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終於成了有車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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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梓落把電腦一卡放在一邊答非所問:“還適應嗎?”
我往他肩膀上一靠:“中午之前還不太適應,不過現在好多了。”
他饒有興致的問我:“哦?為什麽?”
我對他眨了下眼:“秘密。”
倒不是我不願意和黎梓落說中午那件事,而是因為我知道他不喜歡看見我退縮自卑的樣子。
很快車子開到一家4s店,我有些驚訝的問黎梓落:“你要買車啊?”
他打開車門回頭對我說:“是你要買。”
我一驚,下車看了看門頭的奔馳標,頓時一陣心虛的拉著黎梓落的袖子:“內個,能貸款吧?”
黎梓落忽然笑了,唇角微微上揚,笑得十分好看,然後牽著我的手大步走進4s店內。
這家奔馳展廳很大,放了好多輛展車,一進去就有人上前接待我們,把我們帶去了專門的包間,上了咖啡,簡單介紹了一下車型,問我們有沒有意向,看中哪款了。
我雖然會開車,但我不懂車,黎梓落側眉看向我:“你出去看看喜歡哪輛。”
我早就按捺不住了,興衝衝的跑出去,黎梓落坐在遠處和銷售經理閑聊著,我就每輛車都跑上去坐一把,摸摸方向盤,感覺每輛都喜歡,全想買回家的節奏啊!
但是看到價格,我心情就不好了,我總感覺讓黎梓落給我買這麽貴的車,雖然對他來說可能根本不算什麽,但我總有種被包養的錯覺。
過了一會我走回去,黎梓落問我:“看中哪輛了?”
我指了指遠處那輛最大的,長得方方正正跟豆腐一樣的車子,銷售經理和黎梓落均愣了一下,隨後銷售經理忙說道:“我們g級amg具有強悍的四驅係統和優秀的底盤,將豪車和越野做到了完美的結合…”
他還沒說完我就問他:“那車多少錢啊?”
銷售經理說道:“展廳這個豪配版目前是378萬。”
我一陣頭暈目眩,銷售經理接著說道:“不過要是您開的話,您身材比較嬌小,建議看看那邊的車型可能更適合您。”
我聽到這個價格基本上已經懵逼了,再聽見銷售經理這麽說,立馬附和道:“對!你說的很對,那個車不適合我,我再看看其他的。”
然後匆匆瞥了眼黎梓落,發現他端著咖啡露出淡淡的笑意,好像…有點看我笑話的意味!
最後我選了一輛入門款的g萬樣子,我覺得這個錢我努力一把說不定還能還得起,黎梓落直接跟銷售經理說要白色的。
後來我問他:“你怎麽知道我要白色的啊?”
他淡笑不語,好吧,我覺得他一定侵入過我的腦細胞,才能夠這麽了解我。
搞了一下午才辦好手續,回去的路上,我開著我的大白,黎梓落坐在副駕駛,我一坐上車就興奮的嘴合不攏了,突然就感覺被人包養真特麽幸福。
但我還不忘客氣一下對黎梓落說:“這個車錢你記著啊,我以後有錢了還你。”
他掏出煙來:“你是不是打算把這些年的吃穿用度都記下來還給我?”
我聽出來他不高興了,便也不敢再說話,等到了紅燈的時候,我停下車來飛速的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道:“謝謝。”
他才漫不經心的側我一眼,沒再跟我計較。
第二天我就開著我拉轟的大白去上班了,頓感自己也是一名有車人士,出入上市企業的白領一族,莫名的底氣就比昨天足了那麽一丟丟。
剛到總經辦的那一個月裏,我基本上接觸不到領導層,經常幹著一些打印複印,或者出一些文稿通知類的東西,就跟一般文職工作沒什麽區別。
但就是這麽簡單的工作,反而讓我有種抓狂的節奏!
因為其他總助平時都是非常忙的,事情很多,好些人還要經常出差甚至出國,所以自從我來了以後,這些基礎性的工作全落到了我頭上。
比如總經辦有個什麽事要下達個通知,我一開始認為通知嘛,三言兩語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了,但做了兩次以後才發現,這尼瑪比登天還難!
總共兩三百個字,從排版,錯詞,用句,包括標點符號都十分有講究。
我搞了兩次以後,都被鄭總助打了回來,我實在沒辦法了,摸不著頭腦,便想到了那個行政馬總的總助曹昕,估計她對這些東西肯定吃得很透。
聽說曹昕是北大中文係的,在大學的時候就出版過自己的小說,而且經常在一些期刊發表文章,隻不過她平時也忙,不大理會像我這種新人。
她有個習慣,早上一到公司先泡杯咖啡,然後就開始忙碌了,我觀察了幾天後,發現她每次喝完咖啡都沒時間洗杯子,往往等到中午可能才空下來。
於是我那幾天,她每次喝完我就偷偷幫她把杯子洗了再倒上熱水。
直到有次從茶水間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她,她才驚訝的對我說:“原來是你幫我倒的水啊?我還以為是誰呢。”
我笑著說:“順便。”
她接了過去:“那謝謝你了。”
當天到了八點我還沒下班,在網上下載了一堆通知模版,一個個參照,實在是看不出來和我寫的有什麽不一樣的。
曹昕下班的時候從我旁邊走過,伸頭看了一眼問道:“這個通知怎麽還沒下去啊?”
