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大結局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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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益寒看向田青青的視線變化了幾分,當下便是佩服道:“囚兄,你真是不簡單,光是從這些便能看出來,那你就幫青荷 看看她不能說話的原因吧。”如若說先前萬益寒對此並不抱希望,現在卻是相信了幾分。
“那是自然。”田青青淡笑,隨即將百花佳釀一飲而盡,齒頰留香,淡淡地冰涼卻讓人心靈更加清明。
田青青坐到了青荷 的身旁,緩緩道:“莫要緊張,我幫你看看。”
青荷 看著田青青臉龐的笑容,淡淡的陽光照在田青青的身上仿佛鍍了一層金,她臉龐上的笑容溫和,卻有著讓人信服的力量。
“張開嘴,我看看你的嗓子。”
青荷張開了嘴,田青青觀察著她的嗓子,隨即將手放在了青荷的脖子上,眼底浮現了一抹思索之色。
萬益寒和諦聽兩人皆是緊張地看著兩人,不知這最後的結果會是怎樣。隻是看到田青青那微皺的眉頭之後,心都有些沉。
田青青收回了手,問著益葵道:“八歲之後,起先一段時間你並不想說話,可後來想說卻說不出話來了,是嗎?”
青荷微怔,輕輕點了點頭。
“這些年來你也有嚐試著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總覺得嗓子被什麽東西堵住了,衝不開那層阻礙。”田青青又道。
青荷依舊點頭,隻是看著田青青的目光卻是漸漸轉變了。以往幫她看病的藥師都說不出這樣的話來,這些年她也嚐試著開口說話。卻張嘴想發聲,卻是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那種感覺極為難受。
見田青青陷入了沉默之中,萬益寒的眉宇中帶著急切,問道:“囚兄,青荷的嗓子有治嗎?”這些年來他在蓬萊聚地四處遊曆,很大一個目的便是尋找能夠醫治青荷嗓子的方法,自己的妹妹年華正好,也不能因為嗓子不能說話而耽誤一生。
“大哥?”諦聽忍不住出聲,田青青的醫術他是清楚的。在他眼中田青青的醫術就是天下第一。如果連田青青都沒有辦法。那麽青荷這嗓子想治愈就沒什麽希望了。
田青青沉吟了片刻道:“青荷口不能言最大的問題並不是她的嗓子,隻是她的心理障礙。如果她不能將小時候的事情徹底釋懷,想要說話並不容易。青荷的嗓子問題不大,隻要能讓青荷對以往的事情釋懷。我便能讓她開口說話。”
萬益寒聞言陷入了沉默之中。田青青這番話說得已經很徹底。他一直都知道青荷對以前的事情不能釋懷。畢竟那件事給了她太大的傷害。而這些年來,他們一家人都對此事閉口不提,生怕再刺激到青荷。想讓青荷釋懷又豈是一件簡單的事?
“不 要可以躲避以前那件事避之不提,這對她並沒有好處。”田青青淡淡道,“青荷,你以前是受到了精神傷害,但那已經過去了。那人渣已經徹底消失在了世界上,你 不再是八歲的孩子,你已經長大,能夠明辨是非。這個世界上是有壞人,但並非每個人都是壞人,比如諦聽,比如我。”
“如今的你已經擁有實力,如果他人對你不軌,你完全可以拿起武器將其斬殺,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對嗎?”
青荷微微點頭,臉上的表情有些怔忪,田青青的話給了她很大的震撼。這麽多年來她從未這麽想過,家人也不提及此事。她甚至忘了自己早已不是當初的她,她可以自己擁有力量而不需要躲避。
看著青荷的表情,田青青便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繼而道:“這些日子你好好回想一下以前的事情,不要將自己帶入八歲的心境,而是以你現在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當你能夠正視這件事的時候,你會發現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青荷依舊點頭,眼中浮現了一抹堅定之色,田青青的這番話說得雖然平淡,可她卻意識到自己這些年一直將自己當成受害者實在是不應該。
雖然這麽多年來她一直被家人保護著,而從不曾受到半點傷害,她心裏卻清楚蓬萊秘境的殘酷,每年的萬花盛事都會有人或殘或死,她也不是不曾見過。實際上,相比於他們,自己這些也算不了什麽,是自己看得太重了嗎?
