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因為我們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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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把眼淚擦了一擦,我給秋野隨便補了補妝,有人進來了。【文學樓】
“誰是我老婆啊?在哪?”
來人說的是泰語,我最近惡補泰語,加上身在這個國家,在這個環境中學起來也確實很快。再加上莞香的幫忙,日常的溝通我已經沒有問題了,但隻會說,不會寫。
我一眼瞥過去,頓時吃了一驚,進來的人是個黃毛,身材很矮小,還沒我高,恐怕也就是一米六的樣子,這身高就算是在身高普遍較矮的泰國男人那裏,也算是矮小的。耳朵上打了很多個洞,皮膚微黑,一臉邪氣。
我吃驚不是因為這位寺島少爺長相實在太過普通,而是這個人我之前見過,就是在樓道裏和另一個黃毛男生親吻的人。
我還以為是閑雜人混進來了,可沒想到這位像極了華夏那些街頭小混混的矮個子男生,竟然是今天相親的男主角。
“寺島先生,請坐。”錦笙站起來打招呼,這就確定了。這個形象猥瑣的男生,確實就是秋野要嫁的寺島成洋。
他年紀比秋野要大上五六歲,身高卻沒有秋野高。他怎麽配得上青春靚麗的秋野小姐?我心想這下完了,這婚姻簡直沒得商量,秋野是寧死也不會嫁給這個猥瑣男的。換作是我,我也不嫁。
秋野冷冷地看著寺島,眼裏有些絕望,這個寺島的形象和氣質,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少爺樣子,整個就一殺馬特洗剪吹,這副樣子要是到了華夏,分分鍾被另外的混混給揪住打一頓,因為他走起路來的時候,雙手一起擺動,姿勢難看而囂張。
“你就是長野秋野吧?長得挺好看啊,你瞪著我幹嘛,我是你老公啊。我是寺島成洋。”
他向秋野走去,然後大搖大擺地坐到了秋野的旁邊。
秋野的反應激烈得讓我想笑,她站起來,馬上挪到了另外一個座位上。臉上的嫌棄表情非常的明顯。
“老婆,你這是幹什麽?我身上又沒有毒蟲,你離我這麽遠幹什麽?”寺島大聲問。
我忽然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了。
他外表看起來非常的猥瑣,形象差到極點。秋野年輕漂亮,嫌棄他是肯定的,隻要他不是白癡,他就一定能看得出來秋野在嫌棄他。但他卻假裝不知道。這說明他是有城府的人。
要麽他就是一個徹底的大蠢蛋,完全不通人情事故,要麽就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
表麵上裝得大大咧咧,其實內心有自己盤算,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就得小心了。
“寺島先生,我們家小姐比較內向,遇到不熟悉的人會有輕微的排斥,請先生見諒。”我在旁邊笑著解圍。
寺島看向我,“哇哦,長野家家的人真是不一樣,連侍女都長得這麽漂亮,比我們家的可漂亮多了。說話也好聽,叫什麽名字?”
我笑著說:“我的名字就不值得先生記掛,先生多擔待我們家小姐就行了。”
“好吧,那上菜大家吃飯吧,我也餓了。”寺島說。
錦笙揮了揮手,示意上菜。
菜都是些傳統的泰國菜,主要味道是酸辣,這和華夏的川味有些類似。
但也不完全相同,泰國的幾乎大多數的名菜都和海鮮有關。確實有很多美味。但這家酒店的菜不敢恭維了,除了明顯的酸辣,並沒有讓人感覺到其他的任何特點。
但寺島卻連連讚好,說味道不錯。
秋野一直黑著個臉,一言不發,也不動手吃東西。
我都覺得她這樣真是太不給麵子了。人家好歹也是長合組的少主。而且是來和你相親的,你就算是再看不上,那也得禮貌性地應付一下。
“秋野小姐為什麽不說話,也不吃東西?”寺島明知故問。
“吃不下,想吐。”秋野說。
“是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寺島說。
“不需要你關心。”秋野冷冷地說。
“可你是我未婚妻,是我未來的夫人,我怎麽能不關心呢,不關心怎麽能行呢?”寺島繼續裝傻。
“你不要亂說,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未婚妻了?我們的事還沒定下來,我不可能是你的未婚妻。”秋野說。
“可是我聽說的和秋野小姐說的卻不一樣,他們說你都同意了,隻是讓我到清邁定日期而已,難道長野家要反悔嗎?可是反悔的代價恐怕會很大呢。”寺島皺眉說。
秋野一下子提高了聲音:“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就因為我媽嘴上順便應承了一句,你就以為你是我丈夫了?我媽同意,舅舅還沒同意,我外公也還沒同意,最重要的是,我還沒有同意!這裏不是曼穀,你最好不要威脅我,就算是在曼穀,你也一樣威脅不了我。”
寺島看著秋野發火,卻還是不慍不火。
“你發起火來的時候,更好看呢。我真是越看越愛。可你為什麽就不同意呢?是我哪裏不好嗎,我雖然沒有你高,但我長得帥啊,長得帥就行了嘛,長那麽高幹嘛?又不是要當電杆。”寺島說。
這人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他竟然說他很帥。也不知道他是用哪一套的標準,可以有自信說他很帥,難道他是和大猩猩相比找到的自信?
