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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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凶威滔天的元獸終於離去,所有人都放下了懸在心頭的大石,有著說不出的輕鬆意味。而沒有了凶獸的威懾,帝都使者也連忙飛到那牆縫出,查看威嚴老人的情況。帝都使者動用元力,將依靠在牆縫的威嚴老人給托出來。由於正麵受了那凶獸的三次攻擊,威嚴老人現在已是昏迷狀態。他受的傷很重,幾乎要貫穿整個身體,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鮮血染紅,看上去觸目驚心。沒有了意識的威嚴老人,亦不能操控元力來治療傷體。幸好剛剛那凶獸沒有再出手,不然威嚴老人真的危險了。
帝都使者在將威嚴老人托出牆縫後,才雙手將威嚴老人捧起。他緊緊扶住威嚴老人,然後從身上拿出一顆保命的丹藥,給威嚴老人喂了下去。現在這種緊要關頭,帝都使者也不能講究太多,隻要威嚴老人好起來,一切就都值得。丹藥在威嚴老人體內被分解,化為一道道生機,滋潤威嚴老人受損的軀體。帝都使者的丹藥果然有奇效,隻見威嚴老人的軀體逐漸恢複原來的模樣,剛剛被打得不chéng rén形的他,又變得像樣了。待到恢複完全之後,才見道道元氣匯入到威嚴老人的體內。
這是軀體的自我修複,也隻有玄級強者才有這種神通。之前威嚴老人都快因傷勢過重而死掉,軀體也是因為破損的嚴重,難以調動天地元氣恢複自身。現在有了帝都使者的丹藥為基,威嚴老人的軀體才能如枯木逢春,再度擁有了生機與活力。隨著天地元氣的迅速湧入,威嚴老人的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不再是枯槁無血色。身體的變化勾起了威嚴老人的意識,他猛地睜開了雙眼,眼中閃爍著精光。威嚴老人戒備的望著四周,發現那凶獸不在身旁後,才收斂起自身氣息。
看到帝都使者在自己身旁,剛剛醒來的威嚴老人也向著他說話,詢問之後發生的事情。帝都使者沒有隱瞞,把所發生的情況都告訴了威嚴老人。至於他用藥救活威嚴老人的事情,帝都使者也如實相告。他不想將這事藏著掖著,也沒有把這事誇大其詞,就像在說一件平常的事情那般,平平淡淡的告訴了威嚴老人。威嚴老人當場沒有什麽表示,但是他看帝都使者的眼神,與之前的大不一樣,也許是因為帝都使者救了他一命吧。不過威嚴老人並沒有完全恢複過來,他讓帝都使者給他護法,自己再次調養起來。
見事情得到了完美的解決,焱陽三人這才走進了帝都驛站。柳菁和呂天麟一塊,焱陽則是進了自己的房間。今天見到了玄級強者的戰鬥,雖然隻是試探的招數,但是畢竟是焱陽第一次看,心中不禁生出無限的遐想。有一天自己也能夠達到那個境界,也可以使出相應的神通,想想就使人心醉。隻是焱陽現在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升元境,雖然戰力遠超境界,但是境界不到,也就發揮不出該有的力量。
不過有著遠超境界的實力,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見人所未見,聞人所未聞。而且以這種模樣來前進的話,亦有一番別樣的景色。古之驕子,必然有其異人之處,這應該僅是其中一項罷了。而且這也可以當作是lìng lèi的底牌,別人的底牌僅是功法、武技、秘技、兵器,而焱陽的撒手鐧卻是不符合境界的戰力。外物會被人針對並破解,自身的實力卻唯有自己能夠掌握,不為外物所動。但是說到底,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都是笑話。有了絕對的實力,才能夠毫不畏懼。
