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我是不是夢到過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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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
幾名邪教徒中,即使是硬實力最強的那名口才特別好的中年前士兵也不過是二三環左右的實力,其餘幾人大多在一環至二環之間徘徊,放到群星大學也就是個優秀落榜生的水平,麵對平均實力四環中等的五人小隊,完全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就連幾乎專修治療與輔助,攻擊法術隻會一個“聖光懲戒”的喬治,都能用從手中釋放出的聖光彈將那個名為艾迪的小法師打的抱頭鼠竄,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更別提其他幾人了。
那把能在空中留下一條殘留痕跡的短劍看起來不是凡物,但奈何使用者的水平堪憂,砍在普林斯從法袍裏釋放出來的護盾上,連個漣漪都濺不起來,普林斯一槍斬下去就崩出了一個豁口,裂紋蔓延了整個劍身。
刺出一槍將短劍戳成一地玻璃狀的碎片,普林斯向前兩步貼近男人的身體,抬起小腿,一記經典撩陰腳揣在他的襠部。
咚——
重要器官受到重擊而破碎的疼痛令男人在地上蜷縮成一隻蝦米,失去了戰鬥力。
擲出一柄由聖光與閃電構成的長矛,貫穿了那名還在憑借魔法護盾負隅頑抗的小法師的胸口,薛帕德一腳踩斷中年男人試圖從腰間刀鞘中拔出短刀的右手,扭頭問道:“你肯定知道這個什麽墓穴的結構……告訴我!”
呸!”中年男人一口血噴了薛帕德滿鞋:“半惡魔的狗腿子!盡管殺了我們吧!我們將會回歸神明的懷抱……等聖戰開始,我們將會化作在地獄中重生的惡鬼,將你們……唔!”
隨手用一抹光芒封住男人的嘴,薛帕德臉上帶著厭惡的表情:“半惡魔的狗腿子?我可不記得我們什麽時候和他們扯上過關係……你們誰知道是怎麽回事?”
半惡魔……”一行人中,米亞麗的年齡最大,恰好聽過寂靜詩篇的早期版本,便捏著下巴,舉起一隻手,“我記得……老版的詩篇中,五位神秘冒險者似乎是隸屬於聖杜姆王國的冒險者工會……聖杜姆王國是現在聖杜姆帝國的前身,王族是血統稀薄的提夫林,好像是這樣。”
臉上少見地流露出一絲微笑,薛帕德對米亞麗點點頭:“感謝。”
那麽,估計他是不會說了……你們有誰會搜索記憶的?”皺起眉毛,將一支聖光箭射入那個死了妻子的羅肯的身體,薛帕德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了領導的位置。
搜索記憶……這好像是暗影法術的特權吧?
在場的五人眾,萊因哈特是純戰士,薛帕德和喬治學習聖光法術、神術,米亞麗習練的則是精靈族的自然係魔法。暗影魔法……似乎隻有普林斯會?
不自然地扭了扭肩膀,普林斯嘴角一撇,扭頭看著牆上的壁畫:“那個,我確實會搜魂術……但隻是三環的低端版本啊……對我自己的負擔也很大的……”
嗨呀~有什麽好怕的嘛~”萊茵哈特大大咧咧的拍著普林斯的肩膀,“反正我們現在都是精神體,你有什麽好擔心的嘛~去去去,隻有你會,責無旁貸嘛~”
小幅度地翻了個白眼,普林斯歎了口氣:“好嘛好嘛……僅此一次啊,腦袋裏被別人的記憶灌滿很難受的好不好……”
從腰間的施法材料包裏翻出一小撮顏色暗淡的粉末,普林斯低下頭,嘴裏嗡嗡嗡地念了兩段咒語,隨後呼的一聲在左手掌心點燃起一蓬顏色詭異的暗色火焰。
出於對“神秘邪惡”的暗影魔法的好奇心,米亞麗向普林斯打聽了一下那種粉末的成分,結果差點沒吐出來。
三環版搜魂術的施法材料,是微量的靈吸怪大腦粉末與其他幾種動物大腦粉末的混合。
暗影魔法……果然邪惡的很哪……打量著蹲下身體,將左手按在中年人臉上,臉孔被火焰渲染的有些詭異的普林斯,捂著嘴的米亞麗如此想到。
詭異的紫黑色火焰順著口鼻鑽進身體,中年人的臉色瞬間由白變黑,由黑變紅,由紅變綠,最後轉變成毫無生機的慘白,身體也在一陣抽搐後徹底安靜下來,失去了最後一絲生命力。
這就是低端版搜魂術的缺點了。正牌的搜魂術是個六環法術,在搜索,查看記憶的同時並不會致命,而這個弱化過的三環版本,不僅沒有搜索功能,隻能一條線地看下去,同時還要以使用者自身的魔力作為支撐……或者是受術者的生命力。
當然,實際情況下,沒有人會用自己的魔力來供能就是了……
將手從中年人的屍體上拿開,甩掉手上沾著的殘留火焰,麵沉似水的普林斯點點頭,走向邪教徒身後的牆壁,按下了鑲嵌在壁畫上的一顆紅寶石。
在沉重的摩擦省中,牆壁向左右兩邊劃開,露出一條並不寬闊,但足夠四五個人並排行走的通道。
就是這裏……直走就好了。”伸手向通道裏一指,咬著下嘴唇的普林斯走到隊伍最後,兩條眉毛擰成一團,臉色並不好看。
低端搜魂術的副作用不小,受術者的記憶會在施術者的腦海中徘徊好一段時間……所以普林斯的異狀倒也很正常。
疑惑地打量著一言不發,隻是低著頭的普林斯,在得到對方“沒問題”的回應後,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小隊領導的薛帕德率先走入通道。
所以說,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我會覺得在哪兒看過這個男人的記憶……
墓穴中的道路曲曲折折。在普林斯的指引下,一行無人穿過一個又一個的小墓室,目睹了打量棺材主人不翼而飛,隻剩下鋪滿棺木的棺材,終於來到了墓穴的盡頭。
一路上,邪教徒又遇到了兩波,與那個中年人一樣,都是些因為各種原因,對生活喪失了信心,選擇沉浸在宗教中來麻醉自己的“可憐人”。
麵對挫折,放棄抗爭的想法,轉而去依靠一個縹緲的“理想”,在對宗教偶像的沉迷中逐漸迷失自我……不管是在大災變前,還是在現在,這都是最無能的選擇之一。
對於這些人……可能死亡就是最好的解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