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這是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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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到溫城莊園後,安明將風衣一脫,進了浴室。

    “哎呀,我忘了拿換的衣服了,親愛的小暖,麻煩你給我拿來一下好嗎?”

    不會一會,他就開始在浴室大叫。

    “不好!這事兒怎麽說也應該是你自己做的,憑什麽讓我來做。你在裏麵呆了幾天,還變大爺了不成?”我馬上拒絕。

    倒不是我不近人情,隻是我知道這廝肯定要使壞。

    “哎呀,我就是一時之間忘了而已,快些給我拿來嘛。拜托了寶貝。”安明嘴可甜了。

    他越是這樣,我就更確定他有小心思了。

    “我不。”我再次拒絕。

    “你不幫我,那我隻有光著出來拿了,那你把窗簾拉上,別讓人家外麵的人看到我。”安明說。

    我想了想,一會他要光著在這大廳裏竄來竄去也不像話,還是給他拿好了。

    “好,那我拿給你,不過你不許使壞。”我說。

    “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那種經常使壞的人嗎?你信不過別人,難道還信不過我?”

    我從臥室的衣櫥裏拿了安明要換的衣物,讓他打開洗浴間的一道門給他遞進去。他果然很聽話地將門開了一個縫,我將衣服遞進去,他接過了。

    我正準備回到客廳裏去,他又說道:“小暖,襪子呢?”

    “襪子你不會自己出來再換的嗎,哪有洗澡時穿襪子的?”

    “那你看看,你拿的這件衣服拿錯了,給我換一件。”他的問題又來了。

    浴室間的門又打開了一點,我伸手去接,卻被他一把拉住手,“進來吧你。”

    他果然是要使壞的。

    我當然要想辦法掙脫,不過一但被他抓住,要想掙脫好像就有些困難了。我被他扯進浴室間,裏麵霧氣彌漫,我正要開口說話,嘴已被堵上。

    我可憐的幾件衣服很快就離開了我的身體,安明剝衣服的本領真是越來越強了。幾月的壓抑下來的**,在這一刻洶湧爆發。

    水霧中我閉上了眼睛,接受安明排山倒海般的襲擊。這一刻我感覺自己飄了起來,感覺自己成了仙,那浴室裏的水氣,就像是天上飄渺的雲彩。

    盡情釋放,抵死相纏。持續瘋狂,直到我倆差點累死在浴室。

    -

    香格酒店。

    莫少雲包下了三樓整層餐廳。二十多名服務員伺候。沒想到莫少雲平時這樣寡淡的人竟然也這麽講排場。看來人真是有多麵性。

    我和安明到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上菜。

    我很快注意到除了現場除了安家一家人和羅怡之外,還多了一個戴眼鏡的男子,這男子生得倒挺好看的,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穿一身黑色西服,一頭短發打理得很精神。此時他正和安永烈在熱烈地交談著什麽。

    看到我和安明,隻有劉素和莫少雲站了起來。莫少雲還紳士地給我拉開椅子,“快請坐。”

    那男子眼光往我們這邊掃了掃,不過他看安明的眼神有些怪。

    安明也看了看他,我分明從安明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快。我感覺安明和這個男人認識。

    “安明的這件事我本來一直是去打聲招呼的,隻是最近公務確實繁忙。真是對不住。”

    “我都出來了,葉秘書才說這種話,是不是也太假了些?我有說需要你幫忙嗎?”安明忽然大聲說話。

    我都有些愣了一下,安明不是一個沒有教養的人,很少會這樣當麵頂別人的話。而且還頂的這麽粗暴,從他的表現來看,我更加確定他和這個被稱為葉秘書的人和安明相識。

    “安明,怎麽這樣說話?”安永烈吼道。

    “爸,今天我們一家人相聚,你叫個外人來幹什麽?還是個這麽讓人倒胃口的偽君子。這飯不吃也罷。”安明騰地站了起來。

    我碰了碰他,示意他坐下。畢竟是莫少雲請客,安明這樣鬧,總感覺有些不妥。

    安明卻沒有聽我的,他一臉厭惡地看著那個被他稱為葉秘書的人。

    “坐下!你怎麽能跟葉秘書這樣說話呢?快道歉。”

