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確實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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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過了一周,繼父康複得差不多了,醫生建議他出院,回家療養。
雖然他還是不願意見我,但我還是厚著臉皮去接了他。
我說:“爸,交警隊那邊已經證實了不是安明開的車,那輛車雖然和安明的差不多,但也不是安明本人的車,所以請你一定要相信,安明不是要害你的人,隻是有人套用了他的車牌,所以才產生了這樣的誤會。”
但繼父卻不為所動,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有錢去收買,讓那些工作員說什麽都可以,黑的都可以說白的。”
他這樣說,就表明了,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話,他依然認為就是安明開車撞的他。
人到了一定的年齡會變得固執這是肯定的,很顯然繼父現在就是變得固執的那一類。他一直堅持說他看清楚了開車的人就是安明。還說他一定不會看錯,因為他還沒有老眼昏花。
我不願意和他繼續爭下去,說多了隻會傷感情,並無益處。
將繼父送回家後,準備去給他買一些補品,但附近商場的那些營養品感覺都不好,於是我準備到市中心比較大型的商場去買。
華夏的假冒偽劣產品實在太多,一不小心就中招,假的衣服倒也罷了,反正穿一陣不行就扔了,但假的營養品喝下去不但不能補身體,相反還有可能危害身體,所以一定得小心才是。
安明這兩天幾乎不見蹤影,都是很晚才回家,我知道他在布署打擊魏鬆的事。也就沒讓他來接我。在收銀台付帳之後,我正準備到門口打車,這時竟然遇到了魏鬆。
魏鬆一身名牌,旁邊跟著一個我不認識的姑娘。我並不打算和他打招呼,但他卻攔住了我。
“老熟人見麵也不打聲招呼,是不是太絕情了?還是因為沒有買到西羅製衣的股份,所以很沮喪很挫敗,不想和我說話?”
我懶得理他,準備繞過他走開,但他卻一把拉住我的購物帶,說:“買這麽多補品幹什麽,是不是安明氣得吐血了,需要補補?”
“魏鬆,你哪來的自信,認為你可以氣得到安明?你和安明根本不是一個檔次,我知道你咬過他,但經常在街上走,誰還沒有遇到狗的時候?你贏了你就偷著樂唄,沒人攔著你,你又幹嘛非要招人討厭?你再攔著我,我就報警了。”
“她是誰啊?”旁邊那姑娘問。
“哦,這是我以前的手下,後來偷了公司的資料被我開除了。”魏鬆隨口問道。
我看了看那姑娘,倒也長得不錯。而且很年輕,魏鬆本來就是長得非常好看的狼,他要找一個年輕姑娘,那自然不是什麽難事。
“你手下?那她說話這麽不客氣?”那姑娘問。
我說:“你別聽他的,他是我老公以前的手下那才是真的,因為我老公臨時有事出國,把公司管理權交給他,他就利用我老公對他的信任,在我老公不在的時候引進其他的資金,把我老公給踢出局了。然後他還讓另一位同事懷孕了,為了不讓那位同事影響他的大好前程,還讓人把那同事打得流產了。他有很多女朋友,你要小心,隨時會有情敵潑你硫酸。”
魏鬆說:“袁小暖你就別誣蔑我了,她才不會聽你的鬼話。隻要有我在溫城一天,你和安明永遠也別想爬起來,我會一直把你們踩在腳下,不會讓你們有任何露頭的機會。”
我說:“那你抓緊時間好好享受現在的優越感吧,過一陣恐怕你就沒有機會了。”
說完我就走了,魏鬆又想攔我,我抬手給了他一耳光。然後大聲喊:“保安,這裏有人耍流氓。”
保安走了過來,說:“小姐要不要給你報警?”
