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咋不上天呢?(猴年大吉,新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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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搖下車窗,溫城莊園的保安看到我,笑著對我敬了個禮,“袁小姐過年好,您是出國了嗎,許久都沒有見您回來了。【 】”

    我隻是笑了笑,卻沒有說話,心想這保安肯定會告訴安明我過年的時候來過。不過來都來了,也不可能馬上就走。隻有硬著頭皮進去了。

    掏出鑰匙的時候,我心裏又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進去?這樣算不算私闖民宅?

    不過我是去取我的東西,應該也不至於會構成犯罪吧?

    還好,房子裏沒人,安明果然沒在。

    但心裏卻沒有喜悅,倒好像自己內心裏更希望被他抓個現形一樣。如果被他抓現形,雖然場麵會尷尬,但至少可以見他一麵吧?

    房子裏收拾得很整齊,和我離開時沒什麽兩樣。看起來不像是很久沒有人回來的樣子。沙發旁邊的小桌上,還有我平時看的雜誌。以前我喜歡躺在那兒,懶懶地翻看雜誌,看困了就隨手把雜誌扔在小桌上,安明每次都會一邊罵一邊走過來給我收拾整齊。

    眼淚忽然就湧了上來。

    沒有開空調的房間裏真是寒氣逼人,正如心裏的溫度一樣。

    打開衣櫥,發現那些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洗的髒衣服都被重新掛了上去,上麵蓋著一層薄薄的防塵膜,這分明是拿去幹洗店裏洗回來的。

    那湧在眼裏的淚水,終於不由分說地滾落下來。我站在衣櫥前,看著那些幹洗好的衣服,一個人就哭了起來。

    本來是想把那些衣服取走的,但忽然就改變了主意。

    這些衣服,就讓它放在這吧,直到有一天安明有了新歡,容不下這些衣服,然後再讓他親手把它們給扔進垃圾桶。到那時或許他心裏會難過一下,會想起我的吧?

    我走進安明的書房。書房裏也收拾得很幹淨,桌上有他看的文件,我幻想著他彎著腰趴在桌上寫字的樣子。

    他個子高,書桌又是不可升降的,坐在椅子上寫字的時候,總是一副趴著的樣子,我還曾經笑話他說早晚會變成駝背。他說如果他變成駝背,他也要把我折彎,這樣才和他相配。

    那些回憶瞬間湧上腦海,我竟站在書桌前想得癡了。眼淚像決堤似的嘩嘩猛淌,我都完全忘了去擦拭。

    “安明。”我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叫了一聲。知道這樣叫沒什麽意義,但還是想叫一聲。很久沒叫他的名字了。

    自然是沒人應答。我坐到他經常坐的椅子上,想著他坐在那的樣子。

    靜坐了一會,感覺更加冷了。我準備離開,這裏已經不屬於我了,我得走了。

    我把鑰匙放在了書桌上,這裏以後我都不能來了。鑰匙還是還給人家吧。

    打開門準備走出房間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麽,我來到洗手間,看裝漱口杯的櫃子裏有幾個漱口杯,有幾把牙刷。

    結果發現杯子還是那兩個,我的和安明的,牙刷也沒有換,還是我的牙刷。

    為自己這種小心思覺得有些羞愧,都這樣了,人家有沒有別的女的,關我何事?但看了自己的牙刷還在,沒有別人的牙刷,心裏竟有些愉快起來。跑到書房,又把安明的鑰匙塞進了包裏。