    “沒事的,伯父,我和安明很早前就認識了,在國外的時候我們還一起打過球。也算是老朋友了,可以隨便些。對了,您叫我葉添就行,不用總是叫葉秘書。”

    這個人叫葉添,果然和安明早就認識,至於他們到底是以什麽樣的方式認識,又有過怎樣的糾葛,我就不知道了。

    但安明的反應來看,他很討厭這個人,不是一般的那種討厭,是非常的討厭。

    “小暖,我們走吧。不吃了。吃不下,倒胃口。”安明說。

    劉素站了起來,“別這樣安明,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就吃完再走吧,不要因為一些小事而傷了感情。”

    其實我挺能理解劉素的,今天是莫少雲請客,莫少雲現在是安磊的男友,是劉素未來的準女婿。

    劉素當然喜歡給把麵子給足莫少雲。今天這酒宴本來就是為安明接風的。要是安明走了,那這酒宴也就沒了意義。

    莫少雲掃興,其他的人恐怕也會掃興。就連安磊恐怕都會掃興,為什麽?因為隻有安明留下,我才可能會留下,我留下了,安磊才有攻擊的對象,她才會有樂趣,不然她攻擊誰去。

    “坐下吧安明。”我輕聲說。

    安明看了看我,終於坐下。

    “我和安明兄有些誤會,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那時年少輕狂,相互間看不慣也是很正常的嘛,安明兄又何必耿耿於懷?不是顯得太過小氣?”

    那個葉添也是個厲害人物,就憑這幾句話,就占據了道德的製高點,雖然表麵上在表示一副和解的姿態,但其實話裏的意思是在說安明心胸狹窄。

    “我們認識的時候也都是成年了的,並不存在年少輕狂,我要走不是我小氣,是因為我不屑於與小人為伍。那當然了,你要認為我小氣我也無所謂,因為在你這樣的人麵前,我也沒必要虛偽地裝大氣。道不同不相為謀,不過如此。難道有隻狗邀請你一起去參加派對,你拒絕了,你也是小氣?”

    這最後一句差點把我逗樂,狗派對?這倒是新鮮的很,安明這嘴罵起來人真是怪招頻出。喜感十足。

    葉添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臉上還是帶著笑容。這可不是風度,這是功力。

    這個人絕對是個非常世故和虛偽的人。在安明這樣接近於辱罵的挑釁下還能保持笑容,確實是需要些定力。

    “安明,你不要太過份了!你要走便走,要留下就不要在這裏攪局。”安永烈又喝道。

    我心裏其實在猜測這個葉添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安永烈這樣平時牛氣衝天的人都要幾番鎮壓安明來討好他,看來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爸,你就別總是嗬斥我了,我哪裏就攪局了?我說要走,你不讓我走,現在又說我攪局,我留下,你又要讓我走,那你到底是要我留下呢還是要我走?您都把我給弄糊塗了。”安明無奈地攤了攤手。

    “好了好了,別說了。菜都上齊了,都少說兩句。安明,你也真是的,你爸說你你就忍兩句怎麽了?非要和你爸頂著來?”劉素看著安明。

    劉素和安明關係一向很好,劉素斥責安明,當然是為了表明態度,調解矛盾而已。

    安明當然也懂,“好吧,素姨別生氣,都是我不對。”

    服務員開始倒酒,大家這才都安靜下來。

    莫少雲端起酒杯,“安明兄平安歸來,可喜可賀,少雲敬你一杯,從此大吉大利,遠離是非。”

    安明笑了笑,“這話說得我真有可能會死在裏麵一樣,好吧,大家都大吉大利,謝謝款待,幹。”

