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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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良在寅時就已經清醒過來,身體已經慢慢變冷,同時思維也變得敏銳,體力也慢慢恢複,五感也慢慢變強,他總是喜歡在這個時候想一些事情。

    這是空氣冷氣已經形成一個漩渦,正在喬良的頭上匯聚,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會變冷,喬良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看了一眼身後的宗耀,還在熟睡。

    喬良為了不打擾大家,將宗耀輕輕移到王釩蘇周身上,讓他們三個人靠在一起,而自己盡可能離他們遠一些,他知道自己從小就有這毛病。

    喬良找到沒有人的地方,靜靜地盤坐在那裏,坐在冰冷的石頭上,周圍是微冷的空氣,冷氣不斷進入喬良的身體,如果在**sǎo miáo下,他和周圍的顏色一樣的。

    山穀在夜晚,冷風從山頂吹向山底,尤其是在早晨更甚,則在白天風向完全相反,這樣山體間就形成這樣的氣流循環,形成山穀風。

    現在正是寅時,喬良除了感覺自己身體有點微涼之外,其他的完全沒有感到不適,反而感覺到非常舒暢,精神飽滿,大口大口呼吸著山間清新的空氣。

    冷氣猶如氣旋般,由百會穴注入喬良的大腦,最後匯聚在胸部,所有的冷氣都匯聚在那裏,喬良感覺倍感舒暢,享受來自大自然的力量。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了,喬良盤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猶如一座雕塑般靜止在那裏,而不動的身體內,有一條看不見的經脈,將冷氣輸向全身,喬良頓時感覺有使不完的力氣。

    天色也變得微亮起來,睡在帳篷裏的王靜他們也清醒了,王靜拉開帳篷出來一看,外麵清淨的很,昨晚睡得可真是舒服吧,便在那裏伸了個懶腰。

    王靜自然也看到了,睡在外麵的三個人,王靜好奇的走過去,隻見那三個人背靠背睡在外麵,頭都歪著相互依靠在對方身上,好似鐵三角兄弟般。

    王靜自然想到,那個健壯的喬良太霸道了,讓他們三個人睡在外麵,自己卻獨自睡在裏麵,心裏頓時氣憤起來,猛地拉開小帳篷的拉鏈,她瞳孔收縮,看到驚人一幕。

    王靜看見小帳篷裏整齊的梱著六個人,嘴裏都塞著襪子,頭並排擠在一起,這不是烤肉大叔和己方比賽的對手山搬山五個人嘛,他們怎麽會被綁在這裏。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劃破長空,那三個背對背躺在那裏的三個人,王釩被驚厥一下,馬上挑起來,蘇周宗耀兩人失去倚靠,在王釩跳起來的瞬間,雙雙齊齊躺在那裏。

    "誰,誰這麽缺德,還讓不讓人睡覺冷氣。"王釩東張西望,看看到底是誰在打擾自己。

    王釩自然看到王靜站在那裏,顫顫抖抖用手指著自己,並口中斷斷續續道:"你~"

    "你什麽,一大早沒看見帥哥啊。"王釩沒好氣說道。

    所有人都被這一叫聲驚醒了,喬良自然睜開了雙眼,目光直接穿透遙遠的距離,看見王釩和王靜的對話,看來是他們醒了。

    浩叔的頭自然也是探出了帳篷,看見王靜用手指著王胖子,並口語不清,問道:"小靜,怎麽回事啊?"

    "浩叔,你快過來看看,不得了……"

    浩叔自然會關心王靜會遇到問題,便整好儀表走了過來,看著王靜一副緊張的樣子,還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呢,說不定在告王釩的狀吧,心裏一陣發笑。

    浩叔走過去,路過王釩三人,王釩將頭扭向一邊,擺出滿不在乎的表情,浩叔走近王靜,順著她的手打開帳篷,看到裏麵的內容時,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浩叔自然也看見帳篷裏的烤肉大叔,趕忙先進去吧自己的人放出來,浩叔顯然表現的冷靜的多了,拿下他嘴裏的襪子,鬆開綁在他身上的繩子,王釩也過來幫忙。

    "浩叔,昨天晚上有人偷襲我們,偷襲者都被我們抓了,在那個帳篷裏,這位大叔完全是一個誤會啊,昨天晚上天色太黑,沒有看清,所以對不起啊。"

    王釩也是聰明人首先為自己辯解,那位被綁的烤肉大叔臉色發青,聽見王釩的辯解,內心有一種吐血的感覺,自己咬著自己的襪子度過一夜,簡直是非人的煎熬。

    "到底怎麽回事?"浩叔詢問。

    "昨天晚上,我脖子被砍了一下,我就昏迷,然後我醒過來一次,天太黑……"

    烤肉大叔硬是沒有把王釩供出來,自己現在吃點虧吧,萬一要是被這活祖惦記著,怕自己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想到他以前胡作非為,自己這把骨頭可經不起折騰。

    王釩笑了笑,"我說這是誤會吧,昨天晚上是在是太黑了,人很難分清。"接著是露出他特有的慈悲像,是在是讓人生不出來氣。

    浩叔看了一眼王釩人畜無害的表情,他說的話自己一句都不敢相信,隻好將就著點頭,感覺自己都被自己欺騙了,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大家也陸續趕來,胡藍看見大家都沒事,鬆了一口氣,卻是看見小帳篷裏還有人的腳露出來,環看了一下四周,看見大家都在,那小帳篷裏的人腳是誰的?