我說:“當然要了,這個臭不臉的一直攔著我不放。煩死人了。”
魏鬆旁邊的姑娘覺得沒麵子,說:“我們走吧,一會真的是把警察招來了,我爸要是知道,會罵死我的。”
看來這姑娘又是一位有背景的人了,難怪魏鬆會主動去勾搭。
魏鬆對一個女人好不好,主要就是看這個女的有沒有利用價值。所以姑娘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的背景和身世。
回到老媽家後,我把東西放下後就要走。
繼父說:“留下吃飯吧。我也不是討厭你,我隻是擔心你會被馮泰一家害了你。既然你不相信安家對你有惡意,那就由著你好了。我生你的氣不是因為恨你,是因為我擔心你。”
我有些感動。
繼父很少對我說這麽感性的話。
我記得小時候他沒少揍我和弟弟,所以他在我們人印象中就是冷漠無情的。我們也一直暗地裏把他當成仇敵。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發現小時候理解的一些東西其實是有誤差的。
就說繼父,他對我們很嚴格,但卻未必是因為他恨我們。也有可能是我們確實不太聽話,所以他希望能嚴格一些,讓我做一個正派的人。
如果是親生的父親對自己嚴格,可能就不會記得那麽久,但因為是繼父,所以記憶特別深刻,就連基本的教育,可能都我們屈解為是在虐待我們。
我說:“您放心,我知道你是對我好。我也會小心地照顧好自己。安永烈或許是馮泰,或許他有惡意,但我敢保證,安明對我沒有惡意,他如果要傷害我,就不會等到現在了,前一陣我和他去菲國渡假,我們住在一個幾乎沒有人的島上,他要是害我,那直接把我處理在那就行了,絕對不會有人發現。”
繼父說:“安明那個人給我的印象也不錯,我也寧願相信他不是壞人。可是我一想到他是馮泰山的兒子,我就放不下心來。”
繼父認定是安明開車撞了他,這種成見要想在短時間內消除,看來是不可能了。我也就放棄了說服他。
剛從家裏出來,胡芮竟然又打電話來了。
我接起電話,說:“你到底要怎麽樣,不是不想聽到我的聲音了嗎?你打我電話,又不想聽到我的聲音,那你到底是讓我接呢還是不接?”
她說:“廢話,我既然打你電話,那當然就是要你接了。你看新聞了沒有?”
我說:“我最近都有些忙,還真是沒什麽心情去看新聞,你又看到什麽勁爆的新聞了,不妨直接告訴我就行了,就不要繞彎子了。”
她說:“我今天隨時打開網上的娛樂八卦看了一下,孫藝丹吸*獨被抓了,然後張楓出軌了。”
我說:“孫藝丹是何許人物,讓你如此關心,難道又是你看上的某個帥哥?”
她說:“袁小暖你是不是患了老年癡呆了,孫藝丹是很出名的演員啊,張楓是很出名的歌手。”
我說:“我這把年紀了,又不追星了,你跟我說這些娛樂新聞幹什麽?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這名字倒是聽了很熟悉的。現在的明星吸*獨出軌什麽的那不是很正常的嗎,你打個電話過來,就是讓我聽這個?”
她說:“你難道不覺這個新聞和你有關嗎?你真是腦子進水了?”
我說:“你腦子才進水,而且進的是下水道的汙水,這些明星和我有什麽關係?”
她說:“你忘了,這兩人是和美如星辰簽約的藝人啊,一個是女裝銷售第一,一個是男裝銷售第一,當初提出悔約的導致美如星辰出現危機,也是他們倆最先挑起的,而且這兩人之間也互傳緋聞,你都忘了?你不是腦子進水是什麽?”
她這麽一提,我才想起來了,還真是這樣。
這兩人和美如星辰合作推出的品牌確實一直是美如星辰裏最暢銷的品牌,後來也是他們最先提出要違約,然後就是一群藝人紛紛跟風違約。結果讓美如星辰出現危機,安明不得不退出了美如星辰。
現在這兩人同時出事了,當然對美如星辰會有負麵的影響。所以胡芮說這件事和我有關係,那還不如說和美如星辰有關係。
“原來是這兩個家夥啊,那挺好的,他們出事了,魏鬆損失挺大的了。他要是知道了,恐怕心情會不好。”
“對呀,你終於想起來了?是不是安明虐待你,把你的腦子給我虐壞了?反應這麽遲鈍。而且我告訴你,我發現不僅是這兩個人出事,其他一些和美如星辰簽約的藝人也紛紛出事,各種負麵新聞陸續推出來,現在隻是在網絡上傳播,我估計接下來,傳統媒體也會跟上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吧?”胡芮說。
“這意味著這些出事藝人設計的服裝將會賣不出去,雖然說腦殘粉也有,但大多數的粉絲恐怕會因為這件事而不再關注這些藝人,要是公關不好,有些藝人有可能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了也是有可能的。美如星辰這一次損失嚴重了。”
“如果持續發酵,我覺得魏鬆都不一定能應付得過來,王八蛋,我這一次要看著他如何倒黴。”胡芮說。
“我就說山不轉水轉,讓你別沮喪,你看,這不是開始了嗎?”
