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寫在前麵的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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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時劇情有些推不下去了,無聊就會寫一些小劇場關於宗和北門的。這個劇場是不算入正文的,其實我寫了很多關於書中人物的小劇場,和書裏情節關係不大,就是無聊的時候用來打發時間寫來玩的,如果書友大大們感興趣的話,可以看一下哦,以後我還是會經常寫這種“不務正業”的小劇場的,嘿嘿)

    英吉利海峽北部灣,那裏有著歐洲最大的群島鏈開曼群島,烏恩島就處於開曼群島外緣,靠近英格蘭島。

    清晨的海風略顯平靜,宗不封穿著沙灘短褲**上身躺在白色躺椅上,戴著一副誇張的墨鏡,即使,今天沒有太陽。巨大的“朵拉”號遊輪正緩緩駛進英吉利海峽,整艘巨輪上除了工作人員和船員,隻有宗不封一個遊客。現在已經是上午10點鍾了,可太陽遲遲沒有升起來,宗不封摘掉墨鏡看著有些陰暗的天空,微微失望,他招招手,旁邊的女侍者趕緊碎步過來,俯身聽從安排。“我們現在在什麽位置?”宗不封一邊擦手一邊問道。“我們已經進入了英吉利海峽,少爺。因為朵拉號太大,開曼群島周圍的暗礁很多,所以待會您需要坐遊艇登島。”宗不封看了她一眼,他起身輕輕拍了下侍者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剛才問的是我們在什麽位置。”說完也不理會侍者尷尬的神情,徑直走向休息室。

    烏恩島隸屬於大英帝國,在18世紀中期,這裏有一座巨大的監獄,專門用來關押那些違背君主意誌的犯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英**費吃緊,而靠戰爭發財的大銀行家居伊·羅斯切爾德趁勢買下了包括烏恩島在內的數十個島嶼,再後來這個chuán qí的家族逐漸沒落,英國政府也用低廉的價格收回了這幾座島嶼。

    宗不封隻穿著一件大褲衩站在遊艇的甲板上,他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即將要見的人的麵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天,真冷。”他自言自語道,旁邊的女侍者趕緊遞上了裹毯,宗不封披上裹毯,帶著一絲戲謔的微笑用手指挑起女侍者的下巴:“這次還算帶點腦子。”

    等遊艇靠岸時,宗不封已經換上了一套比較正式的休閑服,烏恩島雖然不算太大,但這座島曾作為羅斯切爾的家族高層的休閑場所,早已被整修的十分得體,島上有一片小白樺林,現在是夏季,樺樹葉都還很青翠,島上其他的地方都是綠油油的草坪,還有兩個小湖泊,曾經,這座島是全英國最大的高爾夫球場。在島的正中央的上坡上,坐落著一個宏偉的莊園,上世紀初的建築,上百年來不斷地修繕,保存的十分完好,而宗不封要見的那個人就住在這座莊園裏麵。

    宗不封丟下身邊的近衛獨自一人上山,在莊園門口他就見到了一個老人,梳理整齊的銀發,穿著考究,手上戴著一副一塵不染的白手套,身上有著英國舊貴族特有的紳士氣質,雙手微垂,見到宗不封,他的臉上浮現恰到好處的微笑:“宗先生,我家主人早已等候多時了。”他微微彎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宗不封跟著老者走在鵝卵石鋪的小路上,看著莊園裏各種精美的建築和雕飾嘖嘖稱奇,老者也用略微生澀的普通話介紹著,兩人邊走邊談,沒過多久,就到了這座莊園的主建築,號稱羅斯切爾德博物館的居伊城堡,這座城堡也是用當初的族長名字命名的。傳說,這座城堡以及裏麵的文物的價值可以買下半個愛爾蘭島的土地。

    老者把宗不封帶到地方後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宗不封也跨進了城堡的大門。整個大廳的裝飾風格是濃濃的歐式風,但唯一一個不協調的地方是大廳正中央放著兩把太師椅和一張紅木桌子,而宗不封要見的故人正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興致勃勃的看著一本古書,似乎是沒察覺到宗不封的到來。

    宗不封歪著頭盯著那張精致到每一個毛孔都是完美的臉孔,有些嫉妒的酸到:“你這家夥,這麽久沒見,還是這麽漂亮!”他特意把“漂亮”兩個字咬得很重。果然,椅子上的人抬起頭看了宗不封一眼,“城堡裏沒傭人,你想喝水請自己去接。”宗不封有些溫怒,但轉頭自己去泡了一杯咖啡氣衝衝坐在那人的對麵,連宗不封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即使在他爺爺或者共和國領導rén miàn前,他也是寵辱不驚,但在眼前這rén miàn前總會失態。

