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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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和慕清寒正走回山的路上,卻是聽著林子裏傳來一陣激烈的廝殺聲。

    正苦思沒有辦法逃走的**頓時向著廝殺聲處衝去,口中喊著:“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衝進林子,卻見著山坡下數十名黑衣人影正在追殺著前麵的三名中年男子,一看到那些黑影,慕清寒的眼中便是一冷,輕聲道:“是金賊!”

    你這眼神厲害啊,這都能認出是金賊來?

    見著慕清寒真要衝上前去的樣子,**苦笑一聲,連壓下慕清寒,道:“你有傷,還是我去吧。”

    也不等慕清寒說什麽,**便一個躍身而起。

    黑衣人影追不上那三人,卻是在身後不斷的放箭,終於一根冷箭射在了其中一個光頭和尚的腿上,和尚一個踉蹌便摔在了地上。

    其餘兩個人大驚失色,連忙回身扶起他來,可再想逃時已經晚了,金兵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

    這時,身著紅甲應是領頭將軍的人冷聲道:“交出來吧,或者告訴我它在哪裏,我可以放你三人一命。”

    滿臉胡須的粗狂男人錢誌三呸了一聲,怒喝道:“吾等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屈從於你這金賊之下!有能耐你就殺,還怕了你不成!”

    黑袍人影目光微冷,也不再多說什麽,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後方人影頓時滿弓而立,隻待一聲令下,便是萬箭齊發!

    光頭和尚苦笑道:“兩位兄長,這一次是我害了你們啊!”

    錢誌三咬牙道:“你我兄弟三人雖相識不久,但也已經義結金蘭的生死兄弟,這種話不許再說!隻恨我這本領卑微,否則必定殺盡金賊,還我大宋江山!”

    “大哥說的不錯,跟金賊拚了!”文士打扮的左子明臉色陰沉道。

    四周的黑袍人影卻是不管場中三人的話語,當頭一人右手一揮,喝道:“放——!”

    可還沒等他說完,紅此人突然麵色一變,側頭一看,卻見著遠空一把長劍直奔他的腦門而來!

    碰!

    頭盔落地!

    一道疾影猛地襲殺了過來!

    黑袍人影神色不變,一手抓住**踢來的右腿,身子穩然不動!

    **臉色一變,好疼!

    隻顧著衝了,卻忘了自己現在的傷也不輕。

    黑袍人影看著**,冷笑道:“哪來的小賊,找死!”

    右手握拳,向著**的腦門打來!

    **餘光撇著地上的長劍,看這人力氣,也就是個勉強三流的水平,奈何不了他可就讓人笑掉大牙了。

    關鍵時刻,**強忍著疼痛,左腳粘地即起,側身躲過這一殺拳,隨即一個側踢正中黑袍人影腦門。

    黑袍人影頓時被**踢飛了出去。

    **穩住身子喘了口氣,畢竟是第一次與人廝殺,而且還是是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還真是有些不大適應,他連忙撿起北夜劍,劍指黑袍人影,道:“怎麽樣,金賊,我這一腳可還好受?”

    此刻可不能示弱!

    四周的黑影此刻並沒有因為主將的倒地而散亂,反而雙手持劍,麵朝**!

    “喝!”

    氣勢懾人!

    無形的氣勢生生將**震得臉色發白。

    那黑袍人影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從地上站了起來,淡淡道:“實力還行,可敢報上名來。”

    “嗬,這叫實力不錯麽?明明是完全的壓製!聽好了,你爺爺我叫**!”

    **這一聲喊得極大,將周圍無形的壓迫衝散了不少。

    “**,記住了。”黑袍人影看了眼**,又看了眼一旁蓄勢再打的錢誌三和左子明,沉默一會兒,突然眼中精光一閃,身子氣勢突然一節節的上升,手握劍柄,慢慢拔出腰間的長劍!

    **看著此人節節攀升的氣勢,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這好像不是勉強三流,怕是自己就算沒受傷贏著都難!

    握緊了北夜劍,拚一下!

