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朕不想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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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一個月前得了這本萬毒圖譜,沈疊籮記下裏麵所有的煉毒方法之後,這心裏就有些好奇了,就像試一試這煉毒手法,於是,就煉製了損經散和一些尋常毒藥出來。

    另外據書中記載,有許多毒藥的煉製手法和藥草極其難尋,太醫院中也找不到這樣的珍稀藥草,沈疊籮也就沒有煉製,隻弄了一些方便煉製的,而且,在煉製好了毒藥之後,她都是隨身帶著的,就是為了防身。

    也是知道今夜才發現,這毒藥不但能用來防身,便是用來虐人也是很不錯的。

    秋初聽了嘖嘖稱奇:“這本書這麽厲害啊,那也就是說,不論這書落到誰的手裏,誰都能做出一大堆毒藥來啊?那難怪江湖上會有好多人來搶這個書了!姑娘,我和竇森知道也就罷了,您可別再跟旁人說起這個書了,要不然走漏了風聲,那可不是玩的!”

    沈疊籮笑道:“放心吧,你們是我的心腹,知道這個沒關係,換了旁人,我肯定是不會說的!”

    她頓了頓,又笑道,“不過你說誰拿到這本書誰都能做一大堆毒藥出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要是毒藥這麽好做的話,那這世道可就亂了!而且好些藥草,市麵上都是沒有銷售的,必須從其他渠道獲得,所以說煉製毒藥也沒有那麽的容易。”

    “再者說了,這萬毒圖譜上的煉毒手法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一般人根本掌握不了,必須是對藥理藥效有一定研究的人才能學會,也就是說,首先得學醫,然後才能煉毒。所以啊,這書要是落到了找不到稀有藥草或者是普通人的手裏,也就跟廢紙差不多了,基本上沒什麽用處的。也就是對於毒術有所研究或者是詭毒門的那些江湖人,才會覺得這是至寶,也才會對它有興趣!”

    “所以啊,秋初你隻管放心好了,藥材稀有,煉毒手法罕有,我猜就算是詭毒門的人把這本書拿回去,也未必能煉製出這書上的一半毒藥來,所以毒藥泛濫的事兒你完全不用擔心!何況這書如今在我手裏,我肯定是不會那這書做什麽壞事的嘛,你們大可安心啦!”

    聽沈疊籮這麽一說,秋初也就跟著放心了。

    回了沈山居,沈疊籮換了一身夜行衣,又帶了好幾個小荷包,便要出門去。竇森和秋初之前以為沈疊籮身上掛著好幾個小荷包是裝飾用的,如今卻知道了,這小荷包裏裝的都是毒藥。

    沈疊籮弄好一切後,就望著二人笑道:“你們倆就在家待著吧,記得好好看家,還有啊,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去練功房練劍去了,不要讓任何人發覺我出門了就可以了!”

    竇森聯想起方才沈疊籮說的話,心裏就猜沈疊籮這趟出門估計是要去收拾宮裏的太孫妃趙貴妃還有公主府裏的西泉長公主的。

    “姑娘,要不然,您帶著屬下跟您一塊兒去吧?”竇森是擔心沈疊籮的安全,讓沈疊籮孤身一人闖宮,竇森實在是不放心啊。

    秋初還不知道沈疊籮要去做什麽,她看看竇森,又看看沈疊籮,疑惑問道:“姑娘,都這麽晚了,您要去哪裏啊?”

    “這事兒我一個人去做也方便,你就不用去了,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憑我的功夫,那些大內護衛也發現不了我,”沈疊籮先對著竇森笑了笑,而後才望著秋初笑道,“這事兒不是沈康辰一個人做的,這裏頭還有秦氏、趙貴妃和太孫妃的合謀,沈康辰自有京兆府尹去盯著,也有律法裁定他,我可以不必操心,不過這三個女人嘛,我還是要去親自教訓她們一下的,總得讓她們知道,我這個沈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竇森之前出去跟沈疊籮說此事內情時,秋初並不在場,這會兒沈疊籮便把此事內情跟秋初說了一遍,“即便京兆尹府提審沈康辰,想來沈康辰也不敢把自己母親還有宮裏的貴妃太孫妃給說出來,所以啊,我還是親自跑一趟的好,何況這整人虐人嘛,是最有意思的事情了,今夜氣氛這麽好,我正好入宮走一趟!”

