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初次見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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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元一說朱元璋手底下的這十八個人並沒有什麽奇特的背景,張一仙有些莫不著頭腦了,按照他的猜測,老秦頭之前說過天降十八星宿之事,再加上此刻的十八個人,他幾乎都以為這是上天的安排了。
不過此刻他也顧不得許多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他就已經沒有側退路,更別提推到重頭再來之事了。
“既然如此,就先從這十八個人中下手。”
打定了注意,張一仙此刻心中的反而不著急了。
就這樣跟在十八個人身後,看著他們在訓練場上切磋,測驗,以及與這些城隍廟的護衛來回試探身手。
同時也跟在他們身後聽聽他們說些什麽。
一個時辰的時間很快就過了,在這期間,張一仙已經明白了,這十八個人中,就有徐達和常遇春兩人,其餘幾人也大多是明朝開國之時有名的將領。
這樣一來,張一仙心中一直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了。
一直以來,見證了這個充滿神話色彩的世界,張一仙就的非常害怕自己熟知的曆史變得陌生,甚至走樣,可是如今這一切都讓他心中多少有些慰藉。
確認了心中的一些疑慮,張一仙此刻反而開朗了許多,也不再跟著眾人,而是出現在老李二人身後,囑咐他們一定要招待好客人之後,這才順著訓練場的邊緣來到位於城隍廟後麵的小院之中。
“哈哈!好!”
人還未臨近,便聽到一聲一聲充滿豪氣的爽朗笑聲,張一仙心中一動,體內法力竄動,同時嘴唇微動,遠在五丈之外的老秦頭耳邊便響起一陣聲音。
朱元璋似乎並未察覺到這其中的貓膩,依舊與老秦頭分享著他從小到大的所見所聞,更是連小時候爬寡婦窗門的事情也拿出來說道。
性格如此放得開的朱元璋讓老秦頭則沒了個正形,兩人一起就這個可以深入研究的問題一直聊。
直到老秦頭將話題繞到了朱元璋自己的身上這才有些停歇的意味:“朱將軍,不知如今可已婚否?”
“嗬嗬,不瞞秦先生,家中尚有妻子等候,而她在我出來之前已經身懷六甲了。”
“那當真是可喜可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朱將軍,恭喜恭喜!”
“哪裏哪裏,比不得秦老先生膝下啊,哈哈!”朱元璋笑著,眼神之中露出一個是男人都懂的神色。
老秦頭也尷尬一笑,同時體內的法力也開始竄動,在指尖纏繞成一根肉眼看不見的絲線,向著張一仙所在的方向而去。
“據說家中夫人姓馬,如今已經身懷六甲了。”
“再問他是否為孩子取好名字?”
原來,張一仙在借老秦頭的口打探一些消息,如果是由他出麵,大多事情都不好出口,畢竟沒有人會像老秦頭那般有著如此特殊的經曆。
又繼續閑談了半天,朱元璋也漸漸發現了,老秦頭總是有意無意的往自己的家庭上扯,而且眼中不時露出沉思的神色,這讓他有些意動。
有了家,就意味著責任,和把柄,一個人最大的弱點便是家庭,而往往家庭也是判斷一個人是否牢固可靠的最大因素。
朱元璋心中會意,也未點破,除了一些不必要的事,以及不方便說的家事,全都與老秦頭說上一說,其中甚至包括了自己的妻子。
如此一來,張一仙心中便更加確定,這個時代的曆史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突然出現而改變太多,反倒是按照曆史的軌跡一點點進行著。
沉思了半天,張一仙最終還是以法術傳音給老秦頭讓他告知朱元璋自己親自在後院庭院之中宴請他,同時也談一談心中的想法,以及未來的事情。
朱元璋聽了老秦頭的敘述之後,眼中精光大盛,這不正是他所渴望的的嗎,從亳州出來之後,自己的手下便隻有十八位出生入死的兄弟跟隨,普通的士兵,錢糧,馬匹更是無從談起。
這一切都是他目前所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這也是他陷入的第一個困境。
自從老秦頭上門的第一天起,朱元璋心中便對那個能說出如此見解的人敬佩無比。
從他出生以來,特別是在寺廟中當了這麽多年的和尚,他心中最佩服的便是讀書人,特別是有思想的讀書人。
如今就是這樣一個見解獨到的人站在自己麵前,又怎能不讓他激動了。
“或許我麵臨的難題將會迎刃而解。”
朱元璋心中這樣想著,抬頭看了看天色,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額的想去見上一見這位高人了。
中午十分,張一仙特地穿上了一身從泰山府中特地劫掠而來的一件靈蠶寶衣,再配上腰間的佩劍,結合上帝月精心梳理的頭飾,整個人看上去加分不少。
他心中想了很久,見朱元璋是他下了很大決心才定下來的,在這之前他甚至想過避開這場混亂,可是經曆過這一切後,他忽然又想開了,自己出現在這個地方總要做些什麽哪怕是為了自己的良心。
而在他前麵的石凳上並沒有多麽精美的食物,反而盛放著一張張一仙這幾日來晝夜不停趕製的一張圖。
華夏地形圖。
老秦頭來了,身後跟著同樣興奮的朱元璋,穿過一道院門,再走過一道不長的走廊,偶然間聞到一整花香,整個人似乎都放鬆了下來。
在他的前方出現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人,他身前老秦頭上到近前,對著那個少年人扶手一禮,顯得極為恭敬。
朱元璋心中震撼,能夠讓老秦頭如此做派的人他心中也走了底,不過看著那個麵色比他還小一些的青年,朱元璋心中竟沒有絲毫懷疑。
“見過先生。”這是老秦頭說的,之前兩人便已經商量好了,畢竟張一仙的身份不便暴露人前。
“請坐。”張一仙做了個請的手勢,老秦頭呢不客氣,一旁尋了個座位便坐下了。
朱元璋見狀,也同樣如此,待坐定了,他的眼睛便盯著眼前的那張惟妙惟肖的地圖再也轉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