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大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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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眉忍不住心中激動,顫聲道:“黃大哥,王小眉如是真到了長安,就不能見著你了。”黃吉看著王小眉,此時身子顫抖,怎不明白,王小眉心性剛毅,怎會讓王邑如了心願,忽地一陣後怕,竟是一把抱住王小眉,說道:“眉兒,不是它們情深,我就不知該怎樣了。”
其時在天網陣中,當時龔自清說出王小眉,黃吉方才明白,難怪自己正要闖陣之時,王小眉沒在身邊,卻原來已到昆陽,竟要獨自救出馬適求,因此遇上龔自清。可還是在金剛陣分散,然而直至新軍潰敗,都沒有王小眉的影子。原以為眉兒機智聰慧,當能脫出陣中,直到馬適求遇難,恨怒劉玄當中,陡然間才想了起來。
若非阿蜜得著萬裏無疆,又不是其想追上昔日情侶,阿蜜被神駒摔下,哪會想到王小眉為王邑捉到此處,想不到就因萬裏無疆,方才救得王小眉,此中種種巧合,黃吉不覺一陣心驚,暗道,“黃吉呀黃吉,你怎地這般糊塗,隻想著眉兒機靈詭詐,就沒想到任人再如何機警,也有百密一疏之時。”
想到這裏,全身竟是一陣發抖,王小眉陡然被黃吉一抱,但覺心中一陣鹿撞,竟是心滿意足,就忘了先時驚怕,不禁想起王邑說話,竟是要用自己威脅綠林山,迫使伯父和叔父就範,如是自己緣故,伯父叔父毀了大業,自己不要愧疚終身,因此也暗下決心,一旦手腳能動,及自盡身死,也不讓王邑妄想得逞,誰知竟得神駒緣故,黃吉就追了上來,但覺其雙臂抖動,怎不知是害怕所致。
當即輕聲道:“黃大哥,不要這樣緊張,眉兒不是好好的嗎?”這時間兩人身子貼近,隻覺王小眉胸部起伏,黃吉竟覺情難自禁,低叫了一聲,“眉兒。”忍不住親了王小眉一下,王小眉心中突地一跳,竟是心蕩神怡,柔聲道:“黃大哥,我。”此時心滿意足,幸虧急中生智,危急中說出馬適求,忽地神情一緊,道:“黃大哥,馬大叔現在哪裏?”如不是自己借馬適求威名,王邑心驚中將自己拋出,還得受其挾持,這時自然想到,馬適求果然威名遐邇,單憑名字就鎮住了王邑。
忽然腰間陡鬆,黃吉也放開摟住自己的雙臂,王小眉微微一愣,但見黃吉神情僵木,也是隱覺不妙,一顆心似乎陡地沉了下去,不覺道:“黃大哥,莫非馬大叔已經......”說到這裏,心中竟是一陣驚怕,就再已說不下去,黃吉心頭難過,臉色變得黯然神傷,說道:“眉兒,是我去得太遲,馬大哥才為人所算。”王小眉神色陡怒,道:“黃大哥,是誰害的馬大叔,王小眉定要取他性命。”黃吉心中憤然,說道:“眉兒,是劉玄所為。”
王小眉恨聲道:“劉玄,果然真是他。”聽得王小眉語氣肯定,似乎早已料到,黃吉疑道:“眉兒,你怎會知道就是劉玄。”王小眉明白黃吉疑惑,此時輕點了一下頭,道:“黃大哥,就因我聽到劉玄要害馬大叔,此人極工心計,人多反而容易壞事,方才沒與你說出。”
想到自己也進入猛獸營,確是因武功太是差勁,方才落入王邑手中,卻是天意使然,黃大哥鬼使神差感到,自己竟是得借馬大叔威名,方才脫了毒手,然而馬大叔卻終於無救,還是給劉玄害死,忍不住殺意陡生。