我和錦笙都不說話,因為在這裏我們的身份是卑微的,我們隻是屬下,主子說什麽,那是主子們的事,我們不能冒然插嘴。【文學樓】
秋野又不說話了,看起來她是對這個寺島無語了,感覺和他說話都是在浪費時間。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又尷尬起來。
“錦笙,送我回去吧,這裏太悶了。”秋野站起來說。
寺島的臉上有了些冷意,他也站了起來,“秋野小姐,我們今天可是來談婚事的,你這樣就走了,怕是不好交待嗎?”
“我要向誰交待?向你交待嗎?你以為你是誰?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和你也沒什麽好說的,更不用交待。”秋野冷聲說。
秋野其實也是有霸氣的,隻是平時沒有表露出來而已,現在這副樣子,就總算是表露出來了。
人家畢竟是二小姐,養尊處優這麽多年,不可能不形成霸氣。隻是她比較收斂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這就悔婚了?”寺島問。
“我本來就從來沒有同意過,怎麽能算是悔恨,你非要這樣理解也行。”秋野說。
眼看這就是要談僵了,我心想不妙。
我們的策略,那是盡量拖時間,而不是說直接就撕破臉。如果直接就撕破臉了。那就打亂了我們原來的計劃了。
“如果是這樣,那還讓我來清邁幹什麽?耍我,還是耍我寺島家?”寺島還在笑,但眼裏已經有了寒意。
“隨便你怎麽理解……”
眼看秋野又要說出更傷人的話來,我鼓起勇氣打斷了她的話,“寺島先生,我們小姐最近身體不適,心情也不好,她需要回去休息,我看這件事再談吧,我們小姐是長野家最小的成員,一直是天父的手心寶貝,這件事確實是需要天父允許,如果得不到天父的祝福,這事倒底能不能成就很難說了,希望寺島先生給我們些時間。如何?”
寺島看了看我,“行啊,那秋野小姐就先回去休息吧,我會在這裏住上兩天,等你們的消息,然後我再回去複命。”
“謝謝寺島先生,小姐,我們走吧。”我說。
“等等,這位姐姐,就讓秋野小姐先回去休息,我們倆聊聊如何?”寺島忽然叫住了我。
這又讓我很奇怪,他和我有什麽好聊的?難道我在樓道上撞上他和男生親吻的事,被他發現了,他要滅我的口?
