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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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沈聿一點情麵也不給,大咧咧掰開擋住視線的店小二,一屁股坐了下來。
拿起桌上的菜單旁若無人的說到:“走了一晚上我也有點餓了,就這個這個這個不要,其他的都給我上一份吧。”
小二尷尬的進退兩難,隻能向一邊穩如泰山的鬱笙求救。
“這位xiǎo jiě,您看現在怎麽辦?”
“讓他坐著,給他上菜,吃不完就按一克500來扣,反正他是現成的250,不對是縣城裏來的王老五。”
沈聿在外可是一直都說自己是單身的,堂堂淩晟環球影視的總裁,坐擁身家上千億,可不就是傳說中的黃金單身漢,鑽石王老五嗎?
小二一聽這可是比大生意啊,趁著沈聿還沒有後悔,一溜煙的跑到了後廚。
“沈總,這位我好像沒有見過啊?”沈聿不走,陳星也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擰著銅皮裹著的小瓷壺往杯子裏倒著水,洗了好幾遍之後,才倒了杯茶遞到沈聿麵前。
“來喝杯茶。”
沈聿諂媚的把陳星用來獻殷勤的茶轉手遞到了鬱笙的麵前,騰騰而上的霧氣裏沈聿竟然出落的有幾分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般的味道。
鬱笙用力的搖了搖腦袋,這一定是最近太忙了太會蹦出來的假象。
“謝謝陳xiǎo jiě提醒,不然我還忘記了熱茶可以驅寒呢。”
真是倒黴,走到哪裏怎麽都能遇到這個二流明星,鬱笙在桌子底下搗了搗沈聿。
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長的說到:“怎麽,真讓我給說中了?有美人在側,你竟然不為所動?”
“幾位客人,飯菜都給你們上上來了,還有幾道小菜隨後就到,稍等片刻。”
做舊的酒樓裏,穿著高檔定製禮服的陳星,無價西服的沈聿,還有個災民一般的鬱笙,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人的眼光。
飯菜的味道還算不錯,可能是燈光的特殊作用,菜的顏色綠的有些過分了。
“哢嚓,哢嚓。”
剛夾到一塊純瘦肉,鎂光燈突然閃了起來,手一抖肉掉到了地上。
她生氣了,想吃一塊肉而已怎麽還這麽難了。
重重的把筷子擲到了地上,氣場突然尷尬了起來,她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眼滴溜溜的轉著。
陳星有些不服氣,這個女人渾身上下沒有一件衣服是拿的出手的,身上沒有任何珠寶加以修飾,看起來還真是質樸。
精準的在盤子裏夾到了一塊瘦肉放到了沈聿的碗裏,挑撥著說到:
“沈總裏看最近你都瘦了,多吃點肉。”放下筷子之後,雙手交叉著抱在了胸前,10克拉的大鑽戒在燈光折射出奢華的有些刺眼的光芒來。
閑適從包裏掏出了包紙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漬,挑高著聲音說到。
“沈總你看你怎麽就幹吃著,也不介紹介紹這位xiǎo jiě是誰?”
沈聿不停的往鬱笙的碗裏夾著菜,眼神都不帶瞅陳星一眼,某人挺了挺胸口,還是得不到任何人回應。
“我去泰國的時候見過比你還大的,不如裏把胸口遮遮,我這兩天胃口不好,萬一吃吐了可就是你的不對咯。”
“你!”
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嫉妒自己,別過頭去半晌,轉過頭來的時候,桌上竟然沒有人了。
陳星慌張站了起來,一個沒有站穩又栽了下去。小二趕緊過來扶起了她,豌豆大的小眼睛在她傲人之處瞥著。
“看什麽看,剛才那兩個人呢?”
男人都喜歡看小女人發脾氣,這一招她在很多小開的身上都有實踐過,每每這招一出,一定能把那個男人給拿下。
要不是剛才脖子扭過去的時間太久了,覺得有些酸了轉過來還沒有發現他們居然已經走了。
“剛才那兩位?他們已經走了啊,剛才哪位老板說了,你是他們老板公司裏有事他們要去處理下,您看這賬單要給您拿過來嗎?”
