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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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第三天,每天都過得差不多。
我發現自己被折磨得越來越消瘦了,而且對父親的依賴是愈加的強,幾乎就要到不抱著他睡不著的地步了!
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
第二天夜晚起我就真的開始作噩夢了,吐得稀裏糊塗的我記不太清那些夢的內容。
其中一個是被某巨大的球體追著跑,我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哪裏恐怖,但是,在夢中時無論發生什麽我都害怕得不行。
每次驚醒時我的頭發都濕透了,被子則被我踹到了床下,床單也是淩亂不堪的,怎麽看都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運動。
第三天我還真的就跑去找父親一起睡了,原諒我越活越“年輕”,越來越幼稚。
其實我也不想的,隻是半夜驚醒後突然想起了他說的話,然後,當我反應過來時就發現自己已經跑進父親的被窩裏了……
一開始確實尷尬得不行,跟他大眼瞪小眼的,我直接就結巴了,「我我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隻是莞爾一笑,二話沒說直接就抱住了我。
依偎在他的懷裏,感受著他的呼吸與心跳,覺得莫名的心安。
我慢慢的就不介意了,甚至很享受,我很喜歡父親身上的香味!
據他所說這是血族身上特有的氣味,每個血族身上的香味都不一樣,而能力越強、壽命約長的血族味道越濃。
不過,這種氣味本人是聞不到的,大概是因為已經習慣了,就像待在花叢中久了會聞不到花香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父親在一起的緣故,之後我就再也沒吐了,還破天荒地睡得很香。
流口水流得把枕頭弄濕了這種事就省略掉吧!
今早,我突然就醒來了,沒有任何具體的原因,就是眼睛突然自己睜開了,頭腦也瞬間變得異常的清醒,這讓我疑惑不已。
很快我就發現了異常,天花板從原來的純白色變得帶著些許鮮紅色的小點了!
嗯?那些紅色的是什麽鬼?我記得睡前沒看到這種東西的?
驀然間,我的世界開始激烈震蕩,隻覺得天旋地轉。
這同樣是毫無征兆地發生的,而且還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發瘋似地大叫了起來。
我拚命地把頭按住,意欲以此來減少震感,然而這卻並沒有什麽卵用。
又是很突然的,我的身體停了下來,動不了了,雖然眼睛看到的畫麵依舊在狂閃狂跳,隻能隱約看到紅色區域變得越來越大。
“米修!先閉上眼睛!很快就會過去的!”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感受到那拂麵的香暖氣息,我才記起自己現在睡在老爸的房間裏,才安下心來,雖然還是感覺頭痛欲裂,但是,卻不再驚慌了。
躲在他的懷抱裏,一段時間之後,腦袋真的就不痛了,而且一點頭昏腦漲的感覺都沒有,視野也恢複了正常。
這就像剛剛吃下了大腦專用芥末一樣,又像是做了一場短暫卻深刻的夢,隻留下滿頭大汗與急促的呼吸聲,更像在床上被身後的父親做出了什麽不可名狀的激烈運動。
他告訴我,那是吸血鬼視野的覺醒過程,它是用來尋找獵物用的,開啟之後可以看到一定範圍內擁有血液的生物,那些即是可獵食的生物。
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我總覺得還有什麽怪怪的,卻又說不清道不明,好像那又是什麽正常的事。
路過鏡子時稍微瞥了自己一眼,就因為多看了一眼,我直接就愣在了原地,被自己的模樣給怔住了!
一覺醒來,我覺得自己變得更帥了!
才怪呢!
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我才發現,我嘴裏的兩顆尖牙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長到大概3、4厘米長了,現在正擱在嘴巴外麵,如果這樣都感覺不到異常,那我就真是沒救了!
張大嘴巴,我打算把牙齒小心地關回嘴裏。
在合上嘴巴的過程中,我還害怕這不長眼的尖牙會誤傷自己呢!
