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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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個豎子,果然有幾分門道。不過你以為打敗這些廢物東西,就能夠與我一戰的話,那也太天真了些。”身著藏藍色衣袍的老先生冷笑著說道。

    “我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你很好對付。不過與他們這些廢物相比,你也就是年齡上大了些,本質上沒有什麽不同。”焱陽輕笑著說道。焱陽這話,直接將眼前的老者與那些廢物歸為一類,聽得在場眾人都是有些目瞪口呆。

    “現在的年輕人難道都如此輕狂了嗎?還是你小子的師傅沒有教導好。既然如此,就讓老夫來教教你,什麽叫做尊老。”身著藏藍色衣袍的老先生臉含怒意的說道,而一直藏在衣袖中的雙手,此時也抽將出來。

    在老者的雙手自衣袍中抽出來之後,周遭的寒氣頓時濃鬱了幾分。焱陽放眼望去,隻見老者的雙手晶瑩如玉,簡直堪稱是一雙玉手。這樣的手如果放在一個女子的身上,可以為其增色幾分。可是在一個老頭子的身上顯現出來,可就有些不倫不類了。既然事有反常,就說明這個老家夥的這雙手並不簡單。但是此人不簡單,難道焱陽就平凡到哪兒去嗎。沒有戰鬥過,誰又能知道孰強孰弱。即使到時候有意外,焱陽可還有蛇叔這個深藏不露的後盾在。

    “就憑你這老頭,可還沒有資格代我師傅教育我。我還是奉勸你走開點好,今天我可不是來找架打的,把錢給我,我立馬走人。如果你真的是皮癢了,可以自己找根石柱磨磨。”焱陽說道。

    “你這小子當真伶牙俐齒,隻是不知道你的實力可有你的嘴巴那麽厲害。”老者冷哼一聲說道,隨即他的雙手開始從四周凝聚冰寒元氣,看來這個老者是打算對焱陽出手了。

    “嗯,要動手了,還是先等一等的好,有些事情還要先說清楚為妙。”焱陽伸出手掌,製止老者的動作,說道。

    “怎麽,你小子害怕了。隻是到了這個地步,你想要求饒也沒用。”老者的雙手跳動著絲絲寒氣,冷然說道。

    “你這老家夥想的有些多了。我隻是先事先說好,打痛了你可別說我不尊老啊。到時候哭哭啼啼的,我可就難搞了。”焱陽笑哈哈的說道。四周的人聽到焱陽這般說,臉色都有些不自然。隻是懾於老者的威勢,他們並不敢出聲。

    “小子,你竟敢如此辱我,看來今日要好好擒下你,教導一番,再將你送到族長的手中。”老者惡狠狠的說道,顯然已經是動了真怒了。對此,焱陽卻是無所謂的撇了撇嘴,然後將他的血滴劍從戒指中取出來。見到焱陽真的拿出了wǔ qì,老者也是冷笑一聲,隨即無數的天地元氣聚集到他的雙手,彌漫出陣陣寒氣。不久,寒氣也被老者的雙手吸收,這時候焱陽才真正看到老者那變化之後的手掌。

    因為有著寒氣的加入,老者的手掌體積也增加了不少,而且顏色更加偏向透明。與之前的玉色相比,老者的這一雙手簡直可以說是變成了寒冰的模樣。隨意的捏了捏拳頭,那讓人耳朵發癢的聲音,一陣一陣的傳來。顯然手掌變化之後,老者的勁頭增強了不少。

    “這個是,寒玉手。難道這位老先生就是當年的那個魏家屠夫,寒玉手魏川。”一位顯然也是上了年紀的看客,看到老者那晶瑩如玉,幽寒似冰的雙手,驚聲說道。

    “這麽一說,好像也有些相似。當年的那個寒玉手魏川,是魏家的一個忠實擁護者。每一次魏家對外發起攻擊,他都是跑在最前的那一個。而每一次回歸家族,他都是穿著染滿鮮血的衣服,而他的袖口處的血漬最多。甚至於有一次,他戰鬥歸來,袖口處還淌著鮮血。雖說也有他手受傷的緣故,但也可以從此處看出,他有多凶殘。據說就連同樣是魏家的那些人,都覺得他們這個同宗太過於凶殘了。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後來的戰鬥都沒有見過他。

    本來以為這個家夥已經老去,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裏,管理這件賭坊。當年他戰鬥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沒有用上一件兵器,而是利用冰的特性,來加固他的雙手,使得他戰鬥的速度可以變得更快。也就是說,他能夠殺的人可以更多。知道最後,此人幾乎是一掌下去,都能夠收割一條人命,他魏家屠夫的稱號也是自那時開始的。”看看旁邊又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說道。

    “這麽說來,這個shàng mén討債的小哥,這一次怕是懸了。”老者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說道。

