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擺渡,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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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雨馨聞言一愣,覺得自己生活了這麽久,也沒有發現自己的體質有什麽特殊,這位老者又如何能夠看出?



    鈞豐看出了南宮雨馨眼裏的疑惑,卻也不在多言,而是樂嗬嗬的在前麵帶路將兩位請出了戰艦,來到了他們的族地之處。



    在走出戰艦時,謝川和南宮雨馨才發現擺渡一族的族地,居然像極了他們如今2070年地球上的都市。街道規劃整潔幹淨,一棟棟半圓的房屋如不同大小的彈珠埋在土地裏一般,光滑且透出了朦朧的光,交通網絡分為兩部分,地麵上的一部分tí gòng給行人使用,而處於空中的交通網絡則是飛行器專門的通道。



    擺渡族群大部分的出行工具,都是建造成不同圓形的,使他們的文明極具特色,遠遠看去,就像不同的泡沫在各地飛舞。



    “真的好漂亮……”南宮雨馨眼睛迷離的看著遠處寧靜飛舞著的泡沫,如處夢幻。



    “是啊……真的好有特色。”謝川看著各處的圓形物品,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個文明對圓這種形狀的熱愛,這種熱愛,生來便已經融入到了一個族群的骨子裏。



    然而這種熱愛在華夏,隨著近代的幾次外敵入侵,伴隨著失敗所帶來的,那種對自己文明的不自信,大部分都破滅在了外族鐵蹄下的嗚咽聲裏。



    以前的華夏,熱愛的是隨處可見的,那小橋流水下的朱簷婉轉,和赤色磚瓦上的那輕輕的一挑,還有隱藏在手工家具花紋裏,那深夜凝眸雕刻的匠人精神。



    縱觀華夏五千年,祖輩們從沒愛過如今隨處可見的那四四方方,修的橫平豎直的房屋,哪怕是橋,也講究一個拱字,而不是直。



    鈞豐看著兩人目露的迷離不由有些得意,同時也有些不解,因為在他的記憶中,之前來的華夏民族之人,對自己所在的文明最多感到驚豔,卻也不會想謝川和南宮雨馨這般露出一絲迷茫。



    就在鈞豐的疑惑中,一輛銀白色的圓形飛行器從遠處而來,靜靜的漂浮在三人的麵前,其中沒有絲毫噪音產生,隻有讓人感受到陣陣舒緩的波動傳出。



    感知早已超過常人的謝川和南宮雨馨同時麵露享受之情,這股波動是普通人耳不能感知到的次聲波,同時也是擺渡族群的音樂。



    “真好聽,是我從沒有聽過的音樂。”愛歌的南宮雨馨第一時間便完全沉浸了進去,居然連自己什麽時候被拉上了飛行器都不知道。



    待兩人到達擺渡族群替他們安排的住所時,南宮雨馨才逐漸從那股奇異的狀態中退了出來,讓謝川和南宮雨馨同時大吃一驚的是,僅僅才過了這麽短短幾分鍾,南宮雨馨居然便朝著感知境界大進了一步!



    “莫非這女娃子的體質居然與聲音有關?”從前排座位下飛行器的鈞豐亦驚疑不定的看著南宮雨馨,“等你們有時間,還真得自己去我們族群的囚真塔找找dá àn了。”



    又一次聽到囚真塔的謝川看著擺渡族群裏唯一的尖塔型建築,此塔在幾乎一眼望不到頭的建築裏也是最高的那一棟,而且周圍隱隱有著數十道強大的波動守護著,可見其地位之高。



    更讓謝川對其感興趣的是,他知道曾經的詩仙太白曾來到此地,並在囚真塔上留下了一句詩詞。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哪怕隻是為了探尋一番李太白的足跡,他也要去囚真塔裏看一看。



    “我們曾經dá àn過鴻蒙,隻要是由我們擺渡族群擺渡過來之人,都要對他們開放囚真塔。



    無論是宇宙內部還是初始之地,囚真塔裏放著的,永遠是一個文明最為精髓的那一部分,囚真塔,你可以看做是一個文明最為重要的傳承之地。進去裏麵,哪怕隻吸收一星半點,對一個人的提高也是無比巨大的。”



    謝川不由問到:“如果真的是這樣,兩個文明之間如果發生了戰爭,毀了對方的囚真塔豈不就差不多毀滅了對方的一半傳承?”



