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霧起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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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山村緊靠霧山,因霧山而得名,霧山上多有毒蟲猛獸,霧山村卻不靠打獵為生,隻因祖上傳下來的規矩,說,凡是霧山村人不得進入霧山村,至於為什麽卻不得而知,可能是因為霧山裏麵太危險了。



    當然霧山村的人也不會去深究,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依著便是了。誰會去管為什麽,反正不能進霧山已經成了霧山村人根深蒂固的思想。



    這是一個不大的村子,幾十戶人家,百多個人口,全村人便靠著山下的百畝良田生活。



    這是平凡的一天,時進傍晚,夕陽西下,成玄照樣在家把飯做好了一邊看著“草書”,一邊等著父親回來吃飯。



    從小愛讀書,隻是霧山村隻是一個小地方,沒有教書先生,沒人教成玄讀書寫字,但是村裏有個常老爺爺卻會識字,常老爺爺沒有兒女,已經八十多歲的人了。平時靠著村裏人的救濟才有一口飯吃。



    成玄父親便尋思著每月給常爺爺送去一鬥米,讓常爺爺教成玄識字,最後常爺爺答應了。



    成玄五歲便跟著常爺爺識字,白天常爺爺教會了他許多字,晚上卻苦於沒有複習對象,往往第二天便忘得差不多了。畢竟當時他還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最後成玄父親成樵拿出了這本“草書”,說是早年間無意中得到的,成樵大字不識一個,這本書對他沒什麽用,但是書對於成樵這樣的鄉下漢子來說,可是個新鮮玩意,於是這本書就這樣被留了下來。



    於是從此之後成玄白天在常老爺爺那裏學識字,晚上就回來用“草書”複習,漸漸的成玄倒是對“草書”產生了興趣。



    剛開始讀得頗為費力,很多子都不認識,可是成玄從小就愛學習,遇到不認識的字就去問常爺爺,一來二去的竟然就把整本書給讀完了。



    像成玄這個年紀有的孩子已經下地種田了,可他竟然還在家裏抱著一本書看,村民對此都非常疑惑,不過畢竟是別人家的事,他們也沒有多管。



    他們不知道的是,成玄父親是有野心的,他畢竟曾經是進過城裏的,知道城裏人都喜歡讀書,雖然他不明白是為什麽?



    但是他想讀書的人都可以進城裏住,那是不是讓兒子從小讀書,也能讓兒子今後在城裏謀生活呢?這也是當初在得到這本書之後把他留下來的原因之一。



    這本書看完了,沒什麽好看的了,從哪在去找一本書呢?成玄看著手上這本書微微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到。



    玄兒想什麽呢?



    成玄露出一絲笑容,道:父親你回來那?



    嗯,飯做好了嗎?



    早就做好了,就等你回來了。



    成玄站起來準備到廚房去端飯菜。



    飯桌上成玄問道:父親,今天插了多少秧。



    今天天氣太熱,中午那時找了棵大樹乘了一下涼,跟三娃子他爹嘮了一下嗑。所以才插了三分而已。



    這樣是對的,畢竟身體更重要,再說了三分也不少了。



    你那本書讀得怎麽樣?成父問到。



    都讀完了。



    對了,父親還有其他書嗎?



    這樣啊!成父皺了皺著眉頭,隨即舒展開來。



    那行我給你想想辦法。



    吃完飯之後,成玄起身像往常一樣準備收拾碗筷。



    突然一巨響嚇了成玄一跳。



    下意識抬起頭,卻發現自己家的屋頂不見了,而在更高的天空,懸浮著一個人,此人身穿黑袍,臉色陰冷,年約三十,腳踏一把古樸巨劍。



    成玄以前那見過這般陣仗,一時間嚇得隻顧躲到成樵後麵去了。



    成樵以前雖然也沒有見過這樣都事,但是兒子就在身後,卻不能退縮。



    是以雖然臉色蒼白,仍就鼓起勇氣,問道:



    我們父子隻是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上仙駕臨此處有什麽事情?



    那天上之人聽聞此話古怪的看了成樵一眼,說道:



    上仙哼哼,可不要把我比喻成那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那是在侮辱我,侮辱偉大的魔神,光憑這一點你們便罪無可赦。



    成樵聽到之後臉色愈發蒼白,嘴裏喃喃自語魔神,魔神,卻是也有點不知所措了。



    那黑袍人此時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說道:念在你們是初犯,我讓你們多活一下,跟我去祭奠偉大的魔神吧!



    成樵此時隻知大難難逃,連忙跪下來,厲聲道:魔神大人,魔神大人啊!我們都隻是普通的老百姓,不知道哪裏冒犯了魔神大人,我死不足惜,大人叫我怎樣都可以,隻求大人放過小人的兒子。



    黑袍人此時都笑容愈發殘忍,我說過,你們都要去,祭奠偉大的魔神。



    成樵臉色看起來沒有一絲血色,正要說話,不曾料到眼前紅光一閃?便和兒子雙雙昏迷。



    成玄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這是一個山穀,周圍還有許多人,成玄發現很多是村子裏的人,另外還有一些服飾各異,一看就不是善類的人。旁邊便站著一個人,正是村裏的馬叔叔,正要問這是哪裏?卻發現自己醒來卻沒有其他人關注過。



    成玄發現他們全都死寂著一張臉,一個個全都盯著一個方向看。



    成玄也下意識的盯著那個方向看去。卻發現在山穀的盡頭有一個小水池,水池中央立著一個猙獰的雕像,水池的水是紅色的,血一樣的紅。



    而自己的父親則站在水池旁邊,被哪個打暈他們的黑袍人往池子裏麵推去下。



    成玄感覺胸口一痛,在那一瞬間,仿佛明白了什麽?



