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也會容易解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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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芮一臉的挫敗,“靠,這真是越說越讓人傷心了,魏鬆是個人造帥哥也就罷了,韓國歐巴也是個人造的?這也太坑爹了吧?我那些付出的感情,那可真是付之東流了。”

    “這也隻是猜測而已,或許你那個韓國歐巴不是人造帥哥也不一定呢。現在魏鬆成這樣,你要去看看他嗎?”我問胡芮。

    “不去。”胡芮說。

    “為什麽?你還恨他?”

    “那倒不是,他都變成這樣了,我還恨他幹嘛,他已經不值得我恨了。不過我還是不想見到他,至於到底是為什麽,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不想見。”

    “我倒認為你有必要見見他,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你肯定就完全的解開心結了。”

    胡芮搖頭,“還是算了吧,我覺得沒有必要。好了,我要回去繼續研究股票去了。你趕緊買單,我們走人。”

    我說:“你不是股票賺錢要慶祝一下嗎,為什麽還是我買單?”

    她說:“我慶祝,你買單,這並不衝突。”

    從咖啡廳出來,我開車準備回老媽家。

    我有些擔心她,想去看看她好不好。才到一半路的時候,錦笙打電話過來問我最近有沒有看到假安明,聽金爵的舊部下說,好像好久沒有看到假安明出現了。

    錦笙這麽一說,才想起上次安明犯獨引後好像就沒有再出現過。以前他沒事也總是會打電話問下我在哪裏,但最近好像真是一點消息也沒有了。

    我忽然心裏一驚,那假安明不會死在溫城莊園的家裏了吧?那可是我和安明的房子,他要是死在裏麵,那真是太晦氣了。

    我跟錦笙說了我的想法,他說那現在他就去溫城莊園和我會和,再一起去看看,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得及時處理。

    我立刻開車往溫城莊園而去,在小區門看到錦笙和小剛已經在那等著了。

    打開門,我心裏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我真的擔心假安明已經死在那裏了。

    但那種情況並沒有真的發生,我走遍了每個房間,並沒有發現假安明的蹤跡。房間裏黴味有些重,應該是很久沒有通風的緣故,這說明假安明也沒有來過。

    “嫂子,要不你主動打電話問他在哪裏?自從葉添的事爆出來以後,很多人都從我們在網絡上的音頻裏知道了安明被葉添殺了,這個時候如果他再出現,應該讓人覺得非常奇怪才對。如果他真是別人放出來的棋子,我擔心這會他已經被收回去了。”錦笙說。

    我拿出手機,打了安明的電話,電話無法接通。

    “接不通,難道他真的出事了?”

    “有可能。其實是我們疏忽了,既然安明已死的消息爆出來,那他再出現就不對勁了,那後麵的人肯定會先讓他藏起來,至少也要等風頭過去後再出來吧,我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本來是想從他身上找出更多線索的,現在他不見了,要想找到他恐怕就難了。”錦笙說。

    “是啊,如果他真染上了獨引,肯定被對方牢牢地控製在手裏。算了,現在找不到也沒辦法。不過假安明沒在,葉添現在也沒在,那金爵由誰在管理?”

    “我聽金爵的人說,現在是葉添的女朋友在管理金爵,說是一個混血美女,那應該是羅怡了。”

    “不是說葉添家被血洗的時候,他的女朋友也在其中嗎?我還以為是羅怡呢,這麽說葉添不止羅怡一個女朋友了?”