    遲則生變,從竇森口中知道了內情之後,沈疊籮就決定在收拾完癟三一眾人後就進宮去的。

    “行啦,該說的都說了,你們倆也不用擔心我,我自有分寸的,你們倆回去歇著去吧!”

    沈疊籮揮揮手,跟秋初竇森兩個人打過招呼,就從沈山居的院牆翻了出去。既然是不能讓人發現嘛,那自然是從一開始就不能讓人知道的,就是自己家的正門也不能走。

    沈疊籮決定先入宮,夜深人靜時,街上無人,隻剩城防內營的軍士們在巡防,這些人的身手沈疊籮很清楚,隻要自己小心一些,這些人根本就發現不了她。

    就這麽一路逛到了宮中,沈疊籮沒費什麽力氣就到了寒芳殿,進了申菡萏的寢殿,昏黃燈色中,沈疊籮隱約看見紗帳之後申菡萏睡得很沉,沈疊籮還是不放心,還是往香爐裏放了幾顆迷迭香才罷休。

    等這迷迭香燒起來,就算是天塌了,申菡萏也醒不過來。

    做完這些,沈疊籮就撩起申菡萏床前紗帳,站在床邊瞧著一眼申菡萏,心中嘖嘖一歎,要說這申菡萏也是個容貌清麗風華正茂的小姑娘,不好好生活積極向上,偏跟她爹申繼聖那樣,像個迂腐尖刻的老頭子,真是讓人看了便心生厭煩。

    沈疊籮撇撇嘴,在心裏嘀咕了一會兒,倒也沒有繼續這麽傻站著下去了,她時間不多,快點了結了此事,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也懶得在申菡萏這兒耗著。

    於是,說幹就幹,沈疊籮就用帶來的工具,直接在床榻上就鋪開來,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申菡萏那一頭茂密飄逸的長發給剃光了。

    剃下來的長頭發,她倒也沒有扔,將那長頭發一段一段的接起來,然後用申菡萏自己的長發把申菡萏給裹了起來,做成了一個人繭。

    做完這一切,沈疊籮才望著床上被頭發裹成的人繭冷笑兩聲,這便揚長而去了。

    迷迭香的藥效六個時辰之後自會結束,一想到明兒一早申菡萏發現自己變成了這個鬼樣子的那種驚恐,沈疊籮就從心底裏覺得愉悅。

    申菡萏不是歧視女人麽?不是覺得女人是汙穢的麽?那就不要做女人了嘛,從此之後,也不要出寒芳殿去見人了嘛!汙穢的東西,就應該永遠待在陰暗不見光的地方嘛!

    離了寒芳殿,沈疊籮直奔悅靈宮,對著趙貴妃也是如法炮製如此施為一番,隻是臨走時,想著秦非鄴不顧艱險去對付公孫賀營救九公主,而趙貴妃卻在這裏想法子對付她,她心中便有些不爽快,覺得把趙貴妃做成個人繭還有些便宜趙貴妃了。

    於是,沈疊籮站在床邊想了想,便去悅靈宮的小廚房裏找了一點甜膩的點心來,把那點心撚成碎渣灑滿趙貴妃的全身,弄完之後,沈疊籮這才覺得滿意了。

    悅靈宮是木質結構的宮殿,就算平日裏清掃的再幹淨,這宮裏也還是會有螞蟻的。螞蟻嘛,都喜歡甜食,趙貴妃已經被頭發裹成了個人繭,人氣已經相對應減少許多了,再加上迷迭香的藥效也很長,這麽長的時間裏,也足夠螞蟻過來了爬滿趙貴妃的全身的。

    雖說螞蟻不能把趙貴妃怎麽樣,但是不管誰發現自己被弄成這樣也會覺得惡心的吧。便是惡心,沈疊籮也要惡心死趙貴妃。

    弄完這一切,沈疊籮便悄悄出了宮。出宮之後,她便奔往今夜的第三個地點,秦氏的長公主府。

    對秦氏,沈疊籮真的是一點好感都沒有,比討厭趙貴妃更討厭秦氏。

    因此,對秦氏,沈疊籮就更沒有手下留情了,剃光了秦氏的頭發,撒在她身上的點心碎渣比撒在趙貴妃身上的多了一倍。

    做完這一切,沈疊籮神清氣爽,高高興興的就回沈山居去了。

    回去之後發現,原來秋初和竇森沒去睡覺,沈疊籮心中感動,笑吟吟的看著二人道:“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麽?你們倆這下該放心了吧?”