    安明一仰頭,將酒喝下。

    “既然是這樣,我也敬安明兄一杯,相逢一笑泯恩仇嘛,幹了這杯,以前的誤會就都消了。”葉添也舉著酒杯站了起來。

    “我和你沒有恩仇,我隻是單純地鄙視你這個人,所以不需要泯恩仇。我不勝酒力,你這杯就免了吧,吃菜吃菜。”

    安明說完就低下頭吃菜,把葉添晾在那裏。非常的尷尬。

    “安明!”安永烈又喝道。

    安明無奈地搖了搖頭,“小暖,人家要逼我喝酒呢,我不喝都不行,你說怎麽辦。”

    我一時有些為難,這事兒我不了解情況,本就不適合摻和其中。但現在安明問我,我又不能不理。

    “那就喝了吧,反正也醉不了。來,我敬你。”我拿起酒杯。

    “好,老婆敬的酒當然是要喝的,幹。”安明與我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

    他喝了,但是喝的是我敬的酒,與葉添無關。這樣對安永烈有交待,但又沒接受葉添的敬酒。這個配合不錯。

    但有人不樂意了,不樂意的人當然是安磊。

    “人家男人喝酒,一個女人家湊什麽熱鬧?刷存在感嗎?”她又開始陰陽怪氣地攻擊我了。

    今天人多,我決定不和她爭執。所以我當沒聽見,自己低頭吃菜。

    我這一忍,安磊想繼續說點什麽,安永烈瞪了她一眼,她就嚇得不敢再說話了。

    ——

    真是宴無好宴,整個酒宴在不和諧的氣氛中勉強完成。

    從安永烈與葉添的談話中我聽出來了,葉添是市長秘書,而且是莫市長的秘書,也就是說,她是莫少雲他爸的秘書。

    但全程莫少雲和他幾乎零交流,可見兩人平時很少有交集。但認識那肯定是認識。也或許因為莫少雲是私生子,所以在台麵上莫少雲也從來不自稱是市長公子,於是兩人假裝不熟悉。

    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莫少雲和安明一樣討厭葉添,所以不理他。

    “一會各位都沒什麽節目吧?我作東,大家移駕去金爵吧,大家熱鬧熱鬧。”葉添喝了不少,麵紅耳赤的。顯得很興奮。

    我幾乎可能肯定他不知道金爵是安明的產業,不然他不會有這樣的提議。

    在溫城大多數人的心目中,金爵都是上流社會娛樂的首先地。這裏消費奇高,來往的都是有錢人。整個服務水平也很高,不像其他夜店那樣烏煙瘴氣。

    我沒有吭聲,我在等其他人的反應。我心想安永烈他們和安明是一家子,怎麽著也應該知道安明是金爵的幕後老板。如果是這樣,安永烈肯定會說,那是安明的地方,讓他安排就是,不需要葉秘書破費。

    但安永烈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打個哈哈,說那些地方你們年輕人去就好,我這樣的老朽就不去了,去了也不適應,反而吵得我心煩意亂。

    劉素也笑著說我和永烈就不去了,你們幾個年輕的自己去玩吧。記得少喝些就是。在場的人竟然沒有人說那是安明的地方,到底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就真是不知道了。

    我看了看安明,安明示意我不吭聲。我當然也就不吭聲。

    “那我們就一起去吧。很久沒去了,趁著酒興去。

    “那我再叫幾個朋友吧,人少不好玩,最起碼得找幾個年輕漂亮的陪葉秘書玩兒,全是老女人有什麽意思。”安磊也說。

    白癡也能聽得出來她是在影射我是老女人。好吧,我承認我老。不過她這話說得也太沒水平,現場羅怡隻是和我差不多,如果按她的標準,羅怡無疑也是老女人,最嚴重的是,現場還有一個比我們還老的劉素,那可是她親媽,要我是老女人,那劉素就得劃為老太太一類。真是很慘。

