去西域嗎?你娘怎麽辦?』

    江辛道:『事情緊急,關乎我中原武林興衰,百姓蒼生存亡,容不得你多想。再則魔教如果真的又突破邊關,直下中原,那麽我江東漢家最後的一片淨土也將會失去,所謂仁德孝心又將怎樣立足。』

    花十三急忙道:『僅憑一封書信,它能代表什麽?你怎麽確定這信就一定是真的。』

    江辛邊走邊道:『湘女的筆記,我自然是認得的。行了!魯少俠一路勞頓,小翠…準備酒菜,安排魯少俠客房休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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