    鈞豐笑著搖頭道:“沒哪個族群是傻子,既然這是萬族共同的做法,便有其道理。



    囚真塔,其實是由初始之地的一位禁忌存在言出法隨而形成,要想毀滅一個族群的囚真塔,就必須要有著超越這位禁忌存在的實力,可囚真塔屹立在無數不同族群,卻從沒有哪一座聽聞被毀。



    那位保護著囚真塔的禁忌存在,聽聞哪怕在初始之地實力也是前三的存在,又有誰能毀掉這萬族公認的傳承之地?”



    謝川心裏不由露出一絲羨慕,一個文明最重要的便是傳承,沒有了傳承,就會如地球上的瑪雅一般,幾乎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那我們何時能進囚真塔?”謝川急切問到,讓鈞豐不由哈哈一笑。



    “別急,我們族群的族長大人應該馬上就會魂歸星海了,等下一位族長大人產生,自然就會讓你們進囚真塔。”



    “魂歸星海?”南宮雨馨看著哈哈大笑的鈞豐,突然有點不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了。



    “對,魂歸星海,在你們那個文明應該和去世的意思差不多。”鈞豐依舊笑著說道,看著有些麵麵相覷的兩人,最後熱心的交代一番後便離開了。



    “也許每個文明對去世的理解有些不同吧。”謝川看著隨著鈞豐的離開,便不時有些探頭探腦的擺渡一族之人帶著好奇踮腳望著自己兩人,不由有些好笑。



    但馬上他便笑不起來了,因為他愕然發現隨著鈞豐的離開,一個角落裏的光屏上瞬間便出現了自己和南宮雨馨兩人的身影。



    這裏居然有人在tōu pāi!謝川不由滿頭黑線的四處環視著,想找出到底誰在tōu pāi,實在忒沒有公德心,tōu pāi之前居然不問問自己兩人,好歹也先讓自己兩人擺個帥氣點的pose啊!



    就這樣一臉懵逼的被tōu pāi是幾個意思!



    那個光屏上的標記,就如同華夏電視台的標記一般,鈞豐在離開前可是對自己兩人說了,帶著這個標記的光屏,在擺渡一族裏可是擁有粉絲最多的!



    南宮雨馨也窘迫的看著光屏,滿頭黑線的拉著謝川便走。



    “天!媽媽這位和李太白一樣帥氣的鍋鍋居然有女朋友!”一棟圓形建築內,一位頭頂長著獨角的小女孩雙眼放光的盯著謝川和南宮雨馨,背後還有著一副青衣負劍的桀驁男子畫像。



    此刻小女孩的手卻在急促的揮舞著,讓正在陽台澆花的媽媽急忙跑過來,同時雙眼放光的盯著光屏:“想不到繼老子和李太白幾人之後,鈞豐大人又擺渡過來了一位那個民族之人!那個民族之人簡直太帥,太有才了!”



    “這位xiǎo jiě姐也好漂亮!”



    “嗯!”



    這位母親的房間,赫然也有著一張身穿道袍之人騎青牛的畫像。



    而此刻鈞豐嘴角則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盯著自己光屏上某個媒體打出的標題:“震驚!辣個族群之人居然來此雙宿雙飛不可描述!?”



    “果然,隻要有關那個族群之人到此,就會引發我們族群的一場盛宴。”



    鈞豐的房間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極其蒼老的老嫗,靜靜的看著光屏上的字幕平靜說到。



    “族長。”鈞豐看著麵前這位佝僂著身體的族長,恭敬的起身行禮。



    元幽族長淡淡揮手示意鈞豐不必如此後便目露興趣的看著光屏:“當年老子來此,萬人論道;李太白來此,詩歌刻於囚真;張三豐來此,無數人對太極心馳神往……



    那你說說這兩人來此,會留下點什麽到囚真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