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我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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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天我一直等著錦笙的電話,因為我擔心安明調來什麽三令,然後把錦笙給怎麽樣了。結果等到中午,錦笙打來電話,說安明並沒有調成功,他沒事。

    他說安明肯定是出了問題,不然他不會調不成功。

    他說的這個東西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程序或者是行動,我完全不明所以,也不好多問。因為問了也白問。總之我知道錦笙現在沒事就好。

    錦笙說,他會好好地管理好金爵,直到安明完全好過來。

    其實安明本來就好好的,錦笙說的等他好過來,那隻能是他恢複到以前的樣子了。

    可是安明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恢複到以前樣子,會不會回到以前的樣子,我和錦笙心裏都沒底。

    陪著老媽她們打了幾圈麻將,我一直在輸,因為心裏實在是沒心情打麻將。

    我心裏想著的是當初賭輸了幾十萬,全靠安明出手相救,我才走出了泥潭,沒想到現在和安明竟然走到這一步,越起心裏越是難過。覺得人事真是變幻莫測,根本無法預料。

    這時胡芮打了電話過來,約我出去吃飯。說有事要和我談。

    我本來就想找個借口走開,現在胡芮打來電話,我就趁機說有事就先走了。

    胡芮約的地方是火鍋城,想來真是煩心事一件接著一件,好久都沒來火鍋城裏吃火鍋了。

    胡芮倒是穿得光鮮靚麗的很,而且還一臉的喜氣。

    前一段時間她一度陷入低穀,我天天安慰他,山水輪回轉,她現在境況,又比我好了許多了。

    “那個表子果然是輛公交車,是個男人都可以上,她當過很多人的三兒,都沒怎麽費力氣,就把她的那些老底給查出來了。”胡芮粗魯地說。

    胡芮這人說話粗魯我是早就習慣了,今天聽她罵那個交際花,我倒覺得也挺過癮的。

    我示意她接著說,看她那一臉的得意之色,就知道事情肯定是辦得不錯。

    “那表子叫章彩,出道很多年了,一直沒怎麽紅,可能是因為演技太爛吧,還愛裝,所以很不受待見,不過人倒是長得可以,加上人放得開,混跡於溫城名利場,和很多有權勢的男人關係曖昧。雖然沒有大紅大紫,但也活得挺好滋潤的。”

    “挑重點說,你有沒有查到她的什麽把柄,然後讓她以後沒法在溫城混下去?”我直接問道。

    “那當然有了,我都把她調查得這麽清楚了,那能輕易放過她嗎?肯定是把她查得透透的了。和她有過曖昧關係的那些男人,很我現在還真是混得不錯呢,我讓人把她和那些人情史捅給了那些人的老婆,而且還發到網上,那表子以後難混了。那麽多難纏的老婆娘要找她的麻煩,她能混得好嗎?”

    這話我聽了怎麽都不是滋味,胡芮也反應過來這話好像讓我也躺槍了,趕緊澄清:“我說的那些老婆娘可不包括你,你一點也不老,還年輕著呢。”

    這樣一解釋,更讓人覺得是在針對我了。我說:“老就老唄,反正人都是要老的,包括我也無所謂,隻有能弄倒她就行了。”

    “那是當然,我辦事你放心,我隻要說能做到我,那就一定能做到,肯定是不會掉鏈子的。”

    “你現在做事的能力還真是越來越強了,上次的事也全靠你幫忙,不過那一次是為了幫安明,這一次卻是為了對付安明的情人,世事變幻真是讓人傷心,也不知道下次你再幫忙的時候,對付的是誰了。”

    “不要說得這麽悲觀嘛,坦白說我其實不太相信你家安明會和章彩混在一起,安明怎麽也是有點品位的人,怎麽可能會和別的男人一起去擠公交車呢?這說不過去啊。”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我親眼所見,容不得我不信,事實就事實,再殘忍那也是發生了的事實,或許我們都高估安明了。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那倒不是,安明曾經做過我的老板,我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安明那樣的人,要是想找女人,那什麽樣的找不到,幹嘛要去搭公交車?這口味也太重了些。我真是覺得好奇怪。”

