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大伯母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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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青聞聽心裏高興,趕緊推出自行車,把田苗苗撂給田幼秋(守著人她不敢把田苗苗放到空間裏),讓封大肚騎車帶著她,去了她曾經看上的地塊兒。路上,還十分委婉地告訴封大肚,不要說是她讓他開的,一個小孩子指揮一個大人,讓人們笑話。給他的糧食(中午飯)也不要對人說起,沒有雇傭關係,哪來管飯這一說。
封大肚自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個隻有七歲的小娃娃,心眼竟然這麽多,考慮的麵麵周到,既保全了他的麵子,還填飽了他的肚子,自己真是遇見了活神仙了!
六斤糧食兩條魚,自己再添上一些青菜,老兩口有粗有細有葷有素有稀有幹,一日三餐都吃的美美滴,飽飽滴,心裏高興的不行。
封大肚更是抱著一顆感恩的心,除了完成生產隊上任務工以外,其他時間都用在了開墾閑散地上了。
隊上的幹部看見了,扭一扭臉兒。心裏卻在想:這個封大肚怎麽一下子改了脾氣,知道從土裏刨食兒吃了。這樣也好,省得倒買倒賣被紅衛兵抓了現行,自己還得舍臉去保他(這樣的事情頭幾年裏有過)。
村民們見了,不解地問:“封大肚,你開些邊邊角角的地幹什麽?這麽難開,費了勁兒也不見得長莊稼?”
封大肚“嗬嗬”一笑說:“試試看。咱飯量大,不踅摸著點兒,拿哪樣填飽肚子?!”
“你怎麽不去賣青菜?那個來錢快。人們都羨慕你呢。”
“咳,咳,青黃不接的,哪裏批發去?等下來了再說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秋後能收點兒不更好!”
村民們搖搖頭,走了。
封大肚每開出一塊兒來,平整好了,就來給田青青送信,詢問種什麽莊稼。田青青就和他一起,點種上要種的作物。
正像田青青猜想和期待的那樣,封大肚每開出一塊閑散地,種上了作物,空間南大門外,就會擴展出同等數量的黑土地。之後田青青在上麵種上想種的作物。
這個證實讓田青青高興。同時也膨脹了她的占有欲。她給封大肚的口糧一次比一次多。魚也越給越大。
封大肚自是知道田青青的用心,開墾起閑散地來更加賣力氣。後來把田青青指定的地塊兒開完了以後,他還主動地尋找地塊,先斬後奏。開墾出來後再給田青青說,讓她過目,種植她想要種植的作物。
時間不長,封大肚家裏有了隔旬餘量。老伴兒望著半口袋白麵半口袋玉米麵和毛罐裏的小雜糧,發愁地說:“往後暖和了,生了蟲兒怎麽辦?”
於是,封大肚找到田青青,說:“青青,別再給文爺爺這麽多糧食了。你文奶奶發愁生蟲兒哩。還和先時那樣,三、五天給一回,吃完了舊的新的也來了。”
田青青笑得“哏哏”滴,說:“也行。不過,該給你的我給你記上數。你什麽時候用,用多少,一手取。”
封大肚受到鼓舞,開墾閑散地的熱情更高了。隻要可以利用的地塊,他都把它開墾出來。到後來,田青青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塊兒閑散地了。
於是,田青青又和封大肚達成協議:封大肚開墾出來的所有地塊,田間管理一律歸他管,直到把糧食收進囤裏。這期間,田青青不但擔負老兩口的飲食,連醫療費用也承擔起來。
除此以外,田青青還想把工錢也說起來。封大肚不幹,堅持要以批發價批發她的糧食和蔬菜(他是看到庭院裏的蔬菜長勢好,有賣頭)。並且要求:不經過他的同意,田青青不許批發給第二個人。
田青青也隻有作罷。隻好在價格上給他優惠,補償他的付出。此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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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青在忙忙碌碌中又過了六、七天,當空間庭院裏的多種種植陸續成熟收獲的時候,他們搬回村裏,住進自己的宅院裏去了。
田青青終於實現了自己的夢想:住進了比簡易西房還簡易的小屋裏。雖然麵積隻有五平方米,放上一張簡易木板床和一個用木板搭起來的小書桌,再沒多大空間了,田青青卻很滿意——畢竟是自己的活動空間,想在裏麵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擔心被人看到。
讓田青青高興的還有庭院裏的蔬菜。
播種的葉菜如韭菜、茴香、芹菜、根達菜和小油菜,都出齊了苗兒,遠處裏一看綠呼呼的了。黃瓜、豆角也都長出了兩、三片綠葉。茄子、西紅柿和青椒、尖角是育的秧,再有兩天就可以移栽。
空間水真的很給力,田青青隻在每個畦兒裏灑了一點兒,菜畦兒就總是濕漉漉的。為了掩人耳目,田青青從城裏買了幾個小塑料桶,用小木軲轆車推著,到坑塘裏去灌水。回來用噴壺噴灑到菜畦裏。隻要有人看到,水的來源就能說清不是!