    秋初和竇森看見沈疊籮毫發無傷的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沈疊籮幹了虐人的事兒神清氣爽,正好兩個自己人又在眼前,於是就笑嘻嘻的跟秋初和竇森分享了一下她虐人的過程,說完之後,便催著二人回去睡覺。

    “對了,明天你們還要忙店裏的事情呢!癟三他們去了京兆府,京兆府尹肯定要找竇森你去問話的,所以啊,你們今兒都早些睡吧!”

    兩個人剛走了沒多遠,沈疊籮又把竇森叫了回來,眸光幽沉的問他道:“當初九公主病了兩個月都不見起色,誰也治不好,其實是七王爺給九公主下藥了,對吧?”

    竇森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是這樣的。”

    竇森從蕭正那裏聽說過這事,而且他也知道王爺從沒有在自家姑娘麵前否認過這事兒,便是他此時承認也是沒什麽大礙的。

    沈疊籮沉吟片刻,又道:“也就是說,七王爺在宮裏還是有一些人手可用的,對麽?像給個公主啊、嬪妃啊什麽的下藥的事情,也不是那麽難辦的,對麽?”

    竇森不知沈疊籮為何這樣問,但還是老實答道:“按理來說是這樣的。雖然都不是各宮的心腹,但想法子下藥這樣的事情,還是可以做到的。”

    隻不過,這些眼線都隸屬於碧霄閣,而不是沈疊籮所說的王爺的人。不過自家姑娘根本不知道王爺就是七公子,所以,他也是啥都沒說的,就直接默認了沈疊籮的話。

    “那便好,”沈疊籮眸光微閃,望著竇森道,“我想要七王爺的眼線給我幫個忙。讓申菡萏還有趙貴妃跟當初的九公主一樣,在床上躺著養病,時間嘛,就兩個月吧!兩個月之內,我是真的不想看見她們在弄出什麽幺蛾子來了!當然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希望秦氏也能躺在床上養病,兩個月之內,就不要再出門了!”

    養病二字,沈疊籮咬得極重。她雖然不懼這三個女人,但若是這三個女人時不時的就鬧出一些幺蛾子來給她搗亂的話,也真的是挺煩的。

    她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根本就沒空去陪著她們玩,所以,幹脆就讓秦非鄴的人給她們下藥,讓她們失去行動力,這樣一來,她們也就能夠消停下來了。

    她今夜過去,之所以沒有下藥,是因為若是想要這幾個女人長期失去行動力,緊緊隻是靠著今夜她一人的下藥肯定是不行的,必須要有人不間斷的給她們下藥才會起作用。

    而且,她今夜跑去對這三個女人所做的事情,其意義,一在懲戒,二在警告。

    她就是要讓這三個女人知道,這個世上,存在一種高手,是任何護衛都攔不住的,即使是在護衛森嚴的宮中,也是如入無人之境。這樣的高手,剃光了她們的頭發隻是小事情,最重要的是,這樣的高手若是想要了她們的性命,易如反掌,也隻在一念之間。

    竇森想了想,然後道:“姑娘放心,屬下會把這件事安排好的!”

    王爺臨走時說了,讓他有事就去碧霄閣找肅影,他是肅影培養出來的人,肅影對王爺的忠貞他是最清楚的了,王爺這麽重視沈姑娘,那麽,沈姑娘的這個要求,肅影也一定會完成的。

    沈疊籮這才笑道:“那就麻煩你了啊!”

