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這天恐怕就要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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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電話終於響了,是劉素打來的,她問我:“你到了沒有?”
我說:“到了呢,我在負一樓地下停車場。”
她說:“那行,我馬上下來。你開的什麽車?”
我說:“我開的是安明的車。”
她說:“好,我知道了。”
等了幾分鍾,她果然從電梯裏出來了,我趕緊下車向她揮手說:“素姨我在這裏。”
她說:“那我們就在車上說吧。”
我拉開車門她上了車。她一把拉住我的手,“小暖,聽說你在裏麵關了很長時間,受苦了。”
我說:“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出來了麽。就當是一段特別的經曆好了。”
她看了看我說:“你瘦了很多,今天又沒什麽太陽,戴這麽一個眼鏡,肯定是眼睛哭腫了,真是可憐。”
我本來能好好控製住自己情緒的,被她這麽一說,我的眼淚又下來了。
“別哭了,我來問你,有沒人打電話來讓你去簽字,說安明要和你離婚?你是不是因為這件事而哭的?”
我說是,因為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了。
“那你想和他離婚嗎?”劉素問我。
“我當然不想了,不過如果因為和他離婚就能讓他獲得自由,我是願意成全他的。”我哭著說。
“那如果他一年半載出不來,你也願意等他嗎?”劉素又問我。
她的這番問話其實挺奇怪的,但我還是說:“別說是一年半載,就算是十年八年出不來,我也願意等他。”
她一拍手掌說:“那就好,這才是真正的有情人。”
我心想這都馬上就要成陌路人了,還說什麽有情人,真是諷刺。
“安明並沒有簽字,是他們做的手腳,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劉素說。
我愣愣地看著她,“真的嗎?”
“其實我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你這件事,我是無意中聽來的,至於是從哪裏聽來的,又是怎麽聽來的,你就不要問了,總之一句話,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的話,他們說安明已經在協議上簽字,那都是騙你的。”劉素肯定地說。
“安明的字體我是認識的,不過如果要模仿一個簽字,那也不能做到,但是筆跡是可以鑒定出來的,他們模仿了安明簽字,那離婚協議並不能生效。”我說。
“我這樣跟你說吧,安明現在被困在裏麵,他的意思也和你一樣,如果你想要離婚,他也會簽字,但他會要求你先簽字。”
“我並沒有簽字啊。”我趕緊說。
“我知道你沒簽字,所以他們會騙你簽字,你知不知道現在有一種墨水簽字後過了一段時間,是自己會消失的,這種把戲早在很多年前就有了,他們用那種字體模仿安明簽字後,然後你以為安明簽字了,你就在上麵簽字,然後他們等字體消失後,再把這份協議給安明看,安明一看你已經簽字了,自然也會在上麵簽字,而之前假冒的簽字已經褪去了,安明真正的簽字就生效了。”劉素解釋說。
這個過程其實並不複雜,我一聽就懂了。而且這手段也不算高明,頂多隻能算是雕蟲小技,不過對付我這樣的非專業人士,那確實是足夠了。
“這麽說安明並沒有答應要和我結婚,都是他們詐我的?”我說。
“安明和你感情如何,別人不清楚,你自己還不清楚嗎?你怎麽會相信呢?”劉素說。
“如果是平時,我可能不相信,但現在情況特殊,我就糊塗了,和安明在一起後,我好像也沒幫到安明什麽,倒是連累了他不少,安明要是真的放棄我了,我也不會怪他的。”
“嘴上是這麽說,其實心裏可舍不得了吧?眼睛都腫得見不得人了,還假裝從容。”劉素說。
“可是安先生的意思是,如果我和安明離婚了,那安明有可能很快出來了,但我要是和安明不離婚,他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了,我這樣堅持會不會害了他?”
劉素歎了口氣,“這其中的玄機我也不是很清楚,永烈為什麽非要你和安明離婚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不過夫妻間就是要風雨與共的,如果因為一點挫折就離婚,那這樣的婚姻也不會長久。你就不要考慮那麽多了,總之他們如果讓你去簽字,你千萬不要去就是了。”
“好,我一定不會簽字的,我會想辦法把安明給撈出來的。”
說到這裏,我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忽然覺得全身又充滿了力量,之前的那種絕望和頹廢消失得無影無蹤,忽然感覺人生又再度美好起來,因為有一個和我一樣不肯放棄我們的婚姻的安明。
“阿姨,我們找地方吃點東西吧?您估計也沒吃吧?”
