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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簒奪者戰爭結束後,所有的家族都安靜的回到自己的領地,或默默地舔舐自己的傷口,或歡喜地消化自己的收獲。
但要說獲得戰後紅利最多的莫過於格拉摩根。
泰蒙用奪取來的各大城鎮管理權徹底收回了格拉摩根所有權力,然後在濱海大道全境開始實施新的政策。
泰蒙大力收留那些因為戰爭產生的流民,利用戰爭賠款與發放的債券全力支持貿易商隊、小作坊、農牧場。
在簒奪者戰爭結束後第三年,格拉摩根完成了所謂的第一個五年計劃,使泰蒙掌握了領地大部分經濟命脈。格拉摩根的市場區和工業區完成了建設,使格拉摩根正式成為了維斯特洛西部的經濟中心。格拉摩根的住宅區與宗教區也開始了改造。
不過格拉摩根並沒有第二個五年計劃,因為泰蒙認為格拉摩根已經足以自行發展壯大了,泰蒙清楚市場那隻看不見的手有多麽強大。
於是之後泰蒙除了協調領地商貿的發展,主要致力於人口、科技、軍隊、宗教的發展建設了。
宏偉的聖光大教堂在戰爭結束後的第五年建成。在戰爭中接受過聖光治療的勞勃也好奇的參加了儀式,聆聽了聖光的教義並做出“實際上與七神的教義沒有什麽差別”的評價,整個維斯特洛都知道一個新的教派在此被允許正式興起。
聖光大教堂也劃分有多個區域,所有人不論老少都可以在教育區裏接受教育,當然與此同時你必須學習聖光的教義。泰蒙還會選擇有資質的人進行洗禮。
因為聖光與維斯特洛流行的信仰教誨內容沒有太多區別,在聖光教堂又能切實的看見聖光某些效果,而聖光教會又不止一次申明聖光不是神明,不排斥其他類似的信仰,很快整個濱海大道都開始信仰聖光,並飛快向大陸其他地區蔓延。
戰爭結束的第六年,葛雷喬伊的叛亂消滅了整個蘭尼斯特海軍,並造成了王國海軍巨大的損耗。泰蒙趁機在盾牌海灣新建造船廠與海軍基地,一邊賣船一邊發展海軍。泰蒙剽竊了前前世的西班牙艦隊與英國艦隊的艦體設計,分別用於遠洋貿易與海上作戰。
事實上兩款船型都遠比維斯特洛現有艦體先進,很快占領了艦船市場,使泰蒙有了足夠資金發展海軍,並且能夠在橡角灣擴建貿易港口並新建自己的貿易船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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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結束後的第八年,維斯特洛西方的落日之海上,泰蒙正率領著一隻船隊穿越一片風暴。
泰蒙在這裏是為了逃婚,泰溫想讓他取一個才十二歲的蘭尼斯特家族的表妹。
實際上泰溫和泰蒙的關係依舊比較緊張,但可能因為勸了八年詹姆還是不肯離開禦林鐵衛,泰溫突然把注意就放在了泰蒙身上。
不過泰蒙在這裏更多的是因為維斯特洛西部的一個傳聞——維斯特洛的西邊就像東邊和南邊一樣有著一塊陸地,但它被一片連綿不絕的風暴所包圍著,沒有船隻能在穿越風暴後安全的返回。
泰蒙原本對這塊陸地是否存在並不在意,但另一個傳言卻讓他提起了興趣。有遠洋的漁民曾在風暴裏隱約看見飛在空中的獅子,還有種說法是那個飛在空中的獅子就是蘭尼斯特的家徽靈感的來源。
無論這些說法的真假,泰蒙都對那在風暴中飛行的獅子很感興趣,因為這使泰蒙不得不想起自己前世的一隻坐騎。
這個世界的大陸畢竟是自己前前世地中海、英格蘭等區域的同素異形體,那麽與英格蘭及其相似的維斯特洛西邊有個類似愛爾蘭的島嶼也不是什麽意外。