    “葉添那樣的人,當然不會隻有一個女朋友。不過這羅怡的時機倒是掐得準嘛,剛和葉添扯上關係,馬上葉添就出事了,然後她卻當上了沒有老板的老板娘,真是便宜她了。”袁小剛說。

    “這還真不是羅怡自己運氣好撿得大便宜,你們想啊,葉添的背景是怎麽樣的?葉添不在,那他名下的財產肯定有人去管啊,現在羅怡接管,那肯定是有人同意了,羅怡才有機會管的。她現在所做的事,是得到葉添家裏人的默許的。”我說。

    “嫂子說得沒錯,葉添本來就身份敏感,不管他是死了還是躲起來了,他的那些財產都得有人來管理,羅怡這樣的身份來管理最為合適,不顯山不露水。不過很多真相明天我們見過魏鬆的弟弟後或許就會知道了。”錦笙說。

    “你也認為魏鬆的弟弟會很好地配合我們?以我的對那個人過去的事跡的了解,我並沒有那麽。

    “我當然也不樂觀,但隻要他出現,就算是他不配合,我也會讓他配合的。既然他替葉添做事,那很多事就隻有他最了解了,從他那裏應該可以得很多有用的信息,所以我們不能輕易放過這個好機會。一定要逼他說出點什麽才行。葉添我們都敢動,葉添的馬仔我們就更敢動了。”錦笙說。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那個雷波出現,我們就強行扣留了他?像當初對付葉添一樣對付他?”我說。

    “隻要他一出現,我就不會再讓他回去了。我一定是要問出點什麽才會放他走的。”錦笙說。

    -

    第二天中午,我打了電話給魏鬆,問他是不是約到了他的弟弟,他說已經和他弟弟談好了,讓我過去就行,他和弟弟在病房裏等我們。

    我準備好錄音筆等設備,然後和錦笙還有小剛一起開車來到了醫院,還是按以前的安排,小剛在外麵看著車,我和錦笙一起進了醫院。

    進了病房,魏鬆用被子蓋著頭。我伸手拉開被子,魏鬆雙手又腳都被捆著,嘴裏塞著一塊布,衝我唔唔地叫。

    我替他扯出嘴裏的布,發現那布上全是血,而且他還是說不出話來,嘴裏發出奇怪的聲音。

    “他被人割了舌頭了。說不出話來了。是誰這麽殘忍。”錦笙說。

    我伸手去替魏鬆解繩子,卻被他用捆著繩子的雙腳踢開,衝我嗷嗷地叫,聲音淒厲,再加上嘴裏不斷冒出血來,樣子可怕之極,讓人不寒而栗。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你為什麽踢我?”我問。

    “嫂子,他好像在示意我們快走!”錦笙忽然叫了一聲。

    然後我就看到魏鬆不斷地點頭,嘴裏繼續嗷嗷叫著,眼神焦急。

    這時我聽到了滴滴的聲音,一低頭,看到了床下一閃一閃的電子裝備。雖然我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東西,但從電視劇裏我看到過,這是定時乍單。

    錦笙拉起我就走,但門被人從外麵反鎖了?病房的門一般是不能反鎖,很明顯有人提前作了精心的準備。

    “來不及了,嫂子快跑!”

    錦笙試圖推開窗戶,但窗戶也是被人釘死了,錦笙提起牆角的折疊床,將窗戶玻璃砸開,將我抱上窗台,讓我往下跳。

    我一閉眼,往下一躍。落在了下麵停著的車上,我剛落地,錦笙也跳了下來。我的腳很疼,感覺站不起來了。

    錦笙一把抱起我,往前狂奔。

    然後我們就聽到了樓上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音。

    如果再慢上幾秒,我和錦笙就會被炸飛了。

    來到停車的地方,袁小剛聽到爆炸聲,正準備往醫院裏衝。“打開車門,馬上走。”

    “發生什麽事了?”袁小剛問。

    “不要問這麽多了,趕緊開車,先離開這裏,嫂子腳受傷了。”錦笙說。

    袁小剛發動了車,我們迅速離開了現場。

    “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有爆炸?是魏鬆那孫子坑我們嗎?”袁小剛罵道。

    “恰恰相反,不是他害我們,是他救了我們。他被人綁著,還割了舌頭,但他還拚命地示意我們逃命。他自己被炸死了。”我忽然有些難過。

    “啊?是誰這麽狠?竟然還割了他舌頭?這人也太變態了吧?難道是他那個殺千刀的弟弟?”