“嘿嘿,聽到安明沒有簽字,現在心情好了,肚子餓了吧?”劉素也挺好聰明的。
“不瞞素姨,之前確實是哭了好一陣,當時沒覺得,現在發現原來哭也是蠻傷體力的。都把我給哭餓了。”我笑著說。
“年輕人就是這樣,情感的事總是能左右你們的全部,其實感情生活隻是一部份,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其實生活的重點不是情感,而是生存。隻有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最愛你的人或者你最愛的人,都會有離你而去的時候,但他們有可能又會回來,但如果生命沒有了,卻再也沒有回來的可能。”
對於劉素的這番話,我其實還是懂的。這和孟秋桐的觀點有些像似,生存最為重要,其他的都是浮雲。
不過我不完全讚成,我知道生存的重要性,那是人類最基本的需求。不過如果隻是為活著而活著,我也覺得沒有多大意義。
最後劉素說:“今天就不和你一起吃飯了,回頭再聚。”
走的時候一再叮囑,她對我說的事,不許我對任何人說起。
這其中的厲害我當然知道,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我知道她了解到的情況肯定是從安永烈那裏偷聽來的。她私下把真相告訴我,要是安永烈知道了,那肯定會不高興的。
劉素剛走,那邊又打電話來了。還是催我去簽字。
我說:“我不去,我沒時間,過兩天再說。”
對方說:“如果你同意協議離婚,我們隻有代表安先生起訴了。”
我說:“那你就起訴吧。法院如果判離婚,到時再說。”
在開車回去的路上,安永烈的助理打來電話說:“安先生有話要跟我講。”
電話隨後便轉到了安永烈的手裏,他問我:“為什麽要出爾反爾?”
我說:“我又不是君子,要一言九鼎,我是小女子出爾反爾是常態,沒什麽好奇怪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說的就是我這樣的。”
雖然看不見安永烈的表情,但我知道他肯定氣得夠嗆。
“袁小暖你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在電話裏的聲音很冷。
我說:“安先生,人家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那麽討厭我,但我和安明是夫妻已經是既定事實,不管你高不高興,我都是安明的妻子。在不到萬不得已,我不太可能會放棄我和安明的婚姻。不如你先想辦法把他撈出來,然後讓他去起訴我,到時法院會判的。”
“我應該怎麽做事不用你來教我,你隻是需要考慮自己的問題,我最討厭你這種說話不算數的人。”
我不想和他繼續吵,直接把電話掛了。這倒好,我算是把自己的公公給徹底的得罪了。以前去安家場麵上還勉強能過得去,以後去恐怕隻會更加尷尬了。
話又說回來,以後有沒有機會去都很難說了。
回到溫城莊園,錦笙的兩個兄弟竟然還在門口等著。而且兩人手裏提著一些青菜香菇什麽的東西。
我說:“你們這是幹嘛,準備到我家去吃飯?還自己買菜?”
他們說:“是錦笙讓他們去買的,估計這一段時間內我到菜場買菜不方便,但總在外麵吃也膩,於是就給我買了些新鮮的菜,讓我回去自己做。”
說實話我出來後最想吃的就是新鮮蔬菜,因為在那裏麵是吃不到新鮮蔬菜的。錦笙也真是體貼,竟然連這個都想到了。
我接過菜後說:“那這樣吧,我回去做好飯好你們一起到我家去吃。你們這兩天也辛苦了,我請你們吃餐飯也是就應該的,而且我的廚藝也還好,不會太難吃的。”
他們說:“嫂子的廚藝不錯那是肯定的,不過錦笙有交待過,我們隻能在外麵,不許進入小區,更不許去敲你的房門,誰要是違規,他是不會輕饒的。”
我明白錦笙的用意,我現在一個單身女子住在小區裏,最怕的就是閑言碎語,華夏人最擅長的也是製造閑言碎語,所以錦笙不讓他們接近我。就是為了怕影響我的名聲。
他真是考慮得非常的細致。雖然我對這兩個人是信任的,但既然錦笙這樣安排,我也不勉強。
我說:“那我請兩位到附近的餐廳吃飯吧,你們這裏守了幾天了,我真是過意不去。”
他們說:“沒事,隻要我平安就行了。”
我心裏很是感慨,安明和錦笙到底有著怎樣的背景,能讓這些人如此忠心?而且這麽守規距,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
——
隨便做了些東西吃後,正在安明的書房看書,這時電話忽然響了,是胡芮打來的。
胡芮的聲音有些亢奮:“袁小暖,你給我出來,老子有重要的事找你。”
我說:“你有什麽事可以在電話裏說,幹什麽要我出去?”