    “等你們王爺回來了,我再謝他!”她心裏很清楚,秦非鄴的人肯幫她做事,無非都是秦非鄴的要求,所以說到底,還是因為秦非鄴對她的重視,她即使不問也知道,秦非鄴臨走肯定吩咐過他們的。所以啊,就為了這個,等秦非鄴回來,她是真的要好好謝謝他的。

    *

    申家的事情都處理妥當之後,太初帝便另找了由頭處置了那三個幫著申繼聖的州府,或降職,或遠調,都是明升暗降,把這三個人都好好的控製住了,而後,又接到了新任瀘州州府的密報,說申繼聖已經將申家學院裏的近萬名學子給穩定下來了。

    江南不再異動,金陵城的百姓們和國子監的太學生們也都漸漸安靜下來,不再群情激奮的要為沈院判沈大人討說法了。申繼聖引起的一場風波,至此方才安定下來。

    看到一切的事情都解決之後,太初帝才是真正的放了心。

    於是這日早朝時,太初帝就宣布了教導皇太孫的新太傅人選,便是沈疊籮。

    雖然所有人都認識到了沈疊籮的能力,但太初帝的這道聖旨還是在朝中引起了巨大反響,所有人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皇上對這位沈院判竟是如此的看重,看重讓她來做皇太孫的新太傅。

    這不僅僅是亙古至今的第一位入朝為官的女子,更是亙古至今第一位教導皇儲的女太傅!

    早朝之後,太初帝將沈疊籮叫到了奉天殿,單獨給沈疊籮又宣讀了聖旨,沈疊籮接旨後,便聽太初帝沉聲道:“沈愛卿,朕就把皇太孫交給你了!”

    沈疊籮微微一笑:“皇上放心,微臣一定會好好教導皇太孫的。”

    “那就好,你的能力朕還是知道的,你有手段有辦法,朕把皇太孫交給你,朕還是放心的,”

    太初帝也微微笑道,“現如今朝堂之上再沒有反對你,也沒有反對朕的人了,所以,你想做的事情都可以順利去做,而朕想做的事情,也可以順利去做了。”

    沈疊籮初聽便覺得太初帝這話是話裏有話的樣子,可她懶得去猜度太初帝的心思,隻含笑簡短道:“皇上說的是。”

    太初帝看了沈疊籮一眼,淡淡笑道:“沈愛卿,朕聽說你的店鋪出了一點問題,都鬧到京兆尹府去了,有這回事嗎?若不是事關沈愛卿,隻怕刑部也不會特意跟朕說一聲的。”

    沈疊籮含笑道:“多謝皇上垂問。那件事微臣已同京兆府尹趙大人說過了,一切按照律法處置就是,微臣會全力配合的。其實那案子人證物證俱在,是長公主府上的沈大公子所為,趙大人隻要秉公辦事就可以了。也用不著勞動刑部的,倒是讓皇上跟著操心了。”

    太初帝笑道:“是啊,朕也是這樣跟刑部說的。既然是有人蓄意鬧事,秉公處理即可。不管是誰家的公子,都不能跟朝廷對著幹嘛,更不能陷害和針對為朝廷為朕辦事的臣工。沈愛卿,你說是吧?”

    沈疊籮道:“多謝皇上為微臣做主。”

    “你受了冤屈陷害,朕自然是要為你做主的,朕是天子,自然是應該做到這些的嘛,”

    太初帝話鋒一轉,眼中的笑倒有了幾分涼意,“隻是啊,朕能為臣子做主,卻無人能替朕做主,朕雖然是天子,卻無端端被人踩到了朕的頭上來,朕自然也就難以容忍下去了!”

    “皇上?”沈疊籮見太初帝突然就生氣了,心裏隱約猜到了些什麽。

    太初帝冷冷的盯著沈疊籮:“趙貴妃的頭發沒了,早上起來發現被螞蟻爬了一身,現在天天做噩夢,連屋門都不敢出,西泉長公主的情況比趙貴妃還要糟糕,太孫妃的情況倒是好一些,但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沈愛卿,她們三人如今這樣,都是你做的吧?”

    沈疊籮一聽,心裏的疑惑倒落實了,太初帝果然是為了這件事在生氣。

    不過,就算是她做的,她當然也是不會承認的。

    當下,沈疊籮便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的望著太初帝道:“貴妃娘娘的頭發沒了?這是怎麽回事啊?”

    “皇上,還有西泉長公主和太孫妃,她們又怎麽了啊?”