    “除了他,還能有誰,這個人的狠毒,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是我沒有判斷好,竟然沒有想到他會將就就計,醫院裏設下死局。對不起嫂子,是我的錯。我應該能想到的。”錦笙表情也很痛苦。

    “算了,那種人連他自己的哥哥他都能下得了如此狠的重手,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這也是沒有辦法預料的事。”我說。

    “那你們應該把魏鬆也帶出來啊,你們就把他扔在那兒炸死了?怪可憐的。”袁小剛說。

    “病房的門被人反鎖了,我們出不去,呼救是來不及了,如果把他從窗戶扔出來,以他現在身體的狀況,也受不了,更何況當時確實是沒有時間了。都是我的錯,我把事情給搞砸了。”錦笙內疚得低下了頭。

    “這事真怪不了你,你不必太過自責,這樣的突發狀況,誰也預料不到。要不是有你,我今天肯定都死在那裏了。”

    “是啊大哥,這事兒怪不了你,你能保我姐沒事,這就已經不錯了。現在自責也沒有用,還是想著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吧。”

    “幾乎可以確定這次要害我們的人就是雷波雜種,這人真是太狠了。簡直比魏鬆和葉添都要可怕很多倍。現場有人看到我們逃出來了,雷波知道我們沒死,那肯定還會繼續攻擊我們的。”

    ——

    “可是我姐的腳現在受傷了,必須得及時救治,但我們如果去醫院,會不會被發現?”袁小剛說。

    “我們得馬上換車,換一輛他們不認識的車,這車隻能暫時不用了。”錦笙說。

    “那我們隻能去租一輛。”

    “租車要辦手續,太麻煩了,還是借一輛吧,找莫少雲,他肯定有辦法。”我說。

    “對,找他比較靠譜,而且我們要把發生的事告訴他,要他小心雷波那個混蛋。”錦笙說。

    我打了電話給莫少雲,但被他直接摁掉了。應該是不方便接聽電話。過了兩分鍾,他打了過來,我跟他說了現在的情況,他說讓我們先去他朋友開的醫院檢查我腳的情況,然後他會馬上派陳兵給我們開一輛車過來,然後去鄰近的城市治傷,在溫城太過危險了。

    經過檢查,我的腳有很嚴重的骨折,暫時是不能動了。

    而且需要很長時間的休養期。本來以為事情有了些眉目,沒想到這麽快就又陷入了困境。

    醫生說這樣的傷不會影響到以後的行走,但必須要有靜養的環境,不然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讓我一定要注意治療和保養。

    醫生對於我們不辦住院手續的行為很是不解,說這麽重的傷,至少也要住院一個月,怎麽能不辦住院手續?

    這個事當然不好解釋,隻是讓醫生給我的腳作了固定措施。過了一會,陳兵開著輛保姆車來到了醫院門口,保姆車上還配了專業的醫生和護士。

    莫少雲還真是細心,這麽快的時間內就配備了醫生和護士,強大的人脈和高效的辦事效率讓人驚歎。

    “袁小姐放心,這都是莫先生的自己人,不會有任何差池,有專業人員陪護,路上如果有什麽狀況,也好及時處理。”陳兵笑著說。

    其實我隻是腳骨折而已,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病。我倒認為不至於需要醫生和護士的陪護,不過莫少雲都讓人家來了,我要是直接讓人回去,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也為讓人難為情的,隻好同意讓他們一起前往。

    我不好意思說,但錦笙卻好意思開口,“我們現在麵臨很大我威脅,我希望這車上隻有我們自己,萬一我們麵臨攻擊,那受傷的也隻有我們自己,為了他們的安全,我不希望他們與我們一起同往。”

    “這是莫先生的意思,他隻是為了袁小姐好。”陳兵說。

    “莫先生這樣給麵子,我當然是非常感激的,但我們現在確實麵臨很大的危險,如果因為我們而讓別人受到傷害,我相信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局麵,所以兩位還是先請回吧,骨折這樣的外科護理,我也略懂一些,而且我們要去的地方並不遠,在路上並不需要陪護。”錦笙的態度很堅決,並沒有留下任何回旋的餘地。