    “算了,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了,你一直的說我老公好,我卻一直的說我自己的老公不好,真是感覺好奇怪。”我說。

    “行,那我們不說這個了,總之你放心,你的那個眼中釘肉中刺我是幫你解決掉了,以後保證安明覺得和她走一起都是一種汙辱。”

    我歎了口氣,“我可卻沒有一點勝利感覺。雖然你替我出了氣,但我依然覺得自己是輸家。”

    “好了,難得出來吃飯,就高興一點了。人生不如意十之**,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凡事看開些,安明或許隻是暫時的鬼迷心竅,過一陣或許又回來了也說不定呢。”

    我再次歎氣,“恐怕是很難再回來了,就算是他能回來,我能不能回去也不知道了。”

    “不說這個了,我們喝酒吃菜,我替你做了這麽大的事,你怎麽感謝我?”胡芮說

    我說:“我現在危機重重,哪裏還有精力去想如何感謝你。你是我死黨,替我趕一下小三什麽的本來也是義務中的事,哪能做了點事就要問別人感謝的?”

    她說:“話可不能這麽說,你說你倒黴,我也不比你好多少,好不容易懷了別人的孩子,還讓人硬給打沒了,想學人炒炒股創造一段輝煌的人生,可惜虧得差點都要賣房賣車了。我這原來的堂堂海歸精英,現在就淪落到隻能替你跑跑腿打打雜,鬥鬥小三什麽的了,我這還不慘?”

    我說:“我並不想和你比慘,我隻是沒心情想要如何感謝你。以後再慢慢說吧。”

    她說:“你沒心情想,我可以替你想啊,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麽愛好,除了愛錢愛帥哥愛珠寶之外,沒什麽特別的愛好。你隻要帶我去金爵消費,一是可以請我喝酒,最主要當然還是讓帥帥的聞錦笙陪著喝兩杯,就算是感謝過我啦。”

    我說:“我沒心情,真是一點心情都沒有。都現在這種境況,我哪裏還有心情去玩。想死的心都有了,還怎麽嗨得起來。”

    她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生苦短,你痛苦地活是一天,愉快地活那也是一天。就算是你現在天天愁眉苦臉,每天喝一瓶毒藥當早餐,表達自己的想死之心,可你隻要沒死,生活都還得繼續是不是?不如索性把一切都放心,跟姐們好好喝一杯,沒準明天就雨過天晴,見了彩虹,是不是?”

    我知道今天我要是不請她去,她肯定是不會放過我了。反正我也想去看看錦笙那邊現在什麽情況,於是我也就答應了她。

    一聽我答應了,她趕緊說:“那吃快些,我們趕緊過去。”

    我說:“現在才大中午的,你見過誰大白天就去夜店的?你這也太猴急得沒譜了吧?”

    她說:“對對對,一想到可以見到帥帥的聞錦笙,我就有點迫不及待,忘了現在還是白天了。那我們吃完後先不去金爵,先打電話給聞錦笙,問他在幹嘛,如果有空的話,就約他一起逛街好了,哇噻,要是能和聞錦笙那麽帥的人一起逛街,那肯定是一件美妙非常的事啊。”

