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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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看去,原來是一家鋪攤前的放塊了板子掉地,虛驚一場。



    “伯母,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時曲憶覺得實在精神疲憊,而且也不安全,說道。



    “對。對。我們回去。”雲伯母也是一驚一乍的怕了,她已經想好了,這一個星期都不想出來了。



    兩人朝側門走去,時曲憶拿起了shǒu jī,撥通後真是嘲雜如聲浪,說道:“成學。喂?成學!”



    “我聽到了,真是吵成一鍋粥,你等下。”趙成學的聲音罵罵咧咧,換了個地方好了不少,“你小子聽得見不!我說你也可以,就這麽把我賣了這兒,知道我差點被暴打死成不?”



    “對不起了。現在情況怎麽樣?”時曲憶笑嗬嗬的說道。



    “沒點誠意!算了,誰讓你幫我那麽多,欠你的命。”趙成學沒好氣的說道:“別說還真是大,我問被咬傷有四、五個人,但沒個大傷。主要嚇得夠嗆,還有跑的時候撞爛多少東西,還有玻璃櫃。這才是大頭,擠傷、劃傷好多人,還有一個小孩差點踩死,多虧個見義勇為的哥們。”



    “伯母這邊。和我想的差不多,我主要問你如何。我這裏沒問題,伯母也沒受傷。”時曲憶邊走邊說道。



    “我沒事。咋也當了幾年公務員,這點兒事情擺平,況且也沒碰著人。要不是有jǐng chá發毛,我早走了。”趙成學看來也沒啥子事,口氣很是輕鬆,“不過他也顧不上我,那邊亂成一片,誰理這裏。”



    “那就好。我還有事辦,你自己處理吧。但記得我說的話,我認為是大量的狂犬病,而且隨時可能爆發,離人群遠點。”時曲憶鄭重的說道:“別看旁邊的人正常,咬了你就完了。狂犬病沒治知道不!”



    “行!我我日!曲憶!曲憶!鬧起來了!好像還有事捂不住了,裏麵人們鬧起來!”趙成學說著大叫了起來,語氣中帶著興奮,“我問問我好吧。我聽你的,這就走。嗯。行。嗯,知道了。我回去給交警隊的朋友問下,他們應該知道些什麽。”



    “伯母。我們從那買點吃的。”時曲憶指著前麵不遠說道。那裏拐過去有家超市,雲伯母也知道。



    “啊?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家裏有吃的。”雲伯母不太願意,說道。



    “不行啊伯母。這兩天不下來,就必須提前準備好了。而且我覺得,怕要出亂子,還是有備無患的好。”時曲憶苦笑的說道。



    “那好吧,伯母聽你的。”雲伯母點點頭,她還是很相信時曲憶的。



    路上,時曲憶接連給雲伯父、雪淩和幾個朋友打了diàn huà,幾句話就說清楚了事。雲伯母在旁邊笑眯眯的看著,越覺得時曲憶喜歡。



    買了東西,或者說推了兩個車子,時曲憶說有備無患可是要有真備。直接壓錢租了兩輛購物車,裝滿了各種吃食。



    而且時曲憶買的特別,都是密封性的和保質期長的。肉類的他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讓雲伯母拿。



    不管一路上人們的奇怪,時曲憶想著還需要做些什麽。



    “不坐車就不坐車吧,也安全點。”雲伯母點著頭說道,忽然她想起了什麽,“哎呀!忘了給你拿幾瓶飲料,你和雪淩喝什麽啊!”



    “水!?”時曲憶眼睛一亮,說道:“伯母提醒的可及時,我一會兒去買。”



    “別了啊!等等路過拿幾瓶就是。”雲伯母急忙說道。



    “幾瓶不夠,伯母你就交給我好了。”時曲憶輕搖著頭,同時心裏默默思緒:狂犬病是狗咬後才得,可我總覺得不對。傳染病當年會變化,狂犬病為什麽不能?那它是靠什麽傳播的呢?還是我想錯了。



    回到家,雲伯母對著雲伯父訴說當時的事情,說得真是心驚肉跳。



    “小憶說是狂犬病,可哪有一下幾個的,太嚇人了!”雲伯母現在想來,還是一陣心驚肉跳。



    “小憶怎麽說?”雲伯父看向了時曲憶。



    “我還覺得狂犬病最可能,不然也是類似的傳染病。”時曲憶歎了口氣,說道:“希望我多心了,不然就怕傳染起來。”



    “你做的對,狂犬病犯了就死!必須當心。而且咬人可是會出大亂子,多來幾次就完了。”雲伯父見過大世麵,明顯想得更遠。



    “我網上查了查,全國基本都有咬人的情況。這讓我想起了diàn yǐng生化危機。”時曲憶甩了甩頭,說道。



    “一家人想到就說,你外公他們當年不就有日島在做人體實驗,哪個國家真說了沒有。歐洲當年發展醫學,活人都解剖,也沒見多少人說。”雲伯父皺著眉頭,說道:“生化危機我也看過,有可能的事它就能發生。”



    “不會真的吧!那不是世界末日了!”雲伯母嚇了一跳。



    “伯母放心吧,生化危機說明白也是一種病毒而已。和狂犬病沒什麽區別,不過可怕一些。”時曲憶笑起來,說道:“diàn yǐng裏還有解藥呢!而且國家那麽多wǔ qì不是擺設。”



