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狼性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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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洵原本就僅與江月和古眉相距百餘丈,那青光從二人頭頂飛過之後,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便飛到張洵麵前。

    此時張洵方才看清,原來那青光之中有一飛梭,飛梭的正前方坐著一身體肥胖、穿著青袍的修士。

    修士的食指與中指合攏,指向飛梭的正前方。從修士的雙指之中一道道靈氣輸入到飛梭表麵。

    然而那修士的雙眼並未目視前方,而時不時不是盯著周圍的樹林看,不知其內心在算計些什麽。

    在那修士的背後,三個穿著丹符宗道袍的辟穀期修士圍成一圈,盤膝而坐,雙目緊閉,似在修煉。

    其中有一人背對著張洵,使得張洵看不清其麵貌,然而那修士骨瘦如柴,其背影讓張洵覺得有些熟悉。

    由於那飛梭的飛行速度極快,飛梭之中的四人都隻剩下一道殘影,故而遠遠看去正像是一道青光。

    就在這青光將要飛行至張洵麵前數十丈的時候,那飛舟的正前方突然出現一道白色光幕,如同一張漁,將那飛舟包裹。

    原本急速飛行的飛梭,撞擊到光幕之上,速度驟降,而那飛梭之中的四個修士也在一瞬間衝出飛梭。

    尤其是那三個身穿丹符宗道袍的修士,直接回頭,飛速逃遁,其勢是要返回丹符宗!

    在逃遁的同時,那三人之中為首的一人,神情慌亂,手中拿出一枚玉簡,正要往其中打入一道靈氣。

    然而就在這時,和他一同逃遁的一修士,卻是一把將那玉簡奪過,而後捏碎,在急速的飛行之中化作粉末飄散。

    那為首的修士,見玉簡被奪,神色更是大亂,同時對著那奪他玉簡的修士道:

    木兒,你瘋了!你為……”

    然而那為首修士的話還未完,其脖子上便多出一道微不可查的傷痕,隨後鮮血從其脖子上湧出。

    他那原本飛行的身體,也在那鮮血湧出的一瞬間從空中墜落,加上那從其脖子上噴湧而出的血柱,他整個人如同一朵巨大的血花,落到地上。

    直到那修士死去的瞬間,他都沒有弄明白此時發生的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雙眼之中依舊帶著迷茫之色。

    因為那出手搶奪玉簡,並且將領頭丹符宗修士斬殺的人,正是丹木!

    此時除丹木之外的另外一名丹符宗弟子,雖眼中依舊有吃驚之色,但是卻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於是心念一動,他竟然直接從儲物袋之中喚出一木箱,直接拋向身後,好似是要以那木箱引誘丹木,而自身則趁機逃走。

    那丹木見到木箱被拋出,於是轉身,而後不知發動了什麽法術,其速度直接暴增一倍不止,瞬間便接住了木箱。

    就在他回頭的那一瞬間,張洵看到了丹木的麵貌,心中不禁大驚,很顯然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打劫!

    那丹木正是被安插進三個丹符宗弟子之中的奸細!想到這裏,張洵不禁對丹家感到好奇,當日他看那丹的樣子,分明是對丹木疼愛有加。

    既然是被丹看中的丹家子弟,其心性又怎會如此之差?張洵結合之前丹的種種行徑,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可是隻憑著丹木當奸細這件事,張洵還無法確定,日後還要驗證,想到此處,張洵依舊屏息斂神,重新關注遠方的丹木和那逃竄之中的丹符宗弟子。

    隻是片刻間,那丹木不僅接住了木箱,更是再次直至逃遁的弟子身後,而後丹木右手一揮,一道血紅色的光幕出現在正前方,擋住那丹符宗修士的去路。

    那丹符宗弟子見此狀,左手掐訣,而後一道青色光芒直接轟向那光幕,然而那光幕並沒有碎裂,僅僅是出現了幾道裂紋。

    這這一幕顯然是超乎那丹符宗弟子的預料,要知道他的修為乃是辟穀五層,而丹木的修為僅僅是辟穀一層。

    之前他之所以逃遁,是因為他有所顧忌。

    一來,在逃遁之中,他一直注意著那原本駕駛飛梭的修士,那修士的修為乃是結丹!是丹家請來護衛這一批丹藥的修士,乃是丹家唯一一位結丹修士的好友。

    然而他卻發現那結丹修士一直站在那光幕旁邊,看著丹木對領頭的修士下殺手,一言不發,在他甩出木箱的瞬間,那結丹修士也絲毫沒有要來護衛的意思。

    也就是這次打劫,是有預謀的,不定在周圍還有人隱藏。

    二來,那丹符宗的修士也是丹家之人,雖然目睹丹木無緣無故屠殺丹家之人,然而他卻下不了手殺丹木。

    三來,那領頭修士的修為乃是辟穀八層,丹木能輕易將其斬殺,手中定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法寶。

    正是基於這三條,那丹符宗弟子隻想快些逃回宗門,此事隻要他能將消息通知至宗門,無論周圍還有什麽人隱藏,也必定會被宗門查出。

    此刻前路被血色光幕阻攔,那丹符宗修士也顧不得之前的顧忌,轉身便喚出一柄銀色鋼槍,朝著丹木一戳。

    丹木見此狀身子一扭,躲過鋼槍,隨後一頭血色狼頭出現在丹符宗修士麵前,似要將丹符宗修士吞沒。

    那丹符宗修士也不示弱,他手中的鋼槍急速閃爍,而後化作一道銀光朝著血狼的浪頭飛去。

    趁著銀槍與浪頭相碰,丹木麵色突然變得猙獰,隱隱還要長出毛發,如同一顆狼頭,渾身速度再次暴增,化作一道殘影從丹符宗修士的身旁閃過。

    隨後一顆人頭落地,同時那杆銀槍也失去光澤,如同他的主人一樣,掉在了地上,和那領頭修士一樣,直到隕落之時,他眼中還帶著迷茫。

    他想不通,不知道何時,丹木竟有了這樣的本事,以他辟穀一層的修為竟能將辟穀五層的他擊殺!

    然而在遠處的張洵卻是已經清楚,原來那丹木雖然法修境界才辟穀一層,但是其肉身修為怕是達到了辟穀六層!

    他方才施展的血狼,以及光幕並非法術,而是一門威力強大的武技!那丹木竟然是個武修!若是張洵被那丹木一擊命中怕是都沒有好果子吃,更何況一個法修。

    張洵還在吃驚的時候,那丹木從猙獰之中恢複過來,走到那丹符宗修士的身體旁邊,將其儲物袋摘下,從中拿出數百個玉瓶,同時麵無表情地道:

    林叔,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