    這時,隻聽著錢誌三粗狂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小兄弟,你能這時候站出來,當真是俠義之士,此戰過後我等不死,若小兄弟不嫌棄,在下願與你皆為異性兄弟!”

    老子嫌棄你怎麽辦?這是**的第一個想法,不過此刻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這紅衣男子一看就不怎麽好對付,**正想著怎麽陰死他,或者是讓這三個人頂在前麵,給自己創造逃跑時間,自己可是不敵而走,那慕清寒也就沒話說了吧。

    **想的挺好,可是這時候光頭和尚發話了:“這位少俠,我見你身手著實不凡,不如你和大哥一起對付這領頭之人,我和二哥對付那些金兵如何?”

    哎呦臥槽,當真是好主意啊,讓我拖住老大,給自己兄弟們創造逃跑時間,看著這呆和尚一臉正派,竟是一個完全不亞於於自己的陰神!

    “這——”**剛要說話,那黑袍人影卻是猛然將目光轉向一旁,眼中有著疑惑。

    **轉頭看過去,卻見著慕清寒一步一步的從山上下來,手裏拿著玉清神劍!

    黑袍人影看著一步步接近的慕清寒,麵色越來越嚴肅,慢慢拔出了腰間的利劍,口中喝道:“放箭!”

    “可惡!”**臉色大變,剛準備使出無影隨行身法,可這時候,慕清寒動了,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衝殺向黑影!

    拔劍!

    青光璀璨而起,僅憑著一副柔弱身軀,竟是生生衝散了整個金兵隊列,黑袍人影見此臉色大變,下令道:“撤!”

    這一聲令下,一群黑影頓時狼狽而走。

    **不覺鬆了口氣,看向慕清寒,此刻的慕清寒臉色微白,但是除了劍上有血外,整個身上已然潔白如初。

    “走吧,回山。”

    聽到這話,**的霎時垮了下來,獨自唉聲歎氣了一番

    這時,卻聽著身後傳來一道粗狂的男聲,是那個叫錢誌三的粗狂漢子:“我見小兄弟身手過人,實乃我宋人難見的豪傑,眼下上官公子正在襄陽城聚集英雄豪傑商討抗金之事,不知小兄弟可有興趣參加。”

    **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抗金?沒興趣。不回山?興趣大大的有啊!好一個不回山而又讓慕清寒無法反駁的理由啊!

    **咳嗽一聲,回身向著身後幾人抱拳道:“我等身為宋人,此等為國為民之事,自然不能錯過!”

    慕清寒遲疑道:“先回山吧。”

    “不行!回山要緊,還是抗金要緊?你我身為宋人,即不為抗金,回山苦修又有何用?不如上陣殺敵,死而無憾!”

    “小兄弟說得好!”錢誌三似是被**的話給感染了,喝道:“在下錢誌三,南州鏢局總鏢頭!”隨後又指著身後的左子明和光頭男子道:“這是丐幫長老左子明左賢弟!還有玄夜賢弟,少林高僧,今日得見兄弟如此英雄豪傑實在人生一大幸事!若小兄弟不嫌棄,我等三人願與小兄弟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日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好,好啊!全是大人物啊!

    **滿眼放光,這要在以前,這都是些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今天竟然都要主動跟我做兄弟!

    借著之前的氣勢,不斷回想著以前要飯時,老乞丐給他講的江湖故事,瀟灑的跪到地上!

    其餘三人也是激動的跪倒地上!

    “三位大哥若不嫌棄,小弟自然求之不得!小弟**,年方今日願與三位大哥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錢誌三左子明玄夜隨即跪地,喝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三叩首,成了!

    “趙賢弟!”

    “錢大哥,左大哥,玄大哥!”

    “哈哈哈哈——!”

    四個仰天大笑,至於笑的含義,恐怕**與另外三人差距不小。

    慕清寒:“……”

    “**賢弟,這位難道是——”錢誌三看著美貌如仙的慕清寒,驚歎道。

    “同門——”

    “哈哈哈哈——哪天趙賢弟的好事若是成了,可不要忘了大哥們的酒啊!”