    “那就放心了,可別嚇你伯母。”雲伯母好笑的說道。



    “可不是世界末日,不代表我們沒事。就像這狂犬病,也許明天就有了疫苗,大家打了沒事。可已經被咬的那些人誰還記得。”時曲憶沉重的說道,這才是真正要擔心的。



    “小憶有主意了吧。”雲伯父拍拍雲伯母的手,笑道:“說吧。咱們看看怎麽做。”



    “糧食重中之重!我想大量買些回來放在家裏,水也是。”時曲憶點點頭,說道:“伯父不是有親戚在縣裏,能不能拉一車自家的回來,我不放心市裏的東西。”



    “小憶這太多了吧,一車家裏都放不下啊!”雲伯母撫著額頭,覺得時曲憶小題大做了吧。



    “聽小憶的!一車不多,吃不了又壞不了,總能處理了。小憶你不是和你伯母說要下去拿水,別去了。我記得村子山裏有股泉,他們說弄純淨水買,一遍拉回來。”雲伯父也不商量,直接拍了板,“我看看樓裏有沒有要的,大家一起的話也就正兒好。”



    時曲憶回去後,雲伯母瞪著眼說道:“小憶還小,你也跟著胡鬧!還一車不多,吃兩袋夠了,剩下的你出去賣啊!”



    “你不懂。小憶和雪淩其實早就挑明了,以後家裏還不是他說了算,想買就買吧。家裏做著生意,又不差了幾萬多少的。”雲伯父解釋說道:“就當吃吃虧,總比以後栽跟頭好不是?”



    “也是。”雲伯母倒是認同,苦惱說道:“可這也不是個事兒啊!做買賣賠了也就罷了,這小山似的到時候往哪裏搬呐!想想都頭暈。”



    “不行!我頂和樓下說說,最好是幾家分了一起。”雲伯母一下子站起來,火急火燎的就開門下去了。



    雲伯父目瞪口呆。



    這小樓是六層的,一共十二戶人家,六樓搬走一家。時曲憶和雲伯母兩家住五樓,時曲憶是左手邊。



    小郭坐在二樓,和雲伯母比較熟悉。一樓的穆大爺一個人住,小時候時曲憶和雪淩沒少跑過去玩,主要是一樓離外麵近。



    小樓都不挨著,但這除了好看沒什麽分別,到是樓的門口有扇防盜鐵門,很結實。但實在開的麻煩,大家嫌麻煩就將它固定展了開,後來弄了個鐵珊欄,看起來怪怪的。又油上了彩色,連著一樓一起,才是順眼了不少。



    也是那兩年小偷多,不然早讓拆了,後來也就那樣了。畢竟些年這小區也算高級,住戶強一些,沒那多麻麻煩煩的道道。



    右邊的二樓還有兩個老兩口,司爺爺最喜歡下象棋,穆大爺是他的棋友。



    這就是關係較好的幾家了,原來還有一家,不過去了外地。但住了十幾年,也都熟絡,比大公寓裏的除了對門都不一定見過要好太多。



    雲伯母說了一下,有十幾家要了一到兩袋,有四五家都準備拿五、六袋,農家親戚自己種的,聽著就不錯。



    穆大爺和司爺爺一家拿了十來袋,當然老人不想買也吃得少,不用準備這麽多。聽時曲憶要弄,才笑嗬嗬的也支持一下。



    穆大爺還說,放不下就拿他家裏,反正空的就是地方了。



    小郭一下子要了三十多袋,她一聽卡車拉,就兩眼放光。和pī fā也差不多吧,肯定比外麵便宜啊!也不知道她想著怎麽搗鼓。



    就這些了,雲伯母辛苦半天才解決一百來袋,一晚上愁眉苦臉。



    “不是有車庫嗎,還擔心沒地方。”雲伯父開解說道。



    “我可不放你那車旁邊,就小憶一個車庫,而且潮了、有蟲子怎麽辦?”雲伯母不給好臉色。



    “再說吧。”雲伯父其實也頭痛,囑咐道:“這不緊。你還是再催催雪淩,看不見她不放心。”



    “嗯。明天就讓她回來。”雲伯母點頭,說道。



    家裏,看著開心擺弄‘寄願語’的靈兒,說笑幾句。



    時曲憶意外的發現竟然上線了,果然,難道真的要世界末日了嗎?



    “上蒼與我開了個玩笑,但我竟然在喜悅。”



    “任務比較簡單可是很累。”



    “給自己放個假吧,有時候休息一下,真的很好。”



    “不!還不能休息,我做不到”



    “我給你寄了個包裹,記得收到,很重要!!”



    “是禮物嗎?我會很喜歡。”



    “禮物也或許是,遺物”



    嗯????



    無論他怎麽發送,另一邊都是永遠的沉寂,而在線的明亮,這一刻



    時曲憶不知道,他是希望它暗下去,還是就這樣一直亮著。



    他靜靜的走到窗邊,望著烏陰陰的天空,喃喃自語:“這雨總要在陰天裏下我寧願是我真的瘋了。你到底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