    有一種作賊的感覺,感覺自己特別無聊,但又覺得就是應該這樣幹。

    我離開小區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暗了。鞭炮聲更加響得密了。

    情緒依然不高,但感覺比進去的時候要好很多了。保安問我是不是要出去吃年夜飯了,我說是的。

    我忽然想起,袁小剛也不會回去,那我何不約他一起過年?打了電話給他,他那邊很吵鬧,說和兄弟們在一起喝酒呢,問我有什麽事。

    我說大過年的能有什麽事,就是想問你怎麽過年。他說就和他的一群無家可歸的朋友一起過,還說如果我沒去方去,不妨加入他們,反正不要我開飯錢。我當然謝絕。

    依然是沒地方可去,我隻好又開車往廠裏而去。大不了我就回宿舍睡覺看春晚,不摻合那些工人們的活動就是了。

    到了廠裏,沒回家的工人們正在食堂搞聯歡,遠遠地就能聽到他們傳來的歡笑聲。我不想去打擾他們,就悄悄地回了宿舍。

    手機不停地想,都是員工和友商們發來的道賀新年的信息,有調皮的員工直接將我拉進了他們的群裏,嚷嚷著要老板發紅包。

    還好我錢袋裏有錢,就在裏麵發了紅包,過年嘛,大家都,管材料庫房的某某好像是喝醉了,讓領導安排個清醒的過去值班。

    材料庫房非常重要,但非上班的時候都是直接鎖上門就行了,不需要專人把守的。今天放假了,為什麽卻有人說要值班?

    我覺得這事有些奇怪,大過年的可別出什麽事。於是我下樓,向材料庫房那邊走去。到了那一看,發現庫房門原來是開著的。我打開燈,往裏麵走了一圈,但這時忽然聽到庫房門從外麵被人關上了。

    我趕緊說我在裏麵,不要關門,但沒人理我,我衝向庫房門,希望關門的人不要走遠。但門好像已經被關上了,我拉著門大喊說裏麵有人呢,這時忽然好像聽到了背後傳來了腳步聲!

    庫房裏明明隻有我一個人,怎麽會有腳步聲?我正準備回頭看時,忽然頭上感覺一疼,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我醒來的時候,好像聞到了一股焦味,再清醒一點,就感覺熱得厲害,非常的熱。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我周圍竟然都是火,倉庫著火了,但我還在倉庫裏!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忍著頭疼,想爬起來衝出去,但發現我所在的位置正在一堆材料中間,那些材料都已經在燃燒,我要衝出去,那就得跨過那些火海。這根本是做不到。

    我準備摸出手機求救,但發現手機不見了!

    我隻有扯開嗓子大喊救命,嘴剛一張開,一股濃煙就灌了進來,我嗆得連連咳嗽,煙越來越濃,堅持了一會之後,我又再次暈了過去。

    -

    恍惚中我好像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迎麵走來的竟然是爸爸,他焦急地喊我的名字,“小暖,小暖你沒事吧?你醒醒你醒醒!”

    然後場景一換,又好像來到另一個地方,那裏也有火,好大的火,還有煙,我大聲呼叫著救命,可沒人理我。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我還是醒了過來,我嗓子疼,頭疼,臉上各種都疼。我又到了救護車上。在我確定我沒死的那一瞬間,我心裏一安,要是大過年的我掛了,老媽得多傷心?

    到醫院後醫生告訴我,我有輕度燒傷,但不會破相,讓我放心。

    跟隨我救護車到醫院的是一個廠裏的主管,他告訴我說火勢已經控製住了,但庫房裏的東西都被燒毀了。

    他還告訴我說,我是被一個工人冒死給救出來的,那個工人好像臉部被燒傷了,當時現場大亂,等救護車趕到的時候,找那個工人去治傷,卻發現找不到他了。

    我一聽就急了,說他既然受了傷,那是不是自己跑到附近的醫院裏去治療了?趕緊派人去醫院裏看看,如果傷重的話,把他轉到好一點的醫院去。他說好,馬上就去辦。

    做完治療後,我躺在在病床上輸液,此時已經淩晨,窗外的鞭炮和煙火聲此起彼伏。我也真是夠悲摧的,人家在過年,我卻躺在醫院裏,還幸虧有人舍命相救,不然我恐怕就掛了。

    因為電話沒了,我也聯係不上其他人,也不知道廠裏現在到底什麽狀況,第二天早上,廠裏一些值班的主管就都趕到醫院裏來看我了,他們說廠裏沒其他的事,損失也不是很大,讓我放心養傷。至於起火的原因,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我說大過年你們玩你們的去,我這點小傷也不算什麽,不用放在心上。正和他們說著話,警察來了。

    警察詳細問了我昨天晚上火災的事,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他們說讓我放心,他們會配合相關的部門把火災的原因調查清楚。

    中午的時候,魏鬆和胡芮也來了。

    昨天火災的事已經在網上報導出來了,他們看到消息後聯係廠裏值班的人,知道我在這家醫院,就趕過來了。

    胡芮一見我又躺在病床上就哭了,“袁小暖你是造了什麽孽了,你這才出院幾天呢,就又進來了?”

