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抵達神龍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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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qì chē美容修理店出來,沈元就一直陰沉著臉,我坐在旁邊也不好說什麽,陳秋鴻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就算他定位到我們的位置,就算他找到開出八片葉的三葉草,沒有沈元出手,總會是徒勞,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沈元肯定把陳秋鴻恨到骨子裏了,任誰都不想自己被人算計。
一隻手突然攀到我手背上,我稍稍側過頭,是伍子佩,她做我旁邊,嬌羞的低著頭,不敢看我,這和她以前霸氣淩厲的性格相比,完全是兩個人,我心跳也驟然加速,沒有思考,條件反射般的緊緊握住了伍子佩的小手,兩個人就這樣一語不發。
“現在去哪裏?”伍子衿發動奔馳車,對沈元問道。
“上高速。”
沈元說道:“今天我們要到神龍架。”
“什麽!”
我以前和小舅一起去過神龍架旅遊,根本就不在這個方向,詫異道:“武漢離神龍架應該有好幾百公裏,沒搞錯吧,如果我們的目的地是神龍架,為什麽不直接坐高鐵去離那裏最近的站點。”
“還不是為了防你的貴人。”
沈元冷哼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商人唯利是圖,他在我眼裏隻是一隻螻蟻,但千裏之堤,潰於蟻穴,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太重要,我不想有任何的幹擾。”
我和沈元的對話,讓伍子佩兩姐弟都一頭霧水,傻樂則什麽都不管,隻顧著看車窗外的風景。
“誰是你貴人?”伍子佩小聲的問道。
“陳秋鴻。”
我歎了一口氣,想了想後,如實說道:“你認識的,陳彎彎的她老爸。”
我的解釋讓伍子佩更加的疑惑了,:“你和她爸爸認識,我怎麽不知道。”
我搓了搓下巴,:“我自己都說不清,反正這一段時間,我感覺所有的事都離奇古怪,亂七八糟的,到時候慢慢跟你說吧。”
伍子衿非常的興奮,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還要開幾百公裏的路程,隻怕手裏的方向盤摸不夠一樣。
奔馳車披著星月,根據路標,在高速上一路疾馳,車裏最舒服的要數茂天林了,他一個人坐在副駕駛,躺在座椅上睡覺,而我坐在後麵,四個人擠在一起,這種特殊待遇讓我很不爽。
“你也太慣著你爺爺了吧!”
我忍不住對沈元發了一句牢騷,:“等他長大後,絕對是一個叛逆的爺爺。”
“爺爺,誰的爺爺?”伍子佩小聲的問道。
我指了指前麵的茂天林,:“他!他就是沈老頭的爺爺,按你的稱呼,就是沈爺爺的爺爺。”
伍子佩瞪著大眼睛,:“他,天林是沈爺爺的爺爺!”
沈元裝睡,根本就不想理會我。
淩晨一點,我們終於從高速下來,伍子衿把車停在路邊,一車人基本都睡著了,除了開車的伍子衿和我,伍子佩頭歪到我肩膀,我努力堅持著自己的姿勢保持不動,怕驚醒沉睡中的伍子佩。
“現在我們去哪?”伍子衿轉過頭,對沈元問道。
我踢了一腳沈元,沈元慢慢悠悠的轉醒,:“到哪裏了?”
“下高速了。”
伍子衿說道:“沈爺爺,我們現在去哪裏?”
