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僅看了,我還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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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子不大,隻有十來平米,很快就摸到了悅涵那個丫頭,忙將她從齊腰深的池底抱了上來。

    這丫頭已經失去意識,臉色也很不對勁,青紫青紫的!

    “喂喂,喂喂……”

    我邊喊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腮幫子,但一連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不由得擔心起來,繼續下去會有窒息的危險,必須馬上進行心扉複蘇。

    救人要緊,也顧不上其它的了,忙先把她的身體麵朝下趴在我的膝蓋上,控出肚子裏的水,然後平放到地上。

    不敢耽擱一秒鍾,將她身上濕漉漉的浴巾也扯了去,兩隻手掌重疊,用力摁壓起她的胸脯,一下又一下!

    默念三十下之後,捏著她的鼻子往嘴巴裏吹氣,然後將手完全鬆開,緊接著又吹了一次,見她沒有醒來的征兆後,繼續按壓肺部,重複前麵的動作。

    一直持續忙活了五六分鍾,她才吐口髒水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啪!”

    這丫頭呼的一下直起身子,甩手就給我一巴掌:“liú máng,你幹什麽?”說完用手掌死死護住胸前的兩隻玉兔。

    我捂住漲痛的腮幫子,暗說下手真狠,故意氣她道:“你遮掩了頭,本大師早就看過了,不僅看了,還摸了呢!”

    “你你你……”

    她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用手幹指著我,臉頰漲得緋紅,嬌嗔的樣子倒是十分可愛。

    “咯咯咯,咯咯咯……”

    與張悅涵這丫頭爭吵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竊笑聲,躲在某個角落裏,很得意的樣子。

    終於再次出現,心說這次不會讓你跑掉了,忙從兜裏掏出墨鬥線,一端綁在了其中一個水管把手上。

    另一端在我手上,圍繞著整個浴室纏繞了一圈,同時在上麵每隔三尺的距離掛一張震鬼符。

    完成布陣後,對已經裹上睡衣的悅涵大聲道:“張悅涵,到我這邊來!”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靈異社團的一把手,又是考古專業大二的才女,隨便打聽下還不就知曉了,趕緊過來,裏麵不安全。”

    這丫頭被誇了一陣後,變得十分配合,也不計較方才對她全身一覽無遺的事情了,默默鑽出墨線圈,站到了我的身後。

    我捏著墨線的一端纏繞,使線圈越來越小,暗地裏美美地想著,就要露一手了。

    小樣,要是連你這種小玩意也對付不了,豈不是辱沒了我牧鬼師後人的名號。

    開始的時候我很高興,之後也表現的十分淡定,但漸漸地,開始疑惑了,最後心裏充斥的全是失落。

    墨鬥線圈隻剩臉盆那麽大,仍舊沒有看到髒東西的半點影子,直至線圈打成死結疙瘩,也一無所獲。

    回頭看到悅涵詢問的目光,頓時覺得無地自容。

    “看好了,這次一定讓它現出原形!”我有點憤怒地賭氣道,說完將掛在脖子上的玉符摘了下來。

    “你這是搞得什麽玩意呀,耽誤我的事,否則本姑娘早就擒住那個tōu kuī的髒東西了!”

    “得了啊,要不是我,你早就被淹死了,以後別以身試法,不對,以身試鬼,不對,應該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

    震鬼符和墨鬥線都沒有用,說明那東西肯定不是鬼魂。

    就算不是鬼魂,用靈竅也一樣可以對付,七年前瘋老頭對付的四個家夥中,不光有惡鬼,還有蛇精以及道門中的人。

    閉上眼睛讓自己心靜了下,之後緩緩睜開,浴室裏清晰不少,一掃眼就看到在天花板的吊燈線上,趴著一個白色的東西。

    好家夥,竟然躲在這兒!

    我從懷裏掏出一枚桃木針,裝作沒有發現那玩意的樣子,不經意間用手使勁一彈,射了過去。

    “啪!”

    那東西被桃木針紮中了,掉落在地上淒厲地尖叫起來。

    此時才看清它的廬山真麵目,怎麽說呢,很像兔子和老鼠的混合體,雖隻有巴掌大小,但是耳朵很長,宛如兩把蒲扇,眼睛圓圓的很清澈。

    這東西的手爪被桃木針刺中,流出的血染紅了白色的絨毛。

    “原來是你這麽一個小妖精,搞得女生浴室雞犬不寧。”說完我捏著它的耳朵將其拎了起來。

    “吱吱吱,吱吱吱……”

    小家夥尖聲厲叫起來,還挺凶。

    “好可愛啊!”

    悅涵那丫頭一下子從我手裏搶了過去,將那東西捧在了掌心裏,愛不釋手地撫摸起來,並且替它包紮。

    “我說,你小心一點,弄不好會被反咬一口!”

    “你究竟是什麽玩意呀,怎麽長得這麽精巧特別,從來沒有見過。”她根本就不搭理我了,跟手裏的小家夥聊了起來。

    不過那東西好像是被我的桃木針紮得夠嗆,除了發出“吱吱”的shēn yín聲外,一句話也不回應。

    “這家夥名叫耳鼠,山海經裏有記載,丹熏山有一種精靈,如鼠,兔首,能以尾飛,估計這隻還小,沒有長出翅膀來。”我向悅涵那丫頭科普了一句。

    “那它會說人話麽?總不能隻會尖叫和咯咯笑吧?”悅涵十分好奇地問。

    “當然了,看我的。”說著又從懷裏掏出一枚桃木針,在耳鼠那小東西麵前晃了晃,“說,tōu kuī女生洗澡的是不是你?不開口的話就再給你來一下。”

    “不要紮不要紮!你這針太毒了,現在都疼得我上不來氣呢!”小家夥終於開了口,聲音宛如一個小姑娘,還有些發抖。

    我將針收了起來:“那還不老實回答?”

    悅涵手裏的耳鼠眼睛有些躲避:“其實我很早就落腳在這裏了,最近被那些洗澡的女生吵得睡不著覺,所以就捉弄了一下,僅此而已。”

    “從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別在世間嚇唬人!”我表情嚴肅地盯視著它命令道。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離開丹熏山來到人世間的,遊蕩了這麽多年也回不去。”這隻耳鼠說著竟然流出了眼淚。

    悅涵十分心疼,瞪了我一眼道:“你這麽凶幹什麽,嚇著它了!以後這小家夥就是我的寵物了。”

    說完摟在懷裏,親了好幾口。

    見她如此執著,估計是勸不下來了,隻好多囑咐兩句:“待會找個籠子把它放進去,沒事的時候不要老是抱著,注意安全,精靈的脾性都很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