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升元境二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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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上了雙眼的焱陽,身心空靈,好似忘卻了一切。他像是在感受著一縷奇特的契機,沒有辦法再去理睬其他事物。那一縷契機沉沉浮浮,若隱若現,焱陽的也隨著它散發著心神。在焱陽的不舍的追逐下,他終於觸摸到了那一縷契機,很是迅速的,就將自己的心神沉浸進去。

    焱陽的心神在進入那一縷契機之後,隻感覺到一陣舒適,像是凡人來到了桃源一般,有著說不出的欣喜。焱陽雖然心神外出,但是他的嘴角卻是不經意的揚起,那是發自內心的愉悅。在這縷契機之中,焱陽的心神好似常人進入了溫泉一般,收走了一切的疲憊與傷損,隻剩下難以言語的舒坦。

    漸漸的,那一縷契機顯化,變成了一株參天大樹,隔離天日。仿佛整個天地間隻有這一株大樹,上可通天,下臨九淵,端的是異常的粗壯。就算是元獸山脈和這樹相比,也是小了不少。不隻是氣勢上的差距,還有視線上的對比。即使是那些有名的高山大嶽,都不一定能夠與之相匹。

    這株大樹如同橫亙天地間的一道橋梁。它渾身散發著一陣浩大卻不失溫和的青色光芒,點亮了這一片天地。不論是樹身還是樹枝、樹葉,都是那麽的碧綠青翠,柔和溫雅。樹冠龐大無比,如同一片天幕,遮掩住了整片天地。樹身如同人之脊梁,撐起了這碩大無朋的樹冠。樹根如同虯龍纏繞,盤旋糾纏著,扣在這地麵,顯得異常的有力。

    仿佛是感應到焱陽的到來,大樹不禁的抖了抖,灑下一陣綠光。那綠光由空中飄落,滴在了焱陽的心神上,讓焱陽的心神一陣閃爍。那是心神蛻變產生的反應,綠光洗去了焱陽心神中的汙濁,讓他的心神更加透徹空明。綠光無數,但是滴落到焱陽身上的,隻有這一滴,其他的都穿過焱陽的心神,落入地麵,消失不見。

    焱陽的心神被綠光點化,閃爍著陣陣豪光,每閃爍一次,他的心神就更加透明,像是一個漸變的水母一般。在焱陽的心神閃爍九次之後,那綠光才消失殆盡。這時焱陽的心神早已極致透明,快要消失不見了。不過這時,那株大樹甩動了一根枝條,將焱陽給抽離此地。待到焱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心神早已回歸。

    焱陽望了一眼身旁的呂天麟,發現他還是閉著眼睛,沒有絲毫動靜。顯然呂天麟也沉浸在不可名的狀態,和焱陽一般,他的嘴角也不由的揚起,顯然在經曆什麽好事。見此,焱陽也很是識趣的離開了,他倆雖然有交情,但是修煉是私密的,再親近的人也不可過多了解,避免他人因此猜忌。而且,焱陽也不希望自己的修煉打擾到呂天麟。

    焱陽起身,走出內室,將裏頭讓給了呂天麟。剛剛他的身心得到洗滌,現在他對自身的功法和武技,有了更為深刻的了解。之前他以為自己已經熟練的掌握了他們,在經過這次後,他才發現了很多的不足,以及要如何去改進。有些功法和武技有著lìng lèi的修煉方法,這是他腦中的無數靈光之一。至於他所要創造的招式,也比之前有了更為明顯的框架。最為重要的是,他好像看到了之後的道路,這是每個修煉者一定需要的東西。

    腦海中靈光陣陣,焱陽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緣。他沒有耽擱,再次沉浸心神,想要將自己的所思所想給一一刻錄下來。這時的他,就猶如一個大能在和他講道,讓他明曉最純粹的道理。全部的心神沉浸,對外頭的一切都不加以理會。古人雲:朝聞道,夕可死矣。現在就是被群狼環顧,焱陽也是不去理睬,繼續沉浸在修煉中。

    心神投入,不感外物,焱陽對外頭的事物一切無感。他隻知道,現在他要拚命汲取那些靈光,這些都是今後可供揮霍的資本。靈光無限,焱陽原本是無序的收取,慢慢的,他才分了先後。雖然他感覺過來很久,但外頭不過才去了一瞬。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焱陽覺得那些靈光閃現的速度變緩,而且沒有之前清晰,他知道,可能這個過程要結束了。

    原本是緊密相隨的道道靈光,現在差不多等待了許久才可遇到。至於這個許久是多久?十年、五十年、八十年還是一百年?焱陽不知,但他知曉很漫長。有好幾次他都要放棄了,顯然他的耐心被磨得足夠。可以把他逼到這個程度的,也隻有現在的這種狀況了吧。

    等等等,漫長的等待,在迎來最後一縷亮光之後,焱陽果斷離開了這種狀態。他不想在枯等下去,做人要有滿足的心。況且,也不見得這種狀態不能再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消化掉這些得來的成果。這是屬於他個人的道果,隻有他一人可以收掉,就算焱陽想要告知他人,也是無從開口。

    焱陽醒轉過來,發現外頭已是漆黑一片,不知不覺已是夜晚。他在進入房間的時候,還是朝陽初升,幫呂天麟治療好傷軀,也不過日至中天。沒想到一經悟道,卻是花了幾乎半天時間。而這僅僅隻是收取,還沒有消化掉。可能要將這些東西給吸收,還要不短的時間。其中一些還需要去驗證,不是如今的他可以得到的。

    內室中的呂天麟早已醒來,他沉浸入自己的天地,但是因為傷體的原因,不敢加以深入,故而他比焱陽醒來得早。即使如此,他也沒有邁出過內室,而是細細思索己身,找出可以進步的地方來。焱陽一有動靜,他也是清楚,感知到焱陽的視線,他也做出了回應。這樣子雙方都打過招呼,不會因此出現什麽誤會。

    焱陽不動,坐立在圓桌旁,呂天麟則是慢步走出,帶著一絲絲的道蘊。顯然在剛剛的明悟中,呂天麟收獲了不少。見呂天麟出來,焱陽也是打過招呼,不過此時呂天麟卻是像見鬼一般,對著焱陽說道:“你什麽時候變成升元境二階的?”

    “啥,升元境二階?你說我?”焱陽被呂天麟這麽一說,也是有些懵了,但是當他仔細體悟自身的時候,發現還真是這麽回事。不知不覺間,他焱陽已經是升元境二階的強者了。

    看到焱陽的表情,呂天麟也知道,焱陽本人也沒有發現到這個事情,不禁開口笑道:“原來你也沒有發現,難怪我一點都感覺不到。如果你在我這房間晉階,肯定會鬧出不小的動靜。到時說不定這房子都要被你給掀了。”

    “可是為何這麽奇怪,這次的晉階是這麽的無聲無息,之前明明是聲勢浩大得像戰場一般。”焱陽不解的說著,這一次的晉階與之前的,也太過不一樣了吧。

    “原來之前的動靜,都是你搞出來的?我還以為是誰呢?”呂天麟立馬說道。他對那個在驛站造成奇景的家夥很有興趣,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沒想到他一直就在身邊。

    “哈哈,不小心說漏嘴了。”焱陽也很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既然想不出來,也不必再去想了。總之,晉階能夠提高實力,而提高實力對現在的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能夠悄無聲息的變強,也是可以接受的。不過,焱陽還是要在這件事上多加了解。是他異於常人,還是曆史上本就有這種事情,等回去後他要好好的詢問下青木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