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令狐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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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岩才不管那許多,抱著酒壇子就喝,一天不喝酒,他就覺得少點什麽。雖然天璿總是托人給他們送酒,但是丐幫裏全都是一些好酒的人,好酒送過去,還沒多久,就被喝了個精光。長老們總是來他這裏搶酒喝,要不是他的功夫不錯,隻怕也沒什麽酒可喝了。

    小花則歡快的吃著肉,自從給天璿養刁了嘴,小花就很少吃不好吃的東西了。也幸好天璿走的時候,教了郭岩一種簡單的烤肉的法子,不然,隻怕這一對主人跟寵物,早晚把自己餓死。

    “你別光顧著喝酒啊!你們丐幫的消息最靈通,你知不知道令狐傷的來曆?”天璿搖搖頭,看了一眼冷漠的令狐傷,從剛才這個人就一直是一個表情。

    郭岩擦擦嘴,抱緊了酒壇子,也看了令狐傷一眼,說道:“當然知道了!他叫令狐傷,是漠北第一美男子,是安祿山最引以為豪的義弟,是橫行西域的第一劍手,這些頭銜有其一就可以揚名江湖,而令狐傷全擁有了。”

    “你還真的知道啊!”天璿點點頭,果然是有來曆的人,“我從剛才就沒看見他笑過,這個人是不是不會笑的?”

    郭岩笑道:“就從沒有人見他笑過,仿佛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難以讓他產生興趣,他永遠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即使是他的義兄安祿山大發雷霆的時候。雖然這副表情曾經讓無數的女孩子為之瘋狂,但是他卻從未對其中的任何一個多看上一眼,隻除了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這樣……他媳婦嗎?”天璿隻想到這麽一個關係。

    令狐傷淡淡的看了天璿一眼,而那個女人則臉色一變。

    “那倒不是!”郭岩搖了搖頭,“江湖上有很多人對他們的關係都有過議論。不過,那個家夥又什麽都不肯說,所以,具體怎麽樣,誰也不知道。”

    “跟王遺風一個德行!”天璿翻翻白眼,“他的性格跟王遺風有點像,都是不太去解釋的人。不過……他現在是敵人。再厲害又怎麽樣?你也說了。他是安祿山的義弟,如果我們殺了安祿山,隻怕他是一定要給安祿山報仇的吧!對了。你知不知道令狐傷的身世?”

    郭岩又搖頭,“令狐傷會不會給安祿山報仇,那誰知道!不過,他的身世。我倒是真的知道!令狐傷其實是一個漢人女子和突厥首領的兒子,多年以前張守矽搗毀了一個突厥人的營地。卻收養了還在繈褓中的令狐傷,並把他當作親身兒子來養育。令狐傷六歲的時候,張守矽就親自交他武藝,十歲的時候就把繈褓中的書冊交了他。讓他自己研讀,十五歲又將他送至西域各處遍訪名師。令狐傷如他的生父一樣,似乎天生就是學武的材料。無論什麽武功到他手中似乎都似學過一樣。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擊敗了西域各路高手,成為第一劍手。而且由於天生俊美。所到之處,都被美女簇擁著。但是他從小都不喜歡笑,也不喜歡說話,除了和義兄安祿山交情比較好之外,對旁人都是冷漠,即使是辛辛苦苦把他養大的張守矽也難得見他一笑。”

    天璿就點點頭,“也就是說,直到他遇到他身邊那個女人之前,他都沒笑過?”

    “其實,他身邊的那個蘇曼莎也不一定見過他笑!隻不過令狐傷對她很溫柔這個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傳言張守矽的死與令狐傷有關,而令狐卻又不置可否,所以他的養父是怎麽死的,現在還是一個謎。”說實話,郭岩挺可惜這麽一個人的。

    “那他怎麽會到了狼牙的?”天璿皺眉,這樣的一個人,按道理說不應該跟安祿山混在一起。

    “哦,是安祿山委派的。但令狐傷又顯示出了生父的天分,將狼牙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條,雖然發話隻是隻言片語或是一個手勢,但上下即使是長老也莫敢不從。隻不過,狼牙裏有個人一直刻意想將他逐出狼牙,但是安祿山卻更加信任令狐傷,所以,那人也隻能幹瞪眼!”郭岩一邊說著,邊看了安慶緒一眼。

    安慶緒的臉色很不好看。

    “是這樣啊……”天璿點點頭,“這真的是沒辦法說,李倓也是為了心中的執著,所以不聽李複的勸告。這令狐傷跟安祿山之間隻怕也有很多事情是外人所不了解的,但是那又如何!不管你多麽欣賞令狐傷,他也是敵人!除非,有一天你把狼牙趕回漠北去,到時候你再去漠北找他吧!那個時候你再怎麽欣賞令狐傷,也沒有人會說你一個不是!”

    郭岩很是驚訝的看著天璿,道:“你不是說他是敵人的嗎?但是好像你並不恨他?”

    “拜托!他是敵人,我痛恨他助紂為虐,火燒天策府是真。但是,痛恨他難道我就能不承認他身上的確有吸引你們的優點嗎?我不是那樣的人,說句實話,在令狐傷的心裏,隻怕我們就是安祿山的敵人,也是他處之而後快的敵人!”天璿搖搖頭,很多時候,各為其主罷了,她再怎麽痛恨令狐傷,也不會一點優點也看不到的。

    郭岩哈哈大笑,楊寧也大笑,莫雨等人也笑起來,這就是白衣,從來都是這樣,痛恨令狐傷是真,氣憤他火燒天策府是真,可同樣,她也承認令狐傷的優點。

    “令狐傷,已經這樣了,你帶著你媳婦趕緊走吧!”天璿朝著令狐傷喊了一句。

    “那個女人叫蘇曼莎,不是他媳婦,是令狐傷的親傳弟子,也是安祿山美女殺手組織的首領。不過,那安祿山很好色,美女殺手組織的女人們,都是他的枕邊人,蘇曼莎也不例外。”郭岩說著歎了口氣,道:“據蘇曼莎的侍女說,蘇曼莎跟安祿山的第一夜,那一晚上她的臉上都有淚痕,而那一夜,原本應該在高麗的令狐傷居然離奇的出現在了安祿山的門前,在青石板下留下了一對深深地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