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學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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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就緒完畢後,秦羽宸一頭栽進了床榻上,剛才所發生的事還心有餘悸,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眠。

    “什麽神仙,一定是裝神弄鬼的。”不知為何,自己見到仙人,反而覺得十分恐懼。

    隨即從腰間緩緩地摸出那一塊玉佩,細細地凝望了片刻,發現沒有任何破損,才放下心來。

    “幸好沒有碎裂,否則熒楓姑娘一定很傷心的。”秦羽宸喃喃道。

    屋外恢複了原有的寂靜,偶聽幾聲秋蟲鳴叫,那位看似仙風道骨的仙人並無再出現,但自己的內心卻在劇烈地翻湧著。

    “好奇怪的回憶啊!難道我前輩子造了什麽孽?”秦羽宸努力地回憶著,但硬是想不起那一閃即逝的往事,反覺頭腦一片昏沉。

    “不管了,好累啊!睡覺算了,明天還要找無涯大哥習武哩!”秦羽宸把頭偏了過來,把被子蓋在了頭上,外麵的一切喧囂全聽不見。

    現在已是三更天,很快又天亮了,遠處傳來了幾聲雞啼,猶如晨鍾震響宇宙傳一樣,讓秦羽宸猛然起了身。遙望窗外依舊黑暗一片,而且還夾著秋雨秋風,天氣變得寒涼了不少。盡管如此,卻沒有阻礙自己對習武的**。

    隨意地洗漱一番後,讓冰冷的溪水拍打在臉上,好讓自己提起神氣,隨後徑直走往村外的青鬆林。

    這時候的青鬆林,雲霧繚繞,加上黑暗,完全摸不清前方的路。恰如一個迷境,讓人寸步難行。再加上聲聲的狼嗷,讓秦羽宸心中略微一驚。自己雖然打通了全身經脈,但還沒有學武功,萬一遇上了豺狼野獸,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道白影從前方的雲霧中走了出來,帶著淡淡的笑容,出現在秦羽宸的麵前。

    “嗬!少年,我們又見麵了。”白影微笑道,十分和藹。

    “啊!鬼啊!”隻見前者一身素白衣衫,秦羽宸還沒敢看清對方的模樣,就大叫著往村裏跑。

    “禦風盾!”眼前的白影不慌不急,袖袍輕揮,一道無形的風卷便擋住了對方的去路。

    “呃!好強大的風壓。”前方的禦風盾的力量極為充盈,使猛撞而去的秦羽宸後退了好幾步。

    “少年,何須再爭紮呢?乖乖地留下吧!”白影訕笑道。

    “你到底想怎樣?”秦羽宸抬頭瞟了對方一眼,發現前者與半夜相見時的仙人一模一樣,但感到對方來意不善,於是直指前者呼喊道。

    “少年,你休要見怪,半夜時本仙人失了語態,還請見諒!你莫要心煩氣躁,本仙人不會傷害你的。”仙人保持淡若,語氣平和地道。與半夜時對比,脾氣的確有很大的改變。

    “我說過,你要收徒就該到武林中去找,像我這種俗子凡夫,天生不具備仙根,根本沒有修仙的資格。更何況修仙的忌諱很多,我不太喜歡被這樣束縛。還有仙家的誓言如同過眼**,一切皆是虛妄,我不希望最後身心受創。所以,這位仙人,你放過我吧!”秦羽宸信口開河地道,對此很反感。

    前者聽見此話,顯然被氣得不輕,頓時哭笑不得。無數人想踏入仙界,而這位少年卻恰恰相反,這使得仙人對此感到十分驚異。

    “還有你昨晚不是說叫我繼續留在此間嗎?既然這樣,你又何須苦苦相逼呢?”秦羽宸見對方不語,於是繼續見風使舵,嘲笑道。

    “少年,你叫什麽名字?”仙人不再糾結此事,反而問起對方的姓氏。

    “於禮都應讓客人先占啦!”秦羽宸臉帶笑意,決定將其戲弄一番。

    “哦!好好!那你聽好了。本仙人叫蕭雲風,號稱仙尊。”仙人和藹地笑道,感到此時如同凡人一般,

    “沒聽過。”秦羽宸攤了攤手,搖頭笑道。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了吧!”仙人客氣地道,內心也很苦澀。