“寺島先生要說什麽,可以在這裏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我也好陪著秋野小姐回去。”我笑著說。
“不,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談談,秋野小姐心情不佳,和她溝通起來不太容易,你是她身邊的人,對她比較了解,我和你談,更合適一些。你放心,這是在你們的地盤上,我不能把你怎樣。”寺島說。
我也笑了笑,“這個我倒是不擔心,正如你所說,這裏是長野家的地盤,誰想動我,還沒那麽容易。不過這事我做不了主,我還得問問二小姐的意思如何。”
我說完看向錦笙,錦笙微微點頭,示意我可以留下和寺島談,隻要他同意,那我就放心了。不管是安全方麵還是其他方麵我都可以放下心來。
“和他沒什麽好談的,走吧。”秋野卻提出了反對意見。
看來秋野的狀態真的是很差啊,平日裏這麽聰明秀慧的姑娘,今天卻表現失常,對形勢判斷如此失誤,明明我們的策略就是先穩住寺島,然後再想對策,可她這卻是往撕破臉的方向去發展,如果這樣下去,那就麻煩了呀。
“二小姐,寺島先生遠道而來,我們招待不周,沒準他是想提些意見呢,我們先走吧,讓他們談談也好,要加強溝通,才能解開結嘛。”錦笙勸道。
——
秋野看了看我,也沒說話,轉身走了。
我相信她隻要冷靜下來,就肯定能想到我這們做的目的。
寺島示意我坐下,“你們的這位二小姐脾氣很大啊,我都快要被她給嚇著了。”
我笑了笑,“她是大小姐嘛,脾氣大點很正常,要是大小姐的都沒脾氣,那反而不正常了。”
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坐到我身邊。他身上有一種香味,不像古龍水的味道,說不上是什麽味道,反正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看著他一臉的邪笑,我更加覺得,這個人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都說醜人多作怪,像這種又醜邪氣的人,是最難對付的,因為他們往往內心陰暗,陰暗的心裏總是會生出一些奇怪的,異於常人的想法。讓你琢磨不透。
我沒有像秋野那樣馬上站起來躲開,我還是坐著沒動,強忍著心裏的不舒服。
“你不是她的侍女,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寺島說。
“為什麽這樣說?”我耐著性子問,我知道他讓我留下來,肯定不止是想和我討論我是不是秋野侍女的問題。
“首先你的著裝就不像,做侍女的,多數是泰國本地土著,她們的服飾風格和你是不一樣的,當然了,服裝是誰都可以換的,最大的區別,還是你的泰語了,你這泰國水平,最多也就是學了一年,還沒有我們這裏的小孩子說的好,當然,我是指發音,你的表達能力已經強了,那是因為,你本身就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我沒有說話,和我的判斷一樣,他的確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他看起來像個小混混,但其實心思細密,最起碼他對我判斷那是絕對的準確。
“你不但不是她的侍女,而且你還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因為你表現出來的大氣和鎮定,不是一般的女人具備的,你是個有身份的女人,我之前判斷,你是長野家族的核心成員,後來我想了想又不對,長野家族的核心成員,肯定從小是生活在泰國的,泰語水平不可能那麽差,所以你不是。所以,你是誰呢?為什麽會參與到我和秋野的見麵中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個形容猥瑣的男人,果真是一個厲害角色。他幾乎分析對了全部。當然,他再是厲害,也不可能完全分析出我的身份,要真是這樣,那他就神了。
“我本來就是秋野的侍女,不過我的確不是在泰國長大,但到國外務工的也不奇怪,全世界都有菲傭,泰國就不能有?”
菲律賓向亞洲各車輸出大量的傭人,為本國賺回大量的外匯,這點常識我還是知道的,所以我隨口就撒了謊。
“你不是菲律賓的人,你是華夏人。”
這又讓我驚了一下,“為什麽?”
“我為什麽會知道,就不告訴你了。或許是因為感覺吧,因為我認為你不是侍女,所以你可以勸說秋野,我才要和你談話。”
“好,如果你這麽信任我,那你請說。”我看著他說。
“讓秋野答應嫁給我,因為這對她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寺島說。
“有哪些好處?”我隨口問。
“我的家族可以幫代子在菊花社中取得領導地位,這個好處,難道還不夠嗎?”寺島反問。
“這隻是代子得到好處,並不是我們家小姐得到好處,這是兩回事,就像寺島先生的父親得到好處,和你本人得到好處,也是兩回事,是不是?”
他點頭,“所以你的意思是,對代子來說是好事,但對秋野來說,卻是災難,因為我配不上他,我外形不好看,而她年輕漂亮,所以你們都認為我和她在一起,是玷汙了她,是這樣嗎?”
既然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沒什麽好客氣的,直接點了點頭:“就是這樣,難道這不是事實?”
他並沒有生氣,而是笑了笑,“我不這樣認為。秋野是二小姐,但那也隻是代子的女兒,眾所周知,代了是一個殘疾人,還是一個殘疾的女人,她下麵還有兩個弟弟,如果沒有我們的幫忙。她未來來能接掌菊花社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如果她不能掌權,那她的任何一個弟弟上位後,代子還有什麽存活空間?哪個掌權者能容得下一個有野心的姐姐活著?”