    我對她的花癡隻有無語。

    不過本來沉重得不行的心情現在被她這麽一鬧,倒感覺輕鬆了一些。不得不說胡芮調節氣氛的能力還是很強的,被她這麽一耍寶,頓時覺得天也沒塌下來。

    我當然沒有按胡芮說的那樣給錦笙打電話,錦笙這一陣忙得焦頭爛額了,我又怎麽好意思去打擾他。

    但胡芮卻不肯那麽輕易放過我,我隻好陪她逛了一會兒街,晚些時候,經不住她的糾纏,打了電話讓錦笙出來一起吃飯。

    錦笙倒也沒有顯得那麽沉重,隻是一慣的話少。我心情不佳,也不太說話,隻有胡芮一個人就一直說個不停。

    不過這倒也好,有她一直說著,總比我和錦笙悶悶的強多了。

    快吃完的時候,我說胡芮今晚想去金爵玩兒,問錦笙方不方便。

    我問他方便不方便的原因,是因為最近安明一直在鬧,錦笙要應付他的胡攪蠻纏,所以才先問一聲會不會不方便。

    錦笙說沒事,可以過去玩。胡芮一聽就高興了,說那你可一定得陪著我們玩一會兒。那是你的地盤,你當然要盡地主之誼了。

    正說著錦笙的電話響了,他走到一旁接了電話,回來的時候臉色明顯凝重了。

    “嫂子,我馬上得回去了,那邊出事了。”

    錦笙一向是個穩重的人,不會輕易慌亂,看他的樣子,那肯定是出了大事了,不然他不會是這副樣子。

    我也馬上緊張起來,心想難道是安明調了那什麽三令,對錦笙逼宮來了?

    “出了什麽事啊,連你都這麽緊張,你這種人應該是天不怕天不怕的人啊。”胡芮說。

    “大哥在金爵和莫少雲打起來了,大哥將莫先生從二樓扔了下來,現在莫先生已經送往醫院搶救,警方已經包圍了金爵,帶走了大哥。”

    我腦袋轟的一聲,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安明沒有對付聞錦笙,卻跑打莫少雲去了?他真是變成了瘋狗,逮誰咬誰?

    莫少雲那是什麽背景?要是莫少雲有事,安明能跑得了?莫市長會饒得了他嗎?

    ——

    我和錦笙趕到金爵的時候,安明已經被帶走。現場也已經恢複了正常。

    錦笙叫來一個工作人員詢問情況,那工作人員說安先生不讓人靠近,具體情況我們也不太了解。沒辦法,我和錦笙隻好去保安室調看安明所在的包間門口的監控錄像。

    現在的夜店,大多數都是有監控的,因為相關部門會要求安裝監控。

    夜店是治安事件的高發區,安裝攝像頭後一但發生事故,會更容易把事情給弄清楚。不過像金爵這樣的高端夜場,有些樓層的包間監控長期都是‘有問題’的。因為一些高端消費者並不樂意被拍下。

    還好,安明所在的包間門口的監控並沒有壞,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安明和一個女子走進了包間。那時天色還早,金爵剛剛開始營業不久,過道裏人很少。所以看得非常的清楚,安明走路略帶s形,說明他喝了不少。

    安明的酒量我是知道的,他要是喝得走路都畫s,那恐怕真是喝了不少了。

    安明後麵的女子身材很高,高清攝像頭下,可以看到她一張絕美的混血臉蛋。那是安明的前女友羅怡。

    安明會和羅怡重新在一起,說實話我倒沒有那麽驚訝了,安明連那種混跡名利場的交際花都要,羅怡那樣優雅漂亮的混血美女人,他當然沒有理由攬入懷中。

    羅怡苦等了這麽多年,終於是如願重新等到安明喜歡她了。

    還沒進包房,安明就和羅怡開始擁吻,而且安明的手很過份地在羅怡身上遊走。羅怡也竭盡全力地回應著。這一段視頻就像情電影,我看得我和錦笙都覺得很尷尬。

    雖然知道安明是什麽樣的人了,但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親熱,那種感覺還是像是吞了一隻蟑螂一樣的惡心。【 】

    這時畫麵上又出現一個男人,這男人身材修長,麵色蒼白,身著一身正裝,向安明走了過來。

    我很容易就辨認出了這是事故的另一位當事人莫少雲。

    莫少雲站在安明身邊,指著安明在說些什麽。情緒有些激動,雖然聽不到,但我猜測莫少雲是在指責安明和羅怡的行為。

    莫少雲當然是知道安明和我是夫妻關係的。現在他看到安明和別人的女人亂來,他當然會出麵嗬斥,因為安明在做的事,是對不起我的事。

    莫少雲身邊沒有帶人,也沒有其他朋友,我猜想莫少雲就是無意中發現了安明和羅怡,於是一路跟過來,想看看他和羅怡到底要幹什麽,結果跟到了這裏。

    莫少雲雖然和安磊現在是一對,但他一直都是向著我的,這一點我心裏非常清楚。看到他和安明激烈爭吵,我心裏真是百感交集,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幫著我對付我的丈夫,這到底是怎麽了?

