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亞腰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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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狗見田青青坐在水池邊上,撅著尾巴“顛兒顛兒”地跑了過來。

    其實,小黑狗已經是半大狗了。身長二尺多,高一尺半有餘,是農村裏比較常見的品種上乘的笨狗之類。它自被放到空間裏以後,就再也沒出去過。伴隨著收了兩茬農作物。按過去這裏七天等於外麵一天來算,它應該接近成年狗。之所以還叫它“小黑狗”,一是叫慣了,叫順了口;而是到現在田青青還沒有給它起別的名字,就讓“小黑狗”代替了。

    “小黑狗,你看你多麽好哇,整天在空間裏無憂無慮地玩兒!”

    田青青愁得實在沒法了,對著臥在自己身邊的小黑狗自言自語起來。

    “小黑狗,我被愁住了!你能幫我想想辦法嗎?去哪裏弄裝空間水的瓶子?最好樣式和容量一樣,一看就是藥店裏賣的那種!”

    小黑狗就像聽懂了她的話一樣,支愣著耳朵站了起來。衝著她“汪汪”叫了兩聲,順著甬路向東側門跑去。

    這讓田青青想起了它第一次向東側門跑去的情景:那時它剛返過陽來,一走一趔趄。它就那樣一路趔趄著一直走到東側門前,然後衝田青青“汪汪”叫了兩聲,看意思是想讓田青青給它開門。

    也就在那一刻,田青青為了向小黑狗表白門是關著的,用手輕輕一推,門竟然開了,一個新挎院展現在她的麵前……

    今天小黑狗又去那裏幹什麽呢?難道說嫌自己把東側門關上了?它要去裏麵?

    東挎院兒裏有狗窩,這邊水池裏有魚。一個是小黑狗休息的地方,一個是它吃的食物。為了方便小黑狗,自從發現了東挎院兒以後,田青青就沒關過東側門。

    今天上午把那三隻病雞放進去以後。田青青關上了。都說雞、狗是冤家,現在雞們正病著,不能跳不能跑,田青青怕小黑狗再難為雞們。

    難道小黑狗要去東挎院兒的窩裏,這是讓自己給它開門哩?

    田青青覺得奇怪,起身走過去,摘下了那把掛在門鼻兒上的鬆鎖。

    小黑狗搖著尾巴歡天喜地地跑過去,又衝著田青青“汪汪”叫了兩聲。然後在草地上向南奔跑起來。

    田青青抬眼望去,發現南麵和東麵的籬笆牆上,長滿了藤科植物,密匝匝,就像一道厚重的綠牆。

    能是什麽藤科植物呢?無非也就是野生的牽牛花、爬山虎之類的吧?!綠草地不能開發,東挎院兒裏又隻有一條通往通往敞棚的甬路。往南往東,都是綠草地,中間連個小路也沒有。田青青也就沒在籬笆牆那裏種植什麽。

    再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發現了而沒有利用起來。田青青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這個東挎院兒。除了晾曬糧食和存放秸稈以外,田青青很少來這裏。

    而晾曬糧食和存放秸稈,也都是在晚上。活動區域隻是在甬路和敞棚之間。空間光線再亮,晚上看東西也不如白天。所以,田青青對這厚重的綠籬笆牆,幾乎到了熟視無睹的程度。

    見小黑狗向南奔去,田青青也踏著綠草地,向著小黑狗的方向走過去。

    這一走不要緊,卻驚得草叢裏亂蹦亂飛。低頭一看,原來是一些小螞蚱、擔丈、蛾子、蜂蝶之類的昆蟲。怪不得那三隻病雞在草叢中啄食。原來有這麽多好吃頭哇。再放進十隻二十隻雞來,飼料一定沒問題。

    轉而又想:這些小昆蟲都是害蟲。要是蔓延到籬笆牆外麵去,那裏的農作物一定受到危害!

    看來,該用來幹什麽的地方就得用來幹什麽,長期閑置著,不但是自己的罪過,還會向有害的方麵發展。在這裏放養家禽。已成為迫在眉毛的事情了。

    這又讓田青青稍微矛盾了一下:趁著鬧雞瘟往這裏收病雞,裝備自己的空間,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錯過了,很有可能就再也遇不見了!

    可那樣,又得有多少家庭“銀行”倒閉呀!

    三世為人,誌在這次穿越中利用前兩世的學識、讓父母過上好日子,還要惠及親朋好友的自己,關鍵時刻怎麽掉鏈子了呢?

    田青青在心裏狠狠地把自己責備了一番。

    小黑狗跑到籬笆牆前,回身衝著田青青“汪汪”又叫了幾聲,然後在綠草地上與蜂蝶追逐嬉鬧起來。

    田青青顧不得腳下的昆蟲了,三步並作兩步走,急忙忙來到綠籬笆牆跟前。

    眼前的情景讓田青青大吃一驚:

    在厚重的綠色籬笆牆上的枝葉之間,長滿了一嘟嚕一串串的小亞腰葫蘆,個頭都在十五公分以上——就是前世現代電影電視畫報上,神仙或者老者們拿的上下有兩個圓肚的酒葫蘆的那種。黃色的占大部分。看樣子能盛半斤空間水。

    田青青順著綠籬笆牆向東望去,發現所有的籬笆牆上都是一樣的顏色,一樣的植物,一樣的葉片下麵,都藏著一樣的小亞腰葫蘆。

    這不是很好的裝空間水的器皿嗎?這麽多,用也用不完!

