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枯木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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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俊的臉色因為元力的散出,又蒼白了些許。不過付俊的身子並沒有搖搖晃晃的,看上去他還能堅持。朵朵蓮花開,每一朵都極具絢爛,散發著七彩的光芒。不過在巫彝看來,這些盛開的蓮花,就是一張張打開的血盆大口,隨時準備將他給吞食進去。
雖然巫彝沒有用毒對付付俊的念頭,但是他還是想知道他的毒對陣法的傷害有多少。隻見巫彝的身子再次散出黑紫色的毒氣,並向著地上的蓮花籠罩過去。開在巫彝腳下的那朵蓮花,是此次的試驗品。但是令巫彝失望的是,腳下的那朵蓮花並不是個體。毒氣將它給汙染了,卻又被它給傳遞給其他的蓮花。最後漫天的蓮花都中了毒,隻是量都很少,想要致命很難。
蓮花朵朵開,開滿整個圓台。每一朵蓮花都有磨盤大小,散發著七彩的光芒,看上去煞是美麗。隻是花朵中散發著的殺機,唯有當事人才能夠感受得到。將散開的元力收回,付俊不再向外輸出元力,因為這個大殺陣所需的元力已經足夠了,現在要的就是拿巫彝開刀。
付俊由不遠處向著巫彝走來,他沒有再激發陣盤護著自己,顯然是有著極大的自信。每走出一步,地麵的蓮花都會盛開得更鮮豔,頗有種步步生蓮華的感覺。而巫彝見到付俊如此托大,也是握緊了手中的血色鐮刀,隻要瞅準機會,巫彝不介意給付俊來個當頭棒喝。
但是巫彝還沒有真正開始動作的時候,他腳下的那朵蓮花已經有了變化。隻見原本還靜靜綻放的七彩蓮花,它的所有的花瓣一下子伸長,直接將巫彝給緊緊捆住。而巫彝握著的那把血色鐮刀,也掉落在另一朵蓮花上麵。
“七彩蓮花陣,我的最後底牌,也是三大奇陣中最後的一個。如果你連這個陣法都能夠破解的話,我直接投降。不過看你這個樣子,想要掙脫開都是個問題,還談何破陣呢?”付俊對著巫彝得意的說道。
“是嗎?”巫彝淡淡的回應道。盡管他被捆縛在蓮花上,但是依舊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緊張。雖然他戴著黑紗,讓人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付俊卻能夠感覺得到,巫彝現在是在注視著他,情緒中沒有一絲的慌亂,這讓付俊心生不妙。
“當然,被我的七彩蓮花陣束縛住的人,還沒有能夠安然離開的。”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付俊直接大步走上前,並從地上撿起巫彝落下的wǔ qì,那把血色鐮刀。接著他舉起那把鐮刀,將它架在巫彝的脖子上。
“現在的你,隻是甕中的鱉,掙脫不得。現在在你麵前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投降,一是死。你隻要說你認輸了,那麽我自然不會殺你。如果你嘴硬的話,我也留你不得了。”付俊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不認輸。”巫彝肯定的說道。即使那把血色鐮刀就架在他的肩上,靠近他的脖子,他還是自然的說出了這句話。
“那就怪不得我了。”付俊也是發狠,直接揮動了巫彝的血色鐮刀,對著巫彝的脖子抹去。巫彝雖強,但是一旦被摸了脖子,也隻有死路一條,真不知道他為何那麽倔強。
看到這一幕,帝都使者也不好出手相救,因為決賽原本就是要分出個勝負,怎麽可能會安然無恙。而且付俊並不是無理的人,他有給巫彝選擇的機會,隻是巫彝放棄了。這個結果就是帝都使者,也說不了付俊絲毫不是。
“難道巫彝真的止步於此?不,沒那麽簡單。”焱陽心想。雖然有很多人都覺得巫彝的處境很危險,但是焱陽卻有種感覺,那就是巫彝命不該絕,他會打破現狀,隻是要用什麽方式呢?焱陽也很好奇。