    “好吧,既然你這樣堅持,那我也不好說什麽了,那就這樣吧,我讓他們先回去,你們自己保重。”陳兵說。

    “好,謝謝你了,不好意思,麻煩你了。”錦笙說。

    陳兵和那兩個醫生和護士走後,錦笙開著保姆車,往錦城方向而去。

    “你為什麽要把人家醫生和護士都攆下車啊,這樣很不禮貌。”袁小剛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袁小剛,如果在這個時候你還覺得這個世上還有可以信任的人的話,那我真的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幼稚和單純。多一個人知道我們的行蹤,就會多一份危險,這是絕對的。不管這個人之前是不是壞人,可是一但讓人知道他們了解我們的行蹤,給他們好處,或者以他們的家人來威脅他們,那他們就有可能把我們出賣,我們和他們非親非故,連朋友都不是,他們憑什麽不能出賣我們?”錦笙冷聲說。

    其實我很讚成錦笙的話,現在這個時候,我也感覺誰都不可信了。

    “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當我多話了,可是我們現在去錦城那邊,醫院也還沒有訂好,過去也不知道哪家更安全。”小剛說。

    “這件事,我自有安排。從現在開始,我們做事不能按常理出牌,而且我們誰也不能相信,除了我們三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信。一定要記住這個原則,我們不能再犯以前犯的錯誤。小剛,我們的行蹤,你不能告訴保寶,別問為什麽,總之就是誰也不能信。”

    “我知道的,我絕對不會告訴她的。別說是她了,我老媽我都不告訴。”袁不剛說。

    “嫂子疼嗎?”錦笙扭頭問我。

    我強裝笑顏,“也沒多疼,我忍得住。”

    但其實骨折過的人都知道,那其實是非常疼的,隻要稍抖動,那就是專心的疼,疼得讓人額頭都冒汗。

    剛上高速不久,我的電話響了,是胡芮打來的。如果按照錦笙說的除了我們仨誰也不能信的原則,那這個電話我是不能接的,因為一但接了,胡芮就難免會問我在哪兒。到時我要真話不行,要說假話也不好,更加為難。

    “嫂子想接就接吧,你和胡芮多年朋友,她也曾為你奮不顧身,她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但你還是不要對她說實話,隻要不說假話就行了。”錦笙看出了我的為難。

    但其實他這一說,卻是讓我更加的為難,不說實話,又不說假話,那這應該怎麽說?

    “給我耳機,我來接吧。”錦笙說。

    戴上藍牙耳機後,錦笙接通了電話:“你好,胡小姐,我是聞錦笙。嫂子身體有些不舒服,正在等著做治療,回頭方便的時候,我再讓她打給你,我現在正在忙,先不說了,拜拜。”

    然後就掛了電話。

    想想他說的還真沒一句假話,但卻也沒有說實話,他說我身體不些不舒服,這是對的,我骨折了,能舒服嗎?又說我在等著做治療,這也是實話,雖然是在路上等,那也是等著做治療啊,他說他正在忙,人家在開車呢,也確實正在忙。聽起來沒有一句是實話,但也沒說假話,沒想到平時不愛說話的聞錦笙,說話技藝這麽厲害。

    上了高速不久,前麵停車區有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那裏,閃著應急燈。錦笙將車停在那輛奧迪後麵。

    “小剛,你開著這輛車一個人去錦城,然後在那裏給嫂子辦一個住院手續,別問我病人不在怎麽辦住院,私人醫院隻要你肯給錢,什麽都能辦得到。嫂子,你再堅持一下,我們現在換乘前麵的車回溫城治療。這是我安排的車,不會有問題。”錦笙說。