除了小屋和庭院裏的蔬菜外,田青青再沒有找到讓她滿意的地方。
在場院屋裏住著的時候,天天盼著搬回來住。想象著搬回來的幸福與歡樂。誰知搬回來了才體會到,原來他們在場院屋裏過了一個月的世外桃園生活。
在場院屋裏的時候,除了白天小朋友們去玩兒以外,一早一晚幾乎沒有成年人去串門。他們一家人想說就說,想笑就笑,誰也不用擔心話說錯了,也不怕被別人聽了去。
搬來以後,由於家裏沒有老人,說話隨便,隊上的年輕媳婦們,幾乎都來串門。東家長,西家短,八卦起來沒完沒了,甚至坐到很晚才回去。
田達林被擾的不勝其煩,躲又沒處躲,幹脆自己也撩丫子走人,到別人家串門去了。
說是搬家,其實就是搬到兩間簡易西廂房裏,和在老院兒西廂房裏一樣,田達林夫婦住裏間,田幼秋小哥倆住外間,田青青優惠,住緊挨西廂房北麵的一間簡易小屋裏。
由於常來串門的,田幼秋小哥倆的學習也受到影響。田青青又把他倆叫到自己的小屋裏,在木板床~上放上小吃飯桌,讓兩個人趴在上麵學習。
有時候,田達林和郝蘭欣的情緒也受八卦感染,大起大落,臉上再也看不到在場院屋裏時的安逸和祥和。並且和孩子們的溝通也少了。白天忙著出工,晚上吃完晚飯後,郝蘭欣應酬來串門的人們,田達林則躲出去。這讓田青青感到很不適應。
也難怪,場院離村子五、六百米,誰也不會在大晚上的跑去白話不是。
不過,田青青通過撿耳朵,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她的心裏也開始不平靜起來。
“你聽說了吧?田冬雲那妮子靠上人了。”大伯母何玉穩坐在床沿兒上,一臉鄙夷地說。
此時已是晚上九點來鍾,她是等其他人走了以後,才對郝蘭欣說起這事。這時田青青和剛寫完作業的小哥倆一起過來,正好趕上撿耳朵。便讓田幼秋和田幼春趕緊鑽被窩,她則坐在小板凳上,裝作擇菜的樣子,傾聽著裏屋裏的說話聲。
郝蘭欣有些吃驚的聲音:“頭一次聽見說!靠上哪個了?”
何玉穩:“他們村裏的一個刑滿釋放的勞改犯。前幾年因為倒賣婦女兒童,被判了幾年刑。老婆和他離了婚,帶著孩子走了。出來時間不長,就和雲妮子勾搭上了。人們說的熱鬧的哩。哎喲喲,丟死人嘍。”
郝蘭欣:“薛運來呢,不管她?”
何玉穩:“那個song 包,隻知道玩兒錢了。見了錢比見了親爹還親。給他兩錢兒,就不知道哪頭炕熱了。他會管得了!”
郝蘭欣:“這兩天沒見她來。“
何玉穩:“早不來啦。自從靠上了這個以後,就不怎麽來了。”
郝蘭欣:“老太太知道不?”
何玉穩:“能不知道?!這一彎兒裏都嚷遍了。隻是你住在場院裏,沒人去串門,幹活時有男有女的,當著咱們人們又不好意思說,所以你不知道。咳,都明鋪夜蓋地誰也離不開誰了。我也是這幾天才聽見說的。咳,家門不幸啊,出了這麽丟人現眼的賤貨。”
“現世報!”郝蘭欣恨恨地說。
何玉穩:“老二家兩口子又幹仗了。今天早上哭的叮叮鐺鐺的,找了老院兒裏去了。老二也賭氣出走了。”
郝蘭欣:“噢,也不知為什麽?”
何玉穩:“是因為擔水幹起來的。兩口子大懶支小懶,誰也不去擔水。水缸底朝了天,沒做飯的了。可能是王紅梅說話不好聽,聽說老二搧了她兩嘴巴。”
郝蘭欣:“找老院裏讓誰給他擔呀?老四?”
何玉穩嘴一撇:“你快別說老四了。這個孩子算是完了。除了吃飯的時候在家裏,別的時候連個影子也見不到。光玩兒錢兒,前些日子,把老太太的錢偷的不少,氣得老太太哭了一晚上。媒人來提了兩次親,女家一打聽他不正幹,全吹了。”
郝蘭欣:“我們在的時候也是這樣。想不到我們搬出去了,也一點兒活不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