    兩人衝突慢慢升級,安明開始向莫少雲動手,莫少雲不斷地後退,他本來就是一個儒雅的人,打架確實不是他的長項。

    但安明步步緊逼,一路向過道公共洗手間的那一頭追打過去。那邊沒有攝像頭,後麵就看不到了。

    我對金爵比較熟悉,知道過道那一邊有一扇窗戶,平時都是關著的。

    偶爾才會打開一下,莫少雲就是從那裏被安明扔下去的。

    至於到底是如何扔下去的看不到,但我們基本上知道了這件事的原因。安明帶了羅怡來玩,莫少雲一路跟來,氣憤地指責安明,結果兩人發生爭吵,最後安明打了莫少雲。

    安明也不是第一次打莫少雲,上次就打了莫少雲幾拳,結果莫少雲忍了,現在他又動手,還把莫少雲給扔下了樓,他真的是瘋了。

    了解完情況後,錦笙迅速安排公關部門的人迅速在各媒體展開公關,淡化這件事對金爵的負麵影響。接下來的事,當然是去醫院探望莫少雲。

    但我們卻被擋在了病房的附近。有工作人員在門口警戒,禁止任何人探望。

    莫少雲所在的病房那一層,都不許病人再進入。

    按理說醫院是公眾地方,這樣做好像有些不合規距。不過這個社會,有權有勢就是規距。我們試著問了一下莫少雲的情況,結果醫院的工作人員全部住口,都表示不知情,明顯是有人下了封口令,不許任何人透露莫少雲的情況。

    這樣做倒也不難理解,莫少雲是中遠的主、席,中遠是上市公司,莫少雲的情況,不僅隻關乎他個人,還關係到公司的股價起伏。控製消息的胡亂傳播,當然是有必要的。

    我和錦笙當然也不能強闖,隻好從醫院退了出來。

    剛出了醫院,錦笙接到金爵工作人員打來電話,莫喬喬帶一群人堵到了金爵大門口,不許客人進場。

    我錦笙隻好又飛速趕往金爵。

    莫喬喬這個反應一點也不奇怪,莫少雲是她哥,莫喬喬從來也把自己當成溫城一姐,現在她哥哥在金爵有事,她當然要出麵逞威風。

    這件事我不方便直接出麵,我隻能遠觀,還得由錦笙來處理,這一次,他恐怕得多說話了,那種隻說幾個字的風格,應對不了這樣的危機。

    “莫小姐,晚上好。”果然,錦笙第一句話就超過了五個字。

    “你是這裏的負責人?”莫喬喬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聞錦笙。”錦笙點頭。

    “我哥在這裏消費,現在出了大問題,你們竟然還不停業整頓,竟然還賓客如雲?”

    錦笙一扭頭,示意旁邊的經理出來說話。他還是不喜歡說話,凡是需要解釋的事,他還是讓別人來,這真是一個很奇特的個性。

    “莫先生在這裏與人發生爭執,最後受傷,對於這件事我們表示遺憾,相關部門也已經介入調查,但這件事我們客觀上沒有過錯,兩個身份尊貴的客人發生爭執,我們也隻能勸說,能做的僅限於此。”