    我說我也不想啊,隻是最近時運不濟,我有什麽辦法,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

    “可是到底為什麽會起火呢?”魏鬆問。

    “我也不知道,當時有個人說庫管喝醉了,讓領導派個人去看看,我擔心有事就過去了,沒想到門就從外麵關上了,更沒想到倉庫裏還有人,一棒就給我敲暈了。我估計是在我暈了之後放火的。目的就是要將我燒死。”我說。

    魏鬆和胡芮都瞪大了眼睛,“你是說有人要殺你?”

    “我估計就是這樣,那個發信息的人就是要將我引到倉庫裏去,然後在那裏的人準備好襲擊我,這火就是有人故意放的。當然也有可能不是要燒死我,隻是為了毀掉那些原材料也不一定,但我覺得要燒死我的可能性很大。“我說。

    “那你到底是得罪誰了,為什麽人家要向你下這種重手?你在廠裏有仇人嗎?你這麽慫的人,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什麽仇人才對啊。”胡芮說。

    “我也一直在想這件事,雖然在廠裏我在抓生產紀律,並且也作了一些改革來提高效率,可是這都是管理者應該做的事,我從來沒有針對過誰,應該也不至於會仇深倒要殺死我吧?這也太誇張了。”我說。

    “那就是你以前的仇人?”胡芮歪著腦袋說。

    我搖頭,“肯定不是,做這件事的人知道員工的微信群,還在裏麵說話,那肯定是廠裏的人,至少也是和廠裏的較深接觸的人,不然他不可能把時機把握得這麽準。別說我以前沒什麽仇人,就算是有仇人,那也不會在廠裏。所以這件事肯定和內部的人有關係。”

    ——

    “家賊難防,要是內部的人,那可就麻煩了,這一次沒弄死你,下一次肯定還會找機會弄你,這可怎麽辦?”胡芮說。

    “報警了吧?這件事可不能當普通的失火案來看待,應該讓警察深入地調查,一定要把後麵的人揪出來。”魏鬆說。

    “警方正在查,但對方肯定是籌備了很久,恐怕沒那麽容易查出來的。這件事也不要太聲張,免得在廠裏引起恐慌,我也隻是受了點輕傷而已,等我出院後,我自己去查。”

    “你自己去查?你準備怎麽查啊?你以為你是柯南呢?還是福爾摩斯?”胡芮說。

    這還真是問到我了,我暫時還沒想到要如何去查。

    “方法總會是有的。”我不甘心地說。

    其實這些事我並不想說太多,我更希望胡芮她們能說說關於安明的事,比如說安明有沒有問起過我,知不知道我受傷住院的事,可惜她們聊了很多,但倆人卻對安明隻字未提。

    然後我就明白了,他們是有意不提的,他們有意不提,當然是安明授意的。安明不希望他們在我麵前提起他,談論關於他的任何話題。

    真是讓人傷心。

    送走胡芮他們,我就睡過去了。

    傷真是不重,皮膚幾乎沒有損傷,已經不疼了,就是吸進了些煙塵,呼吸道有輕微的問題,醫生說過一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醒來時警察又來了,他們告訴我說在火災現場找到一個燒變形了的鐵罐子,他們懷疑那是盛裝燃料的容器,初步懷疑是人為縱火。

    這樣的結論我並不吃驚,我自己也一直都認為那火災是人為的。

    我問警察說有沒有其他的線索,他們拿出一張照片,那照片是廠區外麵攝像頭的截圖打印出來的,先是一輛奔馳車,然後是一個穿風衣的男子,手裏好像提著什麽東西。

    車我不認識,但人我認識,那是安明。

    監控錄像都有時間,從時間來看,安明出現在廠房門口的時候,正是我在他房子裏的時候。

    “這車你認識嗎?”警察問我。

    我搖頭,我確實沒見過安明開過這車,他一向喜歡開越野性的車,偶爾也開跑車,但從沒見他開過奔馳車。

    “那這人你有印象嗎?”警察問我。

    我有些猶豫,如果我說認識,那警察會肯定會找上安明,到時安明會說我懷疑他,讓警察去查他,這會讓他更加討厭我。

    警察當然看出了我的遲疑,“你有什麽顧慮?”

