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我主大周,破空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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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靈敏的已經察覺不對,難道說:那麽多大能的出現,隻是要見賈寶玉?

    不可,不可能呐!

    這……

    絕不可能!

    嗬~~~

    不可能?

    賈寶玉越來越相信自己的猜測了,甚至他已經察覺到了自己和這些大能的淵源?

    他應該已經不止一次,或者說不隻是第二次引起這些大能的注意了,而且其中還有一次,態度是格外的暴躁和……

    不妥帖?

    “本郎君要給,那便是給了,難道還要和你們解釋不成?或者本郎君去你們的家族,要負荊請罪?那模樣,可不漂亮……”

    俏郎君的手指好像柳枝一般,招展開來,把所有九膽舉人打飛的同時,恰到好處的撚起了西邊飆射而來的一盞九轉琉璃壺。

    壺嘴中冒出清香四溢,壺蓋咕嚕嚕的跳著,裏麵的茶水還在沸騰。

    俏郎君就抓著琉璃壺往前探了下身子,立馬出現在寶玉的麵前。

    他以一種女子般的嬌柔狀態轉身、仰躺,腰肢倒折九十度,臉麵朝上,恰好看見寶玉身後的李秋水的下巴。

    琉璃壺也在他的蘭花指中傾斜,沸騰的茶香滿溢,衝泡的西山老嫗極為有名的碧雲尖,勾動了所有人的垂涎……

    咕嚕嚕~~~

    茶水落進俏郎君的嘴,他大口吞咽,又是好像最美妙的女子轉動最美妙的三寸金蓮,用一種沒人能夠察覺的詭異步子轉到李秋水的身後,

    下巴,也擱在了李秋水的肩膀上……

    “你,和我挺像。”

    俏郎君在李秋水的耳邊吹氣,幽幽的道:“我和你這般年紀的時候,也有個人讓我敬仰、追隨,可是如今,隻剩下我和西山老嫗這個老太婆了……

    你別看西山老嫗醜得讓人作嘔,她當年,也是紅袖仙子那般的大美人呢,可惜她鍾情的那人,也是本郎君鍾情的那人,早已如煙花般消散。”

    “步常仃可不會死。”

    李秋水覺得渾身發麻,牙齒噠噠的道。

    “步常仃?”

    俏郎君很詫異的去看寶玉:“還以為你和我一樣,鍾情的是最優秀的那人呢。罷了,時間如同萬古大磨,總歸要磨去少年,磨去歲月,也要抹去多少風流人物……我隻是見了你有感而發,今個,卻不是要找你這個同好的小毛孩。”

    “賈寶玉!”

    俏郎君突然提高了嗓門,“一百八十杆春秋筆,這是今年,還有以往留下的所有庫存,都給你,但是,以後的進士大考,你可不能再玩這套了,總歸要給別人留個念想。”

    “謹遵大能喻令。”

    某些流氓的做法隻能用上一次,用多了會惹人厭煩,寶玉也不是不知道進退的那種人。

    他在舉人大考玩了一次,那無關所謂,隻是他和申哥兒兩個人而已,可是如今占據了春秋筆的全部產出,明年還能繼續玩,後年也是一樣,久而久之,大周不是隻剩下他手下的進士了嗎?

    所以說,不地道,真的是挺不地道;

    所以,寶玉拱了手,低了頭,表示謙恭……

    隻是文人普通的謙恭作態而已,看在外人的眼裏,卻不是怎麽一回事。

    那些被打飛的,散落了整個平台,壓碎了不少花花草草的九膽舉人全都冷笑起來,眼底還是滿滿的不甘不願。

    春秋筆是多麽重要的東西,他們一年也不想讓了出去……

    “哼,廢物!”

    突然,北邊的陳鐵弓冷哼出聲,陰沉的道:“竟然還有不滿?一幫不知道死活的東西。”

    “沒錯,確實是幫不知道死活的東西,不管是法道文人,還是中立、王道的文人,都是一幫不知道死活的東西!”

    空中有人接了話,聲音好像火焰:“寶哥兒推行了書館,如今又有雜交水稻和畜牧之法出來,他手裏的人都在推行他的綱領,都在為百姓做事。你們是做過父母青天,但是蠅營狗苟,真個考起來,今年也是全部落馬的下場!

    進士大考,考的可是治國的道理!”

    這聲音一出,除了月滿銀崖和雪千裳還是臉色平靜,俏郎君、西山老嫗、陳鐵弓,甚至連南邊的空蕩處都蕩起漣漪。

    四個大能咬牙切齒的怒罵出口:“姬無淚,你有臉來!”

    “你們來這裏,不一樣也是不要臉皮了嗎?”

    驀然是火焰衝霄,九條金色大龍在火焰中痛苦嘶吼,那纏繞姬無淚的九龍金鎖寸寸碎裂,露出一個身軀挺拔的男子身影。

    姬無淚怪笑著,冷笑著,狂笑著扯碎九龍金鎖,眉眼如同火電四射:“來,你們六人,再來次九龍金鎖,我姬無淚的弟子死了一個,這九龍金鎖困不住我了,需要你們幫手!”