我為難的說:“鄭總助說要我完善。”
曹昕把包往旁邊一丟,拉過蘇陽的椅子坐到我旁邊看了看,直接拉過我的電腦新建了一個文檔,三兩下就列出來了一個通知。
然後對我說:“你看看有什麽不同。”
我讀了一遍她寫的通知,就感覺語句特別凝練,關鍵是給人感覺很正式嚴謹。
那天經過曹昕的一番指導,我終於知道鄭總助為什麽總是駁回我的通知了。
我們搞到將近九點才下班,我就主動說送她回去。
在路上的時候,曹昕跟我說,如果按照我的寫法,很容易給人鑽時間上的空子,我們總經辦出去的東西是直接代表總經理的,不能有絲毫疏忽,她還跟我解釋了一下有些介詞應該怎麽用,總之就是小到一個“的”字都是有講究的。
我真是獲益匪淺,沒想到一個簡單的下達通知,對文筆的要求這麽高!
我回家和黎梓落說的時候,他倒是說:“你是應該多練練筆頭的東西,對你以後有幫助的。”
結果第二天鄭總助看到通知後滿意的點點頭說:“可以,打印去申請用章,然後下達吧。”
從那次以後,我就鑽進了這種文字性的東西當中,漸漸錘煉出了點道行。
一個月後的某天中午,我桌上電話忽然響了,我接起來後,電話裏說道:“是我,江易。”
我回頭看了看裏麵,他坐在自己位置上對著電腦手拿電話,我問他:“什麽事?”
“你準備一下,下午兩點去樓上會議室開會,帶上電腦做會議紀要。”
我應了聲,趕緊趁中午的空檔在網上搜了一下會議紀要的模版,還有注意事項啥的,感覺有種臨時抱佛腳的節奏。
下午一點四十江易走到我的座位旁敲了敲我的桌子,我趕忙抱著電腦跟在他後麵,進了電梯,貌似他手上的卡是可以直接刷到樓上的。
電梯顯示完樓層後,他對我說:“馬上進去你坐在黎小副總身後,會議紀要會做吧?”
我不好意思說沒做過,心說反正把他們說的話記下來,回去再整理唄,於是點點頭。
我們進了會議室沒多久,領導們魚貫而入,我看見黎梓落和一個歲數比較大的男人走進來,外套沒穿,隻穿了件深灰色的襯衫,筆挺的料子和衣領,讓他看上去特別氣宇軒昂的感覺。
我站在一邊,他倒是沒正眼瞧我,我等他入座後才在他身側方的位置落座,眼眸正好瞥見他戴在左手的手表,啊!是我送的那塊表,我頓時小激動了一把,但還得裝得淡定無比。
江易坐在會議桌靠末端的位置,很快就進入了會議內容。
這倒不是一個m酒店的內部會議,而是維斯的集團會議,老爺子雖然早就不問事了,但還是掛名董事長,維斯總裁是季平聲,一個將近六十歲的男人。
據說很久很久以前,老爺子不是搞酒店的,是做燈的,而且做得規模很大,在全國好幾個城市都有廠房,早一批的led燈就是老爺子當時那幫人做起來的,賺了不少錢。
九十年代以後燈具業形成了一個怪圈,應收帳款越來越來多,拖欠賒賬在行業內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很多燈廠相繼出現問題,那時候老爺子眼光長遠,就想著要另謀出路。
恰逢國內連鎖酒店才興起,還沒現在這麽多家如此成熟,老爺子正好遇上了這個季平聲,季平聲有想法能做事,老爺子有錢,兩人一拍即合創辦了早期的維斯,當時黎震也就是黎梓落的養父也是跟著他們幹的,包括後來的孫虹衫。
後來老爺子年紀大了,把黎誌勳帶出來後自己的就隱退了,再後來黎震去世後,孫虹衫讓十幾歲的黎梓落進入維斯,沒兩年他創辦了m酒店及度假村的高端品牌。
所以實際上季平聲這個人對維斯來說,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開國皇帝一般的人物,聽說他有個兒子,他一心希望把兒子弄進來接替他現在的職務,奈何他兒子對酒店這個行業不太感冒,所以才搞得他將近六十的歲數還守著自己的一片江山。
老爺子雖然手上的股份最多,但說到實權估計這個季平聲還是掌握不少的,其次就是黎誌勳和黎梓落兩個副總。
雖然我很早就知道季平聲這號人物,但是從來沒有機會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