“難道這件事是你們做的?好像不對,雖然你們有這個動機,但你們未必有這能力,畢竟要把明星的那些醜事給扒出來,還是要有些本事的。”
“是不是我們做的不重要,總之你很快就會看到魏鬆倒黴就是了,他會越來越倒黴。一定要讓你出這口惡氣。”
胡芮很是興奮,說:“那我拭目以待。”
回到家後,安明還沒有回來。我打了他的電話,他說:“今晚就不回來吃飯了,讓我一起出去吃。”
我問:“去哪兒吃?”
他說:“去吃西餐,錦笙請客。大家一邊吃一邊談事。”
我說:“那行,你把餐廳名字報給我,我一會就過來。”
他說:“你半小時後再出發,這樣時間就剛剛好。”
我說:“好的。”
因為想著去吃西餐,穿得隆重一些那是應該的,畢竟那樣的場合如果穿得太邋遢,會顯得格格不入,我稍作收拾,十幾分鍾就這樣過去了,正準備出門去打車,這時門鈴響了,竟然是安明來了。
我說:“你不是說讓我自己過去麽?”
他說:“我故意逗你呢,今天我們哪兒也不去,不過吃西餐那倒是真的,我親自來做,一會錦笙就到,你負責下樓去接他一下就行,得歡迎一下。”
——
安明剛說完,電話就響了,接完電話說:“錦笙到了,你去接一下吧。他長頭發,門衛擔心他是壞人,不讓他進來。一會把他惹急了,門衛得遭殃了,你趕緊去協調一下。”
我急匆匆地來到小區門口,聞錦笙卻並沒有在和門衛吵架。他自己一個人站在一邊抽煙。
“袁小姐,他說是你家的客人,可你家從來也沒來過客人,所以有些懷疑,我讓他打電話過去確認一下,他又不肯。而且他每次說話隻說兩三個字,我認為他是在整我,所以不讓他進去。”門衛說。
我笑著說:“他就是這脾氣,你也別太當真。不過他的確是我們家客人。以後你看到他來,就不要阻攔他了。”
錦笙見我來了,走了過來,微笑著叫了一聲:“嫂子。”
“錦笙你好,歡迎你到我們家來做客,我們平時很少有客人來,所以門衛大哥警惕性比較高,你也不要介意。”我說。
“沒事。”他淡淡地說了兩個字。
“其實這位大哥頭發真好看,我很少見男人留長發還這麽好看的。真帥。”門衛討好地說。
錦笙像是沒聽見一樣,根本都不理他。
隻有我跟著說:“是啊,我們們錦笙留長發確實很好看。”
一起向小區裏走去,錦笙一邊走一邊打量周圍的環境。
我說:“這小區環境還不錯吧,要不你來這裏買套房子,我們做鄰居。”
他還是麵無表情,但卻搖了搖頭說:“不好。”
我覺得奇怪,心想這溫城莊園雖然說不是獨立別墅,但也是溫城樓房中最貴的了。你竟然說不好,看來真是不了解溫城的行情了。
來到家裏,我跟安明說起錦笙和門衛鬥氣的事,安明大笑,說錦笙這個人本來就不喜歡和陌生人溝通,他本來就不喜歡說話,你還要讓他去解釋很多事,他直接就不理你。還好那門衛沒有太過為難他。不然就麻煩了。
錦笙在家裏轉了一圈,安明問他:“怎麽樣?”
他還是回答了兩個字,:“不好。”
安明說:“你小子隻會說不好,我這房子哪裏不好了?”
錦笙還是回答了兩個字,“太窄。”
他倒也挺直接的,直接就說我和安明的房子不夠寬,我們房子雖然不是很大,但其實也不小了,他竟然還嫌窄,這要求也真夠高的。
錦笙不喜歡聊天,說了兩句,各自鑽到安明的書房裏看書去了。
我問安明:“錦笙也喜歡讀書嗎?”
安明說:“他比我念的書還要多,他十歲時就已經會說至少三個國家的語言了,是語言天才。”
這話把我逗樂了,“一個語言天才每次說話不超過五個字?這算是哪門子的語言天才?”