    “那是,那是!”此刻意氣風發的**和三位新認的大哥你我都懂的笑了起來。

    慕清寒:“……”

    這時的**像是裝上癮來了,還真是一副江湖少俠的樣子,道:“三位大哥,不知這上官子是何人?”

    左子明笑道:“這上官公子在江湖上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乃是江湖盟主上官佑安唯一子嗣,極有威望,這一次上官公子召集天下英雄豪傑共聚於此,恐怕也是歐陽盟主的意思,絕對是一次空前的盛世!”

    “那還等什麽,我們走吧!”

    ※※※

    輕輕漣漪,隨著船舶緩緩前行而散向遠方,消失。

    天不見晴,陰,不見雨落。

    一個身著高貴的白衣青年靜靜的躺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一旁的侍女則不斷為他輕輕扇著扇子。

    而船舶的周圍竟然滿是漂浮的屍體,鮮血染紅了河水!

    這時,隻見著一艘小船由遠及近,慢慢靠了過來,領頭的,正是那黑袍人影。

    “怎麽樣?找到了沒有?”青年淡淡的說道。

    黑袍人影直接跪在了船板上,道:“屬下無能,放跑了他們。”

    青年微微一皺眉,道:“過程呢。”

    黑袍人影慢慢的敘述完整個過程,這時候,黑袍人影一旁的副將突然不住顫抖的磕頭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等實不想逃走,隻是將軍畏敵不前,我等才被迫撤了回來!”

    黑袍人影麵色一變,不過卻沒有說話,隻是跪在船上。

    青年終於睜開了眼睛,靜靜的看著跪在船上的兩個人,猛的一揮右手,一股真氣頓時襲去,那副將頓時被打進湖中!

    湖泊裏又多了一具屍體。

    “沒有完成任務的人……”淡淡的一句話從青年的嘴裏說出來,他的目光看向了黑袍人影。

    黑袍人影咬牙道:“未完成任務者,死!”

    隨即猛地拔出長劍,便要自刎!

    可是青年卻一定目光,一股無形的氣勢霎時便把黑袍人影手中的劍遠遠彈進了湖裏。

    黑袍人影望著青年,眼前這個人可是不善良之輩,不論什麽原因,凡是沒有完成任務的,必死!

    “你的命,從現在開始,是我的了。”淡淡的聲音從青年嘴裏說出來,他走出船裏,靜靜的看著遠方。

    “坤元丹……也不知是為誰做了嫁衣。”

    青年搖頭笑了笑,道:“走吧,別讓人看到,誤以為是我們把這些人給殺了,平白汙了名聲。”

    小船漸漸遠去,看它的方向,似乎是要去襄陽。

    ※※※

    “噅——!”

    **看著眼前的高大的白色駿馬,咽了一口唾沫,馬是好馬,可是我好像不會騎馬啊……

    “趙賢弟,你怎的還不上馬?”

    “這就上!”**強聲應道,堂堂一代少俠,若是連馬都不會騎,還不讓人笑掉了大牙。

    此刻**已然是將自己徹頭徹底的當成了一代大俠了。

    不上也得上了!

    就當**咬著牙,就要硬著頭皮上去時,一道靚影從他身邊走過,踩著馬鐙上了駿馬。

    是慕清寒。

    這匹駿馬顯然很不情願讓人騎它,猛地抬起兩隻前蹄,漸起一片塵土來,嗆得**連連後退。

    塵土中的烈馬不斷的甩著身子,想要將身上的慕清寒摔下去,可是慕清寒卻是穩穩的坐在馬背上,右手猛地一拍馬身!

