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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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睜睜的看著鄭佑被人帶走,白欣氣呼呼的直奔城主府。城主的門衛看到身上都有火氣冒出的白欣,愣是一步都沒有阻攔,甚至連通報都不敢,想起上次白欣在城主府待了三天,那場景他們到現在還曆曆在目,身體不由得打起寒顫。



    白欣毫無阻礙的來到城主書房,同樣是一腳踹開書房門,門開的同時,白欣聲音就傳蕩在書房內。



    “趙幽秦,你是豬嗎?有腦子嗎?”白欣看見趙幽秦指著鼻子就破口大罵。



    論整個凡界也就白欣敢這麽對待城主,就算是其他都城城主亦或是家族族長都不敢如此啊。



    “欣兒!”白路行溫怒道。



    “白路行你怎麽又在啊,上次也是這麽說我,你有別的套路嗎?”白欣不滿道。



    城主麵對這位姑奶奶還真是沒辦法,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了,偏偏這姑奶奶脾氣還很爆,城主慶幸的是這位姑奶奶在外麵的時候還是挺給麵子的,如果在少年崢嶸賽上她還是如此這般,趙幽秦都不會去主持少年崢嶸賽!



    “**,我也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如若不采取點措施堵不住這悠悠眾口啊。”城主笑道,隻是這笑容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白欣才不管城主的後半句話,直接就是說道:“你都知道鄭佑是陷害的,你還亂抓人。”



    城主的內心也是崩潰,抓人的命令也不是他下的,現在已經抓了總不能馬上就放了吧,他更加不能告訴白欣聖戰衛軍抓人他都不知道,這樣還容易被白欣抓住小辮子,治他個縱容下屬之罪。



    “欣兒,夠了!”白路行實在是看不下去,語氣中已是加了一份嚴厲,再怎麽說趙幽秦也是凡界巔峰人物,一城之主,白欣確實是過分了。



    “切,白路行你除了吼我還會什麽,至少人家鄭佑是為了我才深陷陰謀之中,你呢,就隻會吼我!”白欣並沒有因為白路行的嚴厲斥責而收斂脾氣,反而怒氣越發大了。



    “二位,不要再為老夫有所爭執,這件事確實是老夫處理的不妥,但是請二位放心,鄭佑在牢中並不會受半點委屈。”城主挨了罵還跑出來當和事佬。



    “欣兒,剛剛我便於城主商議此事,此事有所蹊蹺,而且一切證據又都被毀了,矛頭指向鄭佑,城主也是無奈之舉啊。”白路行的語氣柔和了不少,很明顯他意識到剛剛太過嚴厲了。



    城主此刻就想仰天大吼聲,鄭佑不是他下令抓的,但是聖戰衛軍做的也沒有錯,他也不好去斥責什麽,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白欣這才緩和一點,其實白欣是個很重感情的人,之前跟鄭佑吵吵鬧鬧也是因為認可鄭佑這個朋友,外加這次鄭佑也是因為他才被抓走,她是生怕鄭佑受委屈。



    現在看到城主和白路行都有想辦法幫鄭佑解除誤會,城主也保證鄭佑不會受委屈,她這才放下心來。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一步給秦燕、為伊報個平安,我好意提醒下,兩日後就是個人賽三十二強了,那時候如果還一直拘禁鄭佑會給我們破虹隊帶來什麽影響你們應該有數!”白欣臨走時不忘警告道。



    “**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妥當。”趙幽秦再次保證道。



    “哼。”白欣冷哼一聲,隨即離開了城主府。



    戰都牢房內。



    “說吧,你昨晚去哪了,什麽時候去的,幹了什麽,為什麽徹夜未歸,可有人替你作證。”審問鄭佑的赫然是戰都副將劉秋如,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鄭佑自從進了牢房,臉上始終掛著淺笑,他端坐在鐵椅上,淡然道:“我昨晚醜時出門的,先是去了西城區的密林,後來又轉去了東城區的山區,徹夜修煉,無人作證。”



    “巧了,羅承文你肯定不會陌生,他昨晚也去了西城區的密林,並且暴斃當場!”



    “說吧,昨晚到底怎麽回事,隻要你老實交代,可以考慮從輕發落。”劉秋如開始在無形之間散發著氣勢,開始壓迫著鄭佑,她的神識也在不斷在鄭佑身上掃來掃去,隻要鄭佑身上出現一絲不正常的波動,她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到。



    “因為修煉功法的特殊性,我昨晚去了西城區修煉,就這麽簡單。劉副將你應該不會問我修煉的是什麽功法吧?”