安明也笑了,“我就知道說起來你肯定不會相信,不過這就是事實,錦笙確實是一個語言天才,他到過很多國家,而且每到一處,花不了多少時間他就可以把當地的語言學會。他每次說話那麽少,隻是因為他不喜歡說話,不喜歡說話和沒有語言能力那可是兩回事。”
我點頭,“那倒也是,要是他喜歡說話,那沒準一句話一種語言,我們全都都要聽懵。”
安明大笑,“這麽說起來,錦笙不喜歡說話倒也是好事,不然我們都好慘的感覺。”
我和安明在廚房一起做飯,錦笙一直沒出來,直到我們把飯做好叫他,他才從書房裏慢悠悠地走出來。手裏竟然還拿著一本書在看。看的竟然還是一本宋詞。
那麽洋氣和凶悍的一個人,竟然會對宋詞有興趣,這倒真是很有意思,也說明人性果然是複雜的。
“錦笙,你還喜歡讀宋詞?你最喜歡的宋詞是哪一句?”
我心想你不是說話從不超過五個字嗎?我就偏讓你念一句詞,看你能不能超過五個字。
沒想到他想了想,然後還是說了兩個字:“沒有。”
“是沒有特別喜歡的,還是沒有不喜歡的??”我很不甘心,又問了他一句。
不管他是答應我前一句,還是答應我後一句,那都會說超過五個字,對於他來說,那都是破紀錄,所以我其實非常的期待他怎麽答。
但他卻還是三個字:“前一種。”
安明看出了我的逗錦笙多說話的企圖,也不禁笑了起來,“你還是別想逗他說話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到現在為止,我也很少聽到他說話超過五個字的。”
我有些不甘心,但卻沒有辦法。
開了酒後,錦笙接過酒聞了聞,說了兩個字:“好酒。”然後又接著說了兩個字:“不夠。”
然後就把那瓶酒放在他的那一邊,自己倒了一杯,就不再給我們倒上。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說這酒好,三個人喝一瓶不夠,他自己要占一瓶。這也真是說明他和安明親如兄弟,要是其他的客人,那肯定是不會這樣做的。
還好安明也喜歡酒,酒架上有的是好酒,於是又重新拿了一瓶白酒過來打開,給我倒了一點兒,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
“來,歡迎錦笙過來做客,他這一段時間辛苦了,我們為他的辛苦幹杯。”安明說。
“大哥客氣。”錦笙也舉杯,然後把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那酒度數很高,他一口喝下,連眉頭都皺一下,難怪他自己要獨占一瓶了,原來真是好酒量。
我忽然想起胡芮說的那件事,就問安明:“我聽說和美如星辰簽約的幾個藝人都出事了,和你們有關嗎?”
安明笑著指了指錦笙,“和他有關,都是他做的。”
說實話要說這事是安明做的,那我還是可以勉強相信的。但要說是錦笙做的,我還真是有點不相信,倒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隻是他那麽不擅長溝通,是如何做成這些事的?
錦笙也不笨,竟然看出了我的疑惑,“嫂子不信。”
我有些被人看穿的尷尬,“我隻是認為你不太愛說話,又怎麽去做這些事呢?”
錦笙淡淡地說:“花錢,找人。”
還真是言簡意賅,我無言以對。
現在這社會,要想辦事也真是不用自己親自去辦,隻要舍得花錢,隻要花錢後找對了人,那就不愁辦不成事。
“這件事其實也不是一天兩天內辦成的,我們籌備了很久,花了大量的人力和財力,才把那些藝人肮髒的一麵全給爆光出來了,當然了,這還得全靠錦笙的高招,不然我們也做不成這件事。別他看不說話,但他做事的能力非常的強。”安明說。
“這我看出來了,很多人說話很厲害,但辦事卻不行,錦笙就不一樣,他是說話懶得說,但做事卻雷厲風行的那一類。”
我這話多少有些假了,因為我自己也想像不出錦笙這樣一個平時麵無表情,說話不超過五個字的男人,雷厲風行起來會是一個什麽樣子?
“嫂子過獎。”錦笙說。
這時安明的電話卻響了起來,他接完電話,眼光怪怪地看著我。
“誰打來的?什麽事?”我有些奇怪。
“你的活來了,我爸說,讓你陪著小磊去相親。是你自己答應了的,這下好了,你得去了。”安明說。
“現在去?怎麽約的這麽晚?哪有這個時候去相親的?”
