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一切都在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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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修此刻的眼神,此時的表情,雖然帶著一抹孩子氣般的打鬧,但淨舒看得出,他眼底深處,那種深深的孤獨。

    那天晚上,覆滅告訴她,北堂宏自慘劇發生後,整個的將自己封閉了。北堂修甚至連跟自己父親見見麵,說句話,也是極困難的事。

    北堂修自小就學會了獨立,學會了如何將自己照顧好。

    學會了如何讓自己開心。

    北堂修,是第一個從北堂本家的傷悲走出來的人。

    是他,帶給了北堂本家一線光明,還有希望。

    她心痛啊,北堂修出身顯赫,本應集萬千寵愛在一起,自小卻忍受著連大人都會崩潰的痛苦。

    他挺了過來。

    還如此的溫柔,如此的陽光。

    這樣的男人,她淨舒怎麽舍得!

    “傻瓜,我是你妻子啊,這輩子就死賴著你不放了。你小心點哦,以後可別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聽著妻子這半帶警告的玩笑話,北堂修柔柔的笑著,將信封放下:“來人,給覆滅大叔予北堂本家最高禮儀,下葬。”

    “是,家主!”

    覆滅大叔的葬禮,幾乎整個北堂本家的人都參與了。甚至還驚動了警方,不少警員在四周巡視著。

    以為又出什麽亂子。

    但讓人意想不到的,阿紫出現了,陪著她的,是洛衝。

    阿紫身受重傷,在醫院裏隻待了一個星期,還是坐著輪椅回來的。這倒是不太讓人奇怪,畢竟大家都知道阿紫跟覆滅,畢竟多年‘同事’。

    但洛衝,市的副司令,卻跟在了阿紫身邊。

    一個黑,一個白,一個正,一個‘邪’,本應是不兩立的兩人,卻就這樣的出現了。

    出現得很‘隨意’,也很平淡,卻讓眾人驚訝了好一陣!

    敢情洛衝從前踢過幾次朱雀堂的館子,誰知道他這次又要幹出什麽事情來?!

    雖然洛衝在整個葬禮過程當,一直緊崩著臉,好像隨時會崩斷似的。但是個人也看得出,洛衝整個注意力,都在阿紫身上。

    這個大男人,因為阿紫而改變了。

    洛衝的表現,可是讓小美看傻了眼。

    連帶著她身邊的安子皓,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後來想想哪,愛情的力量,那可是會逆轉乾坤的。

    阿紫出現了一會就回醫院去了,這還是洛衝強行帶她回去的。

    “咳,”安子皓低聲對小美道:“小美美,你看你家洛司令,移情別戀了哦。我早說了那人靠不住,看吧,還是我比較靠譜些對吧。我可是非你不娶的呢!”

    小美白了他一眼:“說什麽呢,嚴肅些!”

    安子皓眨了眨眼睛:“小美美,這你可不對了,你看人家洛司令對阿紫都這麽溫柔,你怎麽整天對我橫眉怒目的……”

    “再說話你就給我滾一邊去!”

    安子皓薄唇一閉,安份守己。

    這場葬禮,大家臉色都很凝重。

    最坐立不安的人,當數是況傑。

    他知道,覆滅自盡之前,留下了一封書信,上麵有寫四神堂的事。

    當也包括他。

    他的心,很不安。

    所以整個葬禮,他都有點心不在ran。

    最終,北堂修叫了他到後堂。

    單獨的。

    況傑心裏猛的一提,精神的那根的線,好像突然間崩壞了般。身體‘散’成了一地!

    看到北堂修和淨舒坐在別廳正,況傑認命似的深吸了一口氣,跪下,行禮:“家主,少夫人。”

    “況堂主,叫你過來,是想跟你說些事。坐下說話吧。”

    況傑坐了下來,頭微微的低著,不敢看北堂修。

    “相信況堂主應該知道覆滅大叔是怎麽辭世的?”

    況傑心裏一涼,點了點頭:“是。”

    北堂修微微一緩,淡淡的笑著:“況堂主,從剛才直到現在,你好像都有些奇怪。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況傑嘴緊抿著,沉吟了一會,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樣,抬頭直直的看著北堂修:“家主,況傑罪大惡極,請家主責罰!”

    “哦?況堂主為什麽這樣說?”

    “屬下知道覆滅臨死前寫下了一封書信,當有屬下的名字。家主,如果你有顧忌,那你就下令吧。”

    他很清楚北堂本家的實力,也很清楚yhz的能耐,就算逃,這世界之大,他肯定是逃不掉的。

    與其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倒不如現在了結,幹淨利落。

    北堂修與他對望了好一會,輕輕歎了一口氣:“沒錯,覆滅留下的書信裏,提到了四神堂的名字。你是其之一。覆滅的意思,相信況堂主很明白。”

    “……嗯。”況傑有覺悟似的閉上了眼睛。

    其實覆滅的話,也等於是老家主的話。

    覆滅在北堂本家的地位,甚至比北堂修更重。

    既然覆滅留了這樣的書信,北堂修是現任家主,按規矩,肯定是要遵遺囑辦事的……

    “但覆滅的那封書信,我已經讓人燒了。”

    “呃?”況傑一愣,燒了?