    “我想問一下,這個人和這輛車與縱火案有關嗎?”我輕聲問。

    “這輛車當天到過廠門口,拿出電話似乎是想打電話,但又好像沒打。在廠門口溜達了幾圈,什麽也沒有幹,然後就開車走了。我們覺得他的行為非常的古怪,所以要問問你,你認不認識他?”

    既然照片都有了,現在的技術這麽發達,警察要想查到那個人是安明,自然也不會是會難事,我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自己說出來,免得到時警察懷疑我不配合辦案。

    “這個人我認識,他叫安明,是美如星辰的老板,也是我原來的上司,縱火案肯定與他無關。”我說。

    “是麽,你憑什麽認為他和縱火案沒有關係?”警察問我。

    “因為美如星辰持有鞋廠的股份,鞋廠的失火,他們的利益也會受損,縱火對他沒什麽好處,更何況他根本沒進入廠區,我認為他完全沒有嫌疑。”

    兩個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問個私人問題,你個人和這個安明是否有感情糾葛?我們以前辦過這一類的案子,因情生恨而犯案的人也不少,而且你也說了,他是當老板的,對於他們這樣的有錢人來說,要縱火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他可以讓人替他做。”

    我再次搖頭,“沒有這種可能,我和他沒有感情糾葛,他也不可能讓人縱火燒我。你們可以把精力放到其他的地方,沒必要在他身上花費時間,因為他不可能是嫌疑人。”

    “你憑什麽這樣肯定?這讓我們覺得很奇怪。你雖然是當事人,但破案是我們的事,我們有理由有權力懷疑任何一個可疑的人,當然,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也不會隨便對人采取行動。你越是這樣認為他不可能,我們反而認為他倒有可能,因為往往不可能的人才是真凶。”

    “我們和美如星辰是合作關係,我不希望你們懷疑他,然後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我說不可能就不可能,他那天去廠裏,應該是去參加我們的聯歡會的,後來沒進去,可能是因為臨時有事。你們就不要去查他了。”

    “袁小姐,你如果這樣影響我們的辦案思路,恐怕對破案不利。你看,他手裏提著東西,似乎是要走進去,但後來又退回來了,而且全程他並沒有接聽電話,那說明他並非是臨時有事走的。而且他都到廠門口了,就算是臨時有事,那他進去把要交待的事說一聲,那又能耽誤多少時間?為什麽他走到門口就不進去了?這難道不可疑?”

    這警察說我影響他的辦案思路,我也是很無語。如果一個警察能讓當事人影響辦案思路,那我認為他應該提高辦案水平,而不是責怪我。

    “兩位警官來問我,我當然要說自己的想法,如果兩位認為我的意見反而影響了兩位的思路,那我隻能沉默了。兩位這麽辛苦,我隻是不想讓兩位白費精力。”

    “好,那你說說,如果這個安明與此事無關,那誰有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我認為是內部的人,那天有人在員工的微信群裏說倉庫的庫管人員喝醉的事,我就是因為得到這一信息才去材料倉庫,然後被襲擊。如果通過技術手段能查到那個發言的人是誰,我相信會是一個突破。”

    “這個我們會請相關的技術人員幫忙,我們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但現在是春節放假期間,好多技術部門的同事都休息了,技術性的問題,恐怕得等他們收假後才能解決了。你在廠裏這段時間,有沒有和誰結仇?”

    “沒有。”我直接說。

    要說對我印象不好的人肯定有,但我已經仔細想過了,恨我恨得要殺死我的人,那真是沒有。我也不想隨意說出一些名單,讓警察一一去排查他們,最後弄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

    “好吧,你再想想,如果想起什麽有用的線索,記得聯係我們。”

    “好,謝謝兩位警官,辛苦了。”

    “不客氣,這是我們的職責。”

    警察剛走,袁小剛來了。胡芮這個人就是經常自作主張,我分明就告訴過她不要讓我家裏人知道我又受傷了,她就是不聽,私自就作主打了電話給袁小剛。

    不過看到親人的時候,我心裏還是暖了一下,我的第一句話就問:“你有沒有告訴媽媽?”

    “沒有,你連我也不通知,我就知道你是不想老媽知道,我沒那麽笨。袁小暖,你這整天又殺人又放火的,你還真是要上天了?”