    “北門覺一!難道,老朋友來了,也不招待一下?”聽聞,北門覺一終於放下了古書,宗不封趁機瞟了一眼,冷笑一聲:“你什麽時候開始研究古代玄學了?《金篆玉函》?”北門覺一盯著他的眼睛慢慢說道:“中華有著數千年的曆史,很多時候古代那些大家傾盡一生研究的就是玄學,存在即是合理。”宗不封被他盯著發毛,尷尬的咳了一聲,他環視了一下四周:“話說,你怎麽住在這裏?”北門覺一起身去倒一杯白開水:“前一段時間,我幫了英國政府一點小忙,然後他們為了感謝,把這座島連同這座居伊城堡一起送給了我。”

    宗不封自然知道北門覺一所謂的“一點小忙”在世界範圍內造成了多大影響,他也不想過多討論這個話題,在和北門覺一的對弈中,他從出生就帶著絕對的背景優勢,即便他現在擁有著可以敵國的財富和至高的權力,但還是敵不過北門覺一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這個男人有一種魔力,無數人狂熱的擁護者他,他手指之處,必有千萬人毫不猶豫的為他赴湯蹈火。

    北門覺一似乎看出了宗不封的心理huó dòng,他頷首輕聲道:“我曾說過你和我是一類人,我們都驕傲,但是,我的驕傲,是建立在更高基礎上的,不同位階的驕傲,在我眼中,人類,不論他是什麽身份,我都會同樣對待,但這就像一個人類看待螞蟻一樣,在人類眼裏,所有螞蟻都是一樣的,無論這隻螞蟻在群落裏有著何種地位,它們在人類眼中都是一樣的,這就是不同位階。顯然,你還無法做到這一點。”宗不封臉色有些發紅,他似是想要發作,但突然想到早上對待船上一個女侍者的態度,就慢慢平靜下來。北門覺一觀察著宗不封的一切神態,微微笑了下。

    宗不封也發現了北門覺一在笑:“喂,你這次叫我來是為了什麽?”

    “我最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想要和你分享。”

    “哦!”宗不封來了興趣,:“什麽事還能引起你的注意。”

    “那我就來給你講講這個故事。”北門覺一從始至終的盯著宗不封的眼睛。

    “洗耳恭聽。”

    北門覺一的眼神遊離了一下:“我喜歡觀察,觀察人,甚至會持續很多年的觀察。”他頓了頓,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三年前了,我以一個大學生的身份進入了一個普通的大學,在那裏我認識了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做任凡平,這個人較之普通人更有耐心,也更聰明,他是數學係裏的才子,如果僅僅是這些,我也不會關注他,但在他身上發生一件事,引起了我的興趣。”

    宗不封也被北門覺一那略帶磁性的聲音吸引了,身體微微放鬆,期待著下文。

    北門覺一看了宗不封一眼,輕笑一下接著講到:“他在追求一個女孩,在我沒有進入這所學校的時候,他就在追求這個女孩,但這個女孩卻從來沒接受過他,隻是把他當做一個備胎而已,平時女孩的衣服,他都會去洗,洗幹淨後還會細心地撒上香料,熨平,女孩在學校這四年裏交了七八個男朋友,但這個男孩從來都是隨叫隨到,有時候女孩外出遊玩也會帶上他,但需要的僅僅是他的錢包而已,越到畢業臨近,女孩的做法也就越過分,似乎是以覺得後要用不到了,想拚命用光一樣。”

    宗不封似乎有些入神,不知是被故事情節所吸引,還是僅僅因為北門覺一的聲音。他的咖啡已經見底,但絲毫沒有察覺,看到北門覺一停了下來,才注意到杯子,他訕笑一下,去接了一杯白開水回來,而北門覺一一直等著他落座才緩緩開口。

    “女孩越來越喜歡玩,她開始頻繁出入夜店,有時會帶上他,而他不但出酒水錢,連她和男朋友開房的錢他也要出,男孩身邊的人都覺得男孩著了魔一樣。男孩和女孩是一個係的,女孩平時的作業報告都是男孩做的,有時連女孩男朋友的報告也是他做。我開始接觸他,我曾問過他,他這樣做的意義何在,但他沒告訴我,隻是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女孩。據我所知,一個正常的男性,都不會這麽做,是麽?”