    這一下,駿馬好像受到了偌大的壓力,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看著這一幕,**深吸了口氣,這慕清寒也是狠啊。

    這時,慕清寒一拉馬繩,這匹駿馬頓時老實的站起身來,不再反抗了。

    錢誌三大笑道:“哈哈哈——李妹子果然了不得,這匹馬乃是我花千金從西域馬販子手裏買來的,我將它起名叫:白雪,日行千裏,隻是這性子太烈,前前後後已經摔斷了六位馬術高手的腿,實在是難以降服,便想著這一次會盟送與歐陽盟主,既然李妹子與此馬有緣,便送與你了。”

    慕清寒一驚,心中雖然很喜歡這馬,但還是道:“這怎麽能行,千金重禮,哪裏能接受。”

    **也被嚇了一跳,千金馬,一千兩金子足夠他揮霍好幾輩子了!

    心裏是一萬個想要收下此馬,以後賣了錢,吃香的,喝辣的去。

    然而聽著慕清寒的開口,**暗呼不好,可是慕清寒已經開口了,**就算再不願意也隻能道:“說得不錯,這禮太重了,郭大哥還是收回去吧。”

    錢誌三大手一揮,道:“我們已是兄弟,一匹駿馬又算得了什麽,更何況連我等性命都是趙賢弟救得,賢弟盡管收下!”

    一襲青衣的左子明屢了履胡子,笑道:“大哥可是富得很啊,區區一匹駿馬,賢弟收下便是。”

    說的太對了!

    這是**的發自內心的話,趁著慕清寒還未開口,連忙有些為難的搶先道:“那便……多謝大哥了!”

    “哈哈哈——這樣才對麽!”

    **咳嗽一聲,走到馬前麵道:“那個,那個,我……”

    “上來吧。”

    “好嘞!”

    慕清寒摸了摸身下的駿馬。

    “白雪……”

    “駕!”

    策馬揚鞭,一行五人向著深山而去。

    山路越來越崎嶇,一行人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一條小河輕輕的躺在一旁,溪水嘩嘩,很是悅耳。

    河水旁邊,時不時有幾位少女shǎo fù在河邊洗著衣服,也有著孩子在水裏嘻嘻玩耍。

    “阿彌陀佛,子明,今日你倒是老實,以往這時候,你那色心恐怕早就萌動了吧。”

    左子明雖說是丐幫長老,但一身行頭卻是清潔,五角分明的麵孔,雖說年紀稍微大些,但也算是一位俊男子了。

    左子明哈哈一笑,道:“有慕姑娘在,我這眼裏哪裏還容得下別人,趙賢弟真是好福氣啊。”

    “色字頭上一把刀,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玄和尚,趁著年輕,還是快些還俗吧,也好體會體會人生的大樂趣,你快看趙賢弟!”

    原來**坐在馬後,聞著身前的陣陣芬香,呆呆的傻笑著。

    突然,**隻覺得馬匹一個巨震,一個天翻地複,他整個人就從馬上翻下來了。

    “哎呦!”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四下一看,錢誌三三人卻正笑看著自己,再看看慕清寒,冷冷的一個背影,在想著之前的情景,莫不是剛才自己陶醉著幹了什麽壞事吧?

    這麽一想,**頓時倒吸了口冷氣,這下可怎麽辦?

    “汪汪!”

    突然,狗吠聲從身後傳來,回身一看,原來是一隻髒兮兮的小黃狗,此刻正汪汪的朝自己叫喊著,很不友好的樣子,好像是剛才摔下馬壓到它了。

    “連隻狗也來氣我!”

    **一腳將這隻小黃狗踢進了河裏,小黃狗掙紮的流向了遠方。

    “哼,讓你咬我!”

    **剛要回身,沒想到慕清寒的身影卻突然越他而去,輕輕一點,便追上了被他踢進河裏的小黃狗,一手抓住了它帶到了河邊上。

    完蛋了!

    **暗呼不好,連連跑過去,看著在地上的小黃狗,此刻得好好表現一下,挽回一下形象。

    連忙撕下身上的一片衣服,蹲下身就要幫這小黃狗擦擦身子。

    可這小黃狗突然一抖身,身上的水漬頓時襲了**一身!