我沒有說話,因為他分析的很對。
“就算是讓她活著,那也不會讓她體麵地活,肯定會百般擠壓她的生存空間,直到把她逼死,代子尚且如此,更何況作為她的女兒命運如何,就更不必細說了。到時她還是二小姐嗎?如果她不是二小姐,那她年輕貌美又有什麽用?這世上年輕貌美的姑娘多了去了,秋野她不是最漂亮的。”
他雖然分析的有道理,但他的論調,都基於一個觀點,那就是代子一定會失敗,隻有他們寺島家介入,代子才有可能成功,隻有代子成功,秋野才能繼續體麵地活著,所以他認為,他娶了秋野對秋野來說不是災難,而是福音。
“你好像很不以為然?”他看著我問。
我冷笑。
“有一個事實就是,就算是你們不介入,代子夫人也一樣有可能掌權,而你們介入,代子夫人也不一定就能掌權,所以寺島先生這種把自己當成救世主的論調聽起來雖然頭頭是道,但事實上隻是一種設想,你設想的是代子夫人如何落魄,如何需要仰仗於你。可是萬一你們介入後,代子夫人還是掌不了權呢?那又怎麽說?”
他想了想,“所以這對大家來說都是一場賭注,但有一點,秋野和我結婚後,至少是不會過苦日子。因為就算是代子不能掌權,我寺島家也一樣能讓她過上好日子。”
“寺島先生對好日子的定義是什麽?有肉吃有酒喝嗎?如果這就是好日子,那秋野哪裏也不用去,這一輩子都能過上好日子,對於女人來說,有自己喜歡而且欣賞的老公,有自己留戀的家庭,那才是好日子,如果對著一個自己看了就惡心的男人,那怎麽能算是好日子。”
寺島被我說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其實我還有一點很奇怪。寺島先生明明不喜歡女人,為什麽要把秋野娶回去?娶回去當花瓶放起來看嗎?”我又追問。
“在樓道裏的那個女的,果然是你,你都看見了?”他並不否認。
“我都看到了,所以你娶的並不是秋野,而秋野背後的勢力,既然是這樣,那你有什麽資格擺出一副救世主的樣子來居主臨下地要拯救秋野?如果你們真有那麽牛,那又何必在得罪代子之後就在短時間內跑來道歉和求親?”
“看來我有必要把你滅口,不然你把這件事說出去,我豈不是很麻煩?長野家就更不會把女兒嫁給我了。”寺島說。
“你不會滅口,你敢在樓道裏那樣做,就說明你對這件事並不是有多避諱。再說了,你也滅不了,這裏是長野家的地盤,我隻要張口一叫,外麵就會衝進人來,到時你更不好交待。”
寺島看了看我,笑了笑,“果然是個厲害的女人,我還想讓你勸秋野乖乖嫁給我,可現在看來,我反而倒像是被你勸說得自己走了,好像我根本就不太有可能娶到秋野。”
“這話我不敢說,但你也看出來了,秋野對你確實沒好感,在形象上你們的差距很大,這是事實。”
“事實上,好看的男人多的是,但真正有能力給女人帶來幸福的男人更有價值,不是嗎?”他多少還是有些挫敗的感覺,因為他沒能說服我。
“你喜歡的是男人,等秋野嫁過去,那就隻能天天獨守空房,然後自己的老公天天在外偷腥,偷的還是男人,這是一件多麽惡心的事?你還說你能給秋野幸福?你不覺得這說起來就覺得很好笑嗎?”
這回他終於是不說話了。可能是因為我說到最關鍵的一點了,他沒得話說了。
“那你們的意思就是,這樁婚事就這樣黃了?那我還留在這裏幹什麽?還有就是,你們說了算不算,是代子說了算,還是你們說了算?如果代子真的要悔婚,那我馬上就走,至於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那就不好說了。”他又開始威脅了。
“我說了當然不算,所以您還是得等等,但你真不必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你隻是來求合作的,不是來施舍的,既然是要合作,那合作的方式很多啊,幹嘛要坑害人家小姑娘?”我說。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娶秋野,但一樣可以和代子合作?”