    宗不封攤攤手:“你問我這個幹嘛,我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情,而且我也不會考慮這些事情。”

    北門覺一白了他一眼接著講到:“畢業後,兩個人偶有聯絡,女孩喜歡上了夜店生活,也沒有工作,靠著家人養,而男孩,我說過,他很聰明,很有耐心,他在一家大公司做事,很快就得到賞識,事業平步青雲。女孩最後在夜店轉職成了陪酒女,墮過幾次胎,最後連家人也不願要她了。男孩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北門覺一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而宗不封已經被這種略有些狗血的劇情吸引了。

    “他對女孩仍然一片癡心,把女孩照顧的無微不至,而女孩終於良心發現,跟了他,其實女孩也沒有其他路了。之後他們有了孩子,在孩子出生的時候,他跟著在產房手術台前,最後,出生的是一個女孩,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混血兒,我很想知道當時的醫護人員看待男孩的眼神。”北門覺一輕笑道,宗不封沒想到這家夥竟然也有幾分好奇的心態,不過回頭想了一下,如果他不好奇,就不會關注這個人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女孩也是安穩了,在家照顧孩子。某天,他加班回家時在夜店門口看到女孩在和一個外國人擁吻,他隻是露出一個輕笑就下車接女孩回家了,一路上什麽都沒說,再後來,那個女孩就丟下女兒和他跑了。再後來”

    看到北門覺一停頓了,宗不封好奇的問道:“再後來怎麽了?”

    “再後來,我想起一些事情。”他的眼神微凝了一下:“當初的我還真沒想到。他在大學時曾拿著雜誌大讚混血兒有多好,我從其他人那了解到他是個蘿莉控,他的公司是跨國公司,接觸最多的就是外國人,他的外國朋友拜訪他時,他總是邀請他們去夜店瞧瞧,而那時候,女孩還在那個夜店當陪酒女,再次回想他的一切舉動,我把一切串聯在一起,等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搬走了,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消息,我用了一些手段,恢複了他電腦裏的存儲zhào piàn,你猜都是什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裏麵都是混血兒或者蘿莉zhào piàn吧。”

    “沒錯,那裏麵都是各種的蘿莉zhào piàn,其中也包括他‘女兒’的。”

    “呼”北門覺一長舒一口氣。

    “這個男孩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老實人吧。”宗不封也歎口氣。

    北門覺一眨眨眼睛:“他符合老實人的一切標準,但他與普通的人不一樣的是,他有著讓我都驚訝的耐心。我想起他原來看女孩那種複雜的眼神,那裏麵沒有愛!有的,隻是獵物上鉤的竊喜。他從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孩時就已經開始製定這個計劃了,他比其他人看的更透徹,我說過,他絕頂聰明,很多數學難題他都能在很短時間內解出來,他知道這個女孩是不值得同情的,而且。”

    “而且什麽?”

    “那個女孩在大學交的男友都和他有著一定關係,女孩第一次去夜店,也是他故意引導的,這個計劃,他布置了整整六年。”

    “我有一個疑問。”宗不封打斷道。北門覺一沒有露出不悅,“你講。”

    “如果,那個女孩生下的孩子不是女兒呢?”

    北門覺一眼神一凝,“不是女兒的話,他會執行他另外一個計劃,整個計劃的延續,他會不斷暗示女孩出軌,tōu qíng,會不斷讓她懷孕,直到女兒出生。”

    “嘖嘖嘖。”宗不封感慨道。“這個男的可真是夠冷血的啊。”

    “其實,在整個過程中,男孩沒有做半點對不起女孩的事情,一切都是女孩自己的選擇,從她選擇男孩做她備胎時候,她的命運已經被男孩牢牢把握在手中。”

    “話說,你怎麽總是能遇到這麽有趣的事情呢?下次帶上我一塊去耍耍行不?”

    北門覺一輕笑一聲:“我覺得你需要我帶麽?你心裏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麽?”

    宗不封尷尬的笑了笑:“不帶就不帶,搞得你好像很懂似得。”

    北門覺一突然有些嚴肅的說道:“其實,上帝是公平的,他給了一個人極其完美的外形,但會在那個人的腦子裏取走一些東西,與之則相反。所以,你以為你能掌控全局?其實,你早就落在另一個人的圈套裏麵,你在裏麵狠命的掙紮,外麵的人則坐在昂貴的沙發上喝著紅酒戲謔的看你表演。”

    他抬頭時卻發現宗不封已經走遠了,摸了摸鼻子:“這小子還是有些性格的,有意思。”

    站在莊園觀景台上的宗不封眺望著遠處的海岸線。“但,即使是上帝,也有打盹的時候,不然,就不會有你我這樣的人出現了。”北門覺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宗不封輕輕拍了拍欄杆,他轉過頭,像北門覺一那樣,盯著北門覺一的雙眼說道:“但我堅信的是,這個世界有它絕對的平衡,就像先人講的那樣,有因必有果,有始必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