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時代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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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伯父再吸了口氣,說道:“就在昨夜裏,夜沐街有幾個狂犬病者在街上發作,咬傷了路人。樓上有人看見了疑是異能者的人,他身穿休閑裝束,頭發染成了青色,披到肩頭。那幾個狂犬病者朝他撲來,根本不躲不閃,揚了揚手,身體就詭異的裂開了,被劈成了好幾斷。”



    “血染了一地,場麵真的血腥,直到jǐng chá來了很多人還在不停的吐著。腿都發軟走不動,吐都酸水也沒有了。”



    “唔!”雲伯母捂住嘴,眼睛裏閃現著驚懼,她問道:“那那後來怎麽樣了?”



    “沒有後來。我就知道這麽多。”雲伯父歎息著,說道:“街上的問不到,樓上那個人沒敢再看。”



    “這麽膽小嗎?一個膽小鬼!”江回氣呼呼的罵道。



    “我更是膽小,開始也不願意看到。”時曲憶拍拍江回,笑著說道。



    “小憶這話說得對,最好啊永遠不見到它。”穆大爺讚同的點點頭,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別看異能強大就好玩,好玩嗎?你看見一個人帶著大刀上街,你會不會躲得遠遠的?把刀換個樣子你就不認識了?”



    江回暗暗嘀咕:“明明你比誰也膽子大”



    “說什麽呢!”江媽媽“重重”敲下他的頭,氣道:“你這孩子!聽沒有聽進去啊?”



    “媽!”江回可憐兮兮的叫道:“我是說異能都出現了,那原來被我們當成神話的修真、古武啊!豈不是都是真的了!?”



    說著說著,又興奮了起來,跳起來手舞足蹈的。



    “要是派你去和那些家夥廝殺呢?還能興高采烈嗎?”趙成學伸了個懶腰,說道。



    “切!去就去,我要是能飛天遁地,我還怕他們!”江回滿不在意的說道:“曲憶不是說,那退伍兵大哥都能輕易收拾了,有了異能還怕這怕那。十步殺一人,我帶你們衝出地球!”



    “你能打過小成再說吧。”江媽媽一拍他腦袋,氣道。



    這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江媽媽不由自主的看看時曲憶,又看看雲雪淩,最後還看看靈兒。



    果然,真是別人家的孩子!



    “媽媽,你這一下子,也許打得就是未來拯救世界的救世主啊!”江回叫屈的說道。



    江媽媽翻翻白眼,不理他了。



    “其實我倒希望,我們中有人能有那種特殊能力。小憶不是說,數量在增加,質量在減少。從哪方麵來說,有了不是都能更好的保護大家。”司爺爺提出不同的意見。



    “憶你怎麽想?希望有嗎?”雲雪淩看向了時曲憶,有些緊張或期待的說道。



    “我自然也希望有,這沒什麽不好。”時曲憶點點頭,笑道。



    “那就好。我會努力的!”雲雪淩攥起小拳頭,堅定的說道。



    “這可不是努力就能有的。”雲伯父哭笑不得的說道。



    “可是,異能會不會讓人變變得奇怪,不是人那種。”雲雪淩又擔心的說道。



    “哈哈,雪淩姐你想太多了,等有了再說吧。”江回大笑說道:“而且能有什麽,裏的人多酷啊!就像那個青頭發的,就像風一樣的男人。”



    見雲雪淩還看向自己,時曲憶說道:“姐姐放心吧。不可能出現那種問題,就算是也是短時間,或者有辦法變回來的。”



    “嗯。”雲雪淩點點頭,似乎安心了。



    “啊——!”



    “救命啊!有沒有人!”



    突然,窗外響起淒厲的喊聲。



    眾人一驚,忙往窗戶跑去,隻見道上有幾個人在跑,而後麵似乎有個人在追。



    “下去看看!”趙成學著急說道。



    “下去被咬嗎!”趙建升一把拉住他,罵道。



    司爺爺皺了皺眉,朝雲伯父看去,說道:“行武你拿主意吧。先報警再說。”



    雲伯母連忙打diàn huà,片刻放下說道:“jǐng chá說現在沒警力,讓我們先拖延住。”



    “拖到他們收屍?”趙成學罵了一聲。



    雲伯父不敢下決定,問時曲憶道:“小憶你說呢?”



    “下去!先在樓道口看一眼,就一個幫忙救,多了隻能想辦法了。”時曲憶當機立斷的說道:“主要把鐵門關上,咱們不能被圈在樓裏。”



    “好。你們鎖好門,下去看看。”雲伯父囑咐說道。



    時曲憶、雲伯父、趙建升、趙成學和江回拿上準備好的棍子,也就是木棍和拖把的把,還是那幾年的老東西。



    現在的大家可不敢用,空心鐵皮有什麽用。



    雲雪淩堅持要下去,時曲憶隻好讓她跟著自己身後。



    “成學站最後,看著身後。慢慢下樓,兩邊的門和前麵都看好再走。”時曲憶立刻說道。



    “我先下。建升你跟著我。”雲伯父點頭,說道。



    “嗯,你小心點。”趙建升緊握著木棍。



    時曲憶忽然回過頭,喊道:“穆大爺你們趕緊把窗戶關住,小心點!”