    這工作人員口齒伶俐,說話非常得體,難怪錦笙讓他出來說話。

    但莫喬喬卻不吃這一套,走向那工作人員,忽然給了他一耳光。

    那工作人員不敢還手,隻是木然站著,麵無表情。這是錦笙訓練出來的結果。和錦笙和乎一樣的風格,寵辱不驚。

    “我哥哥現在受了傷,你們竟然還說自己沒有責任?你們沒有責任,那誰有責任?那是我哥哥活該了?”莫喬喬大聲道。

    我本來是不出麵的,但看到一群男人好像對莫喬喬沒轍,我得出麵了。畢竟女人對女人,有時候還是會更有優勢一些。男人愛麵子,要講風度,麵對有些女人的撒潑,還真是沒轍。

    “莫小姐你好,我能說兩句嗎?”我走過去說。

    “你是安明的老婆,現在你老公打了人,你隻是說兩句,你現在應該去醫院服侍我哥!”莫喬喬說。

    “莫小姐,你左一句你哥,右一句你哥,可是莫先生的戶口明明沒在你家啊,你和他在法律上沒有任何的親戚關係,你這樣是在宣傳莫先生的身份很奇怪嗎?還有啊,莫先生是中遠集團的主席,現在集團方麵都盡力封鎖消息,你帶一群人在這裏大吵大鬧,是想把這消息盡量地擴散出去,讓大家都知道中遠的掌舵人受了重傷,然後明天股市開盤後中遠股價一泄裏,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要知道莫喬喬也是商場中人,聽說她自己還與人合夥辦了一個投資公司。對於一些商業規距的事,她當然還是懂的。

    聽我說的有理,莫喬喬嚷嚷著的聲音也降低了下來。

    “莫先生在這裏出了事,你們本來就有責任,現在你們卻當沒事一樣,你們這店先關了,不許繼續營業。”

    “莫小姐,是我老公打了莫先生,現在我老公已經被帶走,他應該負起怎樣的責任,相關部門會給出答案。店方的主要義務隻是配合調查,並沒有關店的必要。溫城那麽多的夜店,本來就是娛樂的地方,喝高了吵架打架是非常正常的,要是因為打架就停業,那溫城恐怕沒有一家店可以正常營業了。”我說。

    莫喬喬看著我,“咦,最近口才變好了嘛,你老公打了人,你不去關心你老公,倒在這裏著急替店家辯護,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老公打人不對,現在連累店家,我當然有責任說句公道話。莫小姐這陣勢搞得太大了,莫先生和莫小姐都是有身份的人。把事情鬧大,對莫家恐怕是有百弊而無一利,我看您帶的這些人,還是先讓他們回去吧。影響店家正常做生意,不但不能解決問題,反而隻會讓問題更加複雜化。對大家都不好。”我說。

    莫喬喬似乎聽進了我的話,走向了錦笙,“這裏的負責人形象倒是挺好,就是傲慢了些,跟我說聲對不起,我就把人撤了。”

    錦笙的確是一個很傲的人,平日裏與人說話都懶得多吐字,所以我認為莫喬喬的這個要求,錦笙恐怕是不會同意的,但恰恰相反,錦笙很痛快地就說了聲對不起。

    他是極為聰明的人,也知道審時度勢,看出了莫喬喬隻是找個台階下,他也就很爽快地就當了那個台階。

    大丈夫能屈能伸,說的就是錦笙這樣的人。

    ——

    莫喬喬如願找到了台階,也就讓她的人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關注媒體新聞,發現媒體上並沒有關於莫少雲受傷的事件報道。這公關工作真做得好,竟然一點都不露痕跡,這樣中遠的股價就不用擔心會跌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突然接到劉素的電話,她說她已經知道安明打人的事了,相關的關節安永烈已經打通,讓我到看守所去探視安明。

    雖然安明討厭,做了那麽多對不起我的事,但他畢竟是我的丈夫,婆婆發話了,我也總不能倔著說我不去。隻好答應下來。

    一看到那架著鐵絲網的高牆,我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我現在竟然對這樣的地方很熟悉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竟然頻繁地出入於這些地方。真是悲哀。

