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璩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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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玄暗道: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衝動了,我應該一直很理智才對呀!
咳咳,成玄雖然動彈不得,但還是忍不住咳出了兩口血,意識都開始變得有點模糊,他剛才受的傷有點太重了,白凋和歸三剛才好像叫我了吧!他有點不太清楚。
沒過多久,他感覺身子一輕,已經離開了煞風,成玄暗道:終於結束了嗎?
想要扭頭看一看周圍的景色,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急速下落,模模糊糊之間也意識到自己大概直接越過了山頂,翻過了這座山,現在正掉下萬丈絕壁。
不過他已經無力止住身形,在昏厥過去的那一瞬間,抬頭看到了上方的那一抹白色,然後就徹底沒了意識。
這邊白凋與歸三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也是沒了主意,他們自己受的傷也非常重。
看到冰雹區域的血塗離他們越來越近,也是沒有辦法,等他們注意到自己的傷勢之後,才發現雖然隻是一瞬間,但那些冰雹給他們的傷害卻幾乎是致命的。
加上他們本身靈力快要枯竭,此時保持在空中都已經有一些艱難,看上去搖搖欲墜,就算如此,他們也不想坐以待斃,勉強禦劍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後方的血塗很快就衝了出來,這邊的情況他也已經注意到了,對於成玄為什麽突然之間衝向那道煞風,他也是想不明白。隻當成玄年少不知天高地厚,以為這樣逃過他的追殺,就能脫離危險。
當時離得比較遠,他並沒有注意到那道煞風裏麵的那道白色的身影,想不明白他自然就不會再想。
血塗口中喃喃自語:愚蠢的小子,冷笑一聲,看著前麵兩道逃離的身影,向前追去,都到了這個地步,他自然不會放棄。
白凋使勁咳嗽了幾聲,看了後麵一眼,發現血塗已經離他們越來越近。
知道是他們自己傷勢過重,速度太慢了,才讓血塗有機會拉近距離,苦笑一聲,但也沒有其他辦法。
白凋說到:看樣子,我們似乎命不久矣了。
歸三沒有回答他,但是他突然停了下來。
白凋也停了下來看著他,說到:怎麽了?看到歸三看向一個方向,白凋也向那個方向看去,三道身影靜靜的懸浮在那裏,卻是在這裏又遇到了別人。
待看清楚來人之後,白凋一生苦笑說到:這可真是絲毫不給人留活路啊!
那三人其中有兩人在不久前還見到過,正是奕天和傲絕,他們此時一人分別提著幾個大大小小的包裹,白凋知道裏麵可全都裝著丹藥呢!另外一位,看上去是一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身上穿著一身獸皮,極其像一個野人,讓人不得不注意的是他那兩個如銅鈴般的大眼睛,看上去不怒自威。
奕天他們對於突然衝過來的白凋和歸三他們,顯然也有一絲驚訝,不過他們都是聰明人,心思電轉之間,大概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三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都同時露出了笑意。
一眼望不到頂的懸崖峭壁,下麵是一個巨大的山穀,一株株參天古樹,花香鳥語,猶如千百年來從未有人到過的地方一樣,野兔嬉戲,猛虎酣睡,一切看上去就如一個世外桃源一般,假如沒有那些不知何時到來的詭異危險。
在這茂密的森林中,靠近懸崖的地方,難得有一塊空地,兩道身影靜靜地躺在地上,其中一人正是成玄,在他旁邊躺著一道白色的身影,隻是過了一會兒,那道白色身影似乎醒轉過來。
她緩緩地坐了起來,衣衫有些破碎,頭發淩亂,看上去很是狼狽,待她整理了一下頭發之後,才看清楚那rén miàn龐,赫然正是安穎。
她醒了過來之後,稍微整理了一下頭發,就把目光看向了躺在另外一邊的成玄。
似乎有些意外,她並沒有馬上有所動作,而是沉默良久。
過了不知道多久,隻有一聲幽幽的歎息回蕩在這山穀之間。
白凋看了一下周圍,現在的這種情況,對於他們來說,怎麽看都是絕境,似乎已經沒有絲毫的希望了。
歸三就沒有四處張望,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前方三人,從一開始他就明白,這三個人出現之後,憑他們自己再想逃脫已是不可能了。
血塗也很快到了近前,但他的臉色好不到哪兒去,出現的這三個人他自然是注意到了,不過對於似乎快要成功的他,這並不是什麽好事。
血塗停了下來,並沒有馬上有所動作,而是冷冷的對著那個中年男子說道:璩罔兄,能在這裏碰到你,可真是好巧啊!
那被稱之為璩罔的中年男子,哈哈一笑說到:嗬…是嗎?你真的這樣認為的嗎?不過我也認為真的是好巧啊!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爺對我們的眷顧呢?竟然給我們如此運氣。
璩罔這最後兩句話可以說是說得意味深長。
血塗此時臉色倒也不陰沉了,麵色平淡。在麵對成玄他們的時候,他完全不會去刻意掩蓋什麽臉色,因為不在意。不過在麵對老一輩人物的時候,他隻是瞬間就拿回了他那種陰險深沉的手段,不動聲色之間已是心思百轉。
血塗淡淡的說道,能有幸在這裏見到璩罔兄,在下本欲暢聊一番,可是現在在下還有些私事需要處理,不如璩罔兄先在旁邊等上一會兒,待我這邊事了,我們在交流一番如何?
璩罔露出一絲笑容說道:若說是血塗兄的私事,我自是不願意幹預的,但要說起來,這似乎不是血塗兄一個人的私事啊!
血塗眼睛一凝。
璩罔拍了拍自己的脖子,還扭動了一下腦袋,一幅就事論事的語氣說道:
就血塗兄“這件私事而言“,他們兩人與我這兩個師侄關係那也是頗大啊!,怎麽著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啊!說著璩罔還指了指旁邊的奕天與傲絕二人。
血塗眼中寒芒一閃而過,他知道對方既然跟來了,這件事情就沒有善了的可能,再多說也是浪費時間。當下也不再藏著掖著,口中說道:那麽璩罔兄是一定要為難我,插手這件事了。
璩罔嗬嗬一笑說到:我怎麽敢為難血塗兄,隻是這六節清靜竹終歸是我這兩位師侄率先發現的,於情於理都應該歸我這兩位師侄所有,你說是吧!血塗兄。
血塗冷笑一聲說到:璩罔,事已至此,話我這裏就說明白了,老夫為了追殺他們,耗費了如此多的時間,此時想讓我放手,絕不可能。
璩罔一笑說到:血塗兄,先不要著急,且聽我慢慢道來,這按理講六節清靜竹本來應該無條件歸我這兩位師侄所有,但這世間的事,從未有什麽公平可言,我也不會傻到去講什麽公平。
頓了頓,璩罔想了想又繼續說到:不管這先前在紫言山發生了什麽事,既然現在我這兩位師侄平安無事我也就不做細究。
說到這裏,璩罔指了指歸三和白凋說到:隻是這最開始畢竟隻是小輩弟子之間的爭鬥,我們這些老不死的插手其中本就算是以大欺小。
今後若是傳揚出去,不免墮了名聲,你說是吧?血塗兄。
血塗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他的話。
璩罔也不生氣,繼續說道:我看現在這情形他們已是甕中之鱉,血塗兄自降身份去對付他們也是不好。
不如由我這兩位師侄代勞,我這兩位師侄雖說是天分不高,但自問要對付這兩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小輩弟子對小輩弟子這並不過分,傳將出去也可以說是我等有胸襟。還免了血塗兄親自動手,豈不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