    “該死,哪怕法道八大家的小鬼死了一個,你也不應該有本事脫困……罷了,賈寶玉,你還不夠強,等你能讓大周捭闔四方,能收了地狼、天狗、贏魚三族,能掙脫了白狐娘娘的掣肘,我等再來找你……

    這大周的事情,你還沒資格知道!”

    俏郎君的臉色一片死白,驚慌中甩了一下錦緞袍袖,寶玉等人眼睛花白,清醒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大觀樓的門前……

    “小小的列國,竟然也有很多秘密呢。”

    唐伯虎歎了一聲,寶玉也呆了一下,秘密?秘辛?他現在不怎麽在意,反而是……

    寶玉從袖口拿出碎花軟黃玉四方硯,抖了抖,扔出來一百八十杆春秋筆毫:“大能就是厲害,竟然把東西塞進了我的硯台,要是人家願意,是不是能把我的底子掏空了?”

    “你的硯台級別不夠,”

    唐伯虎捏著葉笛,竟然吹出了說話的音調:“萬兩級別,百城不易,半步文寶,文寶……

    你的硯台連萬兩的級別都沒達到,哪裏擋得住大學士級別的強者?對了,你的聖途文寶,其實也隻是城不易的級別罷了。”

    “怎麽晉升?”

    “使用,多多使用。”

    唐伯虎衝著寶玉拱了拱手:“伯虎告辭,一些盛唐的事情,作為進士該懂得的東西,伯虎會書寫出來,以紙鳶送於寶二爺。”

    說罷,唐伯虎轉身就走。

    寶玉注視唐伯虎的背影,等人走遠了,驀然跺腳道:“都回去,一年之內,我要爾等進入朝堂,什麽王道、法道、中立,全都給他攪成一團。大周不再需要這種儒家劃分了!”

    法道儒家,欺師滅祖!

    王道儒家,蠅營狗苟!

    中立儒家,庸待誤事!

    寶玉向來對王道儒家和中立儒家的印象不好,唯獨一個是他敵人的法道儒家,卻讓他有了不少的好印象。

    行事無忌憚,亂世有機緣;

    法道命蒼天,陰陽亂謀算!

    法道儒家的文人雖然做事激進,但也不枉為熱血的兒郎!可是,就在今天……

    法道八大家的‘小鬼’死了一個,九龍金鎖就不能鎖住了姬無淚?

    那麽,難道,當初對姬無淚用出九龍金鎖的,竟然是法道八大家的老祖宗,還有雪千裳嗎?

    不當人子,不當人子!

    就算姬無淚有再多罪孽,出手的,也不該是這九人!

    姬無淚,可是他們的恩師、父親呐……

    寶玉的眼睛接連閃爍,他,不會再手下留情!

    斷爾傳承,又如何?

    趙貴寧等人回了各自的任職地點,這個沒什麽說頭,可是在寶玉去了皇宮以後,天子發出大令,要徹底推廣書館、雜交水稻,還有畜牧養殖。

    不隻如此,傳言說:還有一張空白聖旨給了寶玉,隻要有新的政要綱領,可以不經天子之手,直接命達天下!

    亂了,徹底混亂!

    朝堂的官員跪倒在養心殿前,扣頭泣血,也有去找那超脫於朝堂之上的學士、大學士的,可惜,大能們也是三緘其口。

    朝堂之外,那些放官在外的父母青天,有明智的看見政令好處,已經產生立場上的動搖。

    王道文人、法道文人、中立文人,三者的界限再次模糊,可以說,已經開始了更進一步的融合。

    甚至也可以說,三者,都已經呈現出破滅的亂象!

    寶玉的一人之言,亂了,天下……

    大觀園,南院馬棚。

    和中都城的榮國府一樣,大觀園也設有南院馬棚,其中的屋舍舒適、華美了許多,駿馬也明顯提升了好些級別,清一色的,雪白、漆黑、血紅的千裏駿馬!

    寶玉拎著酒壺,在南院馬棚釘在地上的木桌上一揮手,登時取來了專供給他的,小廚房的好些飯菜。

    酒壺也被施展了法門,酒液源源不絕,乃至無窮……

    焦大步履蹣跚的走過來,摔坐在木凳子上喝酒:“你如日中天,怎麽這時候得了閑?”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等著也是無聊,不如找前輩喝酒。”

    寶玉笑了一聲,給焦大斟滿酒杯,焦大是個不錯的長者,很多話,他可以和焦大聊聊。

    焦大也樂得多見他幾次,每次他來,都笑得胡須亂顫:“隻欠東風?是欠了破空飛舟?”

    “這股聰明勁,您可不像是一個馬夫。”

    “明擺著,你突然把政令大力推行,肯定是破空飛舟就要到了。如果沒有這東西,大周的疆域如此廣袤,你的推行隻是白費。”

    焦大一口酒一口肉,吃得滿嘴流油,突然眼睛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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