這個世界既然能有龍、有魔法、有各種怪物,那麽有獅鷲也不是什麽意外。
在通過舊鎮古籍了解了各方麵信息,確定了陸地可能的方向後,泰蒙準備利用聖光作為護盾穿過那片風暴區域,隻要抵擋住了閃電,泰蒙相信重心較低的新式戰船能夠擊敗這惡劣的環境。
但泰蒙還是有些小覷了這片風暴,想著各艦報告的食物剩餘還有人員情況,泰蒙考慮是否就此返航。
“大人,四號艦主桅杆被雷劈中了,那股雷電太粗了,直接穿透了牧師構築的屏障。”
“……把旗艦靠過去。”泰蒙也沒料到竟然有這麽厲害的閃電,在這種風浪中,雖然每艘船都隻楊了一點點帆,但斷了主桅杆如果不能及時修複,艦船是沒有可能走出去的。
“大人,風浪太大了,要是四號艦失去控製撞上來,我們都會沒命的啊。”
“我說靠過去!”已經快十八歲的泰蒙已經有了成年人應有的氣度,菱角分明的臉龐不怒自威。
“這,好吧大人。”
“特瑞德,等會你們五個輪流做好旗艦的防護,千萬別又被雷擊中了。”泰蒙轉身又對身邊一位牧師說道。
在風暴中,泰蒙的旗艦非常困難才慢慢靠近了四號艦。在判斷了一下距離後,泰蒙一個縱身在旗艦和四號艦一群人下巴脫臼的聲音中閃著金光蹦到了四號艦上。
“給旗艦打旗語讓他們繼續前進。”泰蒙不管其他人看神仙一樣的眼神,立刻下著命令,“船上牧師全部去輔助船工維修桅杆,其他的讓我來。”
船員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都不在慌張,搶救措施都有條不紊的開展開來。
泰蒙開始專心地為四號艦tí gòng防護,穩定船身,突然發現遠處烏雲中閃過一個huáng sè的影子,正要看個分明卻就消失不見。
正當泰蒙在猜測那是不是就是獅鷲的時候,隻見烏灰的天空中突然劃過一條huáng sè的直線,徑直向著走在最前麵的二號艦而去。雖然隔得很遠,還有風雨和巨浪,泰蒙感覺到二號艦突然慌亂起來。
然後泰蒙看見一隻huáng sè的獅鷲在二號艦上空慢慢的飛著,它的爪子上還抓著一匹馬。
“這風暴中,二號艦甲板上留一匹馬幹什麽!”泰蒙第一次感覺腦袋不夠用了,本來嚴肅的表情瞬間變得有點崩。
“大人,那應該是‘風暴’,老葛利他們的xìng yùn馬,他們出海遇見風暴有‘風暴’在甲板上都能平安度過,哦,可憐的‘風暴’。”旁邊的船員趕緊回答,順道為“風暴”惋惜著。
“可惜獅鷲不吃風暴,隻吃‘風暴’。”泰蒙扶額,畢竟獅鷲喜歡吃馬,想到這裏泰蒙一個激靈趕緊問道,“我們進入風暴有四五天了吧。”
“已經五天了大人,我記得牧師大人們已經輪換了七輪多了,剛才那位牧師大人就是太勞累了。”船員答完,又小心翼翼地問,“泰蒙大人,那隻怪物叫獅鷲?”
“是的,叫獅鷲,那動物喜歡吃馬肉。”泰蒙看著那隻獅鷲在二號艦攻擊中掙紮著起飛,終於鑽入風暴有點顛簸的向遠處飛去,應該是受了傷。
“獅鷲既然出現在這裏,說明離傳說中的陸地不遠了。叫大夥加把勁,瞭望員給我把眼睛擦亮了,看見陸地馬上匯報!”
沒過多久,根本用不著最後麵的四號艦,剛剛受到攻擊的二號艦就傳出旗語——前方風暴平息,他們看見了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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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以前我完全不敢想象自己居然能在那樣的風暴裏航行五天多時間,其實我們已經死了吧,我們隻是來到了死者的世界?”
“死者的世界會蹦出一隻怪鳥吃了‘風暴’?”