    “是人家縱火,不是我放火,說話能不能正常一點?”我沒好氣地說。

    “你到底是惹了誰了?先是被人差點打死,現在又讓人給放火燒進了醫院,你這要是破了相,以後還怎麽二嫁?”

    袁小剛一向說話都是挑最氣人的那一句,我這還躺在病床上呢,他倒擔心起我二嫁的事來了。

    “都說我也不知道是誰了,破案的事有警察,你就別摻合了,你去幫我買個手機回來吧,我沒手機不方便。”

    “這大初一的商場都關著門呢,我上哪給你買手機去?”袁小剛說。

    “溫城這麽多賣手機的地方,難道都關門了不成?你就多跑幾處給我買個回來唄。”

    “行了,我把我的給你用吧,我有兩個手機,把好的給你,我自己用不好的總行了吧,等你出院了你自己去買。袁小暖,手機的事是小事,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惹了誰了?這到底是有多深的仇恨,人家非要你的小命不可?”

    “我都說我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你老說這個幹嘛?到時警察有結果了,我會告訴你的,但我現在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袁小剛不信,“你肯定是有事瞞著我,是不是對方太強大,所以你害怕,不敢告訴我?怕連累我?我袁小剛是混得不好,但也不能讓我姐總是被人欺負,你告訴我,到底是誰?你要不把那人告訴我,早晚你讓人給害死了我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這樣說吧,害我的人就在鞋廠,老媽應該跟你說了吧,爸爸以前經營的鞋廠現在我在管,如果你想替我報仇,那你就去鞋廠上班,暗地裏查一下是誰想害我,平時也可以幫我做點事。”

    “老媽跟我提過這事了,我知道你想讓我去鞋廠上班,可是我是你弟弟,我什麽也不懂,去了要是幹太低級的活,我自己麵上無光不說,你麵子也掛不住。你要給我很高的職位,那我水平不夠,做不來,到時你也一樣麵上無光,所以我還是不去了。我還是當我的混子吧”

    袁小剛這話讓我有些感動,畢竟他這是站在我的角度來考慮問題,要是那些不懂道理的人,知道姐姐當老板後,那肯定會開口就要給他個重要的崗位,袁小剛知道自己做不了,

    還擔心會讓我沒麵子,這說明他不但有自知之明,而且真心替我作想。

    他越是這樣說,我反而放心了,這說明他的確不是普通的混子,隻會打架喝酒的廢材,隻要能知道自己的短處的人,還是有進步的空間的。

    “沒事兒,我不是也一樣不懂,也是慢慢地學習的,隻要我們認真學習,那就沒什麽事情可以難倒我們。那是爸爸以前經營的廠子,如果我們能把它做好,不管爸爸是否還在人世,他都會欣慰的。”

    “好吧,那你讓我考慮考慮,對了,你和那個安明怎樣了?你受傷了,他不來醫院裏守著你?”袁小剛問。

    “哦,他有事要忙,你來之前他剛走。”我隻好撒謊。

    ——

    袁小剛不信,“袁小暖,你又撒謊。”

    “怎麽了?”我裝著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老媽說你在安明家裏過年,可你卻是在廠裏受的傷,這說明你對老媽撒謊,你並沒有和安明在一起,不然你大過年跑廠裏去幹什麽?你是不是和那個姓安的吵架了?”

    我隻好承認,“我和他分手了,我隻是不想讓老媽知道這些事情傷心,你也不要告訴老媽。”

    “我就知道安明那小子是玩你的!他們這種有錢人最不靠譜,偏偏你就喜歡和他扯在一起,這些男人玩膩了就扔了……”

    “你又胡說八道了,你覺得你當著我的麵說這些種合適嗎?我和他之間隻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並不是你說的那樣。”

    “回頭讓我遇上他,非教訓他不可!”

    “行了,就你這本事,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我的私人問題,你跟著摻合什麽呀,這種事你不要管了。”我趕緊勸阻。

    “你就是這樣,被人欺負了就忍著,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袁小剛吼道。

    “沒人欺負我!都說了沒事了,你沒談過戀愛嗎,談戀愛分手了那不是很正常嗎?分手了就是被欺負,你這是哪門子的邏輯?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許去找安明,那更丟人!”