不明所以的陳星接過菜單之後才知道什麽叫崩潰,就桌上的幾個破菜居然要這麽多錢?
“你不是再跟我開玩笑吧!就你們這個破地方,這麽低的消費水平能要十萬?”
小二好心替她翻到了下一頁,點頭哈腰的說到。
“不好意思xiǎo jiě,你們點的菜太多了,一張菜單根本沒有辦法放的下,剛才哪位先生隻有幾份沒有點,其他的全部都要了。”
更糟糕的事情還沒有發生,酸奶小開的錢包裏竟然竟然隻有一百塊,真是的還得自己掏錢。
“阿嚏!”
沈聿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沒好氣的說到:“這天這麽涼了,可憐的我今天晚上還不知道要在哪個橋洞裏度過,身為我的妻子,不知道沈夫人能不能伸出你援助的小手,幫為夫度過這個難關。”
剛才沈聿拉著她出門就是一陣小跑,等到出了美食街了聽他說出來太趕了沒有帶錢。
“我可以給打車錢,剛好一百塊,出門左拐好走不送。”說著鬱笙從包裏翻出了一百塊錢,麵不改色的伸到了沈聿的麵前。
毛爺爺在風中搖曳著,沈聿那顆昂揚澎湃的心也被一個大浪拍了過了,死在沙灘上。
隻是微微一愣神,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拉住鬱笙的手。
“早說你有錢,咱們兩個打車回家就是了,大家長們可都是知道我給你送溫暖來的事情,萬一嶽母大人突然一個襲擊,發現了我們兩個的事?”
鬱笙的眸子暗沉了下去,這個家夥找盡了理由,就是不想走。
不過他的話也不是說的沒有道理,以她老媽的那個性格說不定知道沈聿拿了鑰匙之後,就附近租了間房子下來,每天後都用shè xiàng頭監視著自己。
老人家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非要自己給她生個孩子,好帶去跟那些跳廣場舞的小夥伴炫耀炫耀。
“住可以,但是你要守規矩。雖然你們沈家有三個孩子,但我想你也不想淩晟後繼無人吧。”
眼神如同冰刀子一般在他不可言說之處瞥了一眼,沈聿覺得襠下一涼,不自覺的合了合雙腿。
無論如何住進了房子裏就朝成功又進了一步,沈聿如是的安慰著自己。
伸手攔停了一輛車,兩個人前後腳上的車,他們沒有發現的是,不遠處正有閃光燈對著兩個人上車的背影拍了好幾張zhào piàn。
師傅是個話精,趁著夜風踩著節奏哼唱了起來,鬱笙無奈的揉了揉耳朵。
沈聿貼心伸出手把前排的音樂給關掉,雙手交叉置於頭下,悠哉悠哉的說到。
“這個藝人唱歌沒有特色,倒是點踩的不錯,聲音不夠節奏來湊。”
司機的身體明顯怔住了,透過後視鏡看著沈聿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她寫的就是這種心理犯罪的文。
通常實況下最危險的跑夜車的出租車師傅,存在很大的安全隱患,鬱笙在籌備這部的時候,曾經拜訪過很多法醫,其中就問過徽省的秦明還有蕪市的著名犯罪心理學家劉新明老師。
他們曾經說過,其實在故意shā rén案件中,有百分之六十都是沒有預謀的過激shā rén。
人在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之時,倘若有人不經意的一句話或者是一個動作刺激到了他的最後一根底線,這個人可能就會從一個十足的老好人,轉變為令人聞風喪膽的shā rén狂。
“師傅,前麵那個賣燒烤攤子下車。”
沈聿有些奇怪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但一聽是燒烤攤子想著定是她肚子裏的小饞蟲在作祟。
“行吧,那我們就吃點東西再回去,剛才為了整整那個女人,還沒吃兩口就跑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