“莫少雲說他最近很忙,沒時間見麵,如果要見的話,就隻能是晚上。人家是大企業家,當然很橫了,我就說這是自取其辱嘛,你們不信,現在相信了吧。”安明說。
“那我現在就去?”
“去吧,我和錦笙慢慢喝,你自己答應了的,又怎麽能不去,我也覺得我爸真是很奇怪,安磊那麽多朋友,不讓其他人陪著去,非要找你陪著去,安磊和你關係又不好,你們這一路上得吵著架去吧?真是莫名其妙。”安明說。
說實話我也覺得莫名其妙,但這是安永烈吩咐下來的事。我再不樂意也得做,不然我更難融入安家。
“嫂子去哪?”錦笙問我。
我笑著說:“我要是也像你一樣每句話隻說五個字以下,這事就表達不清楚了,因為我是陪安明的妹妹去相親。我要是我像你一樣就說話,你會怎麽說。”
錦笙淡淡地說:“陪相親。”
-
我在小區門口等了一會,一輛凱迪拉克駛了過來,這是來接我的車。司機下車後給我打開後門,坐在裏麵的安磊吼了一句:“讓她坐前麵,誰跟她坐一排。”
司機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麽處理。我說:“沒事,我坐副駕就行了。”
打開副駕的車門上了車,安磊趕緊搖下電動車窗,“你一來這氣味就不對了,一股土氣,也不知道安明是哪根神經錯亂了,竟然娶你這麽一個土包子。”
“安小姐,我是來陪你去相親的,你還是留點口德吧。你也知道,我本來是不想去的,隻是因為你爸吩咐下來,不敢不從而已,其實我覺得像你這樣刁蠻的女人,就一輩子不嫁最好,嫁給誰禍害誰。明明是千金大小姐,本來可以矜持高貴的,卻偏偏要滿嘴噴糞,自降身份,何必呢?”
“你說什麽呢?你才滿嘴噴糞呢!你個臭女人,給我滾下車去。”安磊罵道。
“安小姐,你看你這副德性,不是滿嘴噴糞是什麽?我是受人所托,來陪你去相親。你卻讓我滾下車去,你要是讓我滾了,那你就得自己一個人去了,到時司機大哥給我作證,是你不讓我去的,如果安先生怪罪下來,那你自己去跟他說清楚就行了。”
“少夫人,安先生吩咐過了,不管如何,你一定要陪小姐去見到要見的人,還說如果小姐無禮,他自然會責罰他,但請您不能半途而退。”司機說。
安永烈真是老江湖,他竟然猜到我有可能會和安磊爆發衝突。他都提前吩咐好了。
“你聽到沒有,安小姐,真不是我樂意和你呆在同一輛車上,隻是你爸安排的沒辦法。我們也不要互撕了,留著一點精力,一會應付你未來的丈夫吧,人家可是上市公司的主席,你要是還這副風格,我擔心人家扭頭就走,根本不給你任何機會。還有啊,你代表的是安家,不要太丟人了,你要是丟人了,丟的都有我的一份,因為我現在是安明的妻子。”
我不慍不火地慢慢說,直把安磊那丫頭氣得臉色發青。
——
安磊這種人雖然身份是千金大小姐,其實骨子裏真是有些小賤,你弱的她時候她就拚了命地欺負你,你強的時候她自然就自己弱下去了。鬥了幾句後,她氣呼呼地說你我不和你這種下等人說話。
我當然也不會像潑婦一樣纏著她不放,她不攻擊我,我當然也就算了。
到了和莫少雲約的餐廳,莫少雲還沒有到。
我和安磊隻好等著,這一等半個小時過去了,莫少雲竟然還是沒有來。
隻好再等,於是又等了半小時。
此時已經晚上九點過了,用餐的高峰已經過去,餐廳裏人也越來越少。
這第一次相約就姍姍來遲,本身就已經說明了莫少雲的態度。
安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肯定感到非常的恥辱。
雖然說安磊討厭,但她畢竟是安明的妹妹,而且我也在這裏陪著等了這麽久,我心裏也覺得莫少雲有些過份了,你要不想見麵,那就不要相約,既然約了,那就應該按時見麵,這樣輕慢別人,也不是一個紳士應有的作風。
我走到餐廳門口,打了莫少雲的電話。
“小暖?你竟然會給我打電話?”莫少雲很快接起電話。
“莫總,藍玫瑰餐廳之約,女嘉賓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男嘉賓卻還不現身,都說來遲的都是大人物,可您這也太遲了吧?”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玫瑰餐廳之約,什麽意思?”