但這神色也隻一閃之間,黃吉自然不知,王小眉此時神色自如,隻道:“黃大哥,現在我們怎麽辦?”黃吉總算明白,王小眉原是知道劉玄心機,是以一人闖陣,如她這般膽量,自是從小受馬適求影響緣故,但馬大哥卻是仍沒活得,不禁心中一陣茫然,這時忽地現出父親臨死之時,不禁道:“眉兒,我得去番禹拜祭父親,你呢?。”王小眉神色微羞,低聲道:“黃大哥,小眉就隻隨你一起。”
自己從小跟隨公孫無計,也是有了極深的感情,然而這麽多年的日子,公孫無計忙著雙刀會複興,自己就隻漂泊江湖,師徒卻是沒能聚在一處,黃吉心中歉然,這時已打定主意,再不東奔西走,有了眉兒一起,從此陪在師父身邊,也好讓他老人家安享天年,想到這裏,黃吉心中暖意生出,道:“眉兒,我們這就去見師父。”
黃吉和王小眉一路無話,此時輕車熟路,兩人就進了番禹城門,但見人各紛立,衣衫上有通天教和鱷魚幫字樣,王小眉奇道:“黃大哥,他們怎會在番禹之中?”黃吉看得清楚,忽地明白過來,師父一生都是為父親大業作想,眼前天下紛亂,正是英雄輩起之時,通天教和鱷魚幫同是雙刀會屬下,此時既在番禹出現,當是受師父召集至此,聽命其行事。
想到這裏,不覺恍然道:“是了,他們是等候師父示下。”這時身子一閃,就也奔進眼前眾人。眼前既是雙刀會部眾,自然不用客氣,就要往裏麵直走進去,忽地刀劍耀眼,通天教弟子當先攔住,這時殺氣騰騰,齊喝了一聲,“通天教主在此行事,竟敢來此搗亂。”
眼看刀劍陡至,黃吉也不分說,此時雙手電閃,通天教弟子手臂一酸,一陣叮當響過,刀劍就此落地。這一招就是雲夢初現,這當兒剛進番禹,就想起初見韋正之時,當時會的就是這招起手式,不覺就使了出來,此時早不同當日朦瞳少年,出手間看得方位準確,想到通天教是自己幫眾,也是沒使上真氣,就隻擊落其手上刀劍。
其中一個通天教弟子陡然喝道:“鱷魚幫怎不動手,看教主如何整治你等。”鱷魚幫眾好像怕怕極,齊應一聲,“弟兄們,快動手,不然就慘了。”看著鱷魚幫就要迫近,黃吉急道:“住手,我是雙。”剛說到這裏,隻覺手臂一緊,王小眉也拉住黃吉,道:“黃大哥,這些人似有道理,趕緊退出。”黃吉驀地一驚,通天教和鱷魚幫眾神色不善,卻是不同尋常,此時身子陡起,就拉住王小眉閃出城門。
兩人逃出了追趕出來的幫眾,就在圍牆邊停了下來,王小眉看著黃吉,低聲道:“黃大哥,這裏麵有問題。”黃吉心中狐疑,這時望著身邊圍牆,卻就是當年就馬適求時,躍進去的地方,當即輕聲道:“眉兒,我們進去再說。”但見紫影飛縱,手中抓住一個輕衫少女,黃吉和王小眉也是躍進城內。
城中這時死氣沉沉,黃吉心中起伏不定,隱感其中甚是不妙,王小眉也覺了出來,小聲道:“黃大哥,不要發出聲音。”黃吉點了點頭,此時輕手輕腳,也近演武場邊上。隻見地上屍體遍布,忽就傳出一聲,“刑堂主不過如此,往日的威風道哪裏去了。”黃吉聽得清楚,這時身子也近,但見地上躺著兩人,卻是淩飛和笑麵佛。適才慘叫就是二人發出,
跟著傳過一聲微咳,“秦羽田,你原是老主人救出,發誓效命雙刀會,何故竟敢犯上作亂。”聲音低沉穩重,但見堂中一人,儒衫青巾,黃吉神色陡變,說話的正是公孫無計。身旁立著一人,有如鷹視狼顧,令人不寒而栗。這時正抓住公孫無計。淩飛趟在地上,此時神色恨極,冷聲道:“秦羽田惡賊,當然黃河之上,淩飛毀沒執行會規,才讓你得逞奸計。”
