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難以傳承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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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穎看了一眼成玄,問到:這上麵說的無花祖樹不會就是無花子的那株無花祖樹吧?



    成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說到:望關宗的無花祖樹確實早已經消失不見,而為什麽消失?到哪兒去了?連望關宗自己的人都不知道。



    再看向另外一行字,這段字非常簡單,就五個字,起門內之信。這很明顯是提醒後人的。



    成玄和安穎都是一愣,紛紛下意識的看向前方這扇門的內部,仔細觀察之後才發現在一側門壁上有一張紙若隱若現。



    安穎說到:沒想到在這麽古怪的地方竟然還有這樣一張紙,剛才倒是沒有發現。



    成玄問到:古怪?



    安穎把她剛才走進去又無緣無故的走出來的事情說與他聽,道:這扇門絕不簡單。



    成玄點了點頭,嚐試著伸出手去拿那一張紙,出乎意料的非常順利就拿到了手上。



    看了一眼眼前這扇門,發現沒有異動,才向那張紙上仔細的看過去。



    隻見上麵寫道:弟承師尊厚愛,然自幼跟隨,仍難悟師尊教道,每看師搖頭歎息,自羞愧不已。後師失望之餘設玄關,吾輩弟子不結正果,不得傳承。師道隕之先曾出一回,從此傳承不見,問曰,隻答:吾輩既不能悟,隻待有緣人。今大限之際,欲闖十起九落,途經此地,意外發現,見此一話方悟得一二,然想師昔臨終之際取名望關,終師對我等失望之至,是我等不肖。



    成玄看這洋洋灑灑的一大篇,想了想說道:我想我大概是理清了一點了。



    安穎看向他說到:理清了什麽?



    成玄說到:這裏的東西應該確實是無花子留下來的,無花子境界之高,實非我等能夠估測,師傅曾言他的道與道家的清靜無為略有三分相似,但又不盡相同。



    不過傳言他的幾位弟子,都是爭強好勝之輩,一身難甘寂寞,這一點從留下這封信的那位前輩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就算是快要到大限了,也不甘寂寞,要來闖一闖這十起九落之地。



    這樣的行徑,幾乎就是與無花子的道背道而馳,說起來這位前輩的脾氣也算是古怪,弟子繼承不了他的道統,他竟然就把傳承給挪了出來。



    我以前還一直以為望關宗的名字是因望關山而來的,沒想到究其因果竟然會是眼前的這扇玄關。



    安穎看了看門內說到:信上寫道:不結正果,不得傳承,是結不出正確的果子,又或者是結不出無花子想要的果子,就不會把道統留給他們嗎?確實是古怪之極的想法。



    成玄沉吟了一下說到:看樣子應該是這樣的,不過最後留下這封信的前輩能夠把這張紙貼在這扇門內,想來到了最後還是應該悟得了一二的。



    安穎點了點頭,看著在門那邊那個牆洞中的小盒子,眼中光芒一閃,說到:既是如此強大的人物留下的傳承,今日機緣巧合之下能有幸見得,說不定是一樁機緣。



    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拿到那個盒子嗎?



    成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說到:我並不想走無花子的道。



    安穎倒是一愣,隨後馬上說道:不是說世間萬法相通,可以互相借鑒的嗎?要是能夠得到如此強大人物的傳承,無需修煉,隻需借鑒一二便可收獲無窮,不是嗎?



    成玄再次沉默了一下,說到:我試一試吧,看能不能接出無花子想要的果子。



    安穎一愣,說到:你要循規蹈矩的來嗎?可是他那幾位弟子終其一生你悟不了他的道,你怎麽可能在短時間內成功。



    成玄苦笑一聲說到:你大概是以為我陣法上略微有些建樹,就可以投機取巧拿到傳承,但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呢!這扇門可不僅僅是陣法這麽簡單,如果僅僅是陣法,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這從他那幾位弟子一生都找不到突破口就可以看得出來。



    看到安穎有些不甘,成玄安慰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在無花子這種人物麵前,哪怕是他留下的些許手段,也不是你我可以找到破綻的。



    頓了頓,成玄繼續說道:再說了,也不是毫無希望。



    無花子死後,世人才知道曾經還有這樣一號人物,對他留下的東西曾經做過大量的研究,研究的結果是他的道與道家的道實在是太像了。



    當年自在天的掌門穀默道長來拜訪我師尊,兩人相談,我就在一旁。



    那個時候恰好我們剛從望關宗回來,師尊與他提起望關宗。



    兩人在此事上聊了很久,穀默道長曾言,無花子的道與道家的道雖然相差不大,但比道家的道要難修數倍。



    究其原因是開花容易接果難,並且同樣講究清靜無為,超然世外,不與百花爭豔,這樣不強求,接果就更難。



    當年若是無花子看到自己的幾個弟子無法大徹大悟的話,沒有任其自然,而是去強求想辦法讓他們悟道,那他也就不是無花子了,或者說那也就不是他的道了。



    或許把傳承挪出來任其自生自滅,這已經是他當初能做到的極限了,不然他的道終歸是這萬了古曆史中的一朵曇花。



    安穎聽了成玄一席話,搖了搖頭說到:聽你這樣一說,想要把這東西傳承下去還真夠困難的,不過你打算怎麽辦呢?



    成玄想了想說到:當年穀默道長曾經對無花子的道做過大膽的推測,我有幸能夠聽到,今天我便用他的推測來試一試,如果不行的話,也就沒辦法了。



    安穎點了點頭,口中喃喃自語:穀默嗎?



    那邊成玄已經陷入了沉思。



    很明顯,莊俠卿他們的爭鬥已經觸到了什麽,風越來越大,本來剛開始是沒有影響到下方的原始森林的,但現在下方樹林之中一些枝椏,碎石雜草什麽的被大風卷了起來,漫天飛舞。



    奕天他們就算是很小心的接近,也還是被白凋和歸三他們提前發現了。



    白凋冷冷的看著他們,對著旁邊的歸三說到:我們現在身體這副樣子,看樣子有一場惡戰了。



    那邊奕天和傲絕發現這邊白凋他們注意到了他們,也不再小心隱藏,而是大大方方的逼了上來。



    白凋和歸三也沒有要逃跑的意思,就這樣冷冷的看著他們。



    傲絕見此微微一笑,說到:兩位,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話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識相點的話,就把你們手上的六節清靜竹交出來。以免大家傷了和氣。



    白凋翻了翻白眼,說到:狼崽子你叫誰爹呢!這種事情可不能亂叫啊,小爺我可還沒成親呢!



    白凋這突兀的一句話,差點沒把傲絕給氣暈過去,白凋當時甚至有一個錯覺,旁邊的歸三都沒忍住笑了,隻不過他看過去的時候,歸三仍就一幅酷酷的樣子站在那裏,麵不改色。



    傲絕的一張臉陰沉的要滴水一樣,白凋這話可真的才叫直接撕破臉皮啊,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傲絕幾乎是從牙縫中逼出幾個字,我要殺了你。



    白凋一副把耳朵往前湊的樣子,大聲的說道:你說什麽?現在風太大了,我聽不到。



    傲絕知道以白凋的修為自然不存在聽不到的這種事情,一個沒忍住,差點就要衝上去。



    旁邊的奕天一把拉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口中對著白凋說到:今日倒是見識到了,無涯宗滿門上下盡是一些呈口舌之利之人。



    白凋撇了撇嘴,知道拿同樣的方法對付奕天是不會起作用的,也就沒有再出言不遜。



    而是說到:呈口舌之利又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