    錦笙說他有安排,原來是這樣安排的,真是一個心思慎密的男人。他竟然虛晃一槍,然後殺回溫城。

    “可是溫城現在這麽危險,你們回去,那不是要承擔的風險更大?”小剛皺眉說。

    “那些人一定會追蹤我們的去處,我也絕對有理由相信他們有能力追蹤得到,所以我們去錦城不能解決問題,我們現在回剛才離開的那家醫院,這才是最安全的,但我們需要晚些時候再去,要等他們先查過那家醫院我們再去,就更安全了。那麽多家醫院要查,他們是不可能查第二遍的,就算是查第二遍,我也有辦法讓他們查不到紀錄。”錦笙說。

    “看來大哥還是大哥,這一下應該可以沒有漏洞了。那你們小心一點,我先走了,有事隨時聯係。”小剛說。

    “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你愣頭愣腦的,要注意身邊的異常。”我叮囑說。

    “姐,我好歹也是混的人,說我愣頭愣腦也太傷自尊了吧。”袁小剛不滿地嘮叨了兩句,幫著錦笙把我抬到了那輛奧迪車上。那奧迪車沒有保姆車那麽寬,我剛一坐下,腳就疼得我差點叫出聲來。

    “嫂子,你再忍一下,為了安全,隻能再忍一下了。”

    “這得趕緊治療啊,這樣弄來弄去,要把我姐弄成個瘸子,那就坑了。”袁小剛擔心地說。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嫂子變瘸的,你趕緊去吧,要膽大心細,盡快在那邊把住院手續辦妥了。”錦笙說。

    “行,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辦好的。”小剛應道。

    看著小剛走後,錦笙向我介紹開車的人,“嫂子,這是胡誠,你叫他阿誠就行了。阿誠是我的好兄弟,是自己人。”

    “嫂子你好,我是阿誠。”開車的男子皮膚很黑,說國語鼻音很重,聽起應該不是在內地長大的。

    “你好,阿誠,麻煩你了。”我點頭致意。

    在我的印象中,錦笙和他的朋友都是很神秘的,所以我也不便多問。但既然錦笙說是信得過的人,那肯定就是信得過的。

    奧迪車在前方匝道下了高速,然後就一直在城裏繞圈子,我們繞到了出事的中醫院旁邊,看到那裏已經拉起了警戒線,然後又繞到了我之前作固定處理的醫院,那裏倒是沒什麽異常。

    說起來也挺難的,我們就這樣從中午一直繞到下午,又繞到晚上,確定沒有車跟著,也沒有其他的異常後,我們才繞回了之前的那家醫院,我很快被推進一個特別病房,開始進行治療。

    錦笙的人,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這一次錦笙真的沒有讓任何意外再次發生。

    ——

    腿骨折這種傷,再高明的醫生也不可能讓你馬上就可以痊愈。藥物當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身體的自我修複。

    在這個節骨眼我瘸著個腿,確實挺鬱悶的,也帶來了極大的風險,但沒有辦法,事情既然發生了,那就隻能選擇去承受。再急也沒有用。

    再說了,我又不是沒傷過,那次傷得差點都死掉了,也一樣挨了過來,現在這個樣子,對我來隻是小兒科了,隻是我行動的不便,給錦笙帶來了很大的負擔。幸虧安明有錦笙這個兄弟,不然我恐怕死幾回了。

    晚些時候袁小剛打來電話,說他在那邊已經把住院手續辦好了。問我要不要連夜趕回來,我問了錦笙,錦笙說讓袁小剛就在那家醫院附近找家旅館住下,看看會不會有什麽動靜。

    我住的病房並非真正的病房,而是醫院的一間辦公室。

    因為花了大量的錢疏通,在醫院的病人檔案裏是沒有我在這裏的,如果有人來查,檔案會顯示我早已經治療完走了。

    這當然是違規的,不過這世界上違規的事多了,真正按規距的事,反而少之又少。錦笙坐在窗台邊,拿著電腦在上網。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嫂子,那個胡芮,信得過嗎?”錦笙抬頭看我。