    我拿出證件登記後,竟然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接待了我。

    “安明身體出了些狀況,你辦一個取保就醫的手續,把他接走吧。”工作人員說。

    這倒是我沒有意料到的,我以為要見安明都要費一番周折,可沒想到我一來,工作人員竟然直接讓我把安明領走。

    安永烈的關係這麽厲害,打了莫少雲這樣有背景的人,安明竟然還能輕易脫身?這說不過去啊。

    就算是莫少雲能容忍,莫市長恐怕也不能忍啊,又不是簡單的挨了兩拳那麽簡單,那可是被從樓上打下來啊。

    現在莫少雲還躺在醫院裏呢,安明這就可以出去了,要我是莫家的人,我也接受不了。

    不過既然人家讓我領他走,我當然也會把他給領出來。在門口等了一會後,安明從裏麵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他頭發淩亂,臉色蒼白。走路慢騰騰的。甚至還有些蹣跚。前兩天的囂張樣子,完全不見了。

    我隻是覺得怪,覺得不對,但哪裏不對,我也說不上來。之前我以為安明能出來那是因為安永烈打通了關係。現在看到安明的狀態,我覺得安明是真的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小暖,你來了?我怎麽會在這裏?”

    安明又說了一句讓我震驚的話,不僅是他的話讓我很震驚,他的整狀態都讓我震驚,他的眼睛裏全是溫柔,臉上全是看到我的驚喜。和之前看到我就嫌惡的態度完全發生了轉變。

    難道高牆內的一夜關押,竟然讓他完全轉變過來了?不再是前一陣那個凶狠又花心的安明了?這怎麽可能?

    我怔怔地看著安明,雖然看上去憔悴,但他依然英俊,整個人變得變和以後,感覺他更好看了。和前幾天的狀態,真的是判若兩人。

    他見我不說話,臉上的驚喜慢慢褪去,變成一種失望的樣子,“小暖,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你爸那件事,真不是我做的。我怎麽可能會做那種事。”

    我這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你知道我生氣不是指那件事,你不是要我去死嗎,你不是罵我是爛人嗎,你現在還跟我說話幹嘛?”

    安明茫然地看著我,“小暖你說什麽呢,我怎麽會要你去死呢,我看到你別提有多高興了,我怎麽忍心對你說那麽狠的話,我更不會罵你啊,你又沒錯事,我幹嘛要罵你?”

    “安明我鄙視你!昨天自己才做的事,今天就忘了,那你把人家莫少雲扔下樓,你又怎麽解釋?你逼著錦笙把金爵交還給你,還打了人家錦笙,你又如何解釋?自己做過的事,這會竟然不承認?你自己去吧,我走了。”

    我生氣地轉身就走,要是他隻是變壞,我認了。但變壞後做事還不敢承認,這個人我真是對他死心了。以前那個驕傲的,敢作敢為的安明,真的是不見了。

    安明也急了,“小暖,你到底在說什麽呀。我怎麽聽不懂,我什麽時候把莫少雲扔下樓了?我又什麽時候打過錦笙了?金爵當初轉給錦笙的時候,我就說過我不會要回來了,如果我有什麽意外,可以讓他轉給你,要轉那也是轉給你啊,怎麽可能會是轉給我自己?”

    我去,這態度真是完全變了!前兩天錦笙就是這樣說的,他是死活不承認,現在好了,他竟然自己認了,我這是該高興呢還是該生氣?

    不過我理解為他是在耍我,也或許是因為自己做了太多錯事,所以他要裝成好人來騙我們這一群人,誤以為他洗心革麵了,然後達到他的目的。

    這樣的心計他是絕對可以有的,他本來就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要演這樣一出戲,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

    我決定不理他,徑直往停車方向走去。

    安明在後麵追,他腳步漂浮,走路看上去像個老頭,一邊追一邊說:“小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我一轉身,看到安明竟然摔倒在地,高大的身體在地上想爬起來,卻怎麽也爬不起來。因為著急,臉脹得通紅。

    那樣子看上去真是挺可憐的。

    我終究不是一個狠心的人,看到安明那副樣子,感覺他不像是在裝的,不然以他的性格,不會讓自己這樣趴在地上,因為真的是很狼狽。

    我走了過去,伸手去攙扶他。但他太過高大了,我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才把他從趴著的姿勢變成了坐著的姿勢。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怎麽一點勁都沒有,小暖,我這是怎麽了?”