    “嗯。燒成灰了。覆滅寫的什麽內容,我已經記不住了。”

    燒了……真的燒了嗎?

    況傑有些不敢相信。

    北堂修笑了笑道:“況傑,我與你自小就是玩伴,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

    因為白虎堂在二十年前的那樁滅門慘劇當了‘逃兵’,所以這二十年來,白虎堂一直是北堂本家的恥辱。甚至連最低下的清潔仆人,也敢公然侮辱白虎堂的人。

    故此,白虎堂的人走的走,散的散,這二十年下來,剩下不多。

    “況傑,如果要走,你十多年前就可以離開了。也用不著在北堂本家受這麽多的氣。畢竟,人是可以選擇自己生死的。我,不怪你。”

    聽到北堂修這句話,況傑心裏一陣翻湧!

    他大可以不繼承白虎堂主之位,他大可以‘讓賢’,但他心裏總有一股想法。

    他不能讓白虎堂的這個恥辱,一直的存在下去。

    還記得父親因病去世時,告誡他今後一定要做個守信的人,他記著了的。

    為了生存,他不得不巴結青龍堂主,他不得不跟宋慕寒臭味相投。

    甚至,他還得假裝自己喜歡宋慕寒的mèi mèi!

    他知道,隻要他還存在,總有一天可以翻身。

    所以,當四神堂真的叛亂時,他果斷的站在了北堂修這邊。雖然他勢單力弱。

    果然,還是值得的!

    “謝家主!”

    “我父親,覆滅大叔,他們都是上一輩的人了。現在時代已經改變,再用上一代的規矩來行事,走不通的。況傑,我希望你可以輔助我,讓北堂本家走向光明。北堂本家,真的很需要像你這樣的人。”

    況傑心內一陣陣暖流湧過,許久後,他突的站了起來,朝北堂修重重一拜:“家主放心,況傑一定會竭盡所能,不負家主所望!”

    某檔咖啡廳裏。

    “夏娜,你不是說要帶你男朋友過來的嗎?怎麽帶了個女人啊?”

    “哈,你該不會是喜歡女人吧?”

    “哈哈哈……”

    此起彼落的諷刺聲,恥笑聲,聽在夏娜耳,十分的刺耳。

    她恨透了冷幽!

    所以,她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冷幽。

    冷幽聳了聳肩,一臉的不以為然。

    她才不會跟這些無知小屁孩較真呢,她可是頂尖的雇傭兵,所做的一切,隻為了錢!

    “瞪我幹什麽,是首長大人叫我過來的。我隻是執行任務而已。”

    夏娜咬牙:“你就和我一樣大的歲數,憑什麽說自己是雇傭兵!?”

    兩人這樣一開罵,旁邊的幾個小mèi mèi聽到,更是笑得厲害。

    “雇傭兵啊?笑死人了,就憑你這身板還雇傭兵啊?!”

    “別介樣說,雇傭嘛,得要拆開,別人雇來的傭人,簡稱雇傭,你看她這騷樣,肯定是做那一行的。”

    “是啊是啊,賣的啊,姐我們懂。”

    聽到這,冷幽是實在聽不下去了,眼神一冷:“你說什麽?麻煩再重複一遍。”

    其一個紫色頭發的小mèi mèi眼睛一瞪:“說啥?說你賣的,怎麽的啦!”

    “很好!”

    話畢,冷幽拿起桌麵上某台shǒu jī,突然往上一扔,不知什麽時候手裏已經多了把消音shǒu qiāng,看也不看的,朝上開了一槍。

    開了一槍後,下一秒,冷幽的消音shǒu qiāng已經收了回去。

    緊接著‘啪’的一聲,shǒu jī掉了下來,間開了個大窟窿。

    對麵坐著的小mèi mèi們,愣了足足十秒鍾!

    “啊—!我的shǒu jī!我的ipn6!!”shǒu jī被打壞的小mèi mèi率先慘叫起來,但這話還沒說出第二句,某槍口就直直的對準了她。

    一下子的,她老實了。

    也嚇傻了。

    “再叫一聲,我讓你的頭發變‘分’!”冷幽淡淡的說著。

    被槍頂著的小mèi mèi冷汗直冒,眼睛死死的瞪著shǒu qiāng,差點沒變成‘鬥雞’眼。

    就這麽一招,其它小mèi mèi算是老實了。

    冷幽從口袋裏拿出一疊‘毛爺爺’,放到桌麵上:“下午茶,我請!”

    話畢,冷幽起身離開。

    冷幽一走,幾個小mèi mèi的眼光全部集在夏娜身上。

    夏娜聳了聳肩:“我男朋友今天有事來不了。來了個脾氣不太好的。不過你們最好小心點,她可是記著了你們的長相。以後見到她,最好繞遠道。不說了,拜拜!”

    話完,夏娜也急急的跑了出去。

    然後,眾小mèi mèi的眼光,集到了那疊錢上。

    敢情,這麽多錢,別說買單,連ipn6也能買一台了。

    “喂喂!等等我!”夏娜幾乎是開足了馬力跑步追上冷幽的:“你不會這樣就想扔下我吧?”shǒu jī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