    “好好好,你的破事我不管就是了。你就讓人欺負成狗吧。”袁小剛一臉的不高興。

    雖然他一向莽撞,但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我勸他說我和安明之間隻是正常的分手,走不下去了,當然就要分手,這是很正常的,沒必要把這件事過度解讀了。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你聽說沒有,那個會所出事了,深夜幾十個人衝進去給砸了,後來警方介入調查,發現那個會所涉黃,袁小暖,你說你去一個涉黃的會所裏喝酒,這要是傳出去,得多丟人?”

    “是麽?被人給砸了?”我漫不經心地說,但我憑直覺就能想到,這件事一定和安明有關。

    “完全砸毀了,那些人非常的專業,簡直就像是職業砸場子的,一行幾十個人闖入,有些負責砸東西,有些負責打人,會館的工作人員據說全部被打傷,有幾個還是重傷。值錢的東西幾乎都被砸了,等警察趕到的時候,他們竟然已經撤幹淨了,監控也被提前破壞掉,根本查不出什麽線索。”

    袁小剛說起這事的時候眉飛色舞,對於他們這些混的人來說,當然對這種事格外的感興趣了。

    我不準備和他繼續討論這件事,因為我不想說起那天晚上的事。

    “我有些累了,你回去吧,我是輕傷,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記得不要告訴老媽,不要讓她擔心。

    “你確定不要我在醫院裏守著你?”

    “不用,我又不需要別人伺候。你去吧。我睡一會兒。”

    “好,那我去了,這手機暫時給你用,有事你就打給我。”

    -

    袁小剛走後,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心裏想著袁小剛說的會所的事。雖然沒有證據,但我想這事十有**和安明是有關的。在他看來,我是去那個會所找男人的,給他戴了個綠帽子。他要是不出這口氣,他就不是安明了。

    正胡思亂想著,又有人來了,來的卻是魏鬆。

    他已經來看過我了,這時候又忽然過來,倒讓我覺得有些奇怪,趕緊問他是不是廠裏發生什麽事了。

    他燦爛一笑,露出整齊雪白的牙齒。說沒事。

    也難怪胡芮一直對魏鬆賊心不死,魏鬆真是那種很俊的男人,他的整個麵部線條都接近完美,五官的每個位置都恰到好處,比那些演偶像劇的韓星還要俊許多。

    我真是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的臉能長得這麽完美。他要是穿上女人的裙子,上台去演個美女也絕對沒壓力。

    “我就是想著大過年的你一個人呆在醫院裏不好,所以就過來陪陪你。”魏鬆笑著說。

    “我沒事,傷也不重,明後天我就可以出院了。你應該去陪家人的,我一個人沒問題的。”我笑著說。

    “小暖,你和安明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魏鬆突然問。

    我愣了一下,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我還真是沒什麽準備。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我不知道安明有沒有跟他說過什麽。

    “就那樣。”我隻能選擇含糊其詞。

    “安明最近好像和羅怡又和好了,我就猜測你們之間肯定出事了,你也不要太難過了。”魏鬆開始安慰我。

    我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隻好尷尬地說我沒事。

    “小暖,你知道羅怡和安明的關係嗎?”魏鬆問。

    這倒真是一個我有興趣的問題,雖然我和安明已經不好了,但關於安明的事,我還是很有興趣,特別是關於那個溫血美女羅怡。這恐怕也緣於我內心不肯死心吧。

    我搖了搖頭,“我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他們之間關係很不一般。羅怡挺漂亮的,氣質又好。”

    “羅怡原來和安明是男女朋友,後來兩人分手了,具體怎麽分手的我不清楚,他們是在國外認識的,也是在國外談的戀愛。”魏鬆說。

    我輕輕地哦了一聲,其實這倒不是什麽新聞,安明之前就曾跟我說過,說他和羅怡以前有過一些事,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不過他們現在好像又破鏡重圓了,經常一起出雙入對的。”魏鬆說。

    我又哦了一聲,並不發表意見。雖然心裏有些難受,但我也理解,我和安明既然都這樣了,難不成還要求人家一個人單身一輩子不成?人家重新去尋求自己幸福,這本就是合情合理的。

    隻是心裏還是一聲歎息。猛地疼了一下。

    “小暖,其實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這個秘密說了來之後,希望你不要對外人說,也不許生氣。”魏鬆忽然說。