她說:“這事非同小可,非要你出來不可,不然不行了。”
我說:“你到底是有什麽事,怎麽就不行了這麽嚴重?”
她說:“總之你快些出來,過來請我吃宵夜。”
我一個人坐也無聊,就打電話給錦笙說:“我想出去見一下朋友,可以嗎?”
他說:“可以,隻要不去太大的場合就行。”
我開車出了小區後,發現錦笙的人也開車跟在後麵。
在一家著名的連瑣牛排店裏見到了胡芮,他竟然穿著短裙,外麵套一件大紅風衣,在整個店裏就數她美麗凍人了。不過確實長腿超級吸睛,應該是喝了不少酒,臉紅紅的,很是美豔。
“你這是去參加奧斯卡頒獎典禮回來了嗎?穿得這麽潮?大冷天的你也夠拚的。”我調侃道。
“快點東西給我吃,餓死我了,光特麽喝酒了,現在餓得不行。”胡芮急道。
“你先到你就先點了吃唄,非得等我來才點?”
“我這不是炒股虧錢了嘛,現在經濟危機,當然是能省一點是一點了。你趕緊的點吧,點完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胡芮說
我說:“你要吃什麽你點就是,我負責買單就行了,不過你還是少吃些的好,你那麽好的身材要是貪戀美食給變形了,你就當不成女神了。”
她說:“不會,好身材是一定會保持好的。”
其實她也隻是嘴上動靜大,也沒吃多少東西。不過我問她到底有什麽好消息告訴我,她卻一直賣關子說不急著談這件事。
我拎包就走,“我來就是來聽你說事的,不談這事,難道我是來看你吃東西的?我有病才會來看你吃東西吧?單我買,你自個兒慢慢吃吧。”
胡芮一把扯住我的褲腳,“袁小暖你還是不是人了?你就多陪我坐一會怎麽的了,你就當空虛寂寞孤獨冷,撫慰一下我這顆傷痕累累的心怎麽了?我可是你的死黨,你忍心就這樣把我一個人扔在這?”
“胡芮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是騙我來玩的,根本沒事可說?就你這樣的還空虛寂寞冷?你不是每天周旋於各種帥哥中間嗎?你看你的那臉色也知道是喝了不少的,還跟我裝可憐,你以為我會理你?”
胡芮笑了笑,示意我坐下。
“親愛的你坐下,我真的事要說。絕對不騙你。”
我半信半疑地坐下,胡芮從她的名牌包裏掏出了手機,然後翻了一下,遞給了我。
照片上是一個中年男人摟著一個女人,男的短發微胖,女的穿著極為暴露,濃妝豔抹,風塵味極濃。那男的手放在最不應該放的地方,一臉猥瑣的笑。
我接著往下翻,基本上都是這一類風格的照片。
相片的背景一看就知道是夜店,不過這照片上的男人和女人我都不認識。
“這是誰?這照片對我來說有什麽用?”我問胡芮。
“這是某某所的二頭兒,級別挺高的喲,至於那女的嘛,是個小姐。”胡芮說。
胡芮所說的某某所,正是關押安明的地方。這個話題確實立刻讓我有了興趣。因為我馬上意識到,這些照片有可能成為很有用的籌碼。
“你是怎麽拍到這些照片的?”我問。
“你有事先走吧,我再坐一會兒,不送,拜拜。”胡芮對我揮了揮手。
“行行行,之前是我不對,我現在知道錯了,我應該好好伺候好胡芮女神的,聽你把正事說完,別傲嬌了,趕緊說事兒吧。”我說。
“我就是傲嬌了,快說你錯了。”胡芮上臉了。
“好好好,我錯了,快說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說。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要幫你把安明給撈出來,幫你出氣,不讓你受別人欺負,特麽的,我受人欺負也就罷了,憑什麽你也要受人欺負?所以我一定會替你出氣。於是我利用我平時交際的朋友圈,很快查到了安明所在的那個所的二頭兒叫張春路。是個很喜歡出來玩的人。你也知道,憑我這個女神的長相和身材,要想認識這樣一個人,並不難,是不是?”