付俊揮舞這巫彝的血色鐮刀,朝著巫彝的脖子抹去,頗有種策反敵人火並的意味在其中。當血色鐮刀就要觸碰到巫彝的時候,一直手抓住了襲來的血色鐮刀。在這緊急的情況之下,巫彝的右手居然掙脫了蓮花花瓣的束縛,擋住了這致命一擊。付俊見狀,也是連忙向後跳去,這種情況超出了他的想象,難道這個大陣也對付不了巫彝。
隨著巫彝右手掙脫,他的身體的其他部位,也紛紛掙脫開來,而那些蓮花的花瓣也自動的收了回去,不再有動作。見狀,付俊也是大驚,居然會出現這種狀況,到底是怎麽回事。付俊再次拉遠了自己和巫彝間的距離,然後散開身上的元力,注入到大陣當中,他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隨著付俊元力的源源不斷的注入,原本盛開的美麗蓮花,頓時間像是中了毒一樣,一朵一朵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最終圓台上所有的蓮花,都枯敗了,一朵不剩。黑黃的蓮花匍匐在地上,有著一種難言的死寂在其中。看到這種情況,付俊便知道自己的陣法已經被破了。
但是巫彝是怎麽破陣的呢?還是用毒嗎?可是這個陣法最不怕的就是毒了。再強悍的劇毒,都奈何不了這個大陣,可是它為何栽在了巫彝的手中呢?
就在付俊呆立著的時候,一株已經快要枯寂的樹木,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付俊的身後。天字區的觀戰著都看到了這個場景,唯獨靠得最近的付俊沒有絲毫感覺,不過這並不影響枯樹的進攻。
隻見無數的枝條自枯樹那中空的樹幹騰出,一眨眼就將呆立著的付俊給捆成粽子。此時巫彝也拎著他的血色鐮刀,一步一步的靠近,頗有種付俊剛剛的形象在其中。
枯樹沒有將付俊完全困死,至少把他的腦袋留在外頭,看著巫彝的逐漸靠近。巫彝依舊是那麽平靜,走得那麽穩健,隻不過他手上的血色鐮刀使得他看上去有種凶狠在其中。
看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付俊知道自己就是想跑都跑不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了。隻不過在死之前,他想要搞懂一件事情,那就是巫彝是如何破掉他的陣法的。
走完最後的一段距離,巫彝來到了付俊麵前。現在付俊成了這個樣子,巫彝想要殺他易如反掌,於是巫彝將手中的血色鐮刀收起,然後淡淡的說了句:“死或者認輸?”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知道你是怎麽破了我的陣法的?”付俊直接開口說道。不搞清楚這個問題,付俊就是死也死不瞑目。
“我也是個陣法師。”巫彝淡淡的回了付俊這一句話,而且是靠在他的耳邊說的,顯然巫彝不想要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
“什麽?你竟然是···”付俊聽了很吃驚,但是他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喊出聲來。不過在知道了巫彝是個陣法師以後,付俊剛剛萌生的死誌,立即消失殆盡。開什麽玩笑,我並不是輸在一個普通的家夥手上,我是輸在了另一個陣法師的手上,這說明陣法一道很是浩瀚,而人家隻是走在了自己的前麵。隻要自己努力學習,未必達不到人家的水平。
“死或者認輸。”相對於付俊的跑題,巫彝卻是記著他的目的,繼續開口問道。要是付俊認輸,那他也可以結束這場戰鬥了。而付俊要是拒不投降,巫彝也隻能滿足他的心願。
“我認輸。”付俊斬釘截鐵的說道,話語中有種不可改變的意味在其中。不過喊完這一句之後,付俊輕聲的問著巫彝:“不知這棵大樹又是什麽陣法?”
“枯木葬花。”巫彝解釋道。隨即他揮了揮手,捆縛著付俊的那棵枯樹,立即消失在眾人眼前。而巫彝也向著外頭走去,絲毫不理睬場中呆立的付俊。
“枯木葬花,我的大陣是七彩蓮花陣,而他卻搞出一棵枯樹,確實是應景。隻不過,這個名字,會是真的嗎?”付俊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