“這何嚐不是一個好的思路,寺島先生可以好好想想,或許這比娶了秋野更有意義,這才是真正的雙贏。”
——
寺島略作沉思,“我還是認為把長野家的女兒娶到家裏更穩妥一些。風險也比較小。”
“你這是自私,自己不喜歡女的,卻還要娶人家過門,我不相信代子夫人知道你的取向後還會把秋野小姐嫁給你。”
寺島搖了搖手,“看來你對你們夫人並不了解,我喜不喜歡女人,會不會對秋野好,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給她多少利益。”
他這話倒也不是沒道理,代子的確就樣的一個人,就是因為代子是這樣的人,他才如此放肆。
“那倒也不一定,好了,這件事我說了也不算,但我還是希望寺島先生能夠和夫人換一種合作方式,不要禍害秋野小姐。”
“我會考慮的,今天來的那位長頭發的聞先生,我能問一下他的號碼嗎?”寺島說。
我愣了一下,心想他要錦笙的號碼幹嘛呢?然後忽然想到他是一個喜歡男人的人,我頓時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我也不知道他的號碼,回頭遇到他的時候,你自己問他吧。”我冷淡地說。
“他長得可真好看,隻是冷了一些。”寺島放肆地在我麵前誇起錦笙來。
我心裏一陣惡寒,心想錦笙要是知道你對他有這種想法,會不會扭斷你的脖子那可不一定。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好,和你談話非常愉快,你是一個有主見有思想的人。”
我沒回答他,轉身走出了酒店。
回到萬園後,錦笙還沒回來,我跟安明說起寺島的事。安明也認為寺島這個人是個難纏的角色,要小心對付才行。
我說秋野要是嫁了這麽一個人,那真是跳進了火坑了,因為他喜歡的是男人。到時秋野那才叫可憐,而且還有苦不能言。
“這件事讓莞香通知濟科吧,濟科一定不希望看到代子和寺島家的人聯合,寺島是個同生戀,這不正好給了濟科一個出麵幹涉的理由嗎?辛苦一下,你現在就去找莞香。”安明說。
“好吧,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去找莞香,會不會被代子發現後懷疑到我?”
“代子現在正忙著和寺島家的人周旋,想著如何討價還價呢,根本沒空管你,你放心去好了,在這段時間裏,別說隻是去見莞香了,就算是我們再做點其他的什麽小動作都沒問題。”安明說。
來到雷蕾的住所,雷蕾正在繡十字繡,繡的是一顆鬆樹,非常的漂亮。沒想到雷蕾還有這麽好的手上活。
“鬆?這是送給他的吧?沒想到堂堂的莞香夫人,還有這麽好的針線功底,真是厲害。”我笑著說。
“這是以前在溫城學的,後來到了這邊,無聊的時候,就想著繡些東西,發現這邊竟然能買到那邊產的十字繡,就玩上了,姐姐要是喜歡,我也可以繡一個給你。”
我笑著說我可不敢要,這肯定是繡給某個人的,這一針一線的繡出來,當然是要給心裏最珍愛的人了。
莞香竟然像小姑娘一樣臉紅了紅,說什麽都瞞不過你,我真是想繡了送給他的,留個念想。隻是這種女人玩的東西,他會不會喜歡?
我說應該是會喜歡的,因為這是你一針一線繡出來的,他沒理由不喜歡。那一針一線之間都是情意,他肯定能感受得到。
莞香歎了口氣。我趕緊問她怎麽了?