我點頭說:“是,不過像他們這一類人就算出來玩也很謹慎的,你能有渠道認識到他,也算你厲害,然後接下來呢?”
“接下來就認識了啊,我這幾天沒動靜,一方麵是在看股票,另一方麵當然就是在想辦法接近張大人了。功夫不負有心人啊,終於讓我和他混熟了,其實也不是什麽混熟,這廝本來就自來熟,再加上我魅力無邊,當然很快就搞定他了。”
“等等,到底是你搞定了他呢,還是他搞定了你,你為了我的事和這種人苟且,我可不同意。”
“放心吧,我也就是陪他喝喝酒什麽的,想要占我便宜,門兒都沒有,當然了,我也是給了他希望的,隻是暫時沒讓他得逞而已。也不對,是他想要的,永遠也不可能得逞。”|胡芮傲驕地說。
“然後呢?這女的又是誰?”我指著照片問。
“我們去玩兒的時候,他準備在包房對我動手動腳,我說就我們倆玩太沒勁了,再找個女的來吧,然後三個人一起,更熱鬧。”
“你這也齷齪了吧,虧你想得出來。要是我,斷然是開不了口的。”我皺眉說。
“對付這種人,就是要越齷齪越好,他一聽果然高興,就把這女的給叫來了,我真是惡心啊,但我還得應酬他,於是我讓他們先把氣氛搞起來,我再加入,結果我就拍這些照片了。
“可是他會讓你拍?他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讓你舉著手機拍,難道你是用針孔攝像拍的?可這明明是手機拍的嘛。”我質疑道。
“你急什麽呀,先聽我說完嘛。”
我隻好閉嘴。這會可不能得罪她,要是她一惱不說了,那不是麻煩了。
“我拿手機拍的時候,他當然是反對的,還準備翻臉了,說你拍這個幹什麽,我說我就是拍了玩兒,一會當著你的麵刪掉就是。但我包裏還有另一個手機,我拍的時候就用藍牙傳到另一個手機裏了,後來當著他的麵把那個手機上的刪了,但這個手機裏的就保存下來了。快誇老子聰明。”
我隻好說:“你真的好聰明。”
現在這情況,別說是她讓我誇她聰明了,就算是她讓我叫她親娘,我估計也會考慮的。
“我當然聰明了人,我可是女神胡芮。”她牛叉地抬了抬下巴。這是安明常做的一個動作,她當過安明的下屬很久,看來也深受影響。
“別得瑟了,接著說,於是你現在想用這些照片去威脅他,讓他就範,這方法是不是太土了一些?”我說。
“方法不要管老不老,土不土,關鍵是有效,你看她和那個小姐的動作那麽猥瑣,要是爆出去,那他的那份職位恐怕就沒了,他肯定怕啊,他能不聽我的?”胡芮說。
我心裏有些感動,當時胡芮說要替我出氣的時候,我以為她也就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真的付諸行動了。
這種事其實風險是很大的,那些人都是老狐狸,而且手裏有很多資源可用,一著不慎,胡芮就會陷入巨大的風險之中。他們的報複手段很多,而且會讓你根本無力還手。
胡芮也不是不知道這些風險,但她還是肯為我的事去冒這些風險,我真是挺感動的。以前她為了自己的利益沒少做對不起我的事,但現在她真的改變了。或許真是渡盡劫波姐妹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胡芮,這事的風險你不是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連累到你?我可不希望因為我的事而把我折進去,我真的是有些擔心,我們一但用這些照片去要脅他,他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這個你應該非常的清楚。”
“這我當然知道,不過他不敢亂動的,因為這種照片可以無限複製,隻要他乖乖聽話,那就沒事,他要是敢動我,我就把這些照片發給有關部門,到時他就慘了,你要相信,他爬了那麽多年才爬上去的位置,肯定不會輕易就放棄的,所以他不敢亂動的,我最了解他們這一類人的心理了。”胡芮自信地說。
“好吧,雖然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但我還是有點擔心啊,我不想你因為我的事而受到連累。”
胡芮不耐煩地擺手,“行了袁小暖,別特麽婆婆媽媽了,這事兒已經幹了,難道我白費了這麽多精力,就算了不成?肯定得找他談啊,讓他先安排你和安明見一麵再說,他是二頭,肯定能安排的,你見了安明,把現在的情況告訴他一聲人,或許他會給出有用的建議,安明的腦子,可比我們靈光多了。你和安明一直不能見麵,這也不是事兒啊,這事先做了再說,有什麽後果,再慢慢善後就是。”