就聽一聲冷哼,“通天教也如日中天,正是不甘為雙刀會屬下,方才滅了你等鼠輩。笑麵佛哈哈一笑,“姓秦的賊子,你少得意,如今雙刀會毀在你手,少主定為我們報仇,”黃吉看得眼裏,對著師父是就是黃河邊上,與童鱷一起出現,意欲劫奪糧船的秦雨田,所不怪外麵有鱷魚幫眾,原來又是和通天教齊至番禹,合同造反,這時間也是明白,難怪沒有雙刀會弟子,就是為這秦雨田所滅。秦雨田冷冷一笑,道:“公孫無計在我手裏,黃吉還不是任從擺布。”
忽地一聲大喝,“秦羽田,放了師父。”眼前紫衣閃現,就聽兩聲歡喜隻之聲,“少主。”卻是地上淩飛和笑麵佛發出,就此喊出聲來,眼前紫影正是黃吉,看著公孫無計,竟沒聽見秦雨田之話,耳邊隻覺一聲輕細之音,“黃大哥,先想個完全之策。”正是王小眉說出,眼前秦雨田樣貌醜惡,這種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不如自己出去打發此人,先到這裏,就抓住黃吉手臂,黃吉心急公孫無計,此時手微一縮,立時脫出王小眉手掌,就已奔了出去。
正是看著淩飛笑麵佛,隻道一聲,“刑堂主,大師傅,黃吉先就師父,再來給你們療傷。”此時身子一閃,就要奔進秦羽田,陡聽秦羽田喝了一聲,“停住,不然公孫無計立死。”秦羽田隻這一說,手掌也對著公孫無計頭顱,想到黃吉武功高深莫測,哪敢有半點大意,黃吉微微一怔,眼見怎還敢再走一步,隻聽公孫無計喝道:“吉兒,不要管我,殺了這犯上的賊子。”眼見黃吉突然趕到,公孫無計驚喜之極,這時顧不得再說什麽,就要黃吉殺了秦羽田。
秦羽田一聲冷哼,道:“姓黃的小子,你如不要公孫無計性命,盡管過來就是。”黃吉心中一驚,隻要秦羽田手掌一落,公孫無計就得頭破骨裂。這時怎敢有半點妄想,就仿佛天跨了下來,就此僵立不動,隻是看著公孫無計,不知如何是好。公孫無計神色陡怒,道:“吉兒,你師父引狼入室,活該就死,你還不動手,是不聽師父的話了嗎?”
這時間在番禹之中,公孫無計也將城內整理停當,聽得探子匯報,昆陽百萬大軍潰敗,公孫無計暗自欣喜,新朝元氣大傷,正是進兵機會,於是號令通天教,鱷魚幫,齊至番禹,準備出其不意,攻占長安,就能完成老主人重托,當即傳出令喻,召集雙刀會原有部署,齊至番禹匯合,趁著綠林赤眉牽製幾方新軍,正可兵進長安,老主人心願可成,通天教,鱷魚幫按時趕到,卻是沒有童鱷,公孫無計心中疑惑,正要喝問之時,秦羽田突然發難,通天教和鱷魚幫一齊出手,雙刀會弟子全數陣亡。
望著番禹城中,遍地都是雙刀會弟子屍首,公孫無計心中慘然,但見鱷魚幫在前,卻是不見童鱷,想到童鱷心性橫蠻,為人卻忠直義氣。此時已是明白,看著眼前秦羽田,歎道:“童鱷是被你所殺。”秦羽田神情不屑,道。“此人冥頑不靈,留著還有什麽用?”
童鱷得公孫無計號令,帶幫眾趕至番禹,途中遇到秦雨田,詢問之下,才知道都是為雙刀會效力,秦羽田此時早有圖謀,當即向童鱷道明,要其和自己共成大事,童鱷在黃河邊上,見識了黃吉豪俠本性,早已心儀這位少主,豈能服從秦羽田,一語不合,兩人當即動手,
童鱷寶帶陡出,被秦羽田真氣吸至雙手,隨手甩出,童鱷即為寶帶勒死。有中心童鱷幫眾奮起反抗,均為通天教部眾所殺,秦羽田性情殘酷,暗合尉繚子兵法玄機,此時威勢迫處,鱷魚幫知道反抗不得,當即聽命秦雨田,公孫無計哪知,秦羽竟會反出雙刀會,這時進了番禹,兩幫人馬陡起兵刃,雙刀會弟子沒有防備,當即全數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