    “日!我家也沒關!”趙成學一聲罵,說道。



    “姐姐,你和江回去關窗戶。記住,關好門再去,還要看著四周。快去!”時曲憶立刻說道。



    雲雪淩在時曲憶決定的時候,不敢多說,急忙跑去關了。



    “江回,看著姐姐!”時曲憶趕緊說道。



    “放心吧。”江回要上鑰匙,跑上去。



    “還有天窗!樓道頂那個看一眼扣死沒。”時曲憶感覺全是事情。



    “人瘋了還會爬窗戶?”趙建升愣了愣,說道。



    “小心點好。異能都有了,什麽沒有。”雲伯父擺擺手,說道。



    幾人在樓道裏喊,一聲門響,三樓出來一人喊道:“怎麽樣?你們是不是要下去?”



    這聲音是三樓的薛貴,他家有他媳婦和他mèi mèi,還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小女兒才十二歲。



    他上來,幾人都是一愣,他手裏拿了一塊大搓衣板,邊上都是土,不知道哪年的老物件。時曲憶幾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一推木棍,模樣古怪。



    “這個不錯。”雲伯父笑了一聲,說道:“下去看看救人,而且把鐵門頂關上。”



    “走!我先下!”薛貴就是調頭下樓。



    “別!必須一起下!”時曲憶趕緊喊,一個人可不是狂犬病者的對手。



    幾人下樓,人多了大家也膽子大了。四樓和三樓又出來三人,四樓出來的是個小夥子,十七八,叫孫給,手裏什麽也沒拿。時曲憶把自己的給了他。



    三樓出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和他女兒。中年男人肚子很胖,但不影響什麽,叫齊土進。說起名的時候算了,他五行缺土,就叫了這名。她女兒是個白領,叫齊蘭。



    齊土進出來傻站半天,又進去找了了小板凳出來,幹笑道:“沒準備,沒準備。”



    大家都笑了起來,我們這準備也沒多好。



    下了二樓,小郭應該是一直看著門眼,等人下來才打開門,將他丈夫推了出來。



    時曲憶一直沒閑著,讓大家關好窗戶,然後叫穆大爺和江媽媽看著點靈兒,並說著下去怎麽辦。



    看著事比較多,但也就是可能一分鍾都不到,一邊下樓遇見人,然後說句話繼續下去。



    “下去看看再開門,把門頂支住,兩個鐵門都要關上。”時曲憶不厭其煩的說道。



    下去後,雲伯父和薛貴打頭,院子裏沒事。



    大家出來後朝院門口走去,小心翼翼。



    出來一看才發現,那幾個人早跑開了,還有他們的喊聲還在遠處。



    “怎麽辦?過去看看嗎?”



    大家麵麵相覷,誰也說不好。



    “過去!先把鐵門關好了。”雲伯父一咬牙,說道。



    小區裏每幾棟樓連車庫什麽的在一片,都帶個鐵門。原來還有門房在,後來就幾個出口安了路障和保安室,有幾個保安裏麵一待,或者都看不見人。



    這扇大鐵門說是防盜,但實在話,院裏的小孩都爬上去玩過。除了好看的,真沒人感覺到它的作用。



    時曲憶都沒有印象,這幾年晚上有沒有關過它。



    又是幾個人跑過來,是住戶,看見樓下這麽多人,從樓道或家裏出來了。



    “卡住了。苟日的!”趙建升罵了一句。



    幾個人關門,結果推出來一點就卡住了。



    “一起來!快點!”



    “一會兒那鬼東西來了!”



    “用棍子翹一下。”



    十幾個男人用勁,很快就動了。但摩擦在地上,拉出一片痕跡。



    “日!這是下雨鏽了,沉下來了。”



    “推過去,再來個人。”



    雲雪淩和江回也很快跑了下來。



    時曲憶看了看,說道:“成學,江回。拿上東西和我來一下。”



    雲伯父看見,叫了兩個人也跟了出來。



    時曲憶看著地麵,有血跡,再看後麵不遠花台處有個人躺著。



    時曲憶繞過來,看見果然一個男子躺在血裏,說道:“別踩那血,我怕傳染。給我棍子。”



    “我來吧。”趙成學走過來,說道。



    時曲憶搖搖頭,走過去叫了兩聲,拿棍子遠遠碰了幾下,將頭移動。



    “脖子上有洞,死了。”趙成學咽了口唾沫,說道。



    扔了棍子,時曲憶看見雲伯父幾人走到那邊繞了一下回來,說道:“沒有人!也不見其他樓下來人。”



    聽見死人了,大家都過來看,報警的。



    有個人想看看還有沒有氣,時曲憶說道:“血怕是傳染。而且活過來咬人就糟了。”



    讓人撇了根樹枝,一看樹葉不動,是沒氣了。



    “這能行嗎?沒死怎麽辦?”薛貴擔憂說道。



    “或許我們需要去適應。”雲伯父默默的站著,說道。



    眾人臉色發白,聽說、看見和親眼看見死人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幾人感覺自己的胃裏在湧動。



    “也許早出來幾步,他死不了。”趙成學心頭沉重的說道。



    “沒用!這是那個喊啊的人吧,當時被咬了就。”齊土進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而且說實話,他的同伴都拋棄了他,咱們真能拚命嗎?”



    趙成學不再說話,但心裏很不好受。



    “我們已經很快了,人的生命原來如此脆弱。”趙建升似有所感,呢喃著說道:“或許,這個世道真的變了。”



    幾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異能者對狂犬病者時的輕描淡寫,心中觸動了什麽。



    “沒人?”時曲憶愣了愣,問道:“我們很久沒聽到那幾個人喊了嗎?”



    “也就出來的一會兒,怎麽了?”雲伯父奇怪的問道。



    “進去!我們先進去!”時曲憶立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