    這個問題我其實不太好回答,胡芮是我死黨,但也沒少給我下絆子,但幾次我麵臨最低穀的時候,她幾乎都義無反顧衝在最前麵。從我內心來說,我認為她是信得過的。

    但是現在這狀況,我有一隻腿不方便,如果再發生什麽突發狀況,錦笙要保護我,難度將會加倍。所以我也不敢確定胡芮到底是不是可信,因為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為什麽要這樣問,是需要她幫忙做什麽嗎?”我說。

    錦笙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嫂子畢竟是女人,雖然咱們親如兄妹,但我畢竟還是會有不便的時候,我擔心我照顧嫂子會讓嫂子不自在,所以我想,讓胡芮過來照顧你,可能會好一些。”

    其實還真是這樣,比如說有時候我要上廁所什麽的,有些時候我就不太方便說。而且我進了廁所後沒人幫忙,也是非常的不方便。

    “我可以克服的,不過我之前受了重傷,也是胡芮照顧的,我在想,她應該是可能信的,不然我在村裏那段時間,她要賣我的話,早就賣了。”我說。

    錦笙想了想,站起來踱了幾步,“也倒是,或許我們真是有點草木皆兵了,胡芮和你多年姐妹,如果要賣你,也等不到現在了。那你打電話給她吧,你讓他去市一醫外科看你,我現在就趕過去。這段時間我會安排好人在外麵守護你。你不用擔心。”

    我明白錦笙的意思,他要先讓胡芮到那邊去,然後他在那裏看情況,如果發現胡芮帶了人過去,或者有其他的異常,那他就讓胡芮撲個空,如果發現一切正常,那她就讓胡芮過來。

    這樣考驗胡芮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對還是不對,不過非常時期,也隻能是這樣了。現在我們真是承擔不起任何的風險。

    “那行,就這樣辦吧,最好不要讓胡芮發現我們不完全相信她,你也知道,那死女人脾氣不好,到時她得罵我。”我說。

    “這個嫂子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發現我在考驗他的。我會告訴她說,本來是想轉到市一醫那邊去的,結果發現那邊不安全,所以就沒有轉。”

    “行,那就這樣,你速去速回。”

    “好。”

    我給胡芮打了電話,她一聽說我骨折了,頓時在電話裏大罵,說又是哪個挨千刀的傷了我家袁小暖。我說一言難盡,你先到市一醫來,我再把詳情告訴你。

    胡芮問我說那你想吃點啥,我給你帶過來。我說不用了,也不知道骨折該吃什麽,她說那肯定喝大骨湯了,所謂吃哪補哪,指的就是你這種情況了。

    我說這大骨湯一時半會也燉不出來,這樣吧,你就先過來,明天你再給我燉好了。她說行,那她馬上趕過來。

    錦笙走後,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腳受傷最鬱悶的地方,就是不能動。其他地方受傷了,呆得悶了,那還可以出去溜達溜達,這腳受傷了,就哪兒也去不了,就隻能像死豬一樣躺在床上,還不能動。

    不過這倒也好,可以讓人暫時的靜下來,好好疏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這事情太多,感覺腦子都亂了。

    首先想到的假安明,假安明忽然就不見了,不來糾纏我,也不去找錦笙,也不再去問家書的事,忽然就消失了一樣。他在的時候,我至少還可以看看安明的樣子,他沒了,我就真的隻能是在記憶中回想安明的樣子。

    現在才發現,原來假安明還是有一定的價值的。他可以幫我快速地想起安明的樣子。他就像鏡子中的安明的影像,雖然冰冷,但至少能看得清楚樣子。

    然後我就想到了家書,我們現在危機重重,如果真有家書那回事存在,如果真的能請求安明的五個叔伯幫忙,那現在無疑是真的需要了。我們在溫城折騰了這麽久,鬥下去一個魏鬆,又冒出來一個葉添,葉添終於搞定了,好了,又來一個連自己親哥哥都舍得下手的雷波。

    我感覺雷波這個人比前麵對付的還要更難對付,不僅僅是因為他狠,主要還是因為他還沒有完全上位。

    不管當時的魏鬆還是葉添,當時都已經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擁有的越多,就越怕失去,但雷波這種人正努力往上爬的過程中,他會為了達到他想要的目標而不擇手段,不顧一切。