看著青荷那鑒定的模樣,益寒有些擔心,不由得道:“青荷,你不要太勉強。”
然而,一直柔弱的青荷卻是堅定地搖了搖頭,伸手筆畫道:“囚大哥說得對,這些年來是我自己想不開。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看透這些的。”
見萬青荷如此堅持,萬益寒也是安慰地點了點頭,他自然希望妹妹能夠想明白,可又覺得這些實在太過殘忍。
田青青將萬益寒的表情盡收眼底,隨即出聲道:“益寒,我們先出去吧。讓諦聽陪著青荷就好了,我們呆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
伴隨著田青青的話音落下,萬益寒看了田青青一眼,心裏本有些猶豫,卻見到青荷朝著他點了點頭,當下便和田青青兩人一同離開了去。
兩人離開之後,萬益寒忍不住道:“囚兄,為什麽我們要離開?青荷在那裏我不放心。”
“有諦聽看著你有什麽不放心的,我向你保證謗聽的人品。”田青青擺手道。
“我倒不是擔心你弟弟,隻是青荷這麽多年來一直都不敢想那件事,我擔心她又受刺激。”萬益寒皺眉。
“青荷都決定要麵對了,你這個大哥倒還束手束腳,真是不知說你什麽好。青荷她已經長大了,從小到大你一直是她的保護傘,若是你在她旁邊,隻會讓她不想麵對。多增心裏負擔。”田青青語重心長道,青荷之所以這麽多年都是這般,與萬益寒也有著一定的關係。
看著田青青眼中的認真,萬益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那便聽你的,希望青荷能夠麵對吧。囚兄。如果青苛能夠麵對,你真的能讓青荷開口說話?”這麽多年來,遇到的藥師沒有一人敢說這種話。
田青青反問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倒不是不相信,隻是這些年來失望的太多了。”萬益寒以為田青青介懷此事,忙解釋道。
田青青的嘴角緩緩揚起了一抹笑容。道:“我囚木琴既然答應了你。就必定能夠做成,你放心吧。”
這一天,諦聽呆在絕情穀並未回來,夜裏的時候倒是萬益寒過來跟田青青說了一聲。當時萬益寒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是不明白青荷為什麽會那麽信任諦聽。於荷在正視以前的傷害時。諦聽一旦離開她便會覺得害怕。因而夜裏諦聽和萬益寒一直都守在青荷的門外。
對此,田青青並不奇怪。很多時候,信任或不信任。並不是因為兩者認識時間的長短,因為就是這個人,所以無條件的信任。
距離萬花盛事的越來越近,絕情穀也是越來越熱鬧,每天都有不少人來此,到後來想找到地方居住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一日,田青青自己一人走出了絕情樓,如今絕情穀擺攤的人可是不少,說不定能淘到什麽寶貝。
走出絕情樓,望著另一邊的店鋪,田青青微微搖頭,那些貨物對她而言沒有半點價值,修煉者擺出的小攤才有可能有她需要的東西。
很快,田青青便走到了修煉者的攤位,此時這裏也聚集了不少人,每個人都仔細看著攤位上的東西,尋找著自己需要的東西。
龍五化成小條小龍悠然地盤在田青青肩上,煞是可愛。
一路走著,田青青發現攤位上的東西大多是一些藥材以及煉器的金屬,一些修煉者在曆練的時候會碰到一些藥材,隻是不是藥師,這東西也就沒什麽用。
當然,比較珍貴的藥材都等著在拍賣會上拍一個好價錢,田青青一連看了數個攤位都不曾見到好藥材,心裏也有些失望。
然而,就在田青青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的視線卻突然凝在了一株藥材上,它放在攤位的角落裏並不起眼,可田青青望著卻有些不可思議。
那是一朵灰黑色的花朵,顏色並不豔麗,就連那花朵綻放開來也是小的可憐。莖葉上泛著點點綠色,一眼看去再普通不過。如若不是田青青對它的印象極深,也不會注意到它。