    田青青摘了幾個,趕緊回到堂屋,用切菜刀從蒂下麵兩公分處切下把來,用根筷子在葫蘆裏麵攪了攪,一倒,“嘩啦”,裏麵的種子和幹枯的白瓤全部倒出來了。再用空間水涮涮,一個幹淨的容器出現在手上。

    田青青試驗了一下:把葫蘆裝滿兩次水,倒在一隻能盛一斤水的大腕裏,正好剛剛滿。這麽說,一個葫蘆能裝半斤空間水肯定無疑了。

    哇塞!

    正好合自己心意!就好像上天知道自己有這一用項,預先給自己預備在那裏的一樣!

    現在還顧不得想這些,應該找個蓋兒蓋住才是!

    切下來的葫蘆把是平麵的,蓋上去正好,但不能動,一動就掉下來。這個時期還沒賣透明膠帶的,無法封口。

    總不能讓人們端著回去吧?!這很不符合“藥品”經銷原則——藥品是有保質期的,開封了就意味著失效!

    前世裏看電影電視,見裏麵的神仙或者老者,掀開酒葫蘆蓋兒,“吱”喝一口酒,美滋滋地吧砸吧砸嘴,然後把酒葫蘆蓋嚴,往腰裏一別,飛跳騰挪,一點兒也不礙事。

    那葫蘆蓋兒是怎樣牢牢地蓋在上麵的呢?導演為什麽不給葫蘆蓋兒來個大特寫,讓人們看清楚了學習仿製,豈不更增強宣傳效果,提高收視率?!

    埋怨歸埋怨,但那是人家導演的權利,何況還是前世的事情!田青青無法苛求。還是麵對現實吧!

    田青青找來一根粗細與葫蘆把的內徑基本相同的樹枝,用切菜刀剁成兩厘米來長的小段兒,將一頭插進切下來的把裏。含住一厘米,外麵露著一厘米,蓋在葫蘆上,大小正合適,緊而拔著不費勁兒,無論怎麽摔、倒立、軲轆,都灑不出水來。

    哇塞!

    成功了!

    葫蘆有牢固的蓋兒了!

    可以用來裝空間水往外拿!

    田青青高興地又蹦又跳又拍手。如果有個攝像機把她的動作錄製下來,一定是一個十足的七歲小女孩兒的頑皮形象。

    試驗成功了。要是自己一個一個用手做,也是一番功夫。

    忽然想起自己的異能在空間裏好用,何不試試?

    田青青如此一想,便坐在椅子上,集中意念,用異能摘來很多黃色的老葫蘆;用異能切開蓋兒並把裏麵的籽兒和幹枯的瓤涮幹淨;用異能把樹枝刮去皮,切成兩厘米長的小段兒並插進蓋兒裏。然後用異能灌上空間水,蓋上蓋兒……

    哇塞!

    空間就是給力呀!異能就是好哇!比前世現代的機械化還快,一切都是隨心所欲。

    慢著,

    隨心所欲……

    難道說自己在空間裏可以隨心所欲?

    而那東跨院兒籬笆牆上的葫蘆,也是隨了自己的心願,在一瞬間長出來的?——因為過去自己一點兒也沒發覺。

    想想也不對,當時自己還笨的沒往這上麵想。是見了葫蘆以後,受到啟發才這麽做的!

    那就是空間神靈早已把自己的人生安排好了,神不知鬼不覺地預先種在了那裏。或者說見自己被愁住了,便變化出葫蘆來為自己解難。

    要是這樣的話,自己還有什麽難題解不開呢?

    不論哪種情況,都對田青青有利!田青青又高興地跳了兩下。

    “汪汪!”

    小黑狗忽然衝著田青青友好地叫了一聲,好像在顯擺自己的功勞似的。

    田青青猛然想起:是小黑狗把自己引向東挎院兒的籬笆牆,才發現了上麵的亞腰葫蘆。而在這之前,被愁住了的自己曾經向小黑狗訴說了自己的難處!

    訴說?

    對!確實是訴說!還要求小黑狗幫著想想辦法,去哪裏弄裝空間水的瓶子來著!這才引起後麵的一係列動作。

    難道小黑狗長時間在空間裏,身上已經有了靈氣,能聽懂自己說的話嘍?

    要不然,它的舉動就無法解釋。

    如果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在空間裏就有了一個可以傾訴的朋友了。

    田青青想得心潮起伏,忍不住俯下身子,撫摸著小黑狗的脊背,激動而溫和地說。

    “小黑狗,你要是會說話多好呀?!那樣,我們就可以共同商討開發空間了。也省得我像個瞎子一樣,摸著石頭過河了。”