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寒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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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恐怖的紫氣升天而去,好恐怖的力量!
這是呼延東絕的真氣!
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慕清寒急速的跑回木屋,小鬆鼠緊緊的抓著慕清寒的衣服,生怕被風給吹走了。
待到慕清寒回到木屋,隻見著呼延東絕的房間連著旁邊的屋子早已經被炸的四散了,呼延東絕躺在廢墟之上,衣衫破爛,奄奄一息的樣子。
“獨孤前輩!”慕清寒連忙走上前去。
廢墟裏,呼延東絕的臉色很難看,難不成是練功時走火入魔了不成?想到這裏,慕清寒連忙背起呼延東絕,向著自己的小屋走起。
除了自己的屋子和廚房外,其他的地方早已經成為廢墟了,慕清寒將呼延東絕背到自己的床上,再一看時,呼延東絕竟然已經滿臉的皺紋,滿頭的黑發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白色。
呼延東絕一向以中年漢子的形象出現在慕清寒的眼前,而此時的呼延東絕卻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家一般,好像隨時都可能離世的樣子。
不過,此刻的呼延東絕終於有了一絲的女人相了。
“這是怎麽了?”慕清寒心裏有些焦慮,孤山派裏的所有書冊她都熟讀,隻是眼下的這種情況,她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
看著呼延東絕臉上不斷流下的冷汗,現在唯有先照顧好他在談其他事情了。
慕清寒快步走向廚房,燒起一壺熱水來,然後回到房間,為呼延東絕好好擦了擦臉上的汗漬。
不過一壺熱水的時間,這呼延東絕竟是更蒼老的幾分,頭上也沒有哪怕是一絲黑發了。
慕清寒輕輕歎了一口氣,此刻也唯有等到他醒過來再說了。
慕清寒轉身走向了外麵的廢墟,開始尋找著散落在附近的藥物。
她對醫藥的涉及不過了了,眼下呼延東絕情況不明,慕清寒肯定不會隨便對他用藥的,不過先把這藥物收集起來,等到他醒過來後,也好按照他的吩咐,隨時去煎藥。
提前做好準備肯定是沒錯的
“對,就是它。”慕清寒接過小鬆鼠遞過來的草藥,摸了摸小鬆鼠的腦袋,有這小鬆鼠幫忙,找東西也快了許多。
聽到慕清寒的鼓勵,小鬆鼠頓時幹勁十足,再次鑽進了廢墟之內尋找起寶貝來了,不過很多時候,也把普通的野草當作草藥帶了過來。
慕清寒也不怒,繼續鼓勵著小鬆鼠,這一天,小鬆鼠雖說累了點,不過看著格外的高興。
慕清寒一邊收拾著廢墟,一邊尋找著散落在各處的物品,堆放在了廚房以及自己屋內,實在無法放進屋裏的大件物品,則擺在了屋外。
這一收拾,便是半天過去了,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夜風拂來,林葉瀟瀟而動,除此之外,在沒有其他的聲音了,沒有野獸敢接近這附近。
在這朦朧的月色之下,唯有小鬆鼠的吱吱叫聲,聽著歡快的很。
屋內,呼延東絕慢慢睜開了眼睛,他醒了。
臉色平靜,無喜無憂,隻是那深邃的眼神身處,終究還是有著一絲的失落。
他今年已經一百三十二歲了,這個他從來沒有喜歡過的身子,也終於是到了該入土的時候了。
這幾個月裏,他一直在閉關,試圖突破一流的桎梏,達到那傳說之境,那他應該還可以再活三十年,隻可惜終究還是失敗了。
他呼延東絕在這一流高手的最頂峰已經呆了超過六十年的時間了,早已經進無可進,可就是無法突破到那傳說中的境界。
若不是他親眼見過那人,或許也就以為這就是巔峰了。
但是,這人世間的確是有那種境界的,那傳說中的境界!
“天命如此,求之無用……”
呼延東絕自嘲的笑了笑,聽著外麵小鬆鼠吱吱的叫聲,沉默了起來。
“清寒……”呼延東絕輕輕的喊了一聲,聲音沙啞難聽。
不一會兒,慕清寒便走進了屋裏,燈火幽幽之下,慕清寒素身白衣,但依然是美的讓人窒息。
呼延東絕就這麽的看著慕清寒,對於相貌一事,他以為自己早就不在意了,可到了這將死之時,正視著自己的內心深處,終究還是有些苦澀的。
身為女子,卻奇醜如男子,呼延東絕輕輕一歎,要強了一輩子,除了這一身的修為,我一無所有……難道我還有其他的選擇麽?
呼延東絕兀自笑了笑,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又何苦為了那不相幹的人,不相幹的話而困擾呢?
踏天路而尋道,巔峰已是我的一切,隻可惜,到了這最後了,還是未讓我尋到。
“獨孤前輩,你終於醒了,你這是怎麽了?”
“清寒,過來坐下。”
慕清寒依言坐到床邊,看著呼延東絕蒼老的麵容,擔憂道:“前輩可是練功出了差錯?”
呼延東絕蒼老的右手緊緊的抓住慕清寒的手,道:“清寒,這幾個月裏,我如此對你,你可是恨我?”
慕清寒搖了搖頭,道:“對於前輩,清寒沒有絲毫的怨恨。”
“我感覺的到……”呼延東絕慢慢閉上了眼睛,繼續道:“我呼延東絕生平最恨的就是漂亮的女人,死在我手裏的女人早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唯有你,竟讓我無從下手。”
呼延東絕再次睜開眼睛,看著慕清寒,嘴角第一次露出一絲笑容,這是呼延東絕第一次對慕清寒笑:“你這容貌,我真的很羨慕……”
“前輩——”
呼延東絕打斷了慕清寒的開口,繼續道:“我呼延東絕一身的絕學,你可願接下?”
慕清寒看著呼延東絕有些哀求的目光,臉色一暗,還是開口道:“清寒身為孤山派弟子,是絕不會修行外派武學的,還望前輩原諒。”
雖然早就預料到dá àn了,但親耳聽到慕清寒這話後,呼延東絕神色還是一暗,苦笑了一聲,我這一身武學,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如今我呼延東絕求人修行都求不來,當真是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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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黑雲無數,時時遮掩那天中月色。
突然,在那漆黑無人的官道之上,隻聽著一道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一匹大馬由遠及近,急速奔馳在這大路之上。
風過黑雲,清輝月色再現人間,伴著這難得的柔光,也終於看清了馬上人的模樣。
騎馬的是一個看著二十多歲的青年,他的右手正捂著胸口,鮮血不住的流下,滴落土地,竟然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這一刻,隱隱中好像有無數的鬼哭之音從深林中傳來,無盡林葉幽幽而動,詭異而恐怖。
這青年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們要追來了麽?
“大理寒山宮……付天狂!”
幽風更盛,而這青年所去的前方,竟然是那神淵穀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