“我也希望有怪鳥能吃了風暴,可惜那是老葛利的‘風暴’。”
泰蒙的手下一邊建造著營地,一邊開心的吹牛。他們來到了這麽多年來一隻無人涉足的陸地,而且從海邊遠看看不見陸地邊,這就算是一個島嶼也不是一個小島嶼。
泰蒙的六艘船平均分成了三隊,兩隊沿著海岸對這片陸地進行測繪,泰蒙帶著一隊上島進行勘察。
大陸的海岸比較平直,泰蒙帶領船隊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個可以停靠的地方。往內陸走很快就是一片丘陵,越往南起伏越大,越往西顯得越平坦。
泰蒙讓人找塊較好的地勢建立營地,自己帶著七八個確信忠誠於他的人沿著海岸往南看看能否找到之前那隻獅鷲。
“泰蒙大人,老葛利請求能殺死那隻獅鷲呢。”特瑞德和二號艦的老葛利關係還可以,在嘲笑了一下哭過的老葛利後還是幫他向泰蒙做出請求。
“我為老葛利失去‘風暴’表示同情,但恐怕我不能答應這個條件,是否殺死那隻獅鷲還要看具體情況。”
“具體情況?”
“獅鷲是很聰明的動物,甲板上那麽多它沒見過的人和事物,正常情況下它應該多試探幾次再來搶走馬,而不是徑直飛下來,在受傷後它還強行掠走馬,應該是有什麽原因的。”泰蒙解釋道,“其實我來這片大陸並不是為了新的領地,最主要的為的就是這獅鷲的傳言。本來沒報太大希望,沒想到真的能發現他們。”
“獅鷲是一種很強大又很忠誠的動物,你看它不是能輕易的在風暴中飛行嗎,如果能將他們馴服,我們將擁有一支強大的空中軍隊。”
“大人很熟悉這種叫獅鷲的動物?”
“當然,非常熟悉。”泰蒙指著遠處山丘上一個布滿岩石和雜草的山洞,“那裏應該就是一個巢穴。”
當泰蒙他們剛到達山洞口附近,山洞裏那隻掠走“風暴”的獅鷲就衝了出來,它的身上依稀可見血跡,向泰蒙他們的嘶吼也顯得有些無力。
“收起wǔ qì。”泰蒙喝止了其他人掏出wǔ qì的舉動,“你們都不要輕舉妄動。”
而後,泰蒙一邊念叨著“別怕”,一邊使用聖光安撫那隻獅鷲,一邊靠近它。
聖光平和溫暖的特性慢慢讓獅鷲放下了戒心,泰蒙終於可以直接撫摸它的毛發,並用聖光治療它受到的傷害。獅鷲也很人性化的蹭了蹭泰蒙。
隱約中,泰蒙還聽見洞裏有細細的響聲,沒過會兒洞裏出來兩隻還沒長出羽毛的小獅鷲。
“我說過了,獅鷲很聰明,也很忠誠。我治好了它的傷,隻要我們不再傷害它,正常情況下它也不會傷害我們。放心它更喜歡吃馬肉而不是人肉。”
泰蒙看了看那兩隻被大獅鷲趕回洞裏的小獅鷲,對特瑞德說道:“這隻獅鷲應該是最近喪偶了,獅鷲之間一般並不會生死搏鬥,這片陸地上應該還有其他的猛獸,待會回去告訴所有人都注意點。”
“以後你就和福爾多來照顧這幾隻獅鷲,我們返航後你們也要留在這裏。獅鷲的部隊能否建立就看這幾隻獅鷲呢。放心,很快就會有大隊人來這裏開發的,你們不會辛苦太久。”
泰蒙一邊思考有什麽能殺死獅鷲,一邊返回臨時營地,卻發現營地裏一片混亂,到處都是戰鬥過的痕跡。
“我們被龍襲擊了。”守衛這樣匯報,把泰蒙嚇了一跳,他們現在可沒有和龍爭鬥的實力。
緊接著守衛又說他們打下來一隻,泰蒙趕緊過去一看,好麽,雙足飛龍!
這隻雙足飛龍的翅膀已經被弓箭射破,肚子上也中了兩箭,脖子上更是被砍了一道大口。它的外形和獅鷲一樣與泰蒙前世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這不是龍,隻是有龍的血統罷了。不過這東西報複心很強,讓其他守衛都打起精神,多準備弓箭,我們能殺死一隻,就能殺死更多,除了留下幾頭做成標本送回維斯特洛去以外,其他的我們可以自己試試味道,這也算龍肉了哦。”
守衛一聽眼都直了,趕緊去下達命令去了。
“要穿過風暴,還有雙足飛龍,這片陸地想發展沒想象的那麽容易啊。”泰蒙看著雙足飛龍念叨著,“好久沒吃這東西了,不知道這裏的味道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