    我沒說話,心裏還在想著安明和羅怡的事。

    “小暖?”魏鬆又叫了我一聲。

    這這才回過神來,“什麽秘密?你說吧,我不會說出去的,如果你擔心我會說出去,你不說也行。”

    “可是我還是想說。”魏鬆說。

    我心煩意亂,心想你愛說不說,又怕別人說出去,自己又想說出來,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秘密?難道又是關於安明的,難道安明在我交往的時候,還同時和別的女人有交往?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倒希望魏鬆他不要說出來更好。

    “小暖,其實我們公司還有一個人也喜歡你,而且是非常的喜歡,他一直在默默在關注著你,觀察著你的一舉一動,他一直都希望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這畫風變得太快,我有些適應不了。剛才還著說著安明的事,怎麽忽然一下子就跳到我身上來了?

    “魏總你別開玩笑了,我的條件你是知道的,也不是年輕漂亮小姑娘,誰會這麽瞎眼還暗戀什麽的。”

    “我說的可是真的,這個人非常喜歡你,簡直是快要到了癡迷的程度了。你不想知道他是誰嗎?”

    我果斷搖頭,我對這話題還真沒興趣。情路之事,我現在真是精疲力竭,安明對我那麽好,到最後都是個局,別人說喜歡我什麽的,現在在我聽來就是一個不懷好意的玩笑。

    “小暖你可真是夠絕情的,竟然不想知道,可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怎麽辦?”魏鬆說。

    我隻能苦笑,“魏總你如果實在想說,那你就說吧,雖然我沒什麽興趣。”

    “那個喜歡你的人就是我。”魏鬆忽然說。

    畫風忽然又轉變了,我真是有些跟小這節奏,心想自己肯定是聽錯了,但好像又沒聽錯。

    “魏總您別開玩笑了,這樣不好。”我尷尬地說。

    “小暖,我說的可都是真的,自從見到你的第一麵起,我就喜歡你了,那種感覺就像忽然見到了一處風景,然後覺得那就是一輩子都在尋找的所在,就隻想停留在那裏,然後永遠也不走開。我真的從來沒有對誰這麽真正的用心過,我也不相信一見鍾情,但我真的見到你的第一麵起,我就喜歡你了。”

    我完全愣住,真是說不出話來。上天開什麽玩笑,我一個離婚婦女,還能在青春隻剩下一截小尾巴的時候桃運連連?不但招惹安明,還把公司裏最俊的魏總裁也引得上心了?打死我我也不信!

    “小暖,你不相信?”魏鬆一臉認真地說。

    “魏總,我信不信並不重要,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們兩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們不合適,以後這個話題就不要再提了。”

    魏鬆卻忽然來拉我的手,我的手打著點滴,我隻好往猛地一閃,差點就將針頭給撥出來了。

    “魏總你不要這樣,我們隻能是朋友。不管我和安明怎樣了,我和你都不可能。如果你要是這樣,那朋友都沒得做了。”我警告道。

    我還真不是裝矜持,我說的是真心話,魏鬆雖然長得俊,但不是我喜歡的那一類型。就算是我喜歡,胡芮對魏鬆的感情我可是知道的。我再怎麽也不可能去和一個我閨蜜暗戀的男人好。那樣胡芮會恨死我,我也不會過得自在。

    “小暖你別這樣,如果你不愛聽,那不說就是了,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了,我一直不敢說,那是因為有安明的存在,現在你和安明已經不好了,你又何必拒我於千裏之外呢?”

    “不可以,我不喜歡你。”我直接說。

    “就因為安明是老板,我隻是打工的?所以你就不喜歡我?”魏鬆一臉的失望。

    “不是這個意思,魏總你也是非常優秀的人,隻是我們不適合而已。”我趕緊說。

    “我知道我和安明沒法比,但我一直也很努力啊,美如星辰能有今天,我的功勞可以說是遠遠大於安明,不信你可以以問公司其他的同事,我所做的事,遠遠多於安明做的,雖然他是老板。但我的貢獻遠遠大於他的。”魏鬆有些激動起來。

    ps:謝謝大家的支持,祝各位書友猴年大吉,新春快樂,身體健康,合家幸福!!!

    後續將會更加的精彩,請各位書友繼續吧,不會讓大家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