    劉素和羅怡的臉色都微變,我心裏暗樂。顯然兩人感覺莫名躺槍,隻是有苦說不出而已。

    我裝著沒聽懂她是在影射我,隻是不作聲。

    安永烈和劉素先走,安明打了電話,錦笙叫來一個司機開車接我們。

    我和安明也喝了幾杯,坐在後座有些微暈,安明借著酒勁又要伸頭過來親我。我將他的臭頭推開,指了指司機,示意有外人在,讓他收斂些。

    他趕緊正襟危坐,卻又不甘心,於是伸手過來將我的手緊緊握在手裏。

    “你是不是不想讓他們去店裏?我跟錦笙打聲招呼,將他們拒之門得了,就像上次對付魏鬆一樣?”安明說。

    “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說。

    “當然,夫人請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無不真,真無不……”

    “打住,少跟我貧,第一個問題,你是怎麽認識葉添的?”

    安明摸了摸鼻子,“很久以前了,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同在一個城市,有組織華人留學生聚會,大家就參加,然後就認識了。”

    “ok,第二個問題,這個問題更為重要了,那就是你為什麽那麽討厭葉添,你和他有什麽仇?”我問。

    安明皺了皺眉,“我幾時說和他有仇了?我隻是討厭他的作派,並沒有說和他有仇。”

    這個問題他本來直接回答就可以了,但他卻說了這麽多,我感覺他明顯在有意躲閃。這讓我更有興趣。

    “安先生,請直接回答這個問題,為什麽你那麽討厭他,你們以前有什麽仇恨?從你的表現來看我就知道有故事,你遮掩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

    安明誇張地捂著自己的眼睛:“靠,袁小暖你什麽時候學會看人眼神了?早知道我戴個墨鏡好了。”

    “就你那點小心思,你再戴兩副墨鏡我也能看出來。”

    “那你說你看出什麽了,你要說對了,我保證全部說出來。”安明說。

    “如果隻是兩個男人打過架,以你的脾氣,是不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而且他肯定是打不過你的,所以記仇的應該是他。那打架可以排除。如果是因為錢,你也不會計較,因為你那時不是缺錢的人,那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因為女人。就是因為女人,所以你才遮遮掩掩,不肯直說。可是你怎麽能瞞得過我的火眼金睛呢,還不從實招來?”

    安明衝我豎起姆指,“厲害啊袁小暖,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有種你繼續猜出來,你要真猜出來,我以後叫你小暖姐。”

    “我猜中你不許否認,誰要是否認誰是小狗。”

    “成交,我絕不否認。”

    我看了看司機,在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這些。安明說都是自己兄弟,沒什麽不好說的。

    那司機倒也有趣,說嫂子,你們說的那些人我都不認識,你說了也沒事,我根本聽不懂。

    於是我繼續說,“肯定是你們同時愛上一個女人,然後同時去追,結果被葉添給追上了,從此你一直懷恨在心,久久不能釋懷,是不是?”

    安明大笑,“袁小暖,你為什麽要把我想得那麽苦逼?你覺得葉添比我長得帥嗎?還是比我有魅力?我和他同時去追個女人,我竟然落敗?”

    “難道不是?那你為何過了那麽多年還討厭他?”

    “你親我一個,我就告訴你。”安明說。

    “你想得美。不說拉倒,你就是和別人同時追女生結果輸了,才懷恨至今。”我說。

    “靠,把你老公說得這麽遜?事實上完全不是這樣,當時是……”

    安明準備說,但發現是上了我的激將法的當了,又馬上閉嘴,“你這是在激我,我憑什麽要上你的當?”

    “可是你說隻要我猜中了你就會說的,你不許耍賴,你個大男人的,還耍賴,真是沒意思。”我假裝生氣。

    “好好好,我說就是了。真拿你沒辦法。”安明無奈地說。

    “不許編,要說真的。”

    安明抬了抬下巴,“當然不編了,我幹嘛要編?是這樣的,那會有個女生一直在追我,但我沒答應。但是葉添喜歡那女的。確實也存在一種三角關係,不過不是你想像的那種。”

    “然後呢?最後那女的還是被葉添追去了,所以你一直懷恨在心?可是人家追你的時候你不幹,現在人家被追走了,你又記恨,你這是什麽心態?”