    胡藍走向前一看,大叫一聲:"哎呦,這不是田震嘛!"

    這一聲大叫,大家意識到帳篷裏還有人,紛紛走了過來,走過來不要,但是緊這一看大家的臉色變得豐富起來。

    "喲,這不是涵叔嘛,你們怎麽躺在這裏?"

    "哈哈,大家昨天晚上睡得舒服吧。"

    "你們是來投靠我們了,歡迎,歡迎,也不用負荊請罪啊。"

    ……

    小帳篷裏躺著的五個人,早已經被王靜的一聲叫聲驚醒了,奈何嘴被襪子塞住,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他們徹底死心了,這回臉可是丟到姥姥家了。

    那個叫田震的早已經把眼睛閉上了,在王靜的麵前丟了這麽大臉,這還以後怎麽見人啊,遙想自己年輕有為,帥氣的外表,自己竟然栽在這裏。

    "馬上放人"浩叔對圍觀的人下達命令。

    "哦,是"大家七手八腳將被綁在帳篷裏的人放出來,這五個人以怨氣的目光看向喬良四個人,看他們隻是一群年輕人,想不到自己會栽在他們手裏。

    "我要挑戰你"田震氣憤的指著胡藍說道。

    "你嫌你的臉還沒有丟夠嘛,再說動手的又不是人家。"涵叔指責這自己的家的後生。

    田震疑惑的想著,不是他們又是誰,他們昨晚肯定是勾搭在一起,自己明顯的記得自己一前一後被拍了兩下,這一個人的話是無法做到的,自己的頭部到現在還隱隱發疼。

    喬良,王釩看見田震摸著自己的前後腦,懷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出手太重了,看到他摸頭,感覺自己的手又有些發癢了。

    "三位小兄弟,昨晚真是了不起,簡直是英年才俊,已經遠遠的超越我們了。"涵叔對喬良,王釩,蘇周三人作揖道。

    浩叔自然也看向三人,心裏想著,‘難道這六個人,真的是他們做的,想起他們要不是那個王釩認識自己,是不是連我們也想偷襲。’想到這裏背後冒著冷汗。

    看來以後得防備著這幾個小夥子了,自己昨天還向他們坦白,是在和搬山道人比賽,隻是打了個瞌睡,對方已被zhì fú,自己還完全不知道,隻感覺自己的臉被打了一巴掌。

    喬良也對涵叔賠笑道:"昨晚多有得罪,還請原諒,打擾你們比賽了,對不起啊,絲毫沒有昨天晚上的強勢。"

    喬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很好說話的。對方要是得寸進尺,那肯定要有大事發生的,這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毫不手軟。

    田震看向喬良,就他,就他昨天晚上偷襲我,頓時感覺不可思議,外表看起來和書生似的,和和氣氣的臉色,完全顛倒了自己的判斷。

    "這位是‘白魚王子’,王家本家的少爺。"摸金校尉的浩叔向搬山道人的涵叔解釋道。

    "‘白魚王子’略有耳聞,你就是炸大壩的那個。"涵叔向涵叔說道。

    王釩擺擺手"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值一提。"王釩永遠麵帶著他那副慈悲的表情。

    "來幫忙做飯吧"王靜打破眾人的尷尬。

    "先都過來喝一杯睡吧"王靜再次說道。

    坐在那裏的有摸金校尉五個人,再加上喬良的四個人,然後又被喬良強迫綁起來的五個人,一共是十四個人坐在一起。

    搬山道人涵叔先問到:"幾位小兄弟來這裏做什麽?"

    "他們是來軍訓的"王靜搶先說道。

    "哦?來這裏軍訓,你們學校還真是放心的。"

    "那涵叔,我們的比賽計劃被破壞了怎麽辦?"田震向涵叔問道。

    "是我們無能,你要向人家學習學習。"涵叔向自己的後備叱道。

    涵叔將目光看向蘇周:"這位小兄弟身手不錯啊,以後阿震要多多關照了。"

    "那裏,那裏,我以後多教他急招就行了。"

    田震看平時威風的涵叔,對和自己年紀一樣大的年輕人這麽客氣,心機一動,慢慢的湊到蘇周的身邊,小聲說道:"你打敗涵叔了?"

    蘇周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這時田震已經明確,肯定是眼前的少年打敗了涵叔,自己必需跟著他,免得自己有被自己的涵叔訓罵,還能夠學幾招,頓時感覺到眼前的少年高大起來。

    "我們本來是兩家相互切磋,來提高自己更是為了提高下一代人,現在我們的工作越來越難了,大墓越來越少了,想混碗飯吃不容易,下一代更是不像話。"

    "看來盜墓這一專業快要失傳了"涵叔歎了口氣。

    "不知道幾位小兄弟,能不能讓我們的幾位後生,和你們一起軍訓?"

    "好啊"田震立刻答應。

    王靜和胡藍對看一眼,想到他們的所作所為,再想想他們剛才還在被綁在帳篷裏,渾身一個哆嗦,胡藍先開口道:"我們就不去了"王靜也跟著點頭。

    "不去的話,也不強求。田震啊,不過你一定要把搬山道人發揚光大,一定要把盜墓事業發揚光大。"田涵說道。

    田震鄭重的點點頭。

    "大家都餓了吧,人太多,食物不夠,誰去幫忙打點獵物回來。"

    "就由他們幾個年輕人去吧,也好鍛煉鍛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