她說最近心神不寧的,想到和他真是沒什麽未來,想徹底斷了,又斷不掉,但就這樣一相秘密來往,又擔心哪天讓人給抓住,到時自己倒黴也就算了,還得連累他名聲掃地,隻要讓人知道這件事,他肯定在菊花社是呆不下去了。更別說競爭會長之位。
她說的我能理解,不管莞香和濟科有沒有夫妻之實,但名譽上她就是濟科的女人,如果她和鬆野的事一但讓人發現,那她和鬆野都會遭到別人的唾棄。兩人都會身敗名裂。
“所以呢,你有什麽打算?”我問莞香。
“在必要的時候,我會離開這兒。遠離他的世界。”莞香的眼圈忽然就紅了。
我心裏有些難受,我不知道她是怎麽和鬆野好上的。但我知道她們肯定是真心相愛的,絕對不隻是普通男女的苟且。
我本來是來找她說秋野的事的,是關於心計與陰謀的內容,但沒想到她卻說起了她的感情,我忽然就開不了這口了。
我尊重和祝福那些有情人,不管他們之間有著怎樣的阻礙,有著什麽為世人所不恥的灰色關聯,但我相信隻要情是真的,他們就沒有錯,更沒有罪。我和安明一種走來,死裏求生,生裏再死,死裏再複生,要不是因為那深藏在心底的情意所支撐,我們早就倒了下去,不複醒來。
就算是現在,我們還是沒有擺脫困境,還流落在異國,在代子和其他人的高壓之下勉強求生。但我們從未放棄,因為我們有愛。
當紅塵中的眾生在生活的重壓之下慢慢迷失最初心中美好寄托,就沒有人相信愛了,認為愛不過是花季雨季中少男少女們不識愁滋味的妄語,但我知道愛真的存在,我們從血與火中走出來,全靠它支撐。
所以我希望每一個心中有真愛的人能幸福,如鬆野與雷蕾,如秋野與錦笙。保寶與小剛,如我和我的安明。
“姐姐,你怎麽反而哭了?對不起,是我影響到你的心情了。”雷蕾怔怔地看著我。
我擦了擦眼睛,“不是,隻是忽然心有所感,雷蕾,你已經失去過一次,不要輕易放棄,或許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解決。”
雷蕾苦笑了一下,“沒有辦法解決,名譽上我是濟科的女人,而他是濟科的兒子,這是不倫之戀,被世人所不恥,長野家其他的人更會與此為借口,擠壓他的生存空間,我怎麽能連累他呢?反正我都已經痛過,再痛一次也無所謂了。”
我沒有說話,本來我來找雷蕾說秋野的事就感覺已經很沉重,但沒想雷蕾開啟了一個更為沉重的話題。
“好了,不說我的事了,你今天來找我,應該是有其他的事情吧?”安明問我。
“還真有點事,你知道最近代子有什麽嗎?”
“她好像和長合組的人有接觸,但是什麽目的我不太清楚。”莞香說。
“她準備把秋野嫁給長合組的少主寺島成洋。以聯姻來促成合作,目的是什麽,你當然就知道了。”我說。
“她是想利用外界的力量來壯大自己,在菊花社占據主導地位。”
“是啊,如果她成了,勢必會影響到菊花社的格局,她如果有了外援的支持,我甚至認為她真的會成功。因為菊花社現在本身也不團結,在這樣分裂的狀態下,她很容易成功。”
雷蕾皺眉,“你要我阻止她?可是那是她女兒,她有權這樣做,如果我們強行阻止,那會讓人視為我們主動挑起內鬥,這樣不好。”
“如果有一個合理的理由,那應該就沒問題了吧?”我說。
“可是要找一個什麽樣的理由呢?長合組近年強勢崛起,在泰國和日本都有分社,甚至已經滲透到其他亞洲國家,布局非常的清楚。大有要當亞洲黑*道霸主的勢頭,從實力上來說,也算是門當戶對了,如果強行反對,代子可以說我們無理取鬧,畢竟那是她的女兒,她更有自主權。”雷蕾說。
“但是如果秋野要嫁的人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這個理由應該就足夠了吧?”
雷蕾看著我,“不是一個正常男人是什麽意思?是個殘疾人?”
“那倒不是,你也知道,網上就句話叫做男人是彎的,你明白什麽意思吧?”
雷蕾瞪大了眼睛,“那個男的不喜歡女人?”
我點頭,“我親眼所見,而且他自己也承認了,而且那個男的長得真不好看,或者不客氣地說,就直接是長得醜。和秋野根本不能相配,如果讓濟科以這個理由出聲反對,代子應該是無話可說的,我相信菊花社其他的長老們也不會同意秋野嫁給一個gay。就算是這個gay有權有勢,那也是個gay。他的取向我們無權指責,但如果在那樣的取向之下還要娶一個女人,那就真是坑人了。”
雷蕾點頭,“這個理由絕對的夠充分,這個代子是瘋了麽。怎麽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同性戀呢?就算她再想在菊花社爭王,那也不能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裏推呀,秋野那姑娘對我雖然有些仇視,但我認為她挺的,她要是被弄去嫁給一個同性戀,那可真是太慘了。”
“是啊,所以我們一定能幫幫秋野,一方麵可以不讓小姑娘進火坑,另一方麵也可以遏製代子趁機興風作浪。我相信濟科也不會同意代子這樣做的。”
談到濟科的事,雷蕾明顯不願多說,我知道,那是機密。我也不勉強說,反正我該說的已經說清楚了,她和濟科如何抉擇,自有他們的判斷。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