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跋扈楊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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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數百丈開外的沼澤旁邊,有兩個人影對立而戰,兩人之間隔著數十丈遠,可卻是絲毫不影響兩人之間濃濃的戰意,似乎稍微有一個摩擦,便會讓兩人出手一戰。
而那疾馳之中的符元看見兩人,一眼便認出他們正是楊禹與符蘇兩人,在辟穀境丹符宗弟子之中,兩人戰力最強,賦最高!
就在那符元喊出師兄救命四個字之時,楊禹與符蘇兩人同時看向符元,而符元心中一喜,渾身的速度更是暴增,直接來到符蘇麵前。
站在符蘇麵前,那衣衫襤褸的符元對著對麵的楊禹道:
“那丹在樹林之中竟然為了一件嬰寶屠殺同宗,白子真師兄已經遭了他的毒手!而那丹、張洵與古眉三人竟然為了shā rén滅口追擊我至此地,還請師兄將那罪無可恕的丹斬殺,以振宗規!”
聽見符元如此言語,那站在其身邊的符蘇雙眼一眯,滿心的疑問,雖符元與他都來自符家。
按理符蘇無論如何也因當將追擊而來的丹等人攔下,甚至是擊殺,但是符蘇雖不了解古眉,可是對於丹與張洵卻是清楚,以兩人的性情絕不會做出如此屠殺同宗之事。
在加上符元口中之話lòu dòng百出,首先便是丹一開口就是嬰寶,來到這試煉之地的修士修為皆在辟穀。
雖相傳這試煉之地乃是宗門高手埋骨之地,法寶無數,但是就算是符蘇與楊禹都未能在這試煉之地發現法寶的痕跡,更何況他們。
就憑著丹手中有一件嬰寶的消息,就足以使一般修士起shā rén奪寶之心了,何況這後麵還有一條屠殺同宗的大罪!這其中必有蹊蹺。
就在符蘇想要開口問明事發經過之時,那丹和張洵等人也來到了這片沼澤旁邊,隻是 那符蘇在看見張洵懷中抱著一個嬰兒之時,臉上的吃驚之色尤為明顯。
然而站在符蘇對麵的楊禹卻並非如同符蘇那般鎮定,就在丹到來的那一瞬間,楊禹手中出現一金色法輪,瞬間金光大作,直奔丹而去。
而那丹見法輪飛來,並未躲閃,而是停下身形站在原地任由那法輪飛來,同時口中道:
“當著著眾人之麵,無憑無據,你為何對我出手?真當丹某是任人擺布的玩偶不成!”
聽見此話,那金輪停頓在丹麵前,隻要再前進一寸便會傷及丹,而那楊禹看了一眼對麵一言不發的符蘇,笑了笑道:
“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丹師兄,看樣子丹師兄的修為終於長進了啊!不過對麵那衣衫襤褸的弟子所言也並非空穴來風吧!你要給我一個解釋,否則……”
那站在符蘇旁邊的符元聽見楊禹叫他“衣衫襤褸的弟子”心中很是不爽,雖符元的賦與楊禹符蘇相比差了不少,但是依舊在宗門之中有名氣,楊禹不可能不認識他。
而那楊禹如此叫法,足以看出其對於符元的不屑。的確,在楊禹的眼中他在丹符宗之中的對手隻有一個,那便是符蘇!其他同境界弟子他一概不放在眼裏。
隨著楊禹的話語傳出,那丹剛要開口些什麽,其身後抱著江月的張洵卻是道:
“趙師兄……”
然而沒等張洵的話講完,那楊禹便一臉不悅地看了一眼抱著孩子的張洵,道:
“你叫張洵?辟穀六層?就算你是符承的弟子,我和丹話,還沒有你插嘴的份!”
與此同時那原本停留在丹麵前的金色法輪,直接飛往張洵正前方,瞬間便與張洵隻有一寸之隔,那齒輪轉動在空中發出嗡鳴之聲,好似惡鬼嘶吼。
抱著江月的張洵,此時能看見那法輪幾乎是已經飛到了江月的腦袋旁邊,而江月在聽見的嗡鳴聲之後更是直接醒了過來,在張洵懷中大哭。
那張洵見到原本安靜的江月受了驚,其心髒似乎是都顫抖了一下,瞬間轉身,背對著那法輪,哄起江月來。
然而很明顯那法輪空轉之聲極為刺耳,任哪個嬰兒聽見都會心生不安,哭鬧不止,張洵眉頭一皺道:
“趙師兄,還請收回法寶,莫在驚擾……”
可是那楊禹原本看見張洵抱著一個嬰兒便對張洵感到反感,如今那張洵竟然對他的話毫不回應,似乎是沒聽見一般,眼中隻有那嬰兒,更是為了那嬰兒要求他收回法寶。
楊禹一向跋扈,不可一世,宗門之中的弟子,除了符蘇以外對其無一不是尊尊敬敬,沒有一人如同張洵這般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於是楊禹不僅沒有收起法輪,更是將那法輪轉了一個方向,再次對著江月。察覺到飛輪轉了方向,張洵臉色更為陰沉,其怒意十分明顯。
就在此時符蘇見那楊禹故意為難張洵,於是便道:
“趙師弟何必跟一個嬰孩過不去呢?以大欺便是你楊禹的行事風格嗎?”
對麵的楊禹聽見此話,臉上不悅之色更為濃重,其內心想到,隻是一個嬰兒而已,無足輕重,那符蘇竟然以此問責與他,隨後楊禹臉上閃過一絲陰狠道:
“宗門有規,非辟穀境界弟子不得踏入試煉之地,那嬰兒看上去尚未滿月,連丹符宗都沒入,更別提辟穀境界,其進入試煉之地,按理當誅!”
罷那楊禹竟然要控製法輪朝著那江月與張洵切割而去,似要將兩人滅殺。遠處的符蘇見此幕,一把折扇飛出似要阻止那法輪,同時喊道:“住手!”
那站在張洵旁邊的丹見此幕,其手中再次喚出一丹爐向著那法輪的方向砸去。站在張洵後麵的古眉手中,那被其收起的玄鋼圈更是已經飛出,也要砸向那法輪。
此時此地一共六人,其中三人已經出手要阻止那法輪,不過那符元見情況不妙,竟然再次向著沼澤深處逃遁。
然而那法輪原本就距離張洵極近,要等那折扇、丹爐以及玄鋼圈來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此時張洵臉上的怒色已經到達了極點,實際上在張洵聽見楊禹的那句“按理當誅”的時候,其內心之中,數年前被金羽扔下懸崖之時的那句話,又浮現在其耳邊:
“你首先傷及同宗,今我便代替宗門廢去你的修為,將你逐出宗門!”
“你其次傷了我兒,你我之間還有私仇,但是你又是我的弟子,我索性將你扔入這懸崖之中,生死由命,你可服?”
冠冕堂皇四個字再次從張洵心底浮現,那楊禹一向跋扈,甚至對於尚未滿月的嬰兒他都計較,為了傷及江月,他還要為自己找一個觸犯門規的理由。
尚未滿月的嬰兒懂什麽?她有什麽罪,宗門門規就那麽死板麽,他若是將這尚未滿月的江月不等於是屠殺凡人麽?不應該為修士所不齒麽?
張洵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隨後一道白光從張洵的儲物袋之中閃現,哐的一聲擋住那法輪,張洵自身則是抱著江月飛竄至符蘇身旁,將手中的江月交給符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