    “你看你又胡說了,你得聽我說。後來我發現,葉添其實有個女朋友,我覺得葉添這人有女朋友還追別的女孩,真是太不對,於是我就和那個女的好了。隻是假裝的好,沒有真好。我隻是不想讓那女的上葉添的當。”

    “這理由我不信,你為了那女的不上當,所以你就把那女的笑納了?你覺得說得過去嗎?”我說。

    “好吧,我承認當時確實也有些寂寞,所以就有點假戲真作的意思。人都是會犯錯的,這都是過去的事,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吧?”安明無奈地說。

    “好吧,接著說故事,我不追究。”我點頭說。

    “後來葉添就各種整我了,那手段真是要有多無恥就有多無恥,先是說我是同性戀,然後又說我偷過東西,反正就是各種誣陷和打整我,最厲害的是他還買通了一個姑娘,說懷了我的孩子,其實我和那女的壓根不熟。然後當時他追的那女生就和我吵,我本來也不打算和她長久,於是就分了。”

    “然後她又接著追那女的?追到手了?”

    “到手了,後來那女的又回來找我,我就再也沒同意和她複合。”安明說。

    “那女的是羅怡。”我說。

    安明一副見了鬼似的瞪著我,“袁小暖你是怎麽猜出來的?”

    “羅怡之所以一直活躍在你身邊,那說明你們還是有一定的感情的,至少是嚐試參與過對方的生活,而且你們也是在國外認識的,這就具備一個條件了。在酒宴上羅怡和葉添也有眼神交流,不像是第一次見麵的樣子,所以他們認識,就這兩個條件,而羅怡又是你的前女友,這三個條件加一起,當然說明羅怡就是那個故事中的女主角了。這有多難猜?”

    “好吧,你厲害,就是羅怡。所以我和葉添都算是羅怡的前男友。一個女人的兩個前男友相聚,你說能會有多愉快?這也是很正常的吧。但我討厭葉添還真不是因為羅怡,我就是鄙視他的為人,你不知道,這個男人真的很無恥的。”安明說。

    我本來以為自己會有些醋意,但發現沒有,可能是因為我相信安明吧。羅怡和葉添分手後一直重新來追安明,但安明還是執意和我結了婚,這說明羅怡和我不是對手,安明壓根不會考慮她,要是會考慮,那也不會和我結婚了。

    ——

    “那後來羅怡為什麽又和葉添分手了,回來追你呢?”

    我發現自己自己有些八卦了,不過隻要和安明扯上關係的事,我還真是感覺有點欲罷不能的感覺。我喜歡問,喜歡了解真相,喜歡安明把一切都告訴我。這恐怕也是一種自私的表現吧。

    安明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袁小暖,你這副八卦的嘴臉真是醜惡極了。”

    “誰讓你開了頭的,說事兒當然得說完了,哪有說完一半就算了的?快點說。”安明越是不肯說,我越是想知道。

    “問題這是別人的八卦,人家怎麽分手關我何事,你怎麽會想著來問我呢?人家為什麽要分手我也管不著啊。”

    “你是不是做賊心虛,後來又去追羅怡,然後把人家給硬生生拆散了?你覺得羅怡跟了葉添,你實在是不爽,所以就要想辦法奪回來證明你自己的實力。”

    “說你猜得準你就上天了是不是?你這不是猜了,完全就是憑著你自己私人情感來胡謅,不說這事了,到此為止。”安明說。

    “好好好,我不胡謅就是了,那你趕緊說嘛,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窮追不舍。

    “我真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分手,隻是後來羅怡又回頭來找我,說她看錯了人。讓我原諒她,她要和我重歸於好。但我幾乎從來也沒有愛過她,當時隻是一時寂寞而已,當然是拒絕了,再後來,有了琪琪,她和琪琪一直處得很好,所以就保持著一種介於朋友之上的關係,但絕對不是戀人。就是這麽回事。”

    “好吧,我相信你。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後來有了琪琪,這話又怎麽說?難道琪琪真是羅怡生的?以前你說那不是你親女兒,是騙我的?”