結果卻是白擔心了,隨著我嘴巴的閉合,它自動就縮了起來,之後我就能隨意控製它的伸縮了,還挺智能的!搞得我都有點懷疑其他無法控製的牙齒是不是假貨了……
洗漱完,穿上一身白禮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發現自己發生了不少變化。
之前還能在臉上看到的稚氣現在是一點都沒有了,雖然這毫不影響我仍舊像個孩子一樣依賴父親。
而且我還消瘦了很多,這大概是嘔吐引起的,不過我看起來卻更有氣質了,皮膚也更加的白皙水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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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還消瘦了很多,這大概是嘔吐引起的,不過我看起來卻更有氣質了,皮膚也更加的白皙水嫩了。
“米修!你準備好了嗎?”父親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接著門就被他推開了,跟我完全相反,他穿的是一身黑。
我們來到了餐廳,開始了吃飯,至於這是早餐還是午餐還是晚餐我並不清楚,就連現在是什麽時間也不清楚。
雖然餐廳裏就掛著一個巨大的擺鍾,上麵顯示的時間是6:18,也是一圈12小時的,但是,我並不清楚那是按人類的時間來算的還是按吸血鬼的時間來算的。
我剛剛才睡醒,按理來說是早上6點,但是,你要知道,吸血鬼的活動時間與人類是完全相反的!這樣一來就是傍晚6點了,到底哪個才是正確答案呢?
看到我對著時鍾發呆,父親輕咳兩聲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後微笑著說道“別瞎猜了,現在是晚上6點!快點吃吧!”
“嗯。”
吃著吃著,我才想起一件事,一件今天被遺漏了的事,父親今早還沒喂我喝消化過的血呢!
我不禁猛地放下了餐具,看向他的眼神估計都能望穿秋水了!
哈?他居然還對著我微笑!這可一點都不好笑啊!
這樣一來喝下去的血會跟著食物一起吐出體外的!那我今天靠什麽跟那所謂的正常的嘔吐作鬥爭啊?
“怎麽了?”
雖然是疑問句,他的語氣卻很是平靜,似乎早已知道我會這樣,不然他看到我這麽緊張怎能依舊如此淡定呢?
我老爸可是很關心我的!而且,他不可能會忘記喂我喝血這麽重要的事吧?
“你知道我想說什麽事的吧?”我試探性地問了句。
“嗬嗬,看來我家米修也成長了不少啊!沒錯,我知道。”
“那……”
“別著急,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先吃飯!吃完再告訴你!”
沒辦法,既然老爸都這麽說了,大概是沒事的吧。
接下來我又發現了一件異常的事,不知道為什麽,這頓飯他沒有喝鮮血!
“老爸!呃……”
喊錯稱呼讓我瞬間就羞得滿臉通紅的,這可不符合貴族的禮儀啊!於是趕緊改口,“父親!怎麽沒見你喝鮮血啊?”
他輕笑著用食指刮了刮我的鼻尖,完全沒有生氣,“傻孩子!在我麵前就不用管那麽多禮儀了,老爸、爸爸隨便你怎麽叫,不過出到外麵的話就隻能叫我父親了!”
“嗯!”
聽到他這麽說我很開心,不禁偷偷感歎道,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好父親嘛!
“另外,關於喝鮮血這件事,你不是很討厭它的氣味嗎?而且看到血液還會刺激到你,所以我決定為了寶貝兒子先忍一忍!怎樣?被感動到了吧?快來誇誇你偉大的父親!”
這貨也太不要臉了!
本來不想理他的,不過,一想到要忍住對鮮血的渴望是件多麽困難的事,我就勉為其難地誇了他一句。
“老爸你的臉皮真厚!”
鑒定完畢,誇獎無誤!
然後我又開始正常地吃飯了,覺得心裏暖暖的。
誒!這可不是吃了某666牌感冒靈的緣故!
對了,忘了說,現在我已經能懷著平常心去吃家畜的肉了,畢竟立場早就不同了,跟牛羊豬一樣,反正它們全是家畜。
我並非什麽聖母,而且,既然當了婊子,我就不裝模作樣地跑去立牌坊了。
吃了就吃了嘛,哥現在可是高貴的血族!怎麽能跟那些下等的家畜相提並論呢?
為了能愉快地活下去,我隻能這樣給自己洗腦。
最後,成功了。
畢竟我早就踏上一條不歸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