    “汪汪汪!”小黃狗極不友好的朝著**狠狠的叫了幾聲,便一路小跑沒影了。

    **握緊了拳頭,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真想再給你一腳!

    不過一想著身邊的慕清寒,**頓時泄氣了,轉過身去,曬曬的看著慕清寒。

    慕清寒卻沒有搭理他,一步上馬!

    這是要甩了自己的節奏啊!

    “慕師姐,你看我是不是也上去啊。”

    慕清寒側臉看了一臉**,淡淡道:“在胡思亂想,便自己跑吧。”

    “好,好啊!”

    先上去再說!

    玄夜搖了搖頭道:“阿彌陀佛,小僧還是伴隨佛祖吧。”

    左子明卻是連連歎氣,道:“蘇兄弟,以後你可要好好對待李姑娘啊,哎。”

    聽到這句話,**倒吸了口冷氣,此刻的他哪裏還敢繼續惹慕清寒,連連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和李師姐隻是普通師兄妹的關係,絕不是你想的那樣!”看著慕清寒沒什麽動靜,**才鬆了口氣。

    看著眼前這三個大哥,心中越來越覺得是累贅,要是隻有兩個人多好啊。

    哎!

    天剛過晌午,天色便陰沉起來,冷風不住的吹著,眼看著是要下雨了,一行五人頓時加快了速度,隻聽著錢誌三喊道:“這雨是躲不過了,往前走走,若有客棧便好了,若沒有,也該找個躲雨的地方了,還有,大家小心!”

    寒風很冷,**凍的直打哆嗦,但也不敢抱住眼前的慕清寒,**四下一看,隻見著錢誌三當頭,左子明和玄夜和尚一左一右的跟在身後,將**慕清寒圍在了中間。

    **心中好奇,連連問離著他最近的左子明道:“左大哥,你們這是做什麽啊?”

    左子明笑了笑,道:“現在的世道可不太平,各種盜賊數不勝數,更何況我等三人內傷未愈,一身實力也就勉強發揮一半,自然要格外小心。”

    隨後左子明再次笑道:“看著你二人應該是初入江湖,經驗不足,好好呆在中間便是,對了,以後還是叫我左二哥吧。”

    ……可恨!到哪都忘不了占便宜,不過看著在寒風冷雨中護著他們的三個人,**還是硬著頭皮道:“二哥……”

    “哈哈,好好!”

    突然,**隻覺得這身下駿馬又開始煩躁了,這慕清寒又想幹什麽?

    **連連看過去,慕清寒的臉上竟然也是疑惑。

    隻見著雪域麒麟原地嘶吼著,很是煩躁的樣子。

    當頭的錢誌三頓時麵色嚴肅的回馬停身,道:“白雪極有靈性,這裏必然有什麽不同尋常,我們下馬看看!”

    一行人頓時下馬,坐了這麽久的馬,身子還真是難受,**好好的huó dòng了一下身子,特別是自己受傷的地方。

    右腿的傷勢雖說看著最重,但並沒有傷及骨頭,隻是皮肉傷而已,沒有什麽大礙了,現在隻有腰了,無法大角度的轉身,疼得厲害,恐怕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

    不過,看接下來的路程,等著到了會盟的地方,應該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啪,啪!”

    **驚訝的抬起了頭,天下,開始下雨了。

    在這深深的深山裏,天空落雨,寒。

    “大家快過來!”

    是玄夜的聲音,**連連回神,向著玄夜那裏走去。

    走過叢林,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瞪大了眼睛,被挖開一角的土地裏,露出了一個人頭!

    人頭已經高度腐爛的,無數的螞蟻在他的頭顱裏進進出出,淒慘無比!

    而這,隻是一角!

    有人,或者是說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埋在了這裏!

    “這是……這是!!”

    江湖,一個快意恩仇,瀟灑快意,同時又有著數不清的黑暗的地方。

    **的臉色有些沉了下來,真的還要繼續向前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