我說:“你今天約了人在餐廳見麵,您不會忘了吧?”
他輕輕哦了一聲,“你怎麽知道我約了人見麵?”
“您約的人是安明的妹妹,是我的小姑,安明的爸爸讓我陪小姑來相親,結果被莫總放了大大的鴿子,兩個女人在餐廳等了近小時了,想走又怕輕慢了您,不走又不知道這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莫總能不能給人時間,這天亮之前應該能來吧?還是完全就不來了?”
電話裏沒有聲音,良久才聽莫少雲說:“原來那人是你小姑啊,我沒有具體了解,就沒去,對不起啊,我知道她姓安,但沒想到是你的小姑,我這就過來。”
“不必了,等安總過來,這餐廳都得打烊了。我隻是要通知莫總我們來過了,倒也並沒有一定要和莫總見一麵的意思。”
莫少雲在那邊沉吟了一下,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也來了,這樣吧,我現在就過來,然後我們去喝一杯。改天我再作東,請你們吃頓飯賠禮。”
我心想要見不著莫少雲,安永烈那邊我也不好交待。那最好還是見一下的好了。
我說:“那好吧,你說個地方,我們自己過來就行了。”
他說:“那不如就去金爵吧,畢竟那是溫城最好的夜場。”
莫少雲肯定不知道那是安明的地盤,我猶豫了一下,心想反正是你自己要去,那就去吧。
他又問:“要不要過來接?”
我說:“不用了,我們有專車有司機,就不必麻煩了。”
來到停車場,那司機也是等得不耐煩,竟然在車上睡著了。安磊被冷落,心裏有氣,大罵了那司機一頓。司機也不敢吭聲,強忍著一言不發。
我們還沒到金爵,莫少雲打電話過來說已經訂好包間了。因為擔心我們沒吃飯,還給我們準備了簡餐。
除了錦笙以外,金爵中底層的管理人員幾乎沒人知道我現在是金爵老板的妻子,所以我和普通的客人一樣走進金爵,來到包間。
莫少雲還是一身黑色正裝,臉色依然有些蒼白,還透著一點紅暈,他笑著說一個人坐著無聊,就自己試了一下酒,感覺這酒還行。
我在家裏是吃過飯的,但安磊吃沒吃晚餐我就不知道了。但她討厭,餓她一下那也是活該。
“今天有一個重要的會議開到很晚,完了以後就把這事給忘了,真是非常的抱歉,請兩位原諒。”莫少雲抱歉地說。
其實這話我真不信,如果一個男人把相親這樣的事都能給忘了,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男人根本不介意相親這件事,或者說這個男人不把要相親的這個女人放在眼裏。不然他不但不會忘記,而且還會精心打扮一番,甚至有可能專門去吹個頭發。
安磊也一直冷著臉,一言不發。
“介紹一下,這是莫少雲莫總,這是我妹妹安磊。”場麵上的事,我還得做好。
“你好,安小姐,今天的事,非常的抱歉。”莫少雲再次致歉。
我以為我安磊會說聲沒關係應付一下,可沒想到安磊竟然也是一言不發。還是冷著個臉。
這樣氣氛就有些尷尬了,沒辦法,我隻好倒上酒,說為我們的相識幹一杯。
安磊端起酒杯和我們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
莫少雲則直接是一飲而盡。這倒也不奇怪,他本來就是個酒鬼。
安磊不時偷偷拿眼睛瞄莫少雲,大家都是女人,我知道她對莫少雲印象不錯。莫少雲這個人長得本身很好。隻是長期嗜酒,臉色有些蒼白,但卻又有一種獨特的病態的美。
就這樣枯坐了一會,安磊手機響了,接完後說:“巧了,她有幾個朋友也在這邊玩,她想叫過來一起玩。”
我看了看莫少雲,他是有風度的人,“那好啊,那就一起玩。人多熱鬧嘛。”
過了一會,來了五六個女孩,年齡都在二十出頭的樣子,和安磊差不多大,全都穿得花枝招展,一個個又青春又性感,瞬間反把我這個老年人給比了下去。
“磊磊,不介紹一下你的帥大叔?”一個女孩尖聲叫道。
“我好像在電視上見過他,他是個名人,好像是什麽老總。”另一個女孩說。
這些女孩和我們那一代人風格完全不一樣,我們那個年代的人喜歡和自己同齡的,但現在的女孩,都喜歡年齡比自己大的大叔。就像莫少雲這樣的。
當然了,不是說你年齡三十多四十歲就是大叔了,大叔是指那種相貌英俊身材好還多金的動物,至於那些年齡到了卻依然**絲的中年男人,那就叫師傅,不叫大叔。
很顯然莫少雲符合所有光鮮大叔的的標準,於是當確認他就是中遠集團的主席時,一群小姑娘幾乎都要瘋了。都搶著和他喝酒,他也來者不拒,每人陪了一杯。
這個過程中我自然就被晾了到一邊。我倒也真不介意,我本來就融不進那群小姑娘的世界。在旁邊看看熱鬧,也是極好的。
我隻是忽然在想,安明那也是大叔了,而且身材和相貌都比莫少雲還要好一些,又是金爵這樣的銷金窟的老板,接觸這些花癡美女的機會當然更多了,我不在的時候,他是不是也像現在的莫少雲一樣被美女包圍?然後他會是怎樣的表現?他是來者不拒,人生得意需盡歡?