    “嗯!我是秦家村的人,姓秦,名羽宸。”少年猶豫了一下,才道。

    “哦!秦羽宸,不錯的名字。”仙人讚歎道。“羽毛淨白雪,青瑣翊宸機。”

    秦羽宸頓覺有點羞澀,隨即苦笑了一下。自己不僅慶幸得到仙人的讚賞,還欽佩秦熒楓的詩詞文藻卓越超群。

    “咦!你腰間的玉佩是從何得來的?”仙人細望了前者兩眼,越感不錯,卻無端發現了其腰間之物。

    “呃!這關你什麽事!”秦羽宸立即捂著這塊潔白的玉佩,並且心生不滿。

    “嗬!本仙人隻是好奇而已,你以為我會去搶奪嗎?”仙人無奈地笑道。

    卻在此時,一道黑影十分迅捷地掠過了青鬆林,借著幽暗與雲霧,牽著秦羽宸的手,瞬間消失在此際。

    “羽宸,走!”黑影低聲道,聲音中帶有點嚴厲。

    兩下子功夫,兩人便來到了青鬆林深處,這裏四處都有濃霧的遮掩,加上茂密的青鬆,即便剛才的那位仙人追上來,也不輕易找到兩人的蹤跡。

    “無涯大哥?”秦羽宸小聲問道,有點不可置信。

    “虧你還認得我。”黑影摘下了麵紗,憤憤地道。

    “無涯大哥,我”秦羽宸正想解釋,卻不知如何開口。

    “別隨意地相信一些江湖之人,他們都是裝神弄鬼的。”任無涯叮囑道,臉帶一抹凝重。

    “可是那人會施展法術,還能腳踏虛空”秦羽宸緩緩地道,覺得此事很新奇。

    “嘁!什麽法術,腳踏虛空,我也會!”任無涯嘲笑道,覺得此事沒什麽大不了的。

    “看好了!”任無涯得意地笑道,身體如同一支水箭,又如同翱翔地雄鷹,直插雲霄。並且變幻出多種姿態,讓地麵上仰望的秦羽宸感到無比垂涎。

    “怎麽樣?羽宸,覺得不錯吧!”任無涯拍了拍手,笑道。

    “無涯大哥,你這是武功還是法術?”

    “可以說武功,也可以說法術,因為在修煉中,我們的靈氣會提升,隻要靈氣充足,同樣可以飛天遁地,移山倒海。”任無涯粗略解釋道,隨即攤開掌心,一縷淡青色的靈氣在此間躍動。

    “那魔教之人修煉的也是靈氣嗎?”

    “是的,這也是他們強大的原因。”

    “哦!原來如此。”秦羽宸終於有所明白,隨即點了點頭。

    “拿著!”任無涯從背後拔出一把劍,遞到對方的麵前。

    “嗯!”秦羽宸接過這把劍,感到沉甸甸的,甚至連拿也拿不穩。

    “剛開始的時候,靈氣不足,所以連兵刃也不輕易拿穩,不過習慣就好。”任無涯負手而立,詳細地說道。

    “那怎樣才能修煉出靈氣?”

    “這個不好講,還是要看自身的造化。”對於這些未知性的東西,任無涯唯有含糊地道。

    “那我現在身上具有靈氣嗎?”秦羽宸好奇地問道。

    “沒有。”任無涯苦笑著搖了搖頭。

    “唉!”秦羽宸輕歎道,深知自己的現狀。

    “靈氣要在日後的修煉中才會逐漸產生的,在一初始的時候,肯定不會擁有。我現在教你輕功吧!好讓你逃跑不成問題。”

    “嗯!”