沈元說道:“下高速會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來接我們,先等等,我打個diàn huà。”
“不用打了。”
伍子衿指著前麵說道:“那裏有一輛打著雙閃的越野車,應該就是它了。”
伍子衿對著前麵的車不停按喇叭,沒過幾秒鍾,前麵車裏下來三個人,一個人急匆匆的向這邊跑過來,另外兩個人跟在他身後,像小弟一樣,看到擠到後排座的沈元,興奮的說道:“沈大師,您來了。”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人,三十多歲的樣子,長得還算標誌,隻是一道刀疤從他鼻梁劃過,顯得有些猙獰,寸頭,穿著白色的背心,從胸口到手臂都是紋身,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可以拴狼狗了。
沈元微微點了一下頭,:“帶我們去你上次說的那個土屋。”
“知道,知道。”
寸頭的男子說道:“那個地方早就準備好了,就等您來了,我們在前麵帶路,您跟著我們走吧。”
兩輛qì chē在路上一直顛簸,天色太暗,又沒有路燈,隻能隱約看到四周全是高山密林,我都不知道開到了什麽地方,一會過橋,一會跑山路。
兩個多小時後,qì chē終於停在了一條山路旁的農家院子裏麵,寸頭男子趕忙跳下車,幫沈元打開車門,:“沈大師,這路不好走,您受累了,但這裏真的很清靜,前後十幾公裏都沒有人。”
“這是什麽地方?怎麽一路上連戶人家都看不到?”我對寸頭男子問道。
“這裏很久以前叫彎坡嶺,交通不方便,沒水又沒電的,本身就沒幾戶人住。”
寸頭男子說道:“後來國家政策好,把這裏零零散散的幾戶人都遷移出去了,所以前後根本就看不到人影,包括這個土屋,其實就是以前居民留下來的,隻是荒廢了二三十年,沒人住,垮了都一大半了,沈大師要來,我才叫人把這個土屋重新加固修繕了一遍,小兄弟,你也看到了,我們這種小車進來都很麻煩,那托運建材的大卡車根本就開不進來,我都是叫拖拉機,有地方放還要人力抬。”
我就問了那麽一兩句,結果這個寸頭男子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很明顯,這是邀功的話,說給沈元聽的。
沈元打了一個哈欠,可能是坐了太久的車,下車後,他腿有些發麻,用手輕輕的敲著大腿,:“行了,行了,知道你辛苦了。”
寸頭男子看到,趕緊蹲下身,幫沈元不停的捏腳,:“不辛苦,不辛苦,沈大師您要我做事,那是看得起我,多少人求著都沒這個機會呢!來來來,我幫你捏一下,活一下血會舒服一些。”
他這殷勤得有些過分的舉動,讓我們一車人都有些頭皮發麻,你好歹也紋了一個這麽霸氣的紋身,邊上還帶著兩個小弟,怎麽看到沈元就跟狗腿子一樣。
“撒手,夠了。”
沈元撣開了寸頭男子的手,:“狗子,有這份心就夠了,你也是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人,現在好好活著,好好待你娘,比什麽都強,現在天也不早了,你們先走吧,有事我會找你,沒找你,你就不要來打擾我。”
狗子!還真是狗腿子一類的,人如其名是不是就是從這裏來的。
“是是是是!”
叫狗子的男子帶著另外兩個人坐上了車,臨走前說道:“沈大師,這裏條件雖然不怎樣,但裏麵我都叫人收拾幹淨了,水缸打滿了,煤氣灶台也準備好了,還有一些生活用品都放屋裏麵了,您放心住,有事就打diàn huà,天塌了我都一定趕過來。”
等狗子走了後,借著車燈和月光,我仔細的打量這個農家,是典型的磚瓦房,磚還不是現在用的紅磚和空心磚,而是最老的土磚,而且明顯還有修繕的痕跡,房子呈凹字結構,左邊應該是廚房,右邊是放雜物農具用的,中間才是住人的地方。
六個人都很疲憊,伍子衿開了這麽久的車,早就哈欠連天。
這個農家一共三間房,我們六個人住沒有什麽大問題,沈元和茂天林睡一間,我和傻樂,還有伍子衿睡一間,伍子佩一個人單獨一間房。
裏麵真的很簡陋,但就像狗子說的一樣,但也很幹淨,床墊被子,還有蚊帳什麽的,都是新的,現在我也沒有心思去管那麽多,脫了鞋子,直接都癱瘓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