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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梔洱也毫不在意他語氣裏的警告,努了努嘴,岔開了話題“什麽時候我才能回家啊”
“怎麽,這麽快就想家了”吳啟也感覺忘卻了之前的煩惱。
“有點兒,你這裏我畢竟不太熟,妃子那麽多,底下人那麽多,都記不住”宋梔洱愁眉苦臉“你這個閑散的王爺怎麽會有那麽多人呐”
“那些妃子不過是送來平衡勢力,再監督我幹了些什麽事情,底下人吧,十個裏麵七個是外麵的眼線,包括父王的”說起來輕描淡寫,其實吳啟心裏還是很淒涼的。
“啊”宋梔洱環繞了四周,壓低了聲音“我院子裏也有嗎”
“自然是”吳啟頓了頓,看她那一臉問號的樣子“沒有的”
“你院裏的人都是我的親信要麽就是你爹的人,宋相為你可是考慮周全的”有意無意的忽略了自己的重要。
“那就好,成天被人盯著多難受啊”宋梔洱不經意一句話,卻打在了吳啟心裏。
吳啟沒有回話。
宋梔洱也感到了不對“你怎麽熬過來的呀”
“習慣了就好了”
“你明明知道有眼線,為什麽不趕他們走,還有那些妃子,明明是來盯著你的,你可以拒絕啊”宋梔洱語重心長。
“那你呢”沒頭沒腦的一句。
“我”開始摸不著頭腦,後來就反應過來“我真的不是,我發誓,我一點都不想來的”
“我知道”吳啟輕輕瞥了一眼宋梔洱的發誓“反正我也沒幹什麽事,就讓他們盯著好了,別人也不用天天想我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你還真是想得開”宋梔洱剝了一個橘子,現在正是南永橘盛行的時候,南永橘鮮嫩多汁,是吳殊的上品,最好的南永橘也就隻有皇室和上等官宦之家才吃得到,向來是饋贈的jí pǐn。
“想得開想不開都是一樣的”吳啟順手拿了宋梔洱剝好的那一個,得到了宋梔洱強烈的白眼。
“不過你既然無誌於朝政,錢中尚為什麽是你的人”還是認命的剝了一個,剝一下吃一片。
“我雖無誌,可仍需保命,錢中尚知道的頗多,對我有益,我借用這些把柄來保下我的性命”
“那現如今錢中尚已死,你的命也快沒了?”風輕雲淡的提問。
“本來是沒了,可我如今不是娶了你了嗎,宋相現在是我嶽父,也是我靠山”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原來你一直是這種企圖,給自己找後路,錢中尚之死是不是也與你有關”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生氣,雖然這門婚事是指的,但是他居然用這種利益來衡量她的婚事,真是氣死了。宋梔洱一把放下手裏的橘子,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
“你這話真是,我昨晚不是和你睡在一起嗎”頗有調侃之意。
“我睡那麽熟,我怎麽知道你起沒起來”雖然嘴硬,臉還是紅了。
“那今晚你可要醒著了,保不齊我再起來去幹點什麽事情”吳啟一步步靠近宋梔洱。
“你今晚還要睡我房間啊”感覺五雷轟頂。
“怎麽,很意外,你是我的妃子,我睡你的房間很奇怪嗎”
“睡就睡誰怕誰”大義凜然的樣子。
“好了,不逗你了”吳啟拉開與宋梔洱的距離“等到你破了錢中尚的案子,我們再回宋府好了”
“話這樣說還不是讓我趕快破了案子的意思”又是一個白眼。
“聽懂了就好”吳啟轉身走出房間“那我先走了”
“哎,你今天晚上到底睡哪裏啊”問的太直接了吧。
“你什麽意思”吳啟又走近,眉眼裏都是挑逗“你想讓我留下來”
“你走,快點,真是”宋梔洱用力推了他兩把。
吳啟也就笑著離開了“我今天有事就不來陪你了”
旁人聽來倒是有多麽依依不舍。
“哎呀”宋梔洱在後麵咒罵了一聲“你煩死了”
語氣裏卻也是少女獨有的音調,她自己感覺不到。
這天夜裏,宋梔洱仔仔細細的考慮了一下,她從地上爬到床上的可行性,明明床那麽高,她是怎麽爬上去的,站起來再上去嗎,不然是不可能的吧。這個時候她就知道,吳啟這個人真的是滿嘴都是謊話。
錢中尚的案子一直沒有後話,憑調查應該是武功高強之人所為,而有此武功的也不過隻有周邑邵陽罷了,邵陽在之前追捕的時候,雖然掉下懸崖,但一直沒找到屍首,那麽憑他的武功,沒死也是極有可能的,再加上,邵陽此人生性多疑,是不可能將武功傳授給其他人的,也就是說他不可能有徒弟的,所以,做這些事的,也就隻有可能是他自己,因此,這些日子,調查此案的人都將案子的突破口鎖在邵陽這個人上。
錢中尚在死的那天開始起,七天後就要下葬,明日就是這最後一天了,錢中尚下葬之後,許多證據和突破口都會消失,甚至此案都會停滯不前。
宋梔洱雖然讚同錢中尚是武功高強之人所殺,可多多少少總感覺什麽地方不對勁,卻也說不出來。
這天,宋梔洱剛吃早飯,吳啟就走了進來,急匆匆的,韓欽也跟在後麵。
“抓到邵陽了,跟我走”
也不敢怠慢,說些話,拿起兩個包子,就跟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