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一種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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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留住所有我想要的人,可是,到最後,我成為了自己最不想留住的人。
“澳,你在哪?能不能出來一趟,喝頓酒?”我給李澳打了diàn huà,並且喊了好幾個同學。
“來,大家先共同走一個!”在酒桌上,我站起來端著酒杯道。在桌子上碰了一聲,就一飲而盡。
人生有太多話想說,但總是說不出口,所以大多數話都用酒掩藏在心裏。可是,喝醉了,忘了,但醒來呢?
“你有空嗎?有空咱聚聚。”在走之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句話,但大部分回答都是一個意思。
“不好意思,家裏有事,不能去了,下次吧。”
“我和我同學有約了,所以不能去了。”
“行啊,聚聚,但那天真有事,以後,以後我請你。”
而這些借口我似乎快看透,其實當他們說不能到,你就可以掛斷diàn huà了,多說,也隻是在浪費diàn huà費。
我認了兩個幹mèi mèi,一個是欣茹,另一個是蔡姍,隻是比我小個半歲,可她們卻這樣對我說:“不來,不是因為事多,而是因為你在他心裏不如另一件事重要。我們也有事,為什麽要來,因為我們也清楚哪件事更重要。”
我試著去邀請我認為重要的人,我總共打了三十多個diàn huà,當天來到的也隻有十多個,大多也是我到學校碰到拉來的,要不,那種尷尬能要我的命。
“各位,很高興,各位能來到我的生日,我什麽都不說了,喝這杯酒,表示感謝。”我一口喝下去。
欣茹站起來,其餘人也跟著站起來。“咱們一起,祝我哥生日快樂。”
溫曉曉坐在我身邊,給我夾菜,給我倒果汁,我第一次感受到被照顧,因為心當時“砰砰”直跳。
欣雨沒有來,玩的特別好的都沒有來,我突然發現,來的大多數都是平常感覺不常聯係的。原來,有的朋友隻會說,不會做。有的朋友不會說,隻會做,這原來才是真心朋友。
我最喜歡熱鬧,熱鬧可以讓我遺忘煩惱。“朋友們,等以後我結婚了,我把大家都請來,一桌上一盆花生毛豆,我們玩的這就算不錯,錢我得收不少,哈哈哈。”我手裏端著杯酒,看似正經地說。
“那不去了,哈哈,咱倆不認識。”
“是啊,是啊,那就不去了,怕把你吃窮。”
我越說越來勁:“沒事,沒事,不夠咱再上,這怕啥,花生毛豆管夠。”
“我不想喝這個果汁,哥。”欣茹笑著說。
“那好啊,下去看看想喝什麽?”我和欣茹下樓去看果汁。
看了一陣子,欣茹說:“沒我想喝的,咱出去買吧。”欣茹像個孩子似的,去趟超市,就高興的快瘋。我真的不想我妹再去接受這個社會,因為她的單純會被社會玷汙。心中總有些不舍和憐惜,這些人,早晚都要向外走,這個小城市,不會留住現代人。
超市裏她也沒有想喝的,我笑著說:“咱弄瓶白的吧。”
“行啊,咱倆喝。”欣茹傻傻的笑著。我妹一個對愛癡狂,一個被愛所傷,我真想打那個男的,敢這樣欺騙我妹的感情,不過我對這件事閉口不提,怕她在想起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