我知道自己是想多了一些,但我還真不是亂想,做夜場生意的男人,接觸美女的機會那確實是太多了。安明能不能穩得住,我還真是有點擔心。要知道英雄難過美人關。我這還真不是杞人憂天。
這時莫少雲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喝了那麽多酒的他,腳步依舊穩健,隻是蒼白的臉上紅暈更重。眼神更加迷離。
單純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看莫少雲,他確實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拋開社會地位不說,就他身上那種憂鬱和頹廢的氣質,對女人來說都是很有吸引力的。
“小暖,今天晚上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我要知道你在,我早就來了。”莫少雲舉杯和我碰了一下。
我輕輕喝了一小口,他卻又是一飲而盡。
我不想扯我和他之間的話題,迅速將話題給岔開。“怎麽樣,我小姑很漂亮吧?第一感覺如何,有沒有發展下去的可能?”我半開玩笑地問。
莫少雲並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眯著眼看著我。我有些被他看得不自在。
然後他忽然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齒,“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相親,而且還有小暖在場,我非常的開心。要是相親的對象是你,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而且明天就可以結婚。”
莫少雲確實是喝多了,這話嚇了我一大跳。我看了看周圍,幸好那幫年輕女孩正在嗨,沒人聽到莫少雲的話。不然我不知道如何解釋了。
“莫總別拿我開玩笑,我是有……”
莫少雲擺了擺手,“我知道你是有丈夫的人,我也真的隻是開個玩笑,冒犯之處,請多見諒。”
我說:“這種玩笑最好還是不要開的好,要是讓人聽到了,我可不知道如何向家裏人解釋,莫總要是和我小姑成了,那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倒也不是不好。”
莫少雲又用眯著迷離的眼睛看我,“你覺得我應該和你小姑好嗎?”
“我覺得你們挺配的呀,一個年輕漂亮,一個年輕有為,是真正的郎才女貌。”我笑著說。
莫少雲沉默了一下,說了一聲:“好。”
我不知道他說什麽好,一時間沒敢接嘴。
“既然你也認為我應該和她好,那我就和她好,這事就定下來了,我正式和你小姑交往,我和她交往,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這樣至少也能離你近一些,也是好的。”
這話又嚇了我一跳,“莫總你喝醉了,要不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恐怕也得走了。太晚了。”
“你走吧,我再喝一會兒,今天交了個新女朋友,高興。哈哈哈。”
我不知道莫少雲是真醉還是裝醉,但他現在的言行看起來就是一副酒醉的樣子。
以前我也見過他醉過幾次,他醉得臉色鐵青,卻還是能端坐不動,冷靜得像一尊佛,他今天的表現,確實很反常。
我說:“那我先走了,要不要把陳兵叫來接你?我看你狀態很不好,最好還是不要喝了,一會爛醉後傷身。”
他揮了揮手,“你是安明的妻子,我卻要和你小姑相親,我現在同意和她交往了,我喝多少由她來管,你憑什麽管我,難道還要讓我叫你嫂子不成,哈哈。”
我再次無言以對,是啊,我憑什麽管他?我隻是來陪相親的,我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了,好像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