    “豈止是懸了,簡直就是已經注定的結果。這個魏川在消失之前,就已經是升元境巔峰的強者了。這麽多年不見他,怕是已經進入到了禦元境。升元境與禦元境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魏川又是身經百戰之人。怕是幾個回合之內,那個小家夥就會被擒下。”剛剛說話的老人說道。

    “那他倆若是一起上呢,可有逃跑的機會。”年輕人繼續詢問道。

    “這個應該懸了。如果他們跑得方向不一樣,可能還能夠跑得了一個。”老者唏噓的說道。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魏川似乎很是受用。他沒有想到自己淡出了那麽久的時間,還有那麽多人記得自己,盡管隻是凶名,但是那也足夠了。有名聲至少比沒有名聲要來得好,人活一生不就是為了名利二字嘛。至於焱陽,聽了周遭那些人的議論,倒是又高看了魏川幾分,可是也就那樣了。他還不至於聽到人家的凶名,就害怕到連戰鬥都不敢。在隕坑中,就是比魏川還要厲害的元獸他都戰鬥過,何況是一個已經許久不曾戰鬥的老家夥。

    “小子,聽到那些議論聲沒有。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就乖乖束手就擒。興許我一高興,會少些折磨你也說不定呢。”魏川huó dòng了一下手指,陰森森的說道。

    “蛇叔,你到一旁看著就行了,這個老家夥交給我解決。待會拿到賭注之後,咱們再去大吃一頓。”魏川的話焱陽並沒有聽進去,他將其忽略了,跟身旁的蛇叔說著話。

    “嗯,不過你要快點,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蛇叔回了一句,接著走到一旁,當起了看客。此時焱陽才將注意力放到魏川身上,但是他看向魏川的時候,卻發現魏川的臉色難看得要緊。

    “老頭,看你這臉色不是嚇出那啥出來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是先去處理一下,我會在這裏等你回來的。”焱陽看著魏川一臉便秘的模樣,笑著說道。

    “小子,你就趁著現在還能夠蹦躂多說幾句。要是被我擒住之後,你想要這麽快活的說話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魏川陰沉著臉對著焱陽說道。

    “你這個樣子真的好猙獰,我好怕怕啊。想要將我擒下,還是等你有這個能力再說。不要總是在一旁說大話,要打就趕快打。還是說你怕了,不敢與我動手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趕快去裏頭把欠我的錢拿出來還我,小爺我既往不咎。”焱陽說道。

    “老夫好心勸你,你這小家夥卻如此不識時務。既然這樣,老夫也隻能以大欺小了。”魏川的話音剛剛落下,整個人就衝到焱陽麵前,那一雙充斥著寒氣的玉手,直接往焱陽的麵門蓋上去。焱陽見狀,手中血滴劍翻轉,後來居上的擋在了魏冰的寒玉手麵前。隨著“叮”的一聲響起,焱陽擋住了魏川的第一次攻擊。

    一招不成,魏川急忙後退,此時焱陽的血滴劍也剛好掃了過來,恰巧劃開了魏川衣袍的一角。魏川見自己的第一擊居然落了下風,也是血氣上湧,臉漲得通紅。下一刻,他一腳踏地,身形高高飛起。整個人化作一支離弦之箭,箭尖則是他的手指所化,筆直的衝向焱陽。

    焱陽見狀,膝蓋彎曲成直角,構出一個馬步。手中的血滴劍被他舞的滴水不漏,無數的兩儀盾顯現出來。隨著焱陽的劍尖的指向,最後層層疊疊的兩儀盾浮現在焱陽的身前,防禦著這即將來到的攻擊。

    魏川所化的那一支旋轉著的巨大利箭,對著焱陽構造出來的兩儀盾狠狠撞上,兩者間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不久,一層一層的兩儀盾逐漸裂開,魏川所化的那支利箭也逐漸突破到焱陽麵前。到了此時,焱陽的臉色還是如剛剛那般,沒有一絲變化。

    利箭推進的很凶猛,最後它與焱陽的距離隻隔著一層兩儀盾。但是最後這一層兩儀盾,似乎是兩者間橫亙著的一座大山般,任憑魏川所化的那支利箭的威勢再浩大,也依舊突破不了。此時,魏川的心中也感受到一絲冷意,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剛剛被穿透碎裂的兩儀盾,此時已經變成以一個個金色的太極盤,向著他襲來。

    見狀,魏川連忙轉變方向,往一旁的空地落去,而那些失去目標的太極盤,也在焱陽的指揮下再度攻擊過去。落地的魏川變回了他原本的模樣,見到那些金色的太極盤再度襲來,他的雙手也變得雪白起來,最後對著那些太極盤切割過去。一聲聲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焱陽的太極盤在魏冰的寒玉手的破壞下,紛紛變成兩半。見此,焱陽隻是輕輕的揮了揮衣袖,便將殘存的太極盤又化成了分散的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