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史上最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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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響,劉山終於忍不住道:“那個我先走了,有空多聯係。” 完,劉山轉身離開,自始至終,陶思文沒有一個字,他隻是睜著一雙眼睛看著劉山,看著劉山平淡的了一句話,看著劉山華麗的轉身,看著劉山消失的背影。 當劉山走出洞府的時候,站在洞口的吳拓宇和張羽一臉詫異,吳拓宇率先問道:“山,你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吳拓宇的話,讓劉山一臉bug,這叫什麽話,我不急著出來,難不成還能和陶思文在裏麵談情愛。 狠狠的白了一眼吳拓宇,劉山看了一眼洞口,隻見裏麵絲毫沒有動靜。 而張羽這個時候忽然問道:“山,你準備哪走,到時候我們去送你。” 張羽的話讓劉山一陣感動,直感覺還是張羽這家夥靠譜,道:“三後” “好的” 感覺該的也都了,劉山道了聲“走了”,於是身子一躍,整個人瞬間縱身到幾丈之外。 瞧著劉山消失的背影,一旁的吳拓宇自言自語道:“你,林碧霄是看上山哪一點了,我怎麽就發現不了呢?” “無論是哪一點,反正人家不會看上你。”張羽毫不留情道。 “章魚,咱們還是不是好兄弟了,你咋就不能點好聽的呢?” “好聽能當飯吃嗎?你啊,還是好好修煉,否則落了步伐,到時候可別怪做兄弟的不拉你一把。” “怎麽就修煉上,山這都要走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這受傷的心靈。” “我啊,是該安慰安慰你了,從明開始,你跟我一起修煉,一步也不允許落下,否則,我有必要施行咱們洞府的四大紀律。” “不是吧,章魚,你這簡直是要了我的命。” “哼,那也比丟了命強。”完,張羽沒去管吳拓宇,而是走進洞府,他得去看看陶思文那家夥,不知道為何,張羽發現陶思文那家夥和劉山之間很是微妙,總感覺兩人有著什麽秘密。 然而當張羽走進洞府的時候,卻發現裏麵空蕩蕩的,什麽人也沒有,奇怪,陶思文那家夥難道偷偷走了不成? 陶思文確實走了,在劉山走後,陶思文也身子一閃,瞬間消失了。當時劉山和張羽他們在洞口話的時候,陶思文便已經站在洞口了,隻不過由於他站的位置存在視線死角,以至於劉山並沒有發現。 離開了洞府之後,劉山不知不覺,再次的來到了當初和陶思文追逐打鬧的樹林,這裏的一草一木,都還是原樣,什麽都沒有變化,可是來這兒的人卻在變化。 今的他和當時的他,完全是兩種心境。 想到陶思文,想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劉山在心裏告訴自己,自己不能心軟,一定要和對方保持距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陶思文啊陶思文,你為什麽是男兒身呢,你要是個女人,我又何必如此糾結。”劉山喃喃自語道,此時此刻,他將心中的苦悶全部都出來,那股被壓抑在心中許久的感情,如同泄閘的洪水,全部被釋放出來。 “大道無情,人亦有情,可是喜歡上一個男人,這情我該如何?又當如何?”劉山仰望空,歎道:“生命在於靜止,可是我現在卻做不到靜止,甚至連安心都做不到。”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盜用一首柳三變的《蝶戀花》,劉山並不感到羞恥,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正應了那句“強樂還無味”。 人人都,這青春期的早戀是痛苦的,但是自己這感情上的大叔,此刻竟然也痛苦不堪。 人啊,若是變得太理智,反而痛苦許多,相反,那些不理智的人,反而活的瀟灑自在,比如花。 花做事話,很多時候都不理智,做事像唱戲,話像放屁,但是這家夥卻很快樂,起碼,劉山沒看出來花有什麽煩心事。 相反,略顯成熟穩重的張羽,則要理智許多,而正是這一絲理智,使得張羽並不快樂,劉山從張羽的臉上並沒有看到多少歡笑。 或許自己不應該那麽理智,自己可以衝動一點,瘋狂一點。 曾經的自己,就是太理智,一切都想做的最好,結果呢,自己活的並不快樂,借酒澆愁,夜夜笙歌,然而,卻夜夜不樂,夜夜無樂。 懶散可以,但是懶散不能讓自己失去活力,失去年輕人該有的衝動,jī qíng,以及屬於年輕人的瘋狂。 “我本懶散人,修煉從不問,認情不認人,快樂才是真。” “陶思文,我愛你……” 心潮湧動之下,劉山發出了史上最強音。 聲音震動,樹林裏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響,同時,劉山發現,自己的眼前落下了一道身影,一道他想見又不想見的身影。 “陶思文……”劉山失聲道。 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那道身影,劉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定是自己眼花了,陶思文怎麽會出現在這兒,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洞府才對,他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兒,怎麽可能? 劉山在極力的否定自己的心中所想,然而眼睛睜了又睜,揉了又揉,眼前的那道身影,依舊還在,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劉山發現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自己的臉蛋在發燙,自己的嘴巴在打結,自己的雙腿在顫抖。 我該怎麽辦?我到底該怎麽辦? 劉山的心裏在糾結,糾結要不要直接麵對陶思文,要不要和他個清楚,要不要借此機會敞開心扉。 時間在流逝,但是對於劉山而言,時間在這一刻已經停止,對麵的陶思文站在哪兒並沒有前進一步,他隻是看著,靜靜的看著,如同一株青蓮,佇立在哪兒。 終於,當劉山揚起腦袋朝著陶思文走去的時候,他已然決定,要直接麵對這一場不倫不類的感情。 大丈夫,敢作敢當,敢想敢,他劉山今就做一回大丈夫,至於陶思文能不能做一回男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著大步邁向自己的劉山,陶思文的一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他感覺手心都在冒汗,要來了嗎? 水靈靈的一雙眼睛看著劉山,陶思文感覺自己的呼吸開始變的急促,一絲竊喜,一絲緊張,一絲期盼,一絲甜蜜。 終於當劉山走到跟前的時候,隻見這個看著不是特別帥,但是又特別耐看的男人,一把將自己摟在懷裏,擲地有聲道:“陶思文,我喜歡你,我知道這話出來非常的可笑,可是我就是想對你,想告訴你,我劉山喜歡你,不知道何時何地,我發現自己的腦袋裏全是你,想忘記,卻又無法忘記,總是不停地回憶,你的笑容,你的背影,你的身姿,你的薄怒,我的世界已然有了你,無法忘記,無法揮去,就像是一粒種子,已經發芽生長,從一顆幼苗,到現在的蔥蔥樹,雖然看著不大,卻紮的很深,很深……” 傾聽著劉山的話,感受著這個男人寬闊的胸懷,陶思文沒有掙紮,他隻是靜靜的感受著,感受著這份溫暖,這份真情。 許久,劉山鬆開了手,兩人目光對視,劉山滿目含情,陶思文嬌羞欲嗔,眉宇間的一抹風情,讓劉山忘記了性別,忘記了顧慮,此時此刻,他隻想緊緊的抱著眼前的人兒,一刻也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