    看他這副樣子,我覺得他不是裝出來的。他好像確實是出了什麽問題了。

    不管他做過什麽事,對我如何狠過,現在我首先就得把他送醫院。因為他坐在地上真的是起不來了。

    最快的方法當然是叫救護車,但安明卻不同意,說他隻是沒勁兒,又沒有大病,不需要急救,他要慢慢恢複體力。要自己回去。

    既然這樣,我尊重他的意見,於是我扶著他慢慢走向車,然後他那高大的身軀終於塞進了車後座,我已經累得不行。

    “你昨天還能把莫少雲扔下樓,今天你就連路都走不動了?如果你是演的,那你現在已經出來了,也沒有必要繼續演下去了,你就恢複你原來的樣子嗎,我討厭看你演戲。”

    我扯過紙巾擦了擦汗,對安明說。真是把我累瘋了。

    “小暖,你為什麽一直說我把莫少雲給扔下樓了?我沒有啊,他現在和小磊在談戀愛,我怎麽可能去動他呢?你為什麽一直這樣說呢?”安明說。

    我心裏那叫一個氣,這事很多人親眼目睹,他竟然也想賴賬?那之前他和交際花鬼混那些事,他不是更不會承認的了?

    “安明你還要不要臉了?眾人親眼看到的事,鬧得那麽大,你竟然不承認?你覺得你賴得過去嗎?“

    “我不需要賴啊,我做事從來不賴,可我沒做的事,我怎麽可能會承認?我為什麽要扔莫少雲啊?”安明一臉的無辜。

    “你為什麽要扔莫少雲,你自己還不知道?你帶了羅怡到金爵去玩,還當著眾人的麵親熱,莫少雲看不下去,說了你兩句,然後你就動手打人了。昨晚發生的事,你現在就忘了?”

    “當時你在現場?是別人告訴你的,還是你親眼所見?”

    “我當時雖然不在現場,可監控錄像顯示的非常清楚,再說了,當時很多人在場,你想賴也賴不掉。”

    “這不可能,我和羅怡一直保持著距離,我怎麽可能會和她當眾親熱?這樣的事我肯定是做不出的。”安明搖頭。

    我真是快要被他給氣瘋了,真是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那你為什麽會進去,你自己說說,你是因為什麽原因進的看守所?你犯了什麽案子?”我說。

    “我不知道啊,我一醒來就是在看守所,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在那裏,我問了工作人員,人家罵我裝什麽傻,可我真是不知道啊。”

    “換作是我我會罵你裝,你怎麽可能不知道?是不是你認為你說你不知道你做過什麽,你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原諒了?人家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安明,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無恥了?做了事不認帳?”我忍不住罵道。

    “小暖,你好像對我很生氣的樣子?我到底做了什麽,讓你如此生氣?難道我真的把莫少雲扔下了樓?可我不記得啊。我真的不記得。”安明提高了聲音。

    “那你和章彩那個賤人去酒店開房,可是我親眼所見,你別說你也不記得。那樣的貨色你都要,你真是讓我覺得很惡心。”

    一提起那件事,我就更加生氣,恨不得一腳從車上把他給踹下去。

    “章彩是誰?”安明的回答讓我差點要氣暈。

    “裝,你接著裝。我沒什麽和你好說的了,我會讓錦笙送你去醫院,等你出來,我們就離婚。”我說。

    “離婚?小暖,你瘋了嗎?之前我們經曆那麽多的苦難,我們都沒有離婚,現在你要和我離婚?”安明急了。從後座伸手過來扳我的肩,想讓我對著他說話。

    “我瘋了?你打我的時候,下手狠得像陌生人一樣,我要是再和你過下去,那我才是真的瘋了。安明,別以為你裝什麽都不記得,你就可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拋開。你做的那些事,我不會忘記的。這婚非離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