——
真沒想到胡芮會有這樣的義氣,感覺以前的胡芮又回來了。
“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吧。如果那個二頭要報複,就讓他報複我好了,這本來就是我的事,你幫我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的夠意思了,接下來的事,我自己搞定就行。”我對胡芮說。
“你又不認識他,你怎麽搞定啊?再說了,這照片是我拍的,他就算是要報複,那肯定也是衝我來的。你怎麽可能把這事給攬得上身?你大可放心,我不怕他報複我,我要是害怕,我就不會做這件事了。”胡芮大大咧咧地說。
“你把他的電話給我,然後我明天就會打電話給他,說你喝醉後在我家裏睡,我在你的手機裏發現了一張沒有刪掉的照片,覺得很有意思,準備和他分享。”
“靠,那不還是我拍的,不一樣是記恨我?”胡芮不屑地說。
“那還真不一樣,你喝多了,有一張照片沒刪幹淨,被我發現了,你痛苦流涕地跟他說對不起,他或許不信你,但肯定不會有多恨你,隻要我出麵威脅,他的注意力基本上就直接轉到我這裏來了。他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對付我,至於你嘛,恐怕也就隻是偶爾想起來的時候才會恨一下了。”
胡芮看了看我,“你那麽弱?你行嗎?”
“必須行啊,我進過高牆,你進過嗎?所以誰強誰弱這不分出來了嗎?就這樣說定了,這件事就交給我,我來處理。”
“他又不是笨蛋,他不會想到我和你其實是一夥的嗎?”胡芮又問。
“想到也沒有關係,現在的主要問題是,隻要他看到這照片,他會整個人都緊張了,根本顧不上去考慮我和你是不是一夥的,他隻會擔心我把那些照片給交給有關部門,為了阻止我上交,他會想辦法收買我,威脅我,甚至除掉我。你就不那麽重要了,是不是?”
胡芮點了點頭:“有道理,不過這件事還是由我來做好了,本來就是我挑的頭,也由我來收尾吧。”
“這說了半天,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就是不想讓你替我做這件事,所以才要自己去,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和安明的事,你肯幫忙已經不錯了,到這裏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胡芮還想說什麽,被我阻止,“不用再說了,就這樣決定了。明天我會聯係那個二頭,叫什麽來著?”
“他叫張春路。”胡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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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見到張春路的時候,發現他比照片上難看多了。
這也難怪,現在的相機大多自帶美顏功能,拍出來的人一般都要比本人好看。
張春路不過是四十來歲的樣子,但肚子已經很大了,一身皮衣穿在身上,臉上坑窪極多,皮膚還黑,眼睛小而無神,腮邊是一排排很大的痘,一看就內分泌有問題,恐怕是長期迷於酒色的結果。
不過態度倒是很傲慢,像他們這一類人,在那個小圈子裏往往無所不能,就像土皇帝一樣,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感覺,看別人的眼神都是居高臨下的。
“是你找我?”他上上下下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我。這種看人的方式就讓人覺得很討厭。
“是。”我冷冷地應了一聲,然後喝了一口咖啡。
“你是誰?找我有什麽事?”他問。
“我有一個親戚,因為被人陷害進了你們那裏,我想見他一麵,想請張頭安排一下。”我也直接就說。
張春路看了看我,“我們那裏關的人多了,有具體的探視規定,你可以通過正常的渠道去申請探視,找我幹什麽?”
