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朋友來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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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筲還在老院兒裏吧?”田吳氏又問。

    “嗯,擔水時我就去拿。反正也得到村裏去擔。”

    “哼,那副水筲還有我一隻呢,扁擔也是我買的。”田吳氏撇了撇嘴:“什麽也別說了,下午你要是不去拉水缸,我就雇封大肚給你送過來。”

    田吳氏說完,拿起空籃子走出院屋門。

    “奶奶,您多坐會兒,您拿來了飯和菜,咱們在一塊兒吃吧。”田達林忙追出來說。

    “你都把我當外人了,我還坐得下去嗎?”田吳氏頭也不回,氣呼呼地邊走邊說。

    “奶奶,下午我拉去,行了吧!”見田吳氏仍然生氣,田達林隻好改口。

    “這還像話。”田吳氏站住腳,回頭說:“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過來看看青青,看看你們,告訴你去拉水缸,我那水缸有木蓋兒,可以放到外麵。再捎過兩個毛罐兒(瓦罐)來,盛米盛麵,現在雖然沒有(米麵),以後有了,往哪裏盛?!別的東西我沒權利給你們,壇壇罐罐的,誰也管不著。好了,林子,你接著忙活你的去吧,我回去了,啊!”

    田吳氏說完,一扭一扭地走了。

    “五奶奶讓拉,你就拉她一個吧,咱有了再還給她。”郝蘭欣對丈夫說:“像五奶奶說的那樣,真要連著下上幾天雨,咱真沒處裏弄水去。“

    “嗯,我隻是想著在這裏湊合一個來月算了,沒想到下雨天。”

    “你真打算去刨紅荊疙瘩?”

    “不刨上哪裏弄柴禾去?”

    “紅荊疙瘩濕著呢,沒有十天半月幹不了。兩筐柴禾,也就燒個三、四天。”

    田達林沒再言語,低著頭一副心事憧憧的樣子。

    田青青見說,忙把衣兜裏的小球球拿出來,舉著說:“爸爸媽媽,你們看,西邊葫蘆溝沿兒上的樹上掉下來的,您們看,這個能燒吧?”

    “能燒。”郝蘭欣說:“還挺扛燒呢。”

    “這是梧桐樹結的種子。”田達林從田青青手裏拿過一個小球球,對田青青說:“裏頭有油性,像小煤球一樣,扛燒著呢。”

    “那我每天去樹底下撿。”

    “傻孩子,哪裏就光撿著了。”郝蘭欣說:“矮處裏去年冬天人們用扒鉤扒下來了,光剩樹尖兒上的了。這是前兩天刮那一場大風刮下來的,還沒被人發現。要是發現了,早撿沒了。”

    田青青吐了一下小舌頭:原來自己撿了個落腳,還美得不行。

    這時,田幼秋和田幼春每人手裏拿著一枝杏花,嚷嚷著要瓶子插花。

    原來在田吳氏進屋以後,這兩個小正太就跑到杏林裏瘋去了,還揀著好看的杏花折了來。

    “咱這裏沒有,吃了飯去老院兒要幾個去吧。”郝蘭欣說。

    “不插(瓶花)也不去。”田幼秋說著,把杏花扔到一邊。

    田幼春看看母親,又看看哥哥,也把手裏的杏花扔了。

    看來,小哥倆對被攆出來也有意見。小孩子不會用語言表達心中的不滿,卻落實到了行動上。

    這時,郝蘭欣已經放上小吃飯桌,擺上那兩盤炒菜,把田吳氏拿來的餅子分了分,又給每個人的碗裏倒了半碗暖瓶裏的開水,招呼大家吃飯。

    其實做個湯也很快,家裏一個綠葉也沒有,拿什麽做?!

    下午田達林和郝蘭欣就出工了,留下四個孩子在“家”裏。孩子小,又在漫敞野地裏,郝蘭欣一百個不放心。因為大女兒的“掃帚星命”,是被婆婆攆出來的,不敢也不願意像大、二妯娌那樣,把孩子送老院兒讓田盧氏守著(其實就是防備孩子發生意外時有大人在場)。隻好囑咐田青青帶好弟弟妹妹,囑咐大兒子田幼秋一定不要遠離場院。才極不放心地出了門。

    工分雖然不值錢,卻是社員們唯一的生活依靠:除了口糧以外,生產隊裏分東西,如農副產品什麽的,都是按工分分。工分多了,就意味著分得東西多。

    大人走後不久,田薇薇、田翠翠、田晶晶,都領著弟弟妹妹們來找田青青玩兒。

    溫曉旭也來找田幼秋。和他一同來的,還有一個叫楊繼波的男孩兒,長得又高又胖,比溫曉旭要高出半個頭。

    楊繼波家是十隊,在最東南角上。他長大後在村裏擔任過民兵連長,所以田青青對他有印象。

    場院寬廣平坦,最適合孩子們玩兒了。大家追逐嬉鬧,玩兒的不亦樂乎。

    田青青也很開心。小朋友們主動來找她,最起碼不嫌她是個“掃帚星”,願意和她玩兒。她也努力要求自己,一定要和小朋友們打成一片,裝得越嫩越好。否則,自己就會變成孤家寡人。成了人見人煩的真正意義上的“掃帚星”。

    玩兒了一會兒,溫曉旭提議玩兒黃鼠狼抓小雞(也叫老鷹抓小雞)的遊戲。大家一致相應。田青青把田苗苗和田倩倩、田幼利、田幼虎幾個跑不動的,放到場院南邊一個碌碡周圍,讓他們趴在碌碡上玩兒石子,自己便和小朋友們玩兒遊戲。

    於是,他們按個頭大小排好隊,後麵的拉著前麵的後襟。個子高的楊繼波當守門員,活潑的溫曉旭當黃鼠狼。

    在守門員的帶領下,後麵的隊伍一會兒左,一會兒右,躲避著黃鼠狼的襲擊。

    田青青腦袋受了重傷,靈魂是穿越的,身體依然很虛弱。跑了不大會兒,頭忽然疼痛起來,還吐了幾口。

    溫曉旭一見田青青吐了,忙過來扶住她,關切地問:“青青,怎麽了?病了?”

    田青青搖搖頭,忍著頭疼說:“沒事,就是一跑就頭疼。歇一會兒就好了。”

    “我們別玩兒這個了,青青剛好,還不能猛跑。”田薇薇很大人地說。

    “那,我們玩兒什麽呀?”田幼秋說話了。

    “玩兒拾子兒。”田翠翠建議。

    “那是你們女孩子的玩兒法(遊戲),我們男孩子手笨,贏不過你們。”

    “玩兒丟手絹。”田晶晶說。

    “都多大了?!還玩兒那個。不玩兒!”溫曉旭拒絕道。

    “那玩兒什麽呀?”田薇薇說:“要不我們各自玩兒各自的(男女)不參合了。”

    溫曉旭有些戀戀不舍,望了望田青青說:“要不我們玩兒做飯兒飯兒(過家家),娶媳婦,這個不用跑。”

    “行。”楊繼波和田幼秋高聲迎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