    淒厲的喊道:父親。



    成樵在那一瞬間仿佛聽見了成玄都呼喊,艱難的轉過頭,對著成玄露出了一個悲喜交加的表情,然後跌下了池子,瞬間沒了聲息,沒有掙紮,沒有痛苦的嘶喊,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成玄感覺世界一下子安靜了,一切仿佛都寂靜無聲了,成玄突然感覺自己離世界好遙遠,離這一切都好遙遠。



    他什麽也聽不見,他隻是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喊,叫著父親,不顧一切地向那個水池跑去。



    攔住他,這是一個一直麵對著水池背對著人們的黑袍老者發出都命令。



    成玄感覺自己被一腳踢在胸口,瞬間向後飛了出去,整整飛出去了十多尺才落在了身後的草地上。



    成玄感覺自己胸口一悶,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掙紮著想爬起來,可是剛一動,就感覺全身撕裂般的疼痛,掙紮著,卻怎麽也爬不起來。



    小子,你現在可不能死,你可是有希望進入我聖教的,你應該高興才對。一個魁梧大漢對著成玄猙獰的說道到。



    知道他有希望進入聖教還出手這麽重,另一個魁梧大漢說到。



    那個踢了成玄一腳的魁梧大漢癟了癟嘴,我這不是一個沒控製住嗎



    這時一個像是頭目的紅袍男子走了過來說道:我聖教離中原最近,連年與中土各大門派發生摩擦,死傷無數,新鮮血液補充困難,如此下去我聖教豈非後繼無人,敖長老發布命令讓年紀越大的先去血祭,就是希望如果運氣好的話,可以留下幾個好苗子,補充我聖教血液。



    你如果把他踢殘廢了,到時候敖長老怪罪下來,你以為你還能留下這條命嗎?



    可是這樣收的人忠心嗎?那個魁梧大漢還是不服氣的說到。



    你認為你很忠心,紅衣男子質疑道。



    當然,我一直忠心於聖教,忠誠於魔神。



    紅袍男子聞言不屑的冷哼一聲,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麽。



    就在這時,紅袍男子似有所感,向天邊望去,其他人也跟著向天邊望去,過了一會兒,隻見天邊突然多了一個黑點,黑點快速放大,卻是另外一個紅袍男子禦劍而來。



    剛才那個紅袍男子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他怎麽這麽快就回來哪?



    那個禦劍而來的紅袍男子快速的在人群中降落,然後迅速的走到那個麵對著水池的黑袍老者後麵,單膝跪在地上,說道:敖長老,已經在霧山附近發現逐雲門的蹤跡。



    那個黑袍老者轉過身來,雙眼精光一閃,哦,來的這麽快?



    霧山本來離逐雲門就近,逐雲門又號稱天下第一大派,他們能這麽快發現這裏的動靜也不足為奇吧?



    聽見這個聲音,紅袍男子這才發現,在那黑袍老者的身旁,不知何時多出了兩個人來,



    一個是骨瘦如柴,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另外一個是虎背熊腰的孔武大漢,背上背著一把碩大的斧頭,剛才的聲音正是那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說出來的。



    對於這兩個人能夠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毫無聲息地出現在這裏,紅袍男子並不感覺到意外,因為這樣的高手並不少見,隻是他並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不知道他們是誰?又是來幹什麽的?不是說這次行動非聖教中人不知道嗎?



    似是看清楚了他心中的疑惑,敖長老指著那個骨瘦如柴的中年人說道:這位是魔殿西門落西門長老。然後又指著另外那個孔武大漢說道:這位是魔殿厲絕痕厲長老。任元夜,你且去吩咐眾人,兩位長老是我聖教的重要客人,在這次行動中兩位長老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聽到這裏,雖然紅袍男子任元夜仍就有諸多疑惑,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該問的。於是便起身一拜,向後退去。



    看見任元夜退了下去,那個骨瘦如柴的西門長老微微一笑說道:敖寒清,你這陣仗有點大呀!帶來的這百來個弟子看樣子全部是精英呀!甚至各個都可以稱得上一方高手。



    西門長老哪裏話?這次行動關係到“破蒙劍”,再大的陣仗都是值得的



    這時旁邊的厲絕痕冷冷的接話道:是啊!關係到這種上古神器,再大的陣仗確實都不過分,不過弟子的陣仗是夠了,但是長老呢?怎麽沒有看到其他的聖教長老?難道聖教已經看不起區區一把“破蒙劍”,認為沒必要多派高手。還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敖兄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天下無敵的境界,聖教認為沒必要派其他的人來。



    西門落聽到厲絕痕的話,雙眼精光一閃,卻是並沒有在說話,而是看著敖寒清,看著他怎麽回答。



    敖寒清麵不改色的微微一笑,厲兄哪裏話?我聖教對“破蒙劍”自然是極為看重的,而天下第一,嗬嗬!這個世界上,有誰敢稱天下第一呢?



    我聖教隻是認為魔殿乃是我魔道的中流砥柱,數千年來為我魔道立下赫赫戰功,正是因為魔殿才讓魔神的光輝永傳不朽。



    我聖教這次既然僥幸獲得“破蒙劍”的消息,自是應當與魔殿分享。



    聖教好氣量,敖兄好氣量,西門落佩服。西門落微妙一笑說到。



    西門兄客氣了,你是我魔道第一陣法高手,這血祭之後顯形的大陣,還得靠西門兄控製呢?



    旁邊得厲絕痕仿佛不適應眼下這種說話方式,聽得不耐煩了,便一個人徑直的走到旁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