    “瞧你又胡說了吧,我早就說過了,琪琪不是我生的。這麽重大的事,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呢,難不成你還逼我去作親子鑒定?”安明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我也知道自己是有些過了,趕緊改口,“我隻是和你開玩笑,你不要生氣嘛。可是安琪琪的親生媽媽和親生爸爸是誰,你怎麽從來就不提呢?總不能一輩子都讓她叫羅怡媽媽吧?”

    “她是我的一個朋友的女兒,我說過了。現在琪琪還小,有些事跟她說她不能理解,所以還是暫時保持這種狀態吧。這事以後再說。”安明說。

    本來挺輕鬆的,這氣氛好像被我說得有些沉重起來。我趕緊把話題拉回去,“我們還是說葉添的事吧,這馬上就要到了,到底讓不讓葉添他們進去啊?”

    “這是我最先問你的問題,可你偏要去說其他的事,我有什麽辦法。”安明衝我翻了一個白眼,樣子有點搞笑。

    “當然要讓他進去了,他要是市長秘書,也算是號人物。像對付魏鬆一樣對付他,明顯不妥。金爵是打開大門做生意的,不宜樹敵太多,隻要沒有太大仇恨的,我看都應該歡迎人家去消費的。而且,這不過因為一個女人產生的糾葛,有什麽好記恨的?”

    “袁小暖你又。!我都說了我討厭他是因為他的為人,不是因為女人。”安明又炸了起來。

    “好好好,你討厭他不是因為女人,我記住了。”我笑道。“不過既然沒有什麽仇恨,那就歡迎他去消費唄。”

    “可是我討厭他怎麽辦?”安明說。

    “你一大男人,怎麽像個女人似的?討厭就少理他唄,但他來消費,是送錢給你,有何不可?這都不不痛快?”

    “唉,我隻是看他煩。算了,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讓他進去吧。可是想著他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又很不爽。”

    “都說他是來消費的,討厭他就鼓勵他消費就行了。讓他在這裏大大地消費一筆。這事錦笙可以安排啊。我再在旁邊幫一下小忙,不就成了?”我說。

    “咦,你好像有主意?是不是要坑他一下?”

    “說坑他多難聽啊,他不是號人物麽,有頭有臉的,請大家來消費,當然不能是普通消費,自然是要高檔消費,最高檔的消費。喝酒要喝最好的酒,吃的要吃最貴的小吃,包間要最豪華的包間。這樣下來,大概得多少錢?”

    安明想了一下,“如果所有的東西都按最高要求,那不好說了,店裏也有五六萬一瓶的紅酒,喝上三四瓶那就二十多萬了。”

    “這麽貴?”

    “這不算貴了,你也知道,紅酒的檔次多了去了,有上百萬的。而且夜店裏賣東西本來就貴的,平時市麵上兩萬的,在店裏那都是賣五萬以上了。這還真不是坑人,就是這個價格。不過這樣貴的酒,客人開得少,他們更喜歡喝七八千一瓶的洋酒。他有兩三萬一瓶的。但不多。”

    “可是這葉秘書要是消費了二十來萬,會不會記恨在心,說我們整他,然後改天報複你的店?”我有些擔心。

    “我們開的可不是黑店,我們都明碼標價的,而且服務生開酒之前會再次向消費者確認的。尤其是貴的酒,他簽字後才開的。不像那些黑店開了再報價格。他隻要肯簽字,有什麽理由來找我們的麻煩?”安明說。

    “那就行,我們至少得讓他花上十來萬,你不用管,我來和錦笙溝通。”說完我拿出手機打給了錦笙,錦笙說他知道怎麽做。

    這事兒我自己出麵不好,所以我還得找個托,當然了,最好的托就是胡芮了,人漂亮,上得了台麵。而且還八麵玲瓏,什麽樣的場合都能鎮得住。

    可是打了兩個電話,她竟然沒接,第三個才接。口氣還不好:“不接你電話就說明姑奶奶在忙了。幹嘛還要接著打?”