    “看好了,跟我爬上樹頂。”說罷,任無涯如同一隻頑猴,輕車熟路地蹦上了樹梢頂。

    秦羽宸抬頭仰望著上空,隻見一棵棵拔地而起的青鬆,高聳入雲,心中頓時升起寒栗,吃驚地道:“無涯大哥,真的要爬上去?”

    “當然了!快來吧!”樹頂上傳來了聲聲呐喊,卻如同一道道命令,逼迫著秦羽宸要遵從。

    “哦!”秦羽宸被迫無奈,唯有粗手粗腳地往上爬。

    這些粗壯的青鬆,起碼也有幾十年的樹齡,高度也有二三十米左右,萬一失足掉了下來,不僅會斷手斷腳,還可能小命不保。在攀爬的過程中,秦羽宸每往下望一眼,額頭上都會冒一把汗。

    自己艱澀地爬了十幾米高後,便感到渾身沒勁,手腳酸軟,體力不支。但往上一望,卻還有一段距離才到樹梢,這使得自己進退兩難。

    青鬆頂上,坐著一位少年,翹著手腳,怡然自得。對於下方的一切,表現得滿不在乎。

    “羽宸,加油啊!”任無涯微微一笑,鼓勁道。

    “無涯大哥,我沒有力氣了。”秦羽宸大汗淋漓,大喊道。

    “哦!那我幫你一把吧!”任無涯如同一隻飛鳥,疾速地來到了秦羽宸身邊,順手一拉,兩人便穩健地落在了樹頂上。

    坐在樹頂上,眼前盡是蒼翠一片,加上絲絲的雲霧,好像置身在仙境一樣。

    “初次試練就有如此成效,果然資質非凡。”

    “無涯大哥,這樣就可以學到輕功了嗎?”

    “這隻是個開始,以後還有更艱辛的路要走。”任無涯真摯地道,認為此路還很漫長。

    “習武果然不容易呀!”對此,秦羽宸也很感歎。

    “是的,若不是驚聽烽煙戰雲,你也不會這樣做吧!”

    “或許吧!”

    “好了,別說那麽多了,現在輪到跳下去。”任無涯輕點虛空,冉冉地降落到地麵上。身體輕如柳絮,落地無聲。

    “無涯大哥,你叫我跳下去,不就是白白送死嗎?”透過針葉的縫隙,眾覽地麵,自己身在巍巍之處,一時之間不敢躍下。

    “放心吧!我會接穩你的。”任無涯笑道,早就佇立在地麵上了。

    “唉!死就死!”秦羽宸不再猶豫,徑直往下跳,如同絕望者跳崖一樣。

    耳邊拂起呼呼而過的秋風,眼前掠過絲絲的雲霧,衣袍與長發不斷地在猛風間甩動,十分飄逸。

    距離地麵越來越近,秦羽宸也越來越慌張,因為到了此時此刻,任無涯仍未出手。

    “嘿嘿,身體還比較輕盈,跳下來應該不成問題。”任無涯訕笑道,依舊翹著雙手,佇立其中。

    “無涯大哥,你開什麽玩笑,趕快接住我。”秦羽宸不滿地道,開始手慌腳亂。

    “放心,你死不了。”任無涯的身體化為一道疾影,飛快地掠過,緊緊地接住了下落中的秦羽宸。“幸好,你的身體還不算沉。”

    “那我練輕功是不是指日可待?”聽見這樣說,秦羽宸心生暗喜,隨即問道。

    “嗯!應該可以的。”

    “那太好了。”

    “先別得意,等你跳下來沒事再說。”正當對方歡喜之時,任無涯卻潑下了一盆冷水。

    “那應該需要那個什麽靈氣吧!”

    “當然了,隻有用靈氣來維持身體,才能保持穩健。”

    “真不知要修煉到什麽時候,體內才會有靈氣。”

    “放心,有誌者事竟成,你一定會成功的。”

    “那就有勞無涯大哥了。”

    “哎!你何須這般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