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搬進場院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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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達林回來的時候,在大門口正好碰見同樣往家走的田金河。

    “三兒,我給你五奶奶和四嬸子都說好了,你們搬到老院兒裏那兩間東廂房了去吧。”

    沒等田達林開口,田金河首先說道。

    “爸,我給隊裏說好了,先搬到場院屋裏維持一、兩個月。在這段時間裏,我在我那宅子上蓋兩間簡易偏房,麥子進場之前,我們就搬進去。”田達林把頭扭向一邊,沒敢看父親越來越不好看的臉色:“五奶奶那裏就別去了。四嬸子一大家子人家,孩子被說成這樣,還是避避嫌的好。”

    “漫敞野地裏,連個鄰居都沒有,多不安全?!還是在村裏問房好。”田金河的聲音低了八度。

    這個時期,每個生產隊都有一個打曬糧食的場院。每個場院裏都有一個場院屋,供看場人在裏麵休息。除了過秋過麥,平時都閑著。

    八隊的場院距離村莊五百來米。所以給人的印象是在野外。

    “爸,注意著點兒,不會出事的。村裏的人還是少接觸,省的給人送膈應。”

    “咳!”田金河歎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麽。

    老婆子鬧,二姑娘口口聲聲說沒法回娘家了。就連整天不著家的小兒子田達木,也站在了他媽一邊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加之他本人再有點兒小迷信,也隻好信其有了。

    “爸,我想下午就拾掇,明天搬進去。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就不叫別人了。”田達林又說。

    “有空。”田金河把旱煙袋鍋伸進煙荷包裏揉搓著裝煙。在西廂房門口注視著他的田青青看到他的手有些顫抖。

    裝好煙後,田金河又掏出火柴來點燃,猛吸了兩口,然後又說:“壘牆的坯就用你二嫂拆棚子的舊坯就行。我給他們說一聲去。”

    “不用了,爸。我不想沾惹二嫂。隊長說,隊裏的草棚子裏有兩摞哩,是拆斷間牆放那裏預備墊圈的,讓咱先用了。用完後再拉回去。”

    “那就這麽著吧。”田金河說著,抽著煙袋向庭院裏走來。

    田達林也一臉無奈蔫兒蔫兒地朝西廂房走來。

    田青青急忙抽身回到屋裏。

    搬家已經成定局,而且還是搬到生產隊的場院屋裏。對場院和場院屋田青青都沒有多少印象,但肯定好不了哪裏去?!最起碼不適合人居住。

    “爸爸,快吃飯吧,都涼了。”

    田青青把飯給田達林盛上,放在小吃飯桌上,趕緊跑到裏屋逗田苗苗去了。自己給家裏惹了這麽大的麻煩,她怕對上父親那抑鬱的眼神後,自己會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一邊逗著田苗苗,田青青一邊在心裏把自己吐槽了千遍萬遍:田青青啊田青青,剛一穿越你張揚神馬呀?!忍忍難道還把你委屈死了?!虧著把你當成了命硬之人,要是把你當成妖邪,還不把父母嚇傻了呀?!以後一定低調、低調、再低調,做出來的事,一定要符合這具小身體的年齡。

    轉而又想:二姑田冬雲是來找神媽兒媽兒看惡夢的,才引出這一係列的惡**件。自己沒有異能,無法給人托夢,那田冬雲的惡夢又是從何而來呢?

    是她自己受到良心的譴責,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原主的陰魂不散,找她算賬來了?

    三世為人兩次穿越,她是徹底地相信世間有陰魂這一說了,也相信了因果報應。

    “我前世沒有印象的姐姐啊,如果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你身體裏的我平安無事!我也要讓你的軀體活的風風光光,活的風起雲湧。無良二姑欠你一條命,你對她願咋滴咋滴。就是牽連著我我也在所不惜。咱姊妹倆已經被捆綁在了一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讓咱倆共同改變這個家庭的命運,讓父母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讓哥哥和弟弟快樂成長。”

    田青青在心裏默默禱告起來。

    下午,田達林和郝蘭欣、田金河,誰也沒出工,一塊兒去修整場院屋。好在現在還沒到播種的時候,農活不是很忙,社員們不是鋤麥子,就是平整土地,往地裏送糞(農家肥)耙地,時間上要求不是很嚴格,請假比較容易。

    天氣依然很好,沒有風。田青青便帶著田苗苗到場院裏玩兒,觀看大人們幹活。

    這是田青青穿越以來第一次走出村莊。雖然時隔十五年(田苗苗死後借屍還魂到淩暖暖身上待了十五年),村外還是那個模樣,一點兒也沒變化。為了以後敘述方便,在這裏詳細描述一下:

    村外有一條通向正南的大車道。車道的東麵,是一片高低不平的老堿地,裏麵長滿紅荊和矮小的雜樹。一礅礅的紅荊疙瘩散布其中,晚上經過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裏麵是不是藏著壞人!

    西麵也有一長條雜樹林。雜樹林的西麵是一個大坑塘,裏麵常年有水(七十年代初有,後來幹枯了),是人們夏天洗澡、洗衣服的場所。

    坑塘的水裏有遊來遊去的各種魚類,曾有人釣上過七、八兩,一斤重的大魚,引得人們經常在岸邊垂釣。

    車道西邊的村邊上,有一口水井,是八、九隊上的人們唯一的吃水井。水井距離田青青奶奶家和她家的空宅院都是二百多米。

    大車道往南五百多米的地方有一個分叉,一條拐向正東,與東麵的另一條車道相匯。八隊的場院就在這條東西向車道的南麵。

    另一條則拐向西南,路過葫蘆溝上的小橋後,又是一個分叉,一條直奔西南方,一條拐向正南,沿著葫蘆溝西岸向南走。

    葫蘆溝有一人多深,一到雨季,裏麵積滿了雨水,灌進北麵的坑塘裏。

    在場院和葫蘆溝之間,有一條三十來米寬的窪地,裏麵可以種莊稼,現在正種著麥子。

    場院的東麵也是一片窪地,荒蕪鹽堿,上麵長滿紅荊和雜棵植物。

    南麵是一片杏林,裏麵靠北側有一個墳場,在外麵能看到凸起的墳頭。此時杏花正在開放,紅白相間的花朵披滿枝頭,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