    功法是修煉之人最為根基的,不論如何都不應該問起功法,這是修煉之人的禁忌。



    劉秋如正欲放開全部的精神力去探查鄭佑,可一近身卻如同遇到了阻隔一般,無法進入分毫。



    再怎麽發力也無濟於事,如同泥牛入海。



    劉秋如心中駭然,怎麽回事!除非鄭佑的神識比她還強大數倍,不然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鄭佑身上有一件可以阻隔神識的秘寶!這等秘寶的價值饒是她都會眼紅。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來人啊,準備刑具。”劉秋如喝道。



    “嚴刑逼供?悉聽尊便吧,但真凶最後查出不是我。必然會向貴府討個公道,想必學院方麵也會詢問個清楚的。破虹學院的學生在外還未受過如此待遇!”鄭佑依舊淡然。



    “你也不要威脅於我,我能做到副將這個位置就不是被嚇大的,來人啊,上刑。”劉秋如話音剛落。兩個衛兵拿著各種各樣的刑具擺放在鄭佑麵前。



    “我再問最後一句,你究竟是招還是不招,說還是不說。”劉秋如威脅的意味任誰都聽得出來。



    鄭佑看著劉秋如沒有言語,雙手向前抬起,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劉秋如微微搖了搖頭,吐出兩個字:“果然。”沒有理會鄭佑而是走出了牢房,這樣審下去是沒有什麽結果的。



    在那牢房的不遠處,有一涼亭。



    涼亭上,一道身影負手而立。



    劉秋如恭恭敬敬走過去,開口道:“城主,鄭佑他”



    趙幽秦擺了擺手,“不用多說了,裏麵的情況我已知曉,其實你也知道,凶手不是他。”



    “是,可是所以的證據都指向他,無論是動機還是時間都吻合,而且他也承認了他昨晚到過西城區的密林中。”



    “現在作為隊長的羅承文死了,他的隊員們個個義憤填膺,堵在門口要求交出鄭佑,要個說法。最重要的是那些不明真相的民眾們受了蠱惑,跟著瞎起哄。”劉秋如憂心忡忡說道。



    “屬下還聽說,早上白欣xiǎo jiě來過了?她應該會知道這個時候抓捕鄭佑其實是在保護他啊。”



    “不簡單啊,不簡單。遠不止表麵死了一個參賽者這麽簡單,從現在的狀況來看,背後有一隻無形之手在推動著整件事情的發展,看來這次的少年崢嶸賽帝魔界已經把爪子伸進來了。”趙幽秦一臉凝重。



    “城主,你看鬼浩然”劉秋如欲言又止。



    趙幽秦搖了搖頭:“不要妄下斷言,鬼浩然的確有些問題,但”趙幽秦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把鄭佑放了吧,縱使所有矛頭指向鄭佑,可是我們沒有證據,百姓們也沒有證據,僅僅隻是憑借主觀臆斷抓人本身就不對。”城主做了決定。



    “啊,不妥啊,現在白欣跟城主府這幾日的來往也被有心人傳播了出去,而今晨又找了您,現在放了鄭佑對城主府的影響很大。甚至會導致遊行示威等不可控的場麵。”劉秋如無力道。



    “誒,你說的這些我何嚐不知道,隻是就算一直關著鄭佑也不是辦法,一日不找到凶手,鄭佑就要一直背負罵名。”城主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



    “對了,讓你去查聖戰衛軍是受誰指使,因何知道西城區死人事件又因何在第一時間抓捕鄭佑的,可有眉目?”城主抓住這僅存的馬腳,希望查出些什麽。



    劉秋如搖了搖頭道:“屬下已詢問了聖戰衛軍頭領,可是那頭領也是茫然,他十分確定他的一切指令可都是由您傳音所吩咐的。”



    城主似乎預料道,沒有言語,這次完全被人牽著鼻子走,一點眉目都沒有,甚至明知道鄭佑不是凶手,也不能馬上放人。



    “這件事你定要親力親為,萬不可再走露風聲,一切隱秘而為。一切的探查和行動你自己獨自前往,其他人我有些不放心啊。”城主麵露苦色道。



    “是,隻是這鄭佑”劉秋如副將小心翼翼的問道。



    城主沉思了會道:“也罷,就讓鄭佑在牢中再待上兩天,等兩日後的個人賽開始再將他放回,看那小子在牢中也沒有什麽不習慣嘛。”城主還是很滿意鄭佑的臨危不懼和淡然處之的態度的。



    “這件事就先這樣處理吧,你去吧,我在這裏待上一會兒。”



    “是。”劉秋如沒有多言,轉身離去,而後又轉過身來看了一眼無奈的城主歎了口氣,身形一晃,去做她自己的事去了。



    涼亭外,寒風顯得格外凜冽,風卷樹葉,樹枝沙沙作響,樹葉承受不住風的襲卷,隨風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