    “本來是約了帥哥娛樂想約你一起的,既然姑奶奶這麽忙,那就算了吧。”我說完啪地掛了電話。

    這貨果然很快打了過來:“在哪玩?你的那個長發兄弟也去嗎?如果不去,還有些什麽帥哥?幾星級的?五星還是三星?”

    “我們去的就是錦笙的店,錦笙肯定會出現,要來不來?不對,你這麽忙,肯定來不了,你繼續研究股票吧。”我說完又掛了。

    安明在旁邊看著我吊胡芮的胃口,也樂了,“你們這對姐妹還真是有意思,一個更比一個狠。”

    胡芮當然又打過來,隻有一句話:“老子馬上就到,等我。”

    到了金爵,錦笙特意讓一個漂亮的高經理出麵接待,要說那高級經理真是漂亮,身高恐怕在一米七五以上,再加上高跟鞋,那高挑得讓我這樣的簡直隻能仰視。

    “各位貴賓晚上好,各位真是幸運,我們隻剩下最後一間豪華包了。這邊請。”那高級經理彎腰作了一個請的手勢,人又漂亮,動作還優雅。這樣的身材,真是可以去當模特了。

    我們都看著葉添,他今晚作東,當然得聽他的。

    當著這麽多的麵,他當然不好意思說不去頂級豪華包,於是大家向電梯走去,好,第一步他算是進套了。

    來到豪華包坐下,開始點酒水和小吃。

    高挑的經理又開始介紹:“我們有幾種套餐,一種紅酒之戀組合,一種是白蘭地之夜……”

    既然是頂級豪華包間,所介紹的套餐當然都是非常貴的。葉添選了幾種,都覺得有些貴。於是我提議說既然人還沒齊,不如等人齊再說吧。我要等我的托胡芮來,才好正式挖坑。

    等了幾分鍾,胡芮來了。我到門口接了她,順便把情況告訴了她,她一拍胸脯,沒問題,這種坑爹的事我拿手了,你放心,今晚那個姓葉的要是不消費完二十萬,我不會讓他走出金爵的,不過到時你得告訴聞錦笙,這事兒是我幫的忙。

    “這話我可說清楚了啊,這事還真不關錦笙的事,都是我在找你幫忙,你別想著人家錦笙欠你人情。”我趕緊說。

    “我知道,我沒說要讓他欠我情,我就是想讓他知道我為他的店贈了好些收入,說明我是一個不但人漂亮,而且很能幹的人,或許他會重新觀察我這個人,然後愛上我呢。”

    對於她的這種自戀,真是無力吐槽。不過這會用得上她,不想打擊她,隻好由著她去。

    進了包房後,我也沒詳細介紹,隻是說是我的朋友。

    胡芮是誰,那以前可是幹過銷售總監的高級白領。對於安磊和羅怡的敵意,她完全裝著看不懂,還是一副笑臉相對。我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功力。

    這進安磊也叫來了兩個朋友,確實是比我們年輕多了。不過打扮什麽的品位就不怎麽樣了。他們一來,就開始瞄安明。

    胡芮附在我耳邊低聲說,“那個混血美女就是你的情敵嗎,我能說她確實要比你漂亮嗎?不管是身材還是臉蛋,你顯然都要落於下風。”

    我說:“你滾,你這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嗎?”

    她說:“不是,隻是在認真分析敵情,才能作出正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