青嬰花,乃是菩提丹的主藥材。青嬰花的生長條件極其苛刻,知曉的人也極少,在此之前,田青青甚至都不曾從其他人的口中聽聞青嬰花的名字,不曾想今日竟能見到。
菩提丹,乃是遠古丹方,如今除了她之外應該已無人知曉,其效果可謂逆天,隻要擁有菩提丹便可直接提升人的修為,一枚菩提丹提升一小級,三枚菩提丹可提升一大級。當然,這也有一定的限製,提升到出竅境後期便不能再提升了。
可光是這等效果便已經堪稱逆天了,羽化界已經不知道是多少人此生的夢想,諦聽現在不過是羽化界,至今不曾突破淩天界到境,可見淩天境的難度。
田青青當初在見到菩提丹的效果時便覺得極為驚歎,不過後來才知道青嬰花在幾乎已經絕跡,根本就見不到。她曾向別人打聽過,卻發現別人根本不知什麽是青嬰花。
田青青緩緩朝著那攤位走了過去,攤位的主人乃是一名年輕男子,見到田青青時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兄弟,這裏可又什麽你想要的?我的東西賣的都不貴。”
“我隻是覺得奇怪,我是一名藥師,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株植物。兄台你可知道它的來曆?”田青青試探地問道。
見田青青問的是那灰色小花,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隻是一次曆練的時候見到了,覺得有些奇特就給帶回來了。”
“怎麽個奇特法?”品青青笑問道
“當時方圓數十裏都是寸土不生的地方,除了這灰色小花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植物存在,當時我才覺得這灰色小花生命力頑強,說不定是什麽寶貝。可現在才發現根本沒人認識著東西,或許它就什麽用都沒有也不一定。”男子感慨道。
田青青心想:這必定就是青嬰花了,根據書上所說,青嬰花所生長的地方周圍就是寸土不生,因為所有的營養都被青嬰花搶奪了,其他植被根本無法生存。
“我對它倒是有點興趣,說不定回去查查能查出由來也不一定
”田青青笑著道,“這樣吧,你這些藥草我都買了,這灰色小花便一同算進其中,如何?”
聽著田青青的話,原本還在猶豫什麽價格將其賣掉的男子眼中頓時流露出了一抹激動之色,忙點頭道:“好,好。”他在這擺攤擺了幾天都沒能將這些藥材賣出去,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麽好,能一口氣賣出去。
因為田青青很是痛快,男子給的價格也很公道,轉眼間青嬰花便落在了田青青的手中。買到了青嬰花,田青青高興地回了絕情樓,在她眼中,這青嬰花可是什麽東西都比不上的寶貝。
光是這青嬰花,田青青便覺得來絕情穀一趟值了。如果這花能使諦聽的修為上升一個檔次,那就是自己所要的,至少,心裏對諦聽不至於那麽的虧欠。現在他的實力最弱,這讓她怎麽不心疼它呢。
在蓬萊秘境,淩天界的高手便算是極為強橫的高手了,到時就算自己走了,那麽多少也對諦聽放下些心。
當田青青離開沒多久,兩名男子便快速走到了田青青之前所在的攤位,卻發現原本擺攤的修煉者已經離開了,不由得大驚,忙朝著周圍的人詢問,後來才知道一名年輕男子將這攤位上的所有藥材一起賣光了。
兩名男子皆是身著一襲黑袍,在這人頭攢動的地方,顯得有些特殊。兩名男子一大一小,年輕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相貌頗為俊俏,隻是那皮膚卻是異常白皙,一雙黑眸中閃爍著陰翳的光芒,讓人不敢讓人正視。
另一名老者已經滿頭銀須,渾濁的眼眸流轉間卻是逼人的寒氣。沿途經過的人在碰到這兩人後皆是不由得後退了幾步,隻覺得靠近他們便有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隱隱間能從他們身上聞到一絲藥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