    反正他都已經為了前途可以不理為他淪落風塵的女子,也可以把他失散多年的哥哥當犧牲品。那他還有什麽不可以放棄的?還有什麽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真是越想越頭疼,我現在腿又傷了,魏鬆死了,假安明不見了,忽然一切又陷入僵局,而且感覺危機四伏,隨時會遭遇危險。

    這時我手機忽然響了,是吳應雪打來的。

    我看著手機響,不敢接,因為我擔心她會問我在哪。但我又不知道說什麽。

    於是就一直響,響了兩遍,我愣是沒接,她這才算了。

    然後過了一會,她發來了一條信息,隻有四個字,晚點新聞。

    我還是不敢回信息,隻好用手機在網上搜索晚點新聞四個字,結果出來的結果實在太多了,各電視台都有晚間新聞,播放的內容也不一樣。

    想了想,她不說哪個台的晚間新聞,那應該說的是本地台的晚間新聞了。於是我搜了播出時間,是晚上十點。

    現在才九點過十分,離播出時間還差五十分鍾。

    這房間裏沒有電視,沒發播放,但手機可以看。隻是如果網速不好,會有卡頓,也隻有將就了。

    我焦急不安地等著,又過了半小時,錦笙和胡芮一起來了。看著我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胡芮竟然哭了。

    我說:“我又沒死,你這是瞎哭什麽呀?不許哭,簡直莫名其妙。”

    她說:“袁小暖,你怎麽就這麽倒黴啊,不是才好好的嘛,怎麽又傷成這樣了,以後還能不能走路啊?我好不容易走出困境了,你卻越混越差,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我說:“我也不想這樣,但江湖險惡,我也沒有辦法。會好起來,放心,我成不了殘疾人。”

    她沒有問我是怎麽回事,想必她已經通過了錦笙的考驗,在路上的時候,錦笙已經把現在的情況告訴了她。

    “那以後怎麽辦啊,這腿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你們的仇人又不斷地冒出來,小暖,你可一定不能死啊,我照顧你那麽長時間,終於讓你活過來了,你要是死,我為你做的那麽多事,那可就白忙活了。”胡芮說。

    “誰說我要死了?我就是傷著腿而已,上次死不了,這次更死不了,過一陣就好了,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死的,有錦笙保護著我呢,我哪能死啊。別老是說我死,聽了心煩。”我沒好氣地說。

    “不是我要咒你,隻是你好像一直在驚濤駭浪之中,隨時都會死的樣子,一會車又差點炸了,好了,車沒炸成,病房炸了。你們要不是跑得快,現在你不就已經死了?”

    “胡小姐,可事實上我們還是跑了,沒死這就是事實,你別總是說死了,你好好照顧嫂子吧,我和去給外麵的兄弟們買點吃的,他們還沒吃晚飯呢。”錦笙皺眉說。

    我趕緊叫住錦笙,“錦笙,吳警官打我電話了,我沒敢接,然後她給我發了一條信息,隻有四個字:晚間新聞。我猜測她是要收看晚間新聞,這時間快到了,我們一起看完你再出去好不好?”

    “吳警官?吳應雪嗎?那行,我把電腦打開,我們一起看完再說。”

    “這個警官也真夠有意思的,有什麽事直接發信息告訴你不就得了,還讓你看晚間新聞?”胡芮說。

    “她是警察,有些事不能明說,因為那涉及到保密紀律,她隻能是打擦邊球。就算是被發現,也會容易解釋一些。”錦笙說。

    ps:推薦好友的文:《我愛你的漫長歲月》/book/51080未婚夫為了白蓮花姐姐,逼得她家破人亡,

    她在最狼狽的時候,被他撿回去,

    曖昧的燈光下,他對她說:“做我的女人,我保你所有心思都得償所願。”

    她挺直了背脊,從容自在的微笑:“如果我拒絕呢?”

    “你會知道什麽叫到了地獄。”他笑的溫柔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