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洞內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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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沫雙手抱胸,呆呆看著這八道殘影,微微念道:“師兄施展的這莫非就是宗內的秘法!”
“八極”
玄階高級功法,是由八個不同方位組成,身形在八個方位內,任意變換方位攻擊敵人。
如電光閃動,亦虛亦實,身形動,殘影留。
猶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沒有任何死角破綻,將敵人牢牢的困死在內。
敵人不管從哪個方位突破,都要承受八倍的攻擊次數,如同八個人同時攻擊一樣,但攻擊威力可不是八倍,而是六十四倍。
施術者功力越高,威力便越大,絞殺的人數也就越多,同階戰鬥難逢敵手。
“啊嗚....................!”
妖獸撕心裂肺的悲鳴,不斷在洞內回響,像是訴說它的不幸,它的不甘,聽得眾人心中不忍。
李正奇低眉瞅了瞅妖獸嗬斥道;“孽畜!上天有好生之德,看你修行不易,姑且先放你一馬。”
劍勢漸緩,殘影漸實。
妖獸本性凶殘,哪管這些道理,見劍勢放緩,眼中凶光一閃,頭頂犄角化作白光,一閃便向李正奇飛去。五條尾巴迎風便長如同巨蟒一般,將李正奇包圍起來,向其纏繞而去。
秦沫看在眼中,急在心裏,雙手緊握寶劍,麵露擔憂神色,嬌喝道:“師兄,小心!”
“咯嘣!”
妖獸五條粗壯的尾巴似乎將什麽東西擠折了,盤旋著向內纏繞,越纏越緊,破碎聲越響越烈。
噗通!
武千萍癱坐在地上,麵露驚恐之色淚如泉湧,哀嚎道:“師兄........................”
她以為師兄大意了,沒能逃脫妖獸尾巴的纏繞,頓時哭的花容失色,泣不成聲。
秦沫眉頭緊皺,眼眸直直的向前望去..........
隻見她手掌緊握,指關節不斷傳出“咯嘣.......咯嘣”的聲響。
她也是頗為擔心,隻是故作鎮定罷了,從那緊握的拳頭,便能看出她也是極為擔心,隻是表現的波瀾不驚而已!
兩息之後,緊皺的眉頭漸漸浮現了笑容。
前方不遠傳來一聲怒喝:“孽畜,好大的膽子,吾放了你一條生路,你竟不知好歹,生此害人之心,看來留你不得,受死吧!”
“孤月”
李正奇右手握劍指天,左手掐訣指地,絲絲白氣鋪天蓋地的聚集而來,一輪皎潔的明月冉冉升起,像是雨水衝刷過的白玉盤,不染絲毫凡塵。
柔和的白色光線灑向四周,將李正奇映照的如白玉雕琢而成,恍如天兵降世。
手掌向前一指,原本觸摸不到的柔弱光線頓時淩厲起來,化作千萬絲線將妖獸穿透而過,織成一張巨大的光網將它定在空中。
妖獸張開滿是獠牙的巨口,向李正奇奮力的嘶吼,噴出氣息腥臭無比,夾雜著屍腐的臭味,使人作嘔無法呼吸。
李正奇大手一揮,一道透明的光幕將腥臭的氣味遮擋在外。
妖獸凶殘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粗重的鼻息向外噴著白氣,白氣久久不散飄蕩在空中,好似騰雲駕霧一般。
他毫不理會妖獸,微微一笑,緩步向秦沫他們走來。
剛走兩步,萬道光線就此消失。
妖獸似毫發無損的跌落下來,舔了舔舌頭,用前爪刨了刨土。
後腿剛一用力做足撲勢,身上就布滿密密麻麻的血絲。
還沒等它邁出這步,整個軀體就轟然開裂成數萬塊,碎肉帶著骨頭墜落到地麵,依然保持著生前的模樣。
噗通!
李正奇麵帶笑容,麵朝黃土倒在地上,背上插著一個碩大的犄角。
秦沫看到倒吸一口涼氣,麵色凝重,急忙上前攙扶。
原來李正奇一開始就受傷重傷,隻是在妖獸麵前沒有表現出來強忍到現在。
這犄角看樣子不是凡物,居然一閃之下就穿透了護體罡氣,護體罡氣可是尋常寶器都難以傷之。
秦雨沫剛將李正奇攙扶起來,便看見他麵帶詭色陰陰笑著,猩紅的眼睛正在望著秦雲。
夢中的秦雲覺察到了,似乎有什麽東西正盯著他,充滿陰森恐怖的感覺,心裏不由得一緊,瞬間從夢中驚醒。
醒來後,卻發現自己站在剛進來的門口,眾人依然圍在他的身邊,和剛開始進來的一模一樣。
秦沫左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嬌聲道:“秦兄,秦兄!“
秦雲轉頭看了看,並未回答,沉思片刻後,又看向其三人,淡淡道:“你們有沒有感到怪異,或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眾人聳了聳肩,搖了搖頭均表示沒有異常。
秦沫瞅了瞅秦雲,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秦雲額頭道:“並無發燒跡象,怎麽一進來就滿口胡話呢!”
“秦兄,深吸口氣放鬆放鬆,壓力不要太大,這棋局解不了也罷!我們慢慢想!”
“棋局!灰衣人和妖獸不是還未解決。”秦雲疑惑的看向秦沫。
秦沫淡淡笑著,抿嘴不語,好似一朵青蓮,清秀怡然,含笑而立。
李正奇瞅了一眼秦雲,淡淡道:“灰衣人!妖獸!你別開玩笑了,旁邊隻是棋局罷了!”
秦雲低頭一看,旁邊有座石台,石台上擺放著棋盤,盤麵上是個殘局,黑白棋子如兩軍交戰,殺氣騰騰。
棋局中劫中有劫,險象環生,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複雜無比,讓人不可琢磨。
此局他雖不曾見過,但也能看出其厲害之處。
在玄陽宗打雜的那段日子,他可是沒白忙活,把黃老收集的古籍善本全部翻了遍。
在一本殘缺的古書上看過幾個上古棋局,布局奇妙,匪夷所思,凡人難以解之。
棋局中名堂多如繁星,如蚯蚓降大龍,七星聚會,千裏獨行等等,皆是玄之又玄,妙不可言的棋局,每步都暗藏殺機,一子落下,死生攸關,一步之內,心神俱廢。
秦雲眉頭緊皺,閉目沉思,此棋局太過詭異,居然能讓他不知不覺的進入幻境,卻沒有絲毫察覺。
此子還未落下,便經曆了兩場死生搏殺,雖非實戰,但心神消耗頗為嚴重,此時麵色蒼白,汗如漿出。
棋局旁,石墩上不知何時,出現一位白衣老者,老者星眸深邃,白衣若雪,銀發飄飄,左手似若凝脂,捋著銀色胡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