“就是因為正常渠道不能探視,所以才要請您幫忙。”
“如果上級不許探視,那我也無能為力。”張春路說。
“您是那裏的二頭,不可能無能為力,還請您一定要幫這個忙,回頭我會好好感謝你。”我說。
“什麽話,我做事是有原則的,不要跟我說送禮什麽的事,不然我直接告你行賄,既然不能看,那就不要看了。”
張春路的態度非常強硬,越是像他這一類的人,表麵上那都是冠冕堂皇的。一副有原則有底線的樣子。
可惜他氣質太差,一點點正氣也沒有。而且眼睛不時地往我身上瞟,讓我很厭惡。
“張頭還是行個方便吧,隻要你肯幫忙,我和我親戚一定會重謝。”
“這個就不要再提了,我說了,我做事是有原則的,以後沒事不要再約我。”
說著就真的站起來要離開的樣子。
這家夥警惕性還挺高的,他似乎預感到我不是那種真心要來求他的人。或許是我的笑容不夠諂媚,也或許是因為我的眼神太過冷淡,所以他看出不對,就想撤了。
“張頭請坐下,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一定有興趣。”我從包裏打出我打印出來的照片。在他麵前晃了晃。
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你到底是誰?你怎麽會有這照片?”他板著臉問。
“張頭是個風流的人啊,到處留情,夜夜貪歡,我注意你好久了,這樣的照片我還有很多,隻是女主角不同而已。你如果想看,回頭我專門給你弄個紀念版的相冊,供你珍藏。”我笑著說。
我這樣說,隻是想盡量把胡芮從這件事中弄出去,作出所有的事都是我在策劃的樣子,讓他直接恨我就行。
張春路不說話了,隻是用小眼睛冷冷地看著我。似乎是在想著對策。
“你到底有什麽樣的目的?是誰讓你這麽做的?”他的語氣平緩了許多,臉上的傲慢神情也收斂了很多。不過他還算鎮靜,沒有一點被嚇破膽的樣子。
“我是誰並不重要,張頭可以理解為我就是來找你幫忙的人。我想見一見我的親戚,隻要你安排,我保證這些照片全部銷毀,不會再有人看到。”
“那到底要見誰?他犯了什麽事,為什麽會被關在裏麵?”張春路好像已經有了要妥協的跡象了。
“他叫安明,是別人向他索賄,結果他給了錢,卻被人反誣為行賄,現在關在裏麵,不許探視。”
“原來是他,你是袁小暖?”
他竟然叫得出我的名字,這說明他知道安明,他為什麽會知道安明?那是因為有人專門叮囑過他,安明這個人現在關在你們這裏,不許別人探視。而且那個人或許還會和他有一番長談,還談到了安明的很多事,甚至連安明的妻子叫袁小暖都談到了。
“我是袁小暖。”我大方承認。
“你不是也在裏麵嗎,出來了?”
他對我的事果然很了解,連這個也知道,幸虧我手裏有他的把柄,不然他恐怕會馬上拿出電話打給別人,然後我很快就會被逮回去了。
“托你的福,我確實出來了,我現在想見我的丈夫,我們很久沒見過麵了,希望你能成全。日後必有重謝。”
張春路沒有馬上說話,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這是一個很狡猾的人,經過短暫的驚慌之後,他已經冷靜下來了。
“安明為什麽不許別人探視,想必你是知道的。這件事並不怪我。你處心積慮地派人接近我,然後拍照,實在是沒有必要,那個要為難安明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他已經找到了為自己開解的理由。
“我知道不是你為難安明,我也知道是另有其人,我現在隻是求你行個方便,讓我見我丈夫一麵。”
“這恐怕很難。”他竟然還是搖頭。
我站起來拎包就走,“那我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打擾你了,再見。”
他趕緊攔住了我,“沒想到你是個急性子,沒必要這麽急嘛,凡事都好商量。我隻是說有些困難,但也沒有說絕對辦不到,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嘛。”
他迅速轉彎,應該是想穩住我,讓我知道,他雖然有把柄在我手裏,但他並非完全被動,他還是有反擊的籌碼的。
“這辦法我是想不出來的了,因為我已經想過各種辦法,都沒有用,現在隻能是拜托張頭想辦法了,隻要把這件事辦成,照片的事我會完全忘掉,這世上也不會再有人看到照片,然後我還會有重謝。”
我再一次提重謝,當然是指可以給某些物質上的報酬。張春路這樣的人,不可能不懂。
“其實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有些時候上麵打了招呼,我們也得按上麵的意思辦,對於我個人來說,和你們夫婦根本就沒仇沒怨,沒準以後還以做朋友,所以我們不要相互為難。”
張春路的意思就是,你在外麵可以為難我,我在裏麵就可以為難安明。這人果然狡猾非常,他在這樣不利於他的局麵之下,他竟然還試圖頑抗。
“我和我丈夫一直都被人為難,還真是習慣了被人為難的感覺了,反正現在都這個樣子了,大不了魚死網破,如果有人為難我丈夫,盡可能去為難,我相信他扛得住,不過如果把我丈夫給為難得沒了,那這天恐怕就要翻過來了。”
我才不會受他的威脅,本來就是我來威脅他的,現在反而讓他威脅我了,哪有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