    沈疊籮一臉無辜的看著太初帝,“皇上,您怎麽會覺得她們出事了和微臣有關呢?微臣這些日子一直在忙著太醫院和店鋪裏的事情啊,怎麽可能會去做這樣的事情呢?”

    她臉上無辜,心裏卻笑死了。聽太初帝的話,趙貴妃等人的情況很不好啊,幾乎可以用淒慘來形容了。不過,她們越慘越好,她們越慘,她心裏頭便越痛快!

    太初帝仍是冷冷的看著沈疊籮:“朕查過了,去你店鋪搗亂並非是沈康辰的主謀。這件事跟西泉、跟趙貴妃。還有太孫妃都有關係。沈康辰自有人證物證,可以交由京兆尹府處理。但長公主她們卻查無實證,你想必也是通過一些法子查到了她們吧?所以你才會對她們出手的。朕說的沒錯吧?”

    沈疊籮聽了太初帝這話,還是繼續裝驚訝:“原來皇上替微臣查過啊?原來這事兒還跟長公主、趙貴妃還有太孫妃有關係啊?微臣真的是沒有想到啊。”

    看沈疊籮這個樣子,太初帝倒也沒多說什麽,隻是眸光有些冷,他原本也沒打算讓沈疊籮承認,畢竟這事是沈疊籮所為,也是太初帝的猜測,他並沒有查到實據,他今日說這些,也不是要讓沈疊籮承認的,他隻是希望沈疊籮明白,他這個皇帝不是個擺設,不要以為可以將他這個帝王視若無物,當做傻子一般玩/弄欺瞞。

    “沈愛卿,朕並非要你承認什麽,朕隻是希望你明白,朕很看重你,對你的期望也很大,朕不想因為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殺了你,所以,你也不要一時糊塗做什麽事情來觸犯朕的底線。關於你的事情,朕一向重視,如若朕得知是太孫妃等人聯手為難你,朕一定會替你做主處置她們的。所以,你根本沒有必要去動什麽私刑,明白嗎?”

    “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就來告訴朕,朕替你做主,你自己就不要管了,隻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太初帝非常不喜歡事情超出他控製的感覺。就算是他看重的人,也必須聽從他的掌控,如若做出一點超出他控製的事情,惹得他不喜,他就會想要殺了此人。

    就算是沈疊籮也不例外。可是,他才剛剛收回對沈疊籮的殺心的,他對此女寄予厚望,他已經不想殺她了,因此,也非常不希望此女做出什麽不受控的事情來逼得自己殺了她。

    對於太初帝來說,西泉長公主等人被剃光了頭發的事情,他是一點都不在意的,誰讓她們做錯了事情呢?既然做錯了事情,那就要受罰。但是這個受罰,卻不能由沈疊籮來做。

    不管怎麽說,西泉她們都是皇家的人,沈疊籮再得他看重,那也隻是個臣子,怎麽能動私刑動到皇家的人頭上來了呢?臣子做這樣的事情,那豈非是要造/反了嗎?

    所以,他才會說要替沈疊籮處置西泉等人的話來。隻不過,他來處置的話,也不可能處置的這麽重,最多禁足也就罷了。本來嘛,他對沈疊籮開店的事情就不是很看重,她們刁難一下沈氏開店,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禁足也就足夠了。雖說他不在乎西泉她們有頭發沒頭發,可這沈氏下手也太狠了一點。

    這簡直是觸犯了皇家的尊嚴,這可是一件大事。

    更讓太初帝心驚的是,沈疊籮竟然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來去自如無人能夠阻攔,這就有點兒恐怖了。她要是某天一時興起跑到宮裏來殺了他這個皇帝,那他到時候連後悔都沒處後悔去了!

    一想到這些,太初帝心中就忍不住對沈疊籮又起了殺心。

    可是,他並沒有找到這些事都是沈疊籮做的直接證據,也就是說,沒有人能證明這都是沈疊籮做的。所以他的這些想法也隻能是猜測一些,沒有真憑實據不能定罪。

    因此,他隻能是這樣口頭警告沈疊籮了。畢竟沈氏心理素質不錯,他這樣詐也沒把實話給詐出來,沈疊籮一味的不承認,他也就不再說什麽了。本來嘛,若是沈疊籮真的認了,那事情反而不好辦了,他的意圖,也不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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