眼下焱陽還是好好修行,一步一步的前進,而不應該心煩氣躁,操之過急。如果不是那天陷入了奇異境地,焱陽怎會知曉他對功法武技的理解僅僅隻徘徊在表麵,而沒有深入進去。像焱陽這般認真的人都會有失誤,誰又能夠說自己悟透了所練的功法和武技。幸好這些天青木老人不在,不然焱陽也沒臉去跟他談秘技的事情。自己的功法和武技還沒有練透,怎能夠人心不足,再去貪圖青木老人的秘技呢。要是給青木老人問出,那不是一臉尷尬。
想到這裏,焱陽也是自嘲的笑了笑。他走進房間,合上了房門,剛剛轉身的時候,卻看到一個黑衣人坐在他的桌前,背對著他。看到自己的房裏居然有人,焱陽也是心中大驚,他一邊暗罵自己不夠小心,來到這新的世界,就有些忘卻了原本作為shā shǒu的謹慎。幾次三番讓人近身才發覺,要是再次做回老本行的話,肯定是收入最慘的那個。一邊又暗歎自己怎麽那麽倒黴,總是招惹這一類人。看這衣服的質地,就知道眼前的人是剛剛的那個黑衣人。
“前輩到此,未能遠迎,是小子失禮了。”焱陽硬著頭皮開口。來人既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出手,肯定有他的原因。現在焱陽要搞清楚的,是這黑衣人找自己到底是有什麽事情。不會跟之前的那道黑影一般,拿自己的性命相要挾,要他幫忙做事吧。要使這些人來這邊遠地方,除了萬獸穀的隕坑外,焱陽想不到還有什麽東西能夠吸引到這些強者。萬一這人也要再生草,那焱陽可就欲哭無淚了。
焱陽問了一聲後,就獨自在那裏胡思亂想。因為黑衣人沒有回答,他也隻能夠自己亂猜。隻是這等大人物來到他的房間,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事等著他。萬獸穀隕坑是最大的可能,唯有這個地方對修為有限製。而焱陽是能夠進入隕坑的十人之一,又加上自身沒有強大的背景,自然是被人找上的目標。焱陽現在隻希望這黑衣人的要求不要太過分,最少還可以先給他一點好處嚐嚐,增強一下自己的信心就更好了。
“嗯,既然知曉自己失禮,還不自殺謝罪嗎!”黑衣人背對著焱陽,冷冷的說出這一句話。焱陽也沒有想到黑衣人會這麽直接,而且一點也聽不懂剛剛說的隻是場麵話。一時間,焱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他不能白白的死在這黑衣人手上。焱陽的右手探入衣服裏,握住那塊界靈送的板磚,自身的元力無聲無息的輸送進去,為的是激活這塊通訊裝置。雖然界靈因為修煉的需要,暫時關閉了虛界。但是現在生死關頭,焱陽也想不了那麽多,即使進不去虛界,能夠給界靈大人傳遞一絲信息,也算是達到目的了。
“小子自知失禮,不敢求前輩原諒,隻是自殺多無趣,還望前輩高抬貴手,送小子一程。”焱陽不願與此人求饒,如若不是他的原因,又怎會發生之後的一堆事情。焱陽承認涼山城城主他們無理在前,但是這黑衣人收了那麽多珍貴寶物,按理說也該放他人一馬。但是他卻仗著自己手持聖兵,不把威嚴老人放在眼中,肆無忌憚的行事。威嚴老人為了擺脫他,不得不去招惹湖泊的凶獸,使得這凶獸親身壓城,差點就死傷無數。
如果不是威嚴老人最後挺身而出,阻擋在凶獸和涼山城之間,說不定此時城中的所有人早已應劫。為了阻攔凶獸,威嚴老人也差一點就殞落,幸好得帝都使者出手相救,才挽回性命。也慶幸那凶獸隻是來宣泄憤怒,並不是動了殺心,不然該怎樣收尾,還是兩說。能夠爭取到現在的情形,隻能說焱陽他們命不該絕。換做其他地方也遭遇同樣的事情,